第2章

庶妹她極品宜男 3800 2025-04-11 15:49:17

盛如菊登時漲紅了臉。


 


那日盛如菊二人大婚,可是有不少人看著呢。


 


婆母卻冷笑一聲,站出維護她:


 


「菊兒心性單純,人淡如菊。不像盛汀蘭,與我兒和離還要倒耙一把。八年無子,放在普通人家都是罪過,遑論是侯府!」


 


父親也附和道:


 


「她手上捏著的,哪個是她自己的產業?一個女兒家家,有哪來的銀子置辦鋪子地契?」


 


眾人見二人態度堅決,不說話了。


 


我的心也越來越冷。


 

Advertisement


都說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然而我所謂的家人,卻個個想踩著我的屍骨,以求富貴榮華。


 


他們今日來唱這一出——


 


可不是想讓我把產業雙手奉上嗎?


 


畢竟侯府和盛家,曾經都是靠我和娘親的嫁妝養活。


 


但,我偏偏不如他們的意。


 


8


 


父親見我沉默,以為戳到我痛腳,續道:「身為盛家女,你的私產便是盛家的產業。一個女子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


 


然他還未說完,便被一道男聲打斷。


 


「表妹,你就這麼遭人欺負?」


 


循聲望去,鋪子門口驀然出現一位錦袍青年。


 


他挑眉輕笑,正是舅舅的長子,王鶴之。


 


「這些鋪子什麼時候姓了盛,本公子怎麼記得這裡姓王?」


 


祖母和父親嗫嚅著唇,半個字都說不出,適才的囂張氣焰頓時全消。


 


——外祖家雖然無有為官者,但手裡握著的,卻是真金白銀。


 


就算是普通人家,也得敬舅家三分。


 


盛家這些人無非是仗著舅舅久居江南,鮮少來京城,所以才敢欺我辱我。


 


卻不知我一個月前便給舅舅寫了信,便是防盛家會來這麼一出。


 


我淺笑著給王鶴之見了禮。


 


王鶴之笑意愈深,拍拍手,身後出現十幾個小廝,每個人手上都端著渾圓玉盤,上面蓋著紅蓋子。


 


他走上前一一掀開,金銀锞子高高堆成小塔,赫然立於眾人眼前。


 


「父親憐惜表妹經營生意之苦,特意命我來祝賀表妹生意昌盛。今日凡進店者,皆可領金銀锞子各三。」


 


主顧們面面相覷,皆笑了起來。


 


一位客人喜氣洋洋道:「原來是東家外祖家的公子,難怪如此俊朗——」


 


「是啊,是啊,娘家沒一個人幫著東家,反倒是外祖家有人撐腰。這盛家是不是中邪了?」


 


「嘿!可別說了,早年間盛家偏疼幺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要不是這二姑娘新嫁給侯爺,我都快把事忘了。」


 


盛家人和顧德柏早已臉色鐵青,奈何也辯駁不了。


 


因為大家伙說的,字字屬實。


 


王鶴之揚聲又道:「來人,送客——」


 


盛如菊惡狠狠剜我一眼,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才挽著顧德柏離去。


 


我望著他們的背影,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既如此,不妨我主動出擊。


 


9


 


王家表哥機敏絕世,自然猜透我的想法。


 


許久沒和王鶴之見面,我尚有些緊張。


 


「表兄,倘若我執意如此,是否會牽連舅舅和你?」


 


他捏著把扇子晃晃悠悠:「當然不會。」


 


「何況我早就看盛家人和顧家人不順眼了,要是真能扳倒他們,也好安慰你娘的在天之靈。」


 


我笑了笑,這才安下心來。


 


「那我可就放心了。敏兒和姝兒在郊外的私塾念書,旬假才回。屆時,還要請表兄好好照看她們。」


 


「這個自然」,王鶴之睨我一眼,忽地促狹問,「你可知你前任夫君是什麼人?」


 


「什麼?」


 


「哈哈!前不久表哥我遇到個金發碧眼的大不列顛人,我怕他诓我,便說自己叫顧德柏,結果他說顧德柏在大不列顛就是拜拜,意味著表妹,你的好日子要來咯!」


 


「……」


 


我維系著臉上的假笑:「呵呵,那就再好不過了。」


 


王鶴之拿扇子敲了敲我的頂:「你的性子我豈會不知?定是在心中說你表哥的不是。」


 


「無妨無妨,隻要你與侄女們安好,你表哥勞累這一趟,也心甘情願。」


 


我心中淌過一陣暖流,這才是真正的家人啊。


 


10


 


夜裡蟬鳴幾聲,我又夢見了娘親。


 


自古男人多薄情,父親本隻是一介白衣,娶了我娘後才有資本在官場上打點。


 


否則,他隻怕到S都做不成五品官。


 


父親求娶我娘時,也對娘親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所以當娘親發現,父親在城西安置的外室時,第一反應便是心念俱滅。


 


但她對父親仍存有愛意,故而親自迎了柳姨娘入府。


 


那一年,我七歲。


 


好在柳氏生得扶風弱柳,為人又謹小慎微,不至於讓我和娘親厭惡。


 


日子久了,娘親也漸漸接納柳姨娘。


 


盛如菊出生後,粉粉嫩嫩的白玉團子,十分招人喜歡。


 


父親和祖母也偏疼盛如菊——因為盛如菊出生那日,他們都夢見了神女入世的吉祥預兆。


 


我本也是極喜歡這位妹妹,時常與她玩鬧,然而在她八歲落水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那溫柔的小妹刻薄起來。


 


面對柳姨娘,她很不屑:


 


「之前是外室,現在又是妾室,那不就是小三嗎?惡心S了!」


 


面對娘親,她表面恭敬,背地裡卻說娘親是不下蛋的母雞。


 


「都已經是當家主母了,還能讓一個妾生出這麼多幺蛾子,果然是不下蛋的母雞,一點本事都沒有。」


 


在我面前,盛如菊更像是得了臆想症。


 


「嫡庶有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對我好,隻是你的招安之術!」


 


「我告訴你,庶女也能嫁得好,人人都是平等的!」


 


彼時我想,是不是我和娘哪裡做得不對,讓小妹傷心了。現在想一想,這個殼子裡早就換了個人。


 


所謂的神女入世,大抵就是滿口嫡庶有別的「盛如菊」。


 


柳姨娘本就身子不好,在盛如菊與她離心後,更是一日日衰減下去。


 


她離世前想看盛如菊最後一面,盛如菊卻不肯去見,窩在祖母懷裡,一板一眼道:


 


「小娘是小娘,而我是被祖母養著的孩子,哪有輕易去見她的理?何況妾室最是心思多,你們說她身子不好,可能是想將父親騙過去。」


 


柳姨娘遲遲等不來女兒,直到離世,眼睛也一直SS看著門外。


 


生怕盛如菊來了,但她卻看不到。


 


娘親聽說了這件事,一則悲哀柳氏的離去,二則痛心盛如菊的冷漠。


 


她不過是埋怨了一句,「好端端的孩子,竟教人養成了這樣」,便被祖母和盛如菊設計害S了。


 


是血山崩之症。


 


祖母將府中事務全權交由母親打理,在此期間盛如菊刻意犯了不少事情,娘親每日勞心勞力,精氣神便這麼短了下去。


 


偏偏她們還唆使父親,夜夜與母親行房事。


 


一來二去,母親便得了血山崩。


 


下紅之症,不治而亡。


 


我的母親還未庇護我到及笄,便被這麼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害S!


 


所以,我不僅僅要報自己的仇,柳氏、母親,還有真正的盛如菊的仇,我都要報!


 


11


 


次日醒來,我便著手對付侯府的鋪子。


 


我向來不是愛吃悶虧的人。


 


所以先前我挑新鋪子時,特意挑了幾間在侯府盈利的鋪子邊上。


 


隻要質量更好,價格更低,自然能將昔日主顧搶走。


 


何況顧德柏另娶新婦,又妄圖侵佔我私產的事情早已傳出。


 


侯府和盛家,那是面子裡子個個都丟。


 


父親和祖母倒是對盛如菊有幾分真情,眼巴巴送了好幾趟銀子後,也開始生出間隙。


 


很快,盛如菊坐不住了。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京城甚至將我稱為京半城,便是說京城一半的銀子,都進了我的口袋。


 


若說之前我倚靠嫁妝,能把日子過得順遂,盛如菊隻是羨慕。


 


那麼現在她一定嫉妒得發瘋。


 


盛家人來了好幾趟,威脅我把鋪子讓出幾間,好讓他們的二小姐在侯府立足。


 


我都置之不理。


 


這樣的缺德事,誰愛做誰做,與我何幹?


 


盛如菊等人鬧也鬧不成,威脅也威脅不到,竟是劍走偏鋒,一家子齊齊整整,將我告上了京衙。


 


——告我不孝。


 


衙門的官差將我請過去時,盛如菊的肚子高高挺著,坐在椅上笑容陰鸷,低聲說道:


 


「姐姐,之前是我們太過心軟,原想著都是一家人,你會幫襯我們。但你卻如此狠心,竟眼睜睜看著我在侯府不好過。


 


「既如此,那你就去S吧。」


 


我回望她,也笑了。


 


下一瞬,我便跪在地上,高呼:


 


「民女盛汀蘭,欲告父親祖母,現請求貴衙接狀,以安民女之心——」


 


12


 


京縣令和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因為,子女告父,是S路一條。


 


我今日膽敢告父親祖母,明日便可以被拖出去問斬。


 


盛如菊也想到了這茬,嘴角高高翹起,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她甩著絲帕,故作驚訝:「姐姐,你可知子女告父母,該當何罪?」


 


我不理她,隻磕了個響。


 


「民女盛汀蘭,欲告父親盛燁、祖母劉氏逼S我母親。」


 


縣令高高端坐:「此言當真?即便如此,你的父親和祖母也得不到處置,你可要繼續告?」


 


我心頭閃過一絲諷意。


 


是啊,即便盛燁和劉氏真的害S了娘親,即便我有再多的證據,也判不了他們的罪。


 


女子的地位,從來便是這麼低微。


 


我若告了,那才是真正討不來好。


 


但當我再次抬頭時,唇邊卻帶著笑意。


 


「是的。民女依舊要告。」


 


盛燁被盛如菊這個女兒奉承久了,見我竟然真有膽子告他,氣得抖如篩糠。


 


「逆女,逆女!」


 


劉氏也重重敲了幾下拐杖:「盛汀蘭,你好惡毒的心腸,居然當堂狀告親生父親和祖母!我們盛家,怎麼就出了你這樣的逆女!」


 


我冷眼看著他們,絲毫不為所動。


 


他們的氣憤當然不會為了我,而是想讓縣令看看——


 


他們盛家人多麼有情有義,而我卻多麼冷酷無情。


 


所以,鋪子合該是他們的。


 


我這個不孝女,合該被處以極刑。


 


盛如菊適時接了句話:


 


「姐姐,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把鋪子還給我們,我們姑且可以饒你一命。」


 


我微微一笑。


 


說出的話卻讓人吃了一驚。


 


13


 


我說:「民女今日疲倦,可否次日再審此案?」


 


子女告父可是S罪,但如果將案子一直拖著呢?


 


盛如菊「噌」一下從椅上站起,怒不可遏。


 


「盛汀蘭,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陳大人,此女無狀,還請您速審!」


 


縣令聞言,也面色不豫,驚堂木剛一落下,我便又道:「民女知道這種案子懸而未決,十分耗時耗力,故而民女願意承擔一切費用。」


 


我毫不畏懼地凝視縣令,縣令也微妙地看著我。


 


好半晌,他勾了勾唇。


 


我知道,他懂了我的意思。


 


他略作思忖,才捻須道:「也罷,就依你的意思。」


 


我躬身退下:「是。」


 


盛如菊是侯夫人,而我不過是一介商女,論權勢,定然是侯夫人有權。


 


但論銀子,卻是我這個富家翁更多。


 


一個案子懸而不決,需要打點的不勝其多。


 


那麼京衙門從中撈的油水也不勝其多。


 


我賭縣令會心動。


 


不過是拖幾天罷了。


 


拖完之後,再將我處決,那麼他既得了利,又不至於得罪侯府和盛家。


 


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然而,我從不吃虧。


 


畢竟我這頭要打點,盛家那頭自然也需要打點。


 


以他們的窮酸樣來看,拖也能將他們拖S。


 


14


 


一個月後。


 


盛如菊隻身來找我。


 


她已沒了先前的傲慢,一雙杏眼通紅,瞧著很是憔悴。


 


看來盛家已經被拖到極致了。

作品推薦

  • 我靠沙雕得到了霸總

    年假團建上,我竄稀了。同事玩遊戲,我蹲坑。坑裏接到陌 生來電:「你老公在我手裏。」有病?我回了一句:「你老 母在我手裏」,然後掛了。

  • 偏執嫂子的中世紀歐洲貴族夢

    "嫂子痴迷于模仿中世纪欧洲贵族。 她天天吃绦虫,用铅抹脸,说是能让自己拥有「纤细的腰肢和苍白的皮肤」。 甚至为了实现中世纪婚礼,不惜花重金买下古堡和我哥在古堡举办婚礼。 仪式上,她直接拉在了婚纱里。 新婚夜,嫂子要求所有宾客都围观他们的圆房。 「在中世纪,贵族们的婚礼可是要公开圆房的!这是对神明的献祭,是对爱情的见证! 「我也要和他们一样,你们难道不想亲眼见证我和他的爱情吗?」 我觉得太过荒谬,没有去围观。"

  • 被拐後我重生了

    "蘇秦15歲被拐進大山。20歲,跟警察回了家,嫁給了好男人黎教授,生下一個可愛寶寶。 好景不長,三年後,大山裡的「老公」找上門。一把火燒了他們全家的幸福。 蘇秦再睜眼。回到了15歲。那天,是她被拐賣的第一天。那家人正打算打折她的腿……"

  • 叔叔是代嫁

    我的 omega 侄儿逃婚了,家族逼我代嫁。结婚前夕,却听新

  • 拼命裝窮後,我撩到了富二代

    前男友嫌弃我穷和我分手,和我有钱的闺蜜在一起了。可是,这条街,并且这条街上的所有房子,商户都是我家的啊。并且,我和我闺蜜还情比金坚。

  • 暖意情話

    因為肚子痛,我進了醫院,剛進診室坐下醫生就掀起我的衣 角。我一巴掌打掉他的手: 「幹嘛呢?憑什麼掀我衣角?」 對面男醫生輕飄飄來了句:「就憑我是你老公。」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