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兒在紙上歪歪斜斜地寫著:「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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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會放過她的。
是的,她們要欺負她一輩子。
就在此時。
我手裡嗡的一聲。
是家長群裡。
班主任發了一段消息:
【各位家長,請不要轉發不正當的消息。雙方家庭正在妥善解決問題,家長卻不滿意,在學校鬧事,滿口胡言亂語,還動手打人,給學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請各位家長配合,不要亂轉發,否則要負法律責任!】
下面那兩個賤種的家長回復:
【老師說得好!一定要把他抓起來!】
【我相信我女兒不會隨便打人的!】
【我女兒說了,是她犯賤,才打她的!】
後面,那個帶頭打我姑娘的女生家長,又說了一句話,雖然他很快撤回了,但我還是看到了內容。
他說:【隻要我姑娘不是殺人,爹媽都能給擺平。】
班主任補充道:【請家長不傳謠、不造謠。沒有人被霸凌,這都是家長的個人行為,故意針對學校,汙蔑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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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消息後,我借口買煙出去了一趟。
我告訴自己:【我女兒可以沒有爸爸,但不能沒有尊嚴。】
在住院部門口。
我給兄弟向濤打了個電話,他年輕時候,好勇鬥狠惹出不少亂子。早些時候,我幫襯了他家裡老人不少。
後來,他在開發區承包工程,靠著一股狠勁上位,做事很有手段。
很快。
電話那頭傳來了向濤的聲音:「琪琪好點了?」
我嗯了一聲,頓了頓:「是時候了。」
「行!」向濤冷笑,「哥們一定讓這兩賤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活扒了這兩畜生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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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除了這兩個賤種外。
還有一個,最應該為此事負責,也最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他問:「誰?」
「那個姓齊的,我女兒的班主任。」我咬牙道。
見到向濤的時候,他帶了不少人,個個都是一臉狠相,一看就是好勇鬥狠的。
八點多,在學校外。
我等到了女兒的班主任。
她一邊走,一邊在家長群裡發消息:【請各位家長不造謠、不傳謠,一同維護學校的名譽,是對方家長胡言亂語,到處亂說,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樣。】
我在後面叫了她一聲:「齊老師。」
她疑惑:「誰啊?」
不等她回頭。
我飛起一腳踹在她的背上,把她頭摁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砸了下去,薅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
玩命地抽她嘴巴子。
啪啪啪!
直抽得她滿嘴冒血,口水混著血沫直往下淌。
當看清是我後,她滿臉的獰惡,掙扎著想站起來,向濤的兩個弟兄過去,把她摁在地上。
我抄起橡膠棍,一棍子抡在她的肚子上。
揪著她的頭發,把她在地上拖了十幾米。她被磨得膝蓋跟手都破了皮,臉上也沾滿了灰土跟血。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我沒有絲毫的心軟,一巴掌抽在她的嘴上:「說啊!你不是很能顛倒是非嗎?」
這下。
她再沒了之前的跋扈及趾高氣揚。
跪在地上,求我放了她。
班主任一副委屈的樣子,哭號著:「我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啊!要是知道,我早就讓她們退學了!」
我一巴掌抽她嘴上:「班裡的孩子都知道,你作為班主任,你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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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躲閃:「我……」
「我去你媽的!」我一棍子抡過去,她痛得趴在地上。
「你為什麼不管?」我又是一棍。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死命地抱著我的褲腿,一個勁地搖頭。
我把她踹翻,揪住頭發,質問:「為什麼她們打了我的姑娘,你卻去批評她?就因為那兩個賤種有權有勢,你不敢惹嗎?」
我說:「跪在地上。」
她慌張地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一腳踢在她的頭上:「跪下!」
我讓她跪在地上,問她: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
「我是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
「你們有妥善處理嗎?
「我女兒活該被人打,是嗎?
「不造謠、不傳謠,是不是?
「問你呢!是不是?」
……
每問一句,我就铆足了勁兒,抽她一個耳光。
她跪在地上,披頭著散發,左右臉頰被我抽得高高腫起,一個勁兒地磕頭,哭著喊「我錯了」。
我陰沉著臉,最後一個嘴巴子抽翻她:「記住,再讓我看到你噴糞,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向濤拍了拍我,示意他來處理。
我隻看到他笑眯眯走到班主任跟前,低頭跟她說了兩句。然後,班主任眼神慌亂,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勁地點頭。
上車後,我問他:「你跟她說什麼了?」
向濤笑道:「沒啥,問候了一下她全家。」
後來,我才知道,班主任那晚之所以沒報警,是因為向濤說出了她家的地址,以及她小孩在哪上學。
原來,她也有孩子?
她也怕孩子會出事?
真是諷刺。
半路。
向濤的小兄弟打來電話。
說是找著那個打我姑娘的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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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姑娘住宿開始。
她就遭受同班同學宋漾的凌辱。
後來,又有一個女生小白蓮為了討好宋漾,也加入了凌辱我女兒的行列。
我到的時候。
這個小白蓮正在酒吧裡,喝得臉紅紅的,拿著手機,跟周遭的人吹噓自己。
她一臉輕蔑:「追究?借她個膽,我不抽死她!你看著吧,等這陣過去,我還得打她,天天打!」
她點開手機,視頻裡面我女兒跪在地上,她一個又一個巴掌落了下去:「你看她這可憐樣,越看我越來氣,怎麼就這麼賤呢?」
旁邊的人哈哈笑個不停:「你下手真夠狠的,照著臉扇啊?」
「這算什麼,你是沒看到她自己抽自己那樣,我給你找找,抽得臉都腫了,還求我放過她,可能嗎?我一腳就把她踹得趴地上了。」小白蓮說著又開始翻手機。
旁邊那小子就笑:「長得還行啊,要不給我玩玩?」
「行啊,回頭我叫她過來,保準乖乖地,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那女生說完。
身後有人拍了拍她。
「嗎?」她不耐煩地擺擺手。
「嘭!」
向濤的兄弟摁著她的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當場她就慘叫一聲,血冒了出來。
那個同桌的小子,嘴裡罵了一聲:「草!」
剛站起來,就被人一酒瓶子抡在了頭上。不用我招呼,向濤的兄弟撲上來,幾下就打得他像條死狗一樣,給拖進了廁所。
那女生被打蒙了。
還沒回過神來,就讓人拖著頭發,從酒吧拖進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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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濤給酒吧老板使了個眼色。
老板心領神會,訕笑了幾聲,把店給閉了。
包廂裡。
我冷冷地看著那女生。
她認出了我。
這個時候,她還在嘴硬:「你打!你打我一下,我就打她十下,一百下!」
我沒二話。
從陰影裡,走出來一個矮壯的男人,走到女生身邊,揪著她的頭發,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根煙,遞給他。
在那女生錯愕的目光中。
他一把掐住那女生的嘴,把煙頭塞了進去,然後照臉就是一個耳光。我能明顯看到,她被抽得瞳孔猛縮,血從耳朵裡淌了出來。
向濤手下的兄弟得了吩咐,打起來手狠心黑。
那女生被揪著頭發,跪在我面前,無論說什麼,那男的都是一耳光。
三十個耳光抽了下去。
她已經雙目痴呆,嘴裡的血流了一地。
我問她,你知道錯了嗎?
她不說話。
那個兄弟,摁著她的頭,砸在大理石茶幾上。
「錯了嗎?」
我又問。
她細若遊絲:「錯……錯了。」
「啪!」
又被抽了一巴掌。
她痛得伸手去捂自己的臉,被人摁著手,那兄弟拿著個管鉗,狠狠地抡了下去。
「啊!」
慘號聲尖銳刺耳。
正如她對我女兒所做的那樣。
那個兄弟,一下又一下,砸斷了她的手。
她顫抖著趴在地上,身下黃漬一片,身子不時地抽動著,臉部痛得扭曲變形。
警察是跟小白蓮的父母一起到的。
當時,我就坐在包廂裡,唱著《海闊天空》。
當唱到【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的時候。
包廂門被人打開。
兩個老賤種跟警察走了進來。
見小白蓮被打成這樣,他們撲上來就吼著要跟我拼命。
我抄起椅子,直接砸在前面那個老男人的身上,然後一腳踹在女人肚子上,劈臉就賞了她一巴掌:「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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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警察攔下的時候。
兩個老賤種才有功夫,從地上爬起來。
他們號叫著要跟我拼命。
我冷笑:「當著警察的面,還敢打人?」?
他們氣得咬牙切齒,可當初,我女兒被打的時候,他們還說「又沒把她怎麼樣」。
怎麼現在輪到他們,就急成這樣?
聽他們在那裡控訴我打了他們的女兒。
我看了一眼在地上死狗一樣的小白蓮:「是挺慘,肯定是她犯賤吧?要不然別人怎麼就打她呢?」
然後衝著他們微笑。
他們的眼神想要殺人。
我無辜:「警察同志,你看他們威脅我。」
警察面色陰沉之際。
角落裡,之前動手的那個大漢走了進來:「是我打的。」
那兩老賤種愣了一下。
而後看向我:「是你指使的!」
我沒理他,自顧自地坐下。
那個大漢一口咬定就是他打的人,至於原因:
「看她就欠揍。」
真是個好理由。
眼看他就要被帶回局裡。
那個老賤種威脅道:「你這是重傷害,要判刑的!你快說是誰指使的?」
「判什麼刑?」那大漢撓撓頭,隨後從屁兜裡掏出張紙來,「我有精神病啊!」
我笑了。
眾人都傻眼了。
大漢笑得憨厚:「精神病你們不知道嗎?會殺人的那種!」
聽到大漢是精神病。
那對老賤種當場往後退了兩步。
被帶走前。
精神大漢冷冷丟下一句話:「記住,會殺人的那種哦!」
小白蓮被打進醫院後。
她父母也不知道從哪找到了我家裡的地址。
她爸跟幾個混社會的,在我家轉悠了兩天,威脅要打斷我的腿,輪了我老婆女兒。
第二天晚上。
我回家給女兒收拾醫院要用的東西。
門衛給我打電話,說:「那幫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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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區門口。
果然,外面圍了七八個抽煙的小混混。
我從路邊抄了一塊磚頭,揣在了兜裡,然後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
老畜生正蹲在門口抽煙:「待會看著人,給我往死裡招呼,天塌下來我頂著!男的打死。」
「女的呢?」
「輪了!不是,你誰啊?」
他一抬頭。
我照頭就是一板磚拍了下去,他當即抱頭倒在了花壇裡。你別說,這老小子頭還挺硬,磚都拍碎了。
拍完了,我掉頭就往巷子裡跑。
老賤種捂著頭:「老子弄死你!」
七八個小混子,抄著家伙就追了上來,追著追著,四面八方,從巷子裡跑出來幾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