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濤混在裡面,喊得最大聲:「有人當街打人啦!快見義勇為啊!」
那幾個混子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棍子就把人抡在地上。
老賤種更是被人拖到垃圾桶跟前,打得慘叫不已。
我抓住機會,照頭又是一腳,踢得他昏死過去。
最後事情定性。
是對方聚眾挑釁在先,路人群眾挺身而出,把暴徒繩之以法,向濤還得了個「見義勇為」的稱號。
再之後。
那個精神大漢被放了出來,還去醫院看望了老小兩個賤種。
老賤種嚇得從床上掉了下來,小賤種當場就被嚇尿了。
因為精神大漢去的時候,腰裡別了一把菜刀。
經過這麼一鬧。
事情到了這裡。
就剩下帶頭打我姑娘的那個罪魁禍首。
一切的禍端,都是由她開始的。
諷刺的是。
這個叫宋漾的加害者,竟然還是學校的禮儀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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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校迎新社團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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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後,她會躲起來。
可沒想到的是。
我會在醫院看到她。
我剛到女兒病房門口。
還沒進門。
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聲音:
「賤人,別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敢把你怎麼著了。不回我的消息,皮痒是吧?」
我猛地推開門。
宋漾這賤種,嚼著口香糖,揪著我女兒的頭發,正揚起手要打她。
沒任何猶豫。
我飛奔過去,一腳就把她踹飛了出去,隨後照臉一拳又一拳砸了下去,把她拖進廁所,拖把都抡斷了。
看著倒在馬桶前慘不忍睹的宋漾。
我掏出手機,給向濤打了個電話,讓他找輛車過來。
車子在一片廢舊的廠區停下。
我把宋漾從車上踹了下去。
把她吊了起來。
她痛得掙扎起來,我一管鉗抡在她身上,她號得更大聲了。
嘴裡哭哭啼啼地說:「叔叔,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又是一管鉗,抽在她的嘴上。
當即,牙齒混著血水從她嘴裡掉了下來。
她表情變得猙獰,咆哮著大吼:「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我讓人把她放了下來。
她還以為我怕了,在那裡瞪著我:「我要殺了你全家!」
我笑出聲,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她面露痛苦地跪在地上。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甩到一邊。
這個時候。
宋漾身上,手機響了起來:「喂,漾漾,你在哪呢?媽這邊轉學手續都給你搞定了,你爸都打點好了,到時候你去上兩周的心理輔導就行,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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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電話遞到宋漾耳邊。
一管鉗抽她身上。
「爸!媽!救我啊!」她嗓子都喊劈了。
我照臉又是一管鉗,她叫得更慘了。
電話那頭,傳來惡毒的咒罵聲,喊著什麼「殺全家」、「弄死你」之類的話。果然是一家人,說話都一模一樣。
我撓了撓耳朵,踢了宋漾一腳。
聽到她哭號。
那頭罵得更兇了。
我說:「城郊制衣廠,來晚了就給這賤種收屍吧。」
那頭反應倒是很快,也是把女兒寶貝得緊。
很快,她爸就帶了一伙人來了廠區。
她爸開保時捷的。
有錢人,怪不得敢說「隻要不殺人,爹媽都能給擺平」。
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
男的陰沉著臉,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冷冷地瞧著我。
旁邊那個婦女我認識,之前被我打的那個。
那個男的,想必就是宋漾她爸,叫宋修,做生意的,聽說有點兒勢力,之前一直都沒露面。
那個中年婦女一下車,就大叫起來:「又是你!你沒完了是不是?打我女兒,我弄死你!」
「媽!」
宋漾不桀骜了,哭著向她媽爬過去。
我一腳踩她頭上:「艹!」
看到她哭號,中年婦女大罵著衝過來:「你女兒死了!你還不去醫院給她收屍!」
我還沒動手。
向濤抄起地上一根鋼管,一下子就抽在了她的臉上,然後拖著她,抬手抽爛她的嘴。
宋修沉不住氣了。
走上前來,伸手指著我:「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跟我鬥?」
我笑了笑。
伸手就掰斷了他的手指頭,劈臉一管鉗抡了過去,他捂著臉哇哇叫了起來。
我淡淡道:「我一開始,隻想要個公道。」
他捂著臉,一邊嘶吸著冷氣,一邊咬牙切齒:「公道,你他媽的也配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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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來的十幾個人,也衝著我衝了過來。
「吧嗒!」
向濤抽了口煙,拍了拍手。
四面八方,一下子跑出來不少人,他們個個都好勇鬥狠,根本不是宋修帶來的這十幾個保安能比的。
「比人多是吧?」
向濤拍了拍宋修的臉。
宋修明顯有些慌色,那十幾個保安還沒怎麼動手,就被抡翻在地,跪在地上,不時被抡上幾下。
宋修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從人群裡拖了出來,開始他還站著,被我一拳打得跪了下來。
我一邊拿管鉗抡他,一邊問:「現在,我配要個公道嗎?」
他不說話。
我就繼續抽。
直到抽得他眼都睜不開,他才咬牙:「你敢讓我打個電話嗎?」
我舔了舔嘴唇,遞給他手機。
他一邊威脅著要我付出代價,一邊摁下了手機號。
出乎意料的是。
手機鈴聲在現場響了起來。
他疑惑地看了過去。
向濤的身後,一個人滿臉局促地走了出來,他揚手就給了宋修一耳光,把他踹在了地上:「你他媽的,給老子打電話幹嗎?」
宋修傻了:「風哥,你……」
風哥飛起一腳:「給老子閉嘴吧,你!」
向濤淡淡道:「可以啊,小風,在外面本事見長啊,都學著給人撐腰了?」
小風訕笑不斷:「不熟,真不熟,見過兩次。」
宋修還想說話。
小風直接抽爛了他的嘴:「你別扯我身上行不?你想死,我還想活呢,你幾條狗命啊?跟濤哥對著幹。」
宋修顫抖著:「濤……濤哥?」
「啪!」
小風又是一嘴巴:「濤哥是你叫的嗎?那是你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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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向濤到底在外面是什麼實力,隻知道他混得不錯,可當宋修跪在向濤面前喊爹的時候。
我才知道,向濤這小子,是真狠。
「爹,你是我親爹!我錯了,我不知道這後面是您啊,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
宋修跪在向濤的腳邊。
向濤看向我:「這是你二爸,來,叫二爸!」
宋修愣怔。
那個中年婦女,更是哆哆嗦嗦,趕緊賠笑臉,直喊:「二爸,二爸,你行行好,放了我們吧,我……」
說著,她看向那個小賤種:「我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的!」
她象徵性地打了宋漾幾下:「還不說你錯了!說你以後不敢了!」
宋漾似乎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嘴裡飛快地嘟囔了一句:「對不起。」
「去你媽的!」
我揚起一腳,踢在她臉上:「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沒事了?」
我一棍子抡在她腿上,她痛得蜷縮起來。
「琪琪好欺負,是嗎?
「她活該被你們打,是嗎?
「一個學生,你怎麼能這麼惡毒,用那種惡毒的方式對她?
「你們打她、罵她,逼著她跪在地上……」
我氣得渾身發顫,舉起管鉗,抡圓了就砸斷了她的鼻梁。
宋修的眼睛紅了。
他大叫著:「有什麼衝著我來!你別整我女兒!」
我愕然地看著他。
「你衝著我來!她還是個孩子,她做錯什麼,她爸爸擔著!」宋修大叫起來。
於是。
我當著他的面,打斷了宋漾兩隻手,他發狂似的叫著:「啊!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撬開宋漾的嘴,讓她咬住水泥臺面,重重一腳跺了下去,「咔嚓」一聲,她吐出血水,裡面都是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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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
「你也有女兒,現在你知道那種痛苦了嗎?
「我老婆從學校拿回來的小被子上,都是血!
「我女兒被逼著跪在廁所裡,自己抽自己耳光。
「她被打得耳膜穿孔,她日復一日地遭受屈辱和恐懼,她想死!」
我一腳踩得宋漾慘號出聲。
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拖到宋修面前,當著宋修的面,我抄起管鉗,正準備跟她拿鋼化三角尺砸我女兒那樣,砸在她的頭上。
向濤伸手攔住了我,衝著我搖搖頭:「這教訓夠了,打死人不值當,想想老婆孩子。」
我看著不成人形的宋漾,緩緩丟掉了手裡的管鉗,一屁股坐在地上:「媽的,逼我!」
回到醫院。
我跟老婆說:「對不起,我……我怕是不能照顧你跟琪琪了。」
她看到我身上的血汙。
一下子就猜到了怎麼回事,捂著臉哭了出來。
我站在病房外,看著琪琪。
直到天亮。
老婆幫我咨詢了律師,那邊說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重傷害,現在對方要追究我,最起碼七年以上。
他問我:「後悔嗎?」
我說:「沒什麼後悔的,隻要沒人敢再欺負我女兒,就夠了。」
那個班主任,後面被曝出包庇學生、縱容霸凌的醜聞,被學校開除。聽說她家門口被網友送滿了花圈,氣得偏癱了。
小白蓮則剛出院,又讓神經大漢給砍進了醫院, 從此落下病根,變得瘋瘋癲癲的。
至於罪魁禍首宋漾,被我打壞了一個腎,從此隻能在病床上躺著。
我想, 但凡宋修有點兒骨氣的話, 一定會告到底, 直至讓我坐牢,甚至跟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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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第二天晚上。
都沒人來追究我。
我納悶,難道是向濤使了什麼手段?
大排檔裡。
我問向濤:「你到底是怎麼讓宋修罷休的?」
「本來,我是準備用點強的,可沒想到,根本用不著我出面, 那家人就遭報應了!」向濤說道。
見我疑惑。
他意外道:「你不知道這事?」
「啥事?」我問。
向濤意味深長地說:「你沒發現宋家這會沒動靜了嗎?也不找你,也不鬧事,靜悄悄的。」
我驚呼:「你不會把他給弄死了吧?」
向濤趕緊捂住我的嘴:「可別瞎說,法治社會,誰還打打殺殺的,不過……」
他話鋒一轉:「那姓宋的,確實全家都死絕了。大案子,不讓報道,總之你那事,沒人追究了。你說,他是怎麼想的?他也不缺那點錢啊, 欠人家工人三千塊錢不給, 人家去要了幾次,他說愛去哪告去哪告,還抽人嘴巴子。」
「後來呢?」我問。
「後來, 事情就鬧大了, 那工人大晚上的, 在醫院門口找上他, 照肚子就來了幾刀。」
「姓宋的都給跪下了,直喊『錯了錯了』, 但遲了,那倆女的當場就被抹脖子了。就因為三千塊錢,一家都讓人殺了。」
聽到這裡。
我不禁開口:「可惜了。」
「可惜啥?」
「可惜這工人, 因為這麼個人渣,搭上了自己一輩子。」我說。
早上還好端端送到學校的女兒。
「我「」我點頭。
正吃著, 我手機響了, 我對著向濤說道:「行, 今天先到這,我還有點事。」
「咋了?嫂子催啊?」向濤笑著問。
我說:「這不是孩子轉學的事情嘛,改天, 哈哈!」
「琪琪沒事了吧?」他問。
「好多了,畢竟爸爸已經給她奪回了尊嚴。」我說。
向濤拍拍胸脯:「那就好,跟她說,幹爸也不是吃素的。」
他又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有事給我打電話啊, 小事懶得管,大事管不了。總之你記住,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去你的!」
我笑。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