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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慘遭賜婚的我們 4160 2025-08-27 13:5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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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冷冰冰地看了我片刻,抓起我的手腕:「一起吃飯去。」


    我剛舉步,忽覺胸口又是一陣翻騰,當即幹嘔起來。


     


    晏弛皺眉:「還沒好嗎?」


     


    就在這時,翠花從旁路過。


     


    隻聽「哇」的一聲。


     


    翠花道:「蘭姐姐,你該不會……有了吧?」


     


    我:「有什麼?」


     


    翠花:???


     


    晏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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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郎中來了,一摸,便說是喜脈。


     


    當著郎中和翠花的面,我和晏弛喜極而泣。


     


    他們一走,我們的笑容又幾乎同時消失。


     


    我抓起晏弛的手,出了府門。


     


    路上我們始終沉默。


     


    半刻未停,一直來到城郊。


     


    四下無人。


     


    我松開了他的手,霍然轉身,袖中短刀出鞘,直逼他的咽喉。


     


    晏弛先是不動,眼看刀鋒就要入肉,才抬手扣住我的手腕。


     


    短刀堪堪停下。


     


    「蘭岫,你想怎麼?」晏弛冷笑,「給我來一出『去父留子』嗎?」


     


    我咬牙道:「姓晏的,你偷換我的避子藥,還妄想我留著你的狗命,享受天倫之樂嗎?」


     


    晏弛眉頭皺起。


     


    隨後,他的手勁竟放松了少許。


     


    我正和他較著勁,這樣一來,我的刀就又貼近了半寸。


     


    一縷血色,自他白皙的頸間泛出。


     


    我愣住,僵著手,收住了力氣。


     


    他竟慢慢松開了我的手腕。


     


    「藥不是我換的。」他一字一頓道,「你若不信,就S了我。」


     


    我SS地盯著他的眼睛。


     


    他淡定而坦然地任我看著。


     


    我稍稍冷靜了一點。


     


    剛才我實在是慌了,才會沒有任何根據地認為是他換了我的藥。


     


    湯藥失效,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認識的晏弛,其實不是一個猥瑣狡詐的人。


     


    可是……


     


    晏弛,你知道你在賭嗎?


     


    你在賭什麼?


     


    在最想要你命的人的刀下,你憑什麼認為你有賭贏的籌碼?


     


    因為這個孩子嗎?


     


    「這個孩子我不會留。」我道,「所以更不會,為了孩子放過你。」


     


    「好。」


     


    他說著,竟然還閉上了眼。


     


    怒火一下子飆過了天靈蓋。


     


    我憤而收刀,轉身回了相府。


     


    路過醫館時,我走了進去,買了一包墮胎藥。


     


    9


     


    此後連續幾天,我和晏弛誰也沒理誰。


     


    但我發現,他好像總在有意跟著我,留心我的舉動。


     


    於是我找了個機會,把他堵在了牆角。


     


    「姓晏的,你鬼鬼祟祟地盯著我,想幹什麼?」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然後向下落在了我的小腹上:「你打算什麼時候落胎?」


     


    我一聽就火了,一個提膝搗在他的大腿上:「怎麼,老娘懷著你的孩子,讓你丟人了?」


     


    他竟沒躲,吃痛地皺了眉,咬牙強壓怒氣道:「聽說吃那個藥很疼,我隻是想陪……」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


     


    我卻有點明白了。


     


    「哦,不疼啊。」我故意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已經打掉了,毫無感覺。」


     


    晏弛極度懷疑地看著我:「真的?」


     


    我指了指肚子:「要不剖開給你看看?」


     


    晏弛被我的陰陽怪氣氣蒙了,離開的時候差點走反了方向。


     


    我望著他的背影,有點高興,又有點難過。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跟他鬧什麼脾氣。


     


    但我現在來不及細想。


     


    因為這天翠花偷摸告訴我,柳丞相病了。


     


    機會來了。


     


    想S柳丞相的人太多,生病這種事,他一向是保密的。


     


    若不是翠花消息靈通,我也不會知道。


     


    晏弛在這裡不怎麼和人說話,更沒有朋友。


     


    不可能有人告訴他。


     


    這個形勢,正有利於我和他搶人頭。


     


    於是當夜,我就摸去了柳丞相的住處。


     


    然而,剛翻窗進去,我就覺得不對勁。


     


    這裡太安靜了,不像住著病人的樣子。


     


    要麼是沒人,要麼是……


     


    我轉身就要走。


     


    剎那間,室外燃起火光,將室內也照得透亮。


     


    我這才看見,晏弛,竟然就站在我旁邊不遠處,也是準備離開的姿勢。


     


    而臥榻上,坐著柳丞相本尊。


     


    他手裡拉滿了弓,三支箭同時蓄勢待發。


     


    朝向我。


     


    哪怕我立刻就跑,也來不及逃離三支箭所能覆蓋的全部範圍。


     


    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站著沒動,正想開口與柳丞相交涉。


     


    晏弛卻突然動了。


     


    他一個箭步,橫跨過來,雙臂張開,擋在了我和三支羽箭之間。


     


    「走!」


     


    他厲喝。


     


    我還沒動,便聽「嗖」的一聲。


     


    一支箭,釘在牆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走啊!」


     


    晏弛咬緊牙關,又是一聲厲喝。


     


    10


     


    我活了這麼多年,做得最不理智的事,就是在這一刻,選擇站著不動。


     


    鮮血流了一地。


     


    晏弛站不住了,被我接在臂彎裡。


     


    我給他輸內力止血,警告道:「你別S啊。」


     


    他疼得嘴唇打戰,口齒不清地說:「傷的是腿,S不了。」


     


    「嗯。」


     


    「但是我快被你氣S了。」


     


    我沒忍住破涕為笑。


     


    相府的護衛迅速包圍了上來。


     


    那名俊俏小護衛正好就站在我旁邊。


     


    我剛要抬眼,腰就被人戳了一下。


     


    「不許看他!」晏弛怒道。


     


    行,看來你是真沒事。


     


    柳丞相下了床,站在我倆旁邊,笑容可掬地鼓起掌來。


     


    「果然,老夫果然沒看錯。歸鶴樓和臨江山莊的第一刺客,竟然是一對。現在呢,經過老夫的努力,一個還懷了另一個的孩子。」


     


    他躊躇滿志地捋了下頭發:「翠花的任務完成得不錯。」


     


    我目眦欲裂。


     


    丫的,我一個來潛伏的,反被人家給潛伏了!


     


    柳丞相笑眯眯地蹲下來:「蘭岫啊,晏弛啊,你們剛進府,老夫就認出你們啦,沒想到吧?」


     


    我抽了抽嘴角:「相爺大才。」


     


    我就說我不擅長演戲,主上還非要我來潛伏,好氣!


     


    「隻不過呢,老夫不忍有情人分離,這才給你們辦婚事,想著你們能感念老夫的恩情,放棄刺S。」柳丞相嘖嘖搖頭,「可惜呀,你們可真夠忘恩負義的。」


     


    我呵呵:「您可真夠自以為是的。」


     


    柳丞相也不生氣:「不過,算你們運氣好。」


     


    他站起身,唇畔浮起一絲莫名的微笑:「今日是拙荊的忌日,老夫便放你們一條生路。至於走不走得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11


     


    我和晏弛被押上馬車,顛簸了幾個時辰。


     


    一直來到一處密林中。


     


    他們把我們扔下,駕車揚長而去。


     


    我挪到樹幹邊上,磨斷了繩索,然後走回原地。


     


    晏弛雙腿都受了傷,動彈不得。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勾起唇角,「求我,我就給你松綁。」


     


    他卻別開頭,道:「不必了,你走吧。」


     


    「喲,還生我氣呢?」


     


    「沒有。」


     


    「那……難道你想躺在這裡喂野獸?」


     


    晏弛冷笑了一聲:「有野獸倒還好。」


     


    我不解:「什麼意思?」


     


    「這裡是無生林,」他抬頭望了望層層疊疊的樹葉,「因為沒有水流,所以幾乎沒有動物。」


     


    他皺眉望向我:「三日內出不去,我們就會渴S、餓S。」


     


    柳丞相的興趣愛好真是不一般。


     


    我咒罵了一會兒,上前給晏弛解開繩子。


     


    「上來,」我蹲到他面前,「我背你走。」


     


    他不動:「我不用你救,你別管我。」


     


    我挑眉:「你不是說這裡沒水也沒吃的嗎?」


     


    他不明所以。


     


    我捏了捏他健壯的手臂:「吸點血還能抵擋一陣。」


     


    晏弛嗤地笑了。


     


    他還是不動,但我把他背起來,他也沒有反抗。


     


    我就這樣背著他,沿著車轍印,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前路遙遠,力氣還消耗得越來越快。


     


    可聞著晏弛身上的幽蘭香,我卻覺得心裡很是安寧。


     


    現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就是愛上他了。


     


    從很早很早的時候開始。


     


    也許是從第一次和他搶人頭。


     


    我落敗,他的笑聲又囂張又爽朗。


     


    也許是從第一次找他切磋。


     


    他發現我是帶傷來的,不著痕跡地讓了我半招。


     


    也許是從第一次見到他失利受傷。


     


    堂堂臨江山莊第一刺客,吃藥時就著大把的蜜餞,竟然還苦得掉了眼淚。


     


    種種,我和他之間,細細想來,竟然有那麼多故事。


     


    可我總是不願承認自己動心。


     


    因為想要天下第一的名號,就非得S了他不可。


     


    這麼多年,我也不是沒有S他的機會。


     


    每次不S的理由,其實都是舍不得S的借口。


     


    現在,我不需要再找借口了。


     


    在這生S未卜的密林之中,往日在意的虛名,變得不值一提。


     


    我隻想和他一起活下去。


     


    「晏弛?」


     


    「嗯?」


     


    「我愛你。」


     


    晏弛沒有說話。


     


    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把他扔下。


     


    右耳垂上忽然落下了一個很輕很久的吻。


     


    12


     


    入夜,我費了好大勁,弄來了兩個皺巴巴的野果,一人一個。


     


    我一個沒留意,晏弛就吃完了他的,還咂咂嘴:「還挺甜。」


     


    我咬了一口,卻沒吃出味道。


     


    剛躺下準備睡覺,我就又爬了起來,捂著胸口瘋狂幹嘔。


     


    晏弛急了,手腳並用,很費勁地湊過來:「怎麼回事?」


     


    我翻個白眼:「你娃餓了。」


     


    幫我順氣的手掌僵在了我的背上。


     


    晏弛一把抓住我的手,語氣有點兇:「原來你沒吃藥?!」


     


    我的確沒有吃墮胎藥。


     


    因為舍不得。


     


    這個孩子,同時擁有我和晏弛的血脈。


     


    每次這樣想,我都會覺得很開心。


     


    可看晏弛的反應,似乎他並不這麼覺得。


     


    我不高興地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要他?」


     


    「你是不是不想要他?」他惱火地反問,「懷著身子還去刺S,現在又想背著我走上幾天幾夜!我看你不隻是不想要孩子,你也不想要你自己了!」


     


    不知為何,幾乎從來不哭的我,被他這麼一兇,眼淚「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


     


    他一下子閉嘴了,瞪了我一會兒,卻不哄我,而是扭開了頭。


     


    「你自己走吧。」他道,「三條命,不劃算。」


     


    「好。」


     


    我痛快答應,抹了把眼淚,站起身。


     


    餘光裡,我瞥見晏弛的眼神微微震動了一下。


     


    嘁,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不由得暗暗發笑。


     


    不過這回他真的不讓我背了,我便拿繩子捆了他,強行把他背起來。


     


    覺也不睡了,出發。


     


    我非要我們一家三口,全都活著出去不可。


     


    走到破曉時分。


     


    遠遠地,傳來了馬車聲。


     


    13


     


    我和晏弛都被救上了馬車。


     


    不過,他是被背上去的。


     


    而我是被扛上去的。


     


    因為來的是他們臨江山莊的車。


     


    人比人,氣S人。


     


    他們莊主知道晏弛不太擅長演戲,怕他演砸了,所以還派了別人在相府接應。


     


    得知他被扔到這裡來,他們就趕緊來救了。


     


    而我主上隻會說「我相信你可以」。


     


    氣!


     


    這下好了,我真的被臨江山莊活捉了!


     


    我憤憤地掙著繩子。


     


    來人對晏弛交代完情況,留下食物和水,就出去趕車了。


     


    晏弛勾著我的脖子,把我攬進懷裡,覷著我道:「乖,求我,我就給你松綁。」


     


    睚眦必報的小心眼!


     


    我別過臉去不理他。


     


    一聲低笑,腕上的繩子松弛了下來。


     


    他把食物和水擺到我面前,抓著我空著的手,輕輕地按揉腕上的紅痕。


     


    我實在累極了,一填飽肚子,困意更是鋪天蓋地。


     


    倚在晏弛肩頭睡過去的前一刻,我輕輕道:「晏弛。」


     


    「嗯?」


     


    「放我走。」


     


    沉默片刻。


     


    「好。」


     


    我放心地睡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我躺在一間陌生的臥房中。


     


    四下無人,我奇怪地下床,走到門口,推開門。


     


    ……


     


    沒推開。


     


    很好,我被軟禁了。


     


    晏弛,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家伙!


     


    我氣得在房間裡兜了好幾圈,又大步走回門邊,準備砸門。


     


    手還沒舉起,忽地有什麼東西從袖子裡掉了出來。


     


    我低頭一看。


     


    是一個皺巴巴的野果。


     


    晏弛居然沒有吃!


     


    我把它撿起來,捧在掌心。


     


    門也不砸了,安靜地躺回床上。


     


    昏昏欲睡的時候,晏弛來了。


     


    拐杖的聲音逐漸靠近。


     


    他很費勁地爬上床,躺到我旁邊,把腦袋埋進我懷裡。


     


    「岫岫,我跟師父沒談妥。」他悶悶道,「他不同意放你走。」


     


    我就知道。


     


    這些年來,歸鶴樓和臨江山莊始終分庭抗禮。


     


    主要因為我和晏弛分屬兩方。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我,壓倒歸鶴樓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們莊主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我閉著眼睛把他往外推:「那你就滾出去。」


     


    「嘶……」


     


    他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我倏地睜眼。


     


    「弄疼你了?」我急忙起身檢查他的腿,「我看看流血沒!」


     


    傷處還沒找準,人就被他揉進了懷中。


     


    「岫岫,不許生我氣,他不同意沒關系,我偷偷放你走。」


     


    我一驚,抬頭道:「真的?」


     


    他吻了吻我的鼻尖:「當然,這間房中就有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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