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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慘遭賜婚的我們 4052 2025-08-27 13:5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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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S對頭同時去刺S丞相,卻慘遭賜婚。


     


    一年後,我帶著個娃娃回去見主上。


     


    主上:「這孩子怎麼長得這麼像那個誰小時候?」


     


    我淡定回答:「我把他兒子偷回來了。」


     


    1


     


    在相府潛伏數日後,我準備動手。


     


    是夜月明,我翻窗進入柳丞相的臥房。


     


    從鼾聲判斷,他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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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無聲息地來到床邊,舉起了匕首。


     


    還沒來得及刺下,鼾聲驟停。


     


    醒了?!


     


    柳丞相本人也是個高手,沒那麼好S。


     


    我一時不敢妄動,便一閃身,鑽入了床底。


     


    我趴在地上,全神貫注地聽著上面的動靜,卻忽然覺得耳邊的呼吸聲不太對勁。


     


    好像……


     


    還有另一人的。


     


    渾身一麻,我倏地轉頭。


     


    身側,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在極淡的月光下,隱約閃動著一點點清光。


     


    良好的職業素養幫我勉強遏制住了尖叫出聲的衝動。


     


    這這這……


     


    相府護衛竟然還會趴在床底值夜嗎?


     


    可他為什麼不抓我?


     


    我攥緊了匕首,緊盯著他的反應,隨時準備反擊。


     


    然而他沒動。


     


    倒是那雙眼睛,竟像是微微笑了起來。


     


    我一怔。


     


    突然就覺得,這眼睛很是熟悉。


     


    與此同時,空氣中忽然飄過淡淡的幽蘭淺香。


     


    我呼吸驟緊,心頭一震。


     


    這人哪是什麼相府護衛?


     


    分明是我的老熟人。


     


    臨江山莊第一刺客。


     


    晏弛。


     


    2


     


    我是歸鶴樓第一刺客蘭岫,和晏弛是多年的S對頭。


     


    彼此都想S了對方,奪取「天下第一刺客」的名號。


     


    我們分屬江湖上齊名的兩大刺客組織。


     


    每次兩家搶生意,都會讓我倆出面鬥上一場。


     


    隻是始終勝負難分。


     


    這回可好,接生意的時候沒鬥,卻在做任務的時候狹路相逢……


     


    於床底。


     


    刺激。


     


    現在怎麼辦?


     


    柳丞相隻有一個。


     


    我必須想個辦法,把這個人頭搶到手。


     


    還好,晏弛應該並沒有認出我。


     


    因為我和他都是易了容的。


     


    我之所以能認出他,是因為這廝實在是生了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


     


    人皮面具也遮不住美麗。


     


    而我的眼睛平平無奇,毫無辨識度。


     


    不是我,他就不會太過防備。


     


    我不妨借機打暈他。


     


    等我S完柳丞相,就把他拖出來,扔在現場。


     


    多麼現成的替罪羊啊!


     


    同時,「天下第一刺客」也非我莫屬了!


     


    美美地打定主意,我準備動手。


     


    回過神時,發現晏弛還在看我。


     


    他這雙眼睛笑著的時候,實在惑人。


     


    我不由得一怔。


     


    手頭已經蓄好的力,情不自禁地泄了泄。


     


    這時,晏弛忽然豎起一根手指,對我比了個「噓」。


     


    緊接著他又指了指上方。


     


    上面有情況?


     


    我忙凝神細聽。


     


    耳畔卻傳來晏弛的一聲低笑。


     


    同時,我後腦勺一痛。


     


    眼前一黑。


     


    暈過去之前,兩萬個髒字從心頭狂飆而過。


     


    還是晏弛這廝心狠手辣!


     


    我隻是一時心軟,就反倒成了他的替罪羊!


     


    好氣啊。


     


    咩!


     


    3


     


    然而我並不是在牢獄中醒來的,而是在一間陌生的密室中。


     


    雙手被綁,頭腦昏沉。


     


    我努力地睜開眼,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


     


    看背影,正是晏弛。


     


    我瞬間清醒,騰地坐了起來。


     


    這貨竟沒有把我扔在那裡當替罪羊。


     


    那他必然是認出了我,把我抓回了他們臨江山莊!


     


    「活捉蘭岫」,是他好幾年前就答應他師父的事。


     


    我氣得牙根痒痒,手不能動,便一腳踹了過去。


     


    晏弛回頭,輕而易舉地捉住了我的腳。


     


    我從他含笑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噴著怒火的眼。


     


    他把我的腳放回床上,用手輕輕按住了。


     


    他掌心的熱度,霎時從腳傳到了臉。


     


    我別過頭,滿口髒話都憋在了嗓子裡。


     


    然而晏弛道:「姑娘,別生氣。」


     


    我倏地望向他。


     


    原來他沒認出我來?!


     


    那他還——


     


    我怒火更盛,奮力地想把腳從他手底抽出來。


     


    這廝卻S活不松手。


     


    「很抱歉,柳丞相的人頭,我必須拿到。」他道,「昨夜驚動了守衛,沒能成功,所以隻好委屈姑娘在相府這間密室裡住兩日了。待我完成任務,定來接姑娘出去。」


     


    我聽了他的話,倒是松了口氣。


     


    隻要這裡不是臨江山莊就好。


     


    晏弛給我留下了食物和水。


     


    聽到密室門關閉,我便先弄開了繩子,又打開了密室門。


     


    呵呵,小樣,我蘭岫是那麼容易困住的嗎?


     


    來相府前幾日,我就把這裡的機關摸了個清清楚楚。


     


    半天沒吃飯,我飢腸轆轆,臨走時,便在晏弛留下的食物裡抓了一把。


     


    竟然都是我愛吃的點心。


     


    唔,這廝人品不行,口味倒還不錯。


     


    4


     


    出密室不久,我就被相府護衛抓住,押到了柳丞相面前。


     


    這我早有預料。


     


    畢竟昨夜柳丞相遇刺後,我就失蹤了。


     


    我哆哆嗦嗦地跪下:「奴婢昨日出府採買,一時貪玩,誤了落鎖的時辰,隻好在街上蹲了一宿,剛剛才偷偷回來。」


     


    柳丞相背著手,用懷疑的目光,轉著圈地打量我。


     


    轉到我背後時,他突然道:「你背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血跡?!


     


    完蛋,來之前忘了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有無異樣了!


     


    誰料晏弛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栽贓手段?!


     


    我小心髒狂跳起來:「不知道啊?可能是在哪兒蹭的?」


     


    柳丞相眯起眼睛:「衣服湿了你察覺不到?」


     


    我硬著頭皮道:「我以為是露水。」


     


    「巧舌如簧。」柳丞相冷笑,「來人,把她……」


     


    「相爺饒命!」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


     


    剛才進門時我沒有抬頭,現在才注意到,站在柳丞相左側的那名護衛,分明就是晏弛。


     


    他跪到了我身邊。


     


    「相爺,其實她……她昨夜,是跟小的一起出去的……」晏弛磕磕絆絆地說道。


     


    我不由得皺眉。


     


    他為何會冒險救我這樣一個「陌生同行」?


     


    晏弛垂著頭道:「後來,她睡得太沉,小的隻好自己先回來了……」


     


    等等,這話聽著,怎麼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柳丞相問:「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昨夜……」


     


    晏弛竟露出了羞赧的神色,點頭道:「是,第一次,衣服鋪在下面,後來也沒太注意……」


     


    我縮起脖子,瞪圓了眼。


     


    狗晏弛,你這是編了個什麼破故事!


     


    這要能騙過柳丞相,老子以後改隨你姓!


     


    柳丞相用研判的眼神緊緊盯著我倆。


     


    半晌。


     


    一聲大笑。


     


    「般配,非常般配!」


     


    我震驚地抬頭。


     


    「老夫最愛成人之美。」柳丞相愉快地捋著胡須,「你們兩個,明天就成親。」


     


    這位大哥,您是認真的嗎?


     


    5


     


    柳大哥是認真的。


     


    第二天晚上,我就套著嫁衣,坐在他賜的新房裡了。


     


    幫我梳妝的丫鬟告訴我,柳丞相因為愛妻S得早,尤其喜歡給人辦婚事。


     


    來之前怎麼沒人告訴我?!


     


    夜深了,晏弛才回來。


     


    淡淡的酒氣裡,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住了我。


     


    我強忍住揍他的衝動,垂下眼,以免S意不小心流露出來。


     


    晏弛在床邊坐下,傾身,直到快要和我額頭抵著額頭,才停住。


     


    這樣近的距離,我可以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特有的幽蘭香氣。


     


    呼吸不由得微微發緊。


     


    「夫人,」他低笑道,「快要洞房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


     


    我皺起眉。


     


    難道他當真打算,和一個完全陌路的刺客,將錯就錯地洞房嗎?


     


    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我按捺著情緒,道:「我也還不知道夫君的姓名。」


     


    晏弛笑意愈深:「確實,該我先告知夫人。」


     


    說罷,他執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一筆一畫地寫「晏、弛」。


     


    我倏地抬眸,盯住了他含笑的眼。


     


    像他這樣江湖聞名的刺客,出來潛伏會隨便交代真名?


     


    傻子才信!


     


    我咬牙笑道:「哦,是臨江山莊那個沒出息的刺客晏弛嗎?」


     


    他點頭:「對,就是和蘭岫旗鼓相當的那個晏弛。」


     


    我忍無可忍,一個手刀就劈了過去。


     


    晏弛毫不遲疑,當即反擊。


     


    擔心隔牆有耳,我們也不敢弄出太大動靜,所以都沒動腿,就這麼原地用雙手過招。


     


    一邊打,他一邊控訴我:「喂,蘭岫,無論如何,我也連救了你兩次吧?你怎麼恩將仇報?我也不是故意把血滴在你身上的,我那不是受傷了嗎……」


     


    聽說他受傷,我的招式頓了頓。


     


    不過這樣片刻的遲疑,他的拳頭就眼看著要打在我的肩膀上了。


     


    恰在這時,隻聽「哐啷」一聲。


     


    房門竟然開了!


     


    一群人,泥石流一樣,湧了進來。


     


    柳丞相在最前面,也就被壓在了最下面。


     


    我傻了,渾身僵直,保持著後仰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晏弛的拳頭也生生收住。


     


    隨即,我腰上一暖。


     


    一條有力的手臂,環住了我的腰,摟著我向旁側一翻。


     


    我就直挺挺地趴在了晏弛的胸口上。


     


    他的喉結近在咫尺,還清晰地滾動了兩下。


     


    我下意識地抬眼。


     


    他也正垂眸看我,接收到我的目光,竟也不躲。


     


    我的頭腦徹底淪為一片空白。


     


    身後突然響起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親一個!親一個!」


     


    6


     


    怎麼相府的人都有這種愛好啊?!


     


    晏弛雙手撈住我的腋窩,像抱小孩似的,把我往上面抱了抱。


     


    這回徹底「面對面」了。


     


    「蘭岫,」他低聲笑道,「形勢比人強,現在如果不親,可能會露餡,你說呢?」


     


    空氣中飄浮著幽蘭香。


     


    我咽了咽口水:「確實,保命要緊,唔……」


     


    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被他用力地扣住了。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隻是變得分外邈遠。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重新關上。


     


    晏弛松開我。


     


    我四肢綿軟,一時不太想動。


     


    晏弛也還沒把氣喘勻,卻不忘嘲諷我:「怎麼不起來,還想繼續佔我便宜?」


     


    我:「想看看你是真的坐懷不亂,還是……不太行?」


     


    既然他催了,我便試圖起身。


     


    沒起來。


     


    後脖頸被捏住了。


     


    晏弛的目光如有實質,暴雨般傾灑在我眼底。


     


    他聲音有點啞,惡狠狠地道:「蘭岫,你是不是故意的?」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我揪著他的前襟,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偷著出府,買回了避子藥。


     


    江湖兒女,偶爾荒唐,不算什麼,「鬧出人命」就麻煩了。


     


    還沒來得及煎藥,柳丞相就喊我侍候。


     


    我隻好先把藥藏進了臥房的抽屜。


     


    擔心過了避子湯起效的時辰,我待了沒一會兒,就找借口溜了。


     


    回到臥房時,正遇到之前與我同屋的翠花從裡面出來。


     


    我和晏弛的新房,她進去幹什麼?


     


    翠花一見我,立刻解釋說她是去找我的,想約我出府逛逛時興的胭脂。


     


    我找了個借口拒絕了,回屋關上了門。


     


    出於警惕,我把房中事物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


     


    避子藥也還好好地躺在原處。


     


    徹底消除疑慮後,我才去煎了藥。


     


    藥湯下肚,我心中踏實了,便腳步輕快地出去幹活。


     


    7


     


    我和晏弛還真的如夫妻一般生活了兩個月。


     


    隻是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


     


    畢竟避子藥不宜多吃。


     


    兩個月間,我們各自尋找著時機。


     


    一來是柳丞相戒備松懈的時機。


     


    二來是……避開對方拿人頭的時機。


     


    夏季眼看到了。


     


    天氣悶熱,我貪涼,多吃了兩口冰,當晚就嘔吐不止。


     


    晏弛被我吵醒,睜眼先看到嘔吐物,嫌棄得立馬滾出三尺遠。


     


    等到看清是我在吐,他便蹙起眉,起身來到我身邊。


     


    溫熱的手掌覆到背上,上下輕撫。


     


    一顆藥丸同時遞到了面前。


     


    「止吐的。」他道。


     


    我習慣性地懟他:「我可不敢吃你的藥。」


     


    一剎沉默。


     


    然後我的嘴被硬生生掰開,藥丸直接滑進了嗓子眼。


     


    胸口很快就舒服了起來。


     


    我順利地重新入眠。


     


    再醒來時,晏弛的地鋪已經收起來了。


     


    地上的嘔吐物也已經清理過了。


     


    我身上的小薄被散發著淡淡的幽蘭香。


     


    唇角不自覺地揚起。


     


    心情很好,我哼著歌起床洗漱,去吃早飯。


     


    路上遇到個新來的小護衛,長得眉清目秀。


     


    我順嘴撩了一句:「小哥哥這麼好看,許配人家了嗎?」


     


    小護衛羞紅了臉。


     


    我正樂呵,忽覺眼前一黑。


     


    眼睛被誰捂住了。


     


    這手五指修長,掌心裡有薄薄的繭。


     


    熟悉的幽蘭淺香籠罩過來。


     


    我暗暗發笑,面上卻佯怒,狠狠扒掉晏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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