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上，相戀十年的男友為逗助理開心，硬灌懷孕的我一杯芒果汁。
我渾身紅腫，流血不止，乞求沈清越買藥。
卻被一腳踢開，他厭惡蹙眉：
「年紀大不是你不要臉的理由，姨媽血都把我鞋弄髒了，真惡心。」
「分手吧，你根本配不上我。」
他當著我的面，跟助理吻得忘乎所以。
我被送進醫院時，已經休克，他拒絕籤字。
然後，在滿城煙花下給跟助理求婚，在我床上廝混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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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他跪著磕頭求我給條活路，被我一腳踹下樓。
1
陷入昏迷前。
我聽到護士給沈清越打去電話，直到第十五個才被接通。
她著急地說:「是顧知意愛人嗎？她有生命危險，這個手術必須要家屬繳費籤字才能進行。」
那頭吵的不行，煙花爆破聲和眾人起哄聲中，夾雜著沈清越不耐到極致的聲音:
「那就不手術了，又不是千金大小姐，皮糙肉厚的，過敏而已不會有事。」
「麻煩你就把她隨便安置個角落，放心，如果發生意外也和醫院沒關系。」
心像是被人狠揪一下，疼得我直掉眼淚。
我和沈清越相識二十五年，如了解身體構造般了解著對方。
剛跟他在一起時，我誤食了芒果。
那一次，還是他送我去醫院。
在手術室門口長跪兩個小時。
得知我差點沒搶救過來，自責到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頂著豬頭臉發誓，不會在讓我的生活裡出現芒果有關的東西。
而今天他卻故意灌了我一杯芒果汁，想置我於S地。
嬌俏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清越，我答應你的求婚，顧副總不會生氣吧？」
他嗤笑一聲:「沈文悅很懂事的，已經自覺去S了。」
說完，掛斷電話。
嘟嘟的忙音拉扯著我頭頂神經，撕心裂肺的疼。
原來他是在跟夏芷萱求婚，為了不讓她背上小三的罵名，毫不猶豫地放棄我。
蝕骨的恨意從心頭蔓延。
憑什麼共苦的人是我，夏芷萱一來就坐享其成。
憑什麼二十餘年的感情，沈清越背叛的毫不猶豫。
好不甘心。
此時心電圖發出尖銳報警聲，我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是第二天早上，腹中依然平坦一片。
我孕育了三個月的生命，被他爸爸親手SS了。
護士將裝著寶寶的盒子放在我手上，眼神憐憫，幾次欲言又止又硬生生的閉上了嘴巴。
“顧小姐，你……”
話音未落。
第2章 2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夏芷萱發來的視頻。
我的臥室凌亂不堪，地上是用光的一盒套子。
隔著屏幕，都能看出昨晚戰況的激烈。
沈清越寵溺伸手摩挲著她的肚子：「萱萱，我隻要你生的孩子，保證以後不會有人跟他爭家產。」
夏芷萱哼了聲，轉過頭去：「顧副總不是還懷著你的孩子嗎？」
沈清越臉沉得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
「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每次不小心碰到她，我都要去衛生間洗兩個小時澡，怕染上髒病。」
「所以，三年前就沒同房過了。」
夏芷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原來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果然隻有我最愛你了。」
兩人深深吻在一起。
我生理性的作嘔，控制不住地嘔吐起來。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晚，他喝得爛醉回家，把我當成夏芷萱，強行發生關系。
手機接連響起提示音。
夏芷萱發來一長串的語音，滿是挑釁與得意。
「大嬸，清越說女孩子的貞潔最重要，我的每一次都給了他，連懷孕和姨媽期都不肯放過我，說吃不夠。」
「夜裡更是抱著我不撒手，誇我跟少女一樣，不像你人老珠黃，哪裡都松垮，粗糙的跟男人沒區別。」
我淡定回復「你是活不到明年了嗎？比我小一歲真把自己當小年輕了。」
「我們二十年的感情他都能拋棄，更何況是認識半年的你。」
「趁現在多撈點吧，畢竟他對每一任小三都甜言蜜語，可踢開時毫不留情。」
「悄悄告訴你吧，他知道姨媽期容易導致黃體破裂哦。」
然後，狠狠將手機砸在牆上，「嘭！」地一聲，四分五裂。
我喘著粗氣，雙眼赤紅，拳頭錘碎果盤，鮮血淋漓。
連疼痛也不能緩解我心中橫衝直撞的憤恨與懊悔。
「髒？」這個字如魔音貫耳，擊潰我對他最後的愛戀。
如果不是沈清越，我根本不會經歷如噩夢般的一夜。
三年前，公司剛有起色。
沈清越心高氣傲，得罪了最大合作方，公司瀕臨破產，他也被人從三樓推下去。
沒有醫院願意接收他，他疼得直冒冷汗，骨頭刺穿皮膚，汩汩留著粘稠鮮血。
我看著本是天之驕子的人，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心如刀絞，卻隻能抱著他一個勁的流淚。
後來，對方提出隻要我陪他一晚，一切仇恨，就此作罷。
沈清越拖著斷腿跪在我面前，哭腔裡透著絕望與懇求：
「知意你不是小姑娘了，睡一覺，沒有任何損失的，我也依舊會愛你。」
見我良久沉默，他語氣焦急：
「難道你要看著我和公司被人毀掉才開心嗎？」
從前的沈清越，寧願自己疼S，也不遠看著我受半點委屈。
尤其是了解那人有特殊癖好，以折磨小姑娘為了。
我當然不開心，可因為愛，不忍見他疼到翻白眼的模樣，還是應了。
恐怕這件事在他心中埋下種子。
此後我所談成的每一筆生意，都被認為是出賣身體換來的。
也為自己早已出軌的行為，找了名正言順的借口。
隻怪我那時戀愛腦，什麼都沒發現愛，還傷害了自己。
如今恨不得想穿回去，看著沈清越活活疼S。
第3章 3
喉嚨幹澀得厲害，呼叫鈴壞了，我忍著腹部撕裂般的疼痛，扶著牆去打水。
醫院人潮擁擠，我看到沈清越親昵抱著夏芷萱，身旁由保鏢開路，生怕有人碰到自己的寶貝。
那份小心翼翼地守護，讓我忍不住想毀掉。
當然，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我抄起旁邊人的熱水壺超兩人砸去。
他們明顯沒預料到我的動作，呆愣在原地。
沈清越反應迅速，抬高夏芷萱擋在自己臉前，她剛好被一大壺熱水擊中，驚叫了一聲。
四肢亂蹬，一個不穩，重重摔倒在破裂的玻璃碎片上，腿間有鮮血流出，發出待宰牲畜般的悽厲慘叫。
我太了解沈清越了，了解他的自私、涼薄、隻愛自己。
像夏芷萱這種，他隨意勾勾手指頭，便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根本不會放在心裡。
不過是與我相似度最高，肚子裡又有了孩子，才得了幾分優待。
沈清越立馬心疼地扶起她，檢查受傷情況。
然後憤怒地瞪著我：「顧知意，你他媽瘋了嗎？見人就咬，趕快給給萱萱道歉！」
夏芷萱摸著身下粘稠鮮血，沒想到受這麼重的傷，換來的隻有一句道歉。
如毒蛇般的目光SS盯在我身上，捂住肚子，抽噎道：
「顧副總，我理解你再也無法生育，但也不能對我和孩子動手吧。」
我愣住了，一瞬間如墜冰窟。
護士看我時的憐憫眼神，腹部劇烈的疼痛。
是因為我的子宮被切除了。
夏芷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隱秘又詭異的笑容。
她朝我做口型：「沈清越親自安排的手術哦~」
我被怒火裹挾著，拖著殘破的身體，與他們很不體面地撕打在了一起。
四周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舉起手機，把我們包圍在鏡頭與流言中。
沈清越眼見我像瘋狗一樣，抓著夏芷萱的頭發不肯松手。
抡圓了胳膊，重重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用了狠勁。
我根本沒有防備。
臉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踉跄兩步跌倒在地，捂住臉，眼淚如雨點般落下。
「沈清越，你竟然打我？你忘記當初怎麼跟我爸媽發誓的嗎？」
沈清越父母車禍去世，親戚爭奪光本就不多的家產，要把他送進孤兒院。
爸媽不忍心，將衣衫單薄的他領回了家。
爸爸拍著他的肩膀，鄭重將我託付給沈清越：
「知意脾氣差成績也不好，你身為大哥哥要好好照顧引導她。」
他銘記於心。
成了我的小尾巴。
此後每一次叛逆，都是他把我拉到正軌上。
後來，我們走到了一起。
他賭咒發誓會對我好。
他說：「爸媽，我會一輩子對知意好。」
「用生命守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傷害。」
曾經他真的對我很好。
即使面對我無盡的歇斯底裡，也隻會用冷暴力解決。
這還是第一次動手打我。
真的好疼啊！
他愣了一下，接著怒罵：
「那兩個早S鬼，你還有臉提他們？」
「把我當成免費照顧孩子的保姆，看著我創業、斷腿不願意出一點人脈幫忙。」
我不可置信吼道：「我爸媽養了你十五年！拿出了所有積蓄給你個白眼狼創業！還不夠嗎？」
「你以為自己真的是天才幸運神，往辦公室一坐就有合同送上門？靠著嶽父母和老婆上位廢物！」
……
我心痛到極致，毫無顧忌地撕破他虛偽的遮羞布。
「你給我閉嘴閉嘴！」沈清越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他們不都是為了你！」
他大步上前，掐住我的脖子，雙手不斷收緊。
「他們逼我當贅婿，讓我寫婚前保證書，跪著錄視頻。」
「把我的尊嚴放在腳底下踩，我功成名就後沒弄S你個破鞋，已經是仁至義盡。」
我看著他過度猙獰的面孔，想起了爸媽連我都不肯說的那個秘密。
「二十五年，難道還看不出他們對你到底有多愛嗎？」
我因缺氧而臉色漲紅，眼前陣陣發黑，拼命掰著他手腕。
第4章 4
有個壯漢大哥看不下去，一拳打在沈清越臉上：
「媽的，你老婆都快被掐S了，眼瞎看不到嗎？果然鳳凰男都沒有帶心的！」
「我把這些都錄下來了，等著公司倒閉吧。」
大哥接住下墜的我。
沈清越輕蔑至極地掃視了我們一眼：
「哼!你眼光越來越差了，這種虎背熊腰的下等人也下得去口。」
「啪！」
清脆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下賤，我不會在明知自己有男朋友的情況下，跟多名異性發生關系，怕得髒病。」
好在有大哥擋在我身前，他抬起的手沒能落下。
保鏢搶過在場所有人的手機摔在地上。
不一會兒，秘書提著兩個B險箱趕到，疊放整齊的現金全部倒在我身上。
「這裡有一百萬現金，搶多少算多少，就當你們的封口費了。」
人群瞬間混亂，齊齊朝我身邊湧來，根本逃不出去，即使有大哥護著，我也難免受傷。
有人的頭不小心撞到我的傷口，皮肉撕裂，流出汩汩鮮血，染紅藍白病號服。
當年一個肉包都不舍得買的人，現在撒出去一百萬像是在呼吸。
心如同在水裡沸騰。
我隔著人群與他對視，掛上了惡毒的微笑。
公司成立以來，一直都是我頂著大太陽和刁難跑業務，拉合作。
為了求他們看一眼產品，熬夜加班，給客戶扮醜取樂，喝酒喝到胃吐血，是常有的事。
而他整日坐在辦公室裡研究產品，按時吃飯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