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這麼看了幾個短視頻開始做蛋糕了。
連做蛋糕用的奶油和面粉。
她都沒有實地考察過。
直接讓對方發貨。
根本不管材料質量好壞。
開業第一天。
王楠楠店裡人爆滿。
她推出的一元蜂蜜小面包供不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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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給王楠楠累得夠嗆。
晚上, 她和許姨坐在店裡算賬。
本來開開心心的。
想著賣了那麼多東西。
應該掙了不少。
結果一算。
蜂蜜小面包賣了二百份。
其他面包和蛋糕卻隻賣出去寥寥幾個。
總共才賣了五百塊。
除去成本。
忙了一天才掙了一百來塊。
王楠楠不信。
覺得這不可能。
心想孫小藝和她爹能經營幾十年。
怎麼可能不賺錢。
肯定是第一天營業才這樣。
再等等看。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
買蜂蜜小面包的人慢慢減少。
還以為是大家第一天買多了。
她還在心裡偷偷竊喜不用每天做這麼多不掙錢的面包了。
可她自己做的面包。
自己都不嘗嘗啥味？
方嬸第一天買回去的面包又厚又硬。
跟法棍似的。
根本沒有我之前做的蓬松暄軟。
方嬸不信邪。
使勁一咬。
假牙都被崩掉了。
其他人買回去也是。
吃一個小面包得喝一瓶礦泉水才能咽下去。
而且這小面包好像會膨脹。
吃進肚子裡一整天都不覺得餓。
還越吃越撐。
好多老年人吃了都開始便秘。
不過畢竟才一塊錢。
還是有人願意買。
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辦法。
有人買回去後掰成小塊泡在粥裡或者白開水裡湊合吃。
王楠楠發現買小面包的人少了之後。
其他面包和蛋糕也賣不動了。
第一個月算完賬。
發現店裡雖然消費的人不少。
但基本上都是買小面包的。
買其他東西的沒幾個。
其實大家買小面包就是圖便宜。
其他蛋糕又貴又難吃。
前期大家不好意思跟王楠楠說。
想著她剛開店不好意思打擊她的積極性。
可當王楠楠第一個月發現賺的錢都不夠水電費和房租。
甚至還虧錢的時候。
她在店鋪門口貼了個告示：
【蜂蜜小面包限量每天一百份，先到先得。
（需搭配其他店內產品, 消費滿 9.9 元即可購買）。】
這告示一貼出來。
方嬸和一群大爺大媽就衝進店裡大吵大鬧。
方嬸衝在最前面。
大聲說：
「王楠楠，你當初答應我們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 你看看你現在幹的什麼事？」
旁邊的大爺大媽也紛紛說道：
「要不是看在一塊錢便宜的份上, 這麼難吃我們才不買呢。
現在還好意思限量賣。」
「我的老天爺啊, 你們不知道，那個醜八怪奶油蛋糕，要賣二十塊！
「我孫子說就像在吃塑料, 那是世界上最難吃的蛋糕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伐著王楠楠。
王楠楠壓根不管他們在說什麼。
趾高氣昂地說道：
「我現在比孫小藝賣得便宜一塊錢，你們就該知足了。現在還有哪家比我這兒更便宜？
「你們這群窮鬼。嫌貴就去別家買啊。」
一個大爺氣得渾身顫抖。
指著王楠楠質問道：
「你明知道鎮上就這一家店, 你讓我們去哪裡買？」
王楠楠冷哼一聲：
「就這價格，愛買不買, 別在我店裡鬧事。我可不是孫小藝，能任由你們欺負。
「誰敢在我店裡搗亂，我明天就讓我媽去你們家裡鬧。」
許姨在這一片確實有些影響力。
大家聽到這話，都默默地退了出去。
這時。
不知道是誰輕聲說了一句：
「還是孫小藝做的好啊, 我好想再吃她做的面包。」
8
聽完方嬸的講述。
我心裡毫無波瀾。
有對比才知好壞。
我在這兒生意興隆。
房東給我的租金還比原來低。
而且這邊的人素質高多了。
不會像以前那樣一群人總來鬧事。
再說了。
我和方嬸本來關系就一般。
她讓我回去。
我憑什麼就答應呢？
於是，我果斷拒絕了方嬸。
可沒想到。
第二天許姨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我的新店。
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滿臉得意地衝我喊：
「孫小藝, 別以為你把店開到這兒我就找不到你了。我家店現在都沒人光顧, 你得負責！」
我一下就明白。
她這是來找茬的。
她肯定是聽說大家都想讓我回去開店。
急了。
所以跑來找我麻煩。
我回應道：
「你店裡沒人光顧, 和我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不讓他們去買。」
許姨耍起無賴：
「就是你害的。要不是他們老說你做的比我家楠楠做的好吃, 還吵著要你回去開店, 我家店能做了蛋糕都賣不出去嗎？
你必須負責。」
她那潑皮無賴的模樣真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當時店裡正有不少人排隊結賬呢。
看到有個女人在店裡發瘋說要我負責。
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
都豎著耳朵想聽個究竟。
許姨見看熱鬧的人多了。
更來勁了。
那副樣子就好像吃定我了。
她接著說：
「孫小藝我告訴你, 我店裡這一個月的損失你必須承擔，而且你還要免費教會我家楠楠做蜂蜜小面包。」
呵。
我算是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的。
許姨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啊。
我都能感覺到她的算計撲面而來。
我指了指門外。
讓她別耽誤我做生意。
要是再無理取鬧我就報警。
結果許姨一下子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大喊：
「老板打人了！黑心老板打顧客了！」
她這一嗓子。
聲音大得馬路對面的人都能聽到。
好多人都想來湊個熱鬧。
我一看這情況。
心想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我爸怎麼還不來。
就在這時。
我爸帶著房東來了。
他和房東說是有人在自家店鋪鬧事。
許姨看到我爸帶一個高個子中年男人進來。
眼珠一轉。
又開始造謠：
「我就說孫小藝怎麼把店開到這兒了呢，原來是有了老相好呀。你說你這小姑娘家家, 年紀輕輕就找個這麼大歲數的男人, 不會是在外面給人家做小的吧？
「怪不得這店裝修得這麼好，自己根本沒花錢吧。」
這可把我氣壞了。
我忍無可忍。
立刻報了警。
周圍的人也都驚呆了。
劉老板大家都認識。
這一片的房子都是他的。
本來我是想找他來解決麻煩的。
沒想到連帶著他也被許姨一起造謠了。
我心裡有些愧疚。
覺得對不住房東。
劉老板倒是主動安慰我，說：
「沒事。等會兒到了警察局，我非得讓她賠個傾家蕩產, 竟敢造我的謠。」
劉老板果然言出必行。
到了警察局堅決不和解。
我這邊也拿出了許姨在店裡造謠, 鬧事的視頻作為證據。
警察讓許姨自己選擇。
是賠錢還是接受拘留並且賠錢。
最後，許姨沒辦法。
隻能妥協。
賠了我一萬元精神損失費。
給劉老板賠了三萬元精神損失費。
這件事才總算畫上了句號。
這幾萬塊錢對許姨來說。
就像被扒了一層皮似的。
從警察局出來後。
她再也沒膽子來找我的麻煩了。
不過。
聽說沒過多久。
許姨和王楠楠就被抓起來了。
還賠了更多的錢。
原來, 許姨賠了我們錢後。
心裡特別窩火。
她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那些買面包的人害的。
要不是他們總說我比王楠楠做的好。
自己也不會去找我麻煩。
更不會賠錢。
於是，她和王楠楠一商量。
直接把蜂蜜小面包的價格漲到了兩塊錢。
而且還找人買了臨時的面粉和過期的雞蛋。
來掙他們所謂的黑心錢。
許姨壓根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問題。
還認為那些人根本吃不出來。
就算吃了拉肚子也是他們活該。
在她看來。
他們隻是拉肚子。
可自己卻賠了四萬塊錢呢。
果然。
沒多久就出事了。
相關部門來檢查的時候。
發現店裡的後廚到處都是蟑螂。
冰箱裡的雞蛋都發臭了。
做面包的機器更是從來沒清洗過。
周圍的鄰居看到這場景。
惡心得都要吐了。
一想到這就是自己每天買的小面包是從這麼髒的地方做出來的。
紛紛跑回家摳嗓子眼。
都叫嚷著讓許姨和王楠楠賠錢。
9
我沒心思理會這些麻煩事。
一心撲在蛋糕店的經營上。
那天晚上。
我正準備打烊關店門。
劉老板過來跟我說：
「我注意到有個女的在你店附近轉了好幾天了，你看看認識不？」
我一看。
竟然是王楠楠。
我和劉老板假裝離開。
繞到隔壁商鋪。
打開手機查看店裡的監控。
隻見王楠楠拿著一瓶老鼠藥, 全都撒在我的面粉袋裡。
還面目猙獰地罵道：
「孫小藝, 都怪你, 我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害得，大家都別想好過。」
我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有人投毒。」
沒想到我這小店報警頻率這麼高。
不過警察來得特別快。
當場人贓並獲。
我看著被抓的王楠楠。
忍不住問她：
「咱倆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為什麼要在我店裡投毒害人？」
王楠楠已經陷入癲狂。
惡狠狠地瞪著我, 吼道：
「要不是你蛋糕店生意這麼好，我也不會想去分一杯羹。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做這個面包不掙錢？
「明明我賣得比你便宜，每天累得要S, 可那些老家伙還說我做的沒你好吃，你和他們都該S。」
我看著瘋狂的王楠楠愣住了。
真沒想到她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還好發現得及時。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最後。
王楠楠因投毒被判了三十年。
許姨因為王楠楠的事被曝光。
天天大家指著鼻子罵S人犯的媽媽。
她這一年把存款都賠光了。
本來人緣也不好。
連她的老閨蜜方嬸都躲著她。
和她斷絕了往來。
晚年的許姨可憐至極。
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還被自己寵溺的大孫子趕出家門。
在冬天凍S在小區門口。
而我並沒受他們影響。
和我爸繼續賣兩元的蜂蜜小面包。
隔壁店鋪也被我租下來了。
開了了 DIY 蛋糕店，生意愈發紅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