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小三一年，我終於成功上位。

 

前妻姐搬家那天，我站在門口跟她擊掌：

 

「放心走吧，我會「好好」替你照顧老公和婆婆。」

 

晚上老公因為跟糟糠之妻離婚而沾沾自喜時，

 

我一腳把他踢到床下：

 

「你，去給我燒個十菜一湯。」

 

「S老太婆也別闲著，家裡這麼亂看不到，瞎了嗎？」

 

想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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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都是你們欠我前妻姐的。

 

1

 

我是個小三。

 

這並不丟人，畢竟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他老婆，就不會給我可乘之機。

 

我跟陳江好了 1 年。

 

「清清，還是你漂亮，家裡那個黃臉婆看著都倒胃口。」

 

好幾次結束後，他在床上摟著我，一隻手在我身上亂摸，另一隻手夾著香煙，滿臉享受。

 

我覺得他惡心，不僅對夫妻感情不忠，還吊著我，可能這種男人都享受偷吃。

 

但還是柔情似水地依偎在他懷裡：「那你把我娶回家唄。」

 

陳江打了幾次哈哈，最後被我一張紙拿下——

 

我的孕檢單。

 

我知道他和發妻結婚多年，膝下隻有一個女兒，所以說：

 

「找人查了，是兒子，你要是不要，我就讓他叫別的男人爹。」

 

陳江興奮地把我抱起來轉圈，當即和寧柔提了離婚。

 

寧柔從家裡搬走的那天，我迫不及待地住了進去。

 

「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幫你把江哥和媽照顧好的。」

 

我站在門內，看著站在一堆紙箱中間的寧柔，刻意加重了照顧二字。

 

明明是夏天，她還穿著長衣長褲，活動時，隱約可以通過寬大的袖管看到錯綜的傷痕。

 

女兒楠楠被判給了寧柔，7、8 歲的小女孩對我吐口水：「狐狸精，你得意什麼？你也會被爸爸打的！」

 

「小寶，還是跟著媽媽好好讀書吧，不然想來找我，連小區名字都不認識。」

 

我深深看了寧柔一眼。

 

她也衝我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我轉身，「砰——」的一聲關上家門。

 

2

 

陳江跟婆婆說我懷了兒子。

 

本來還拉著臉的老太太頓時笑開花，給我做了四菜一湯，隻是都是些清淡菜。

 

「清清，多吃點，對肚裡大孫好。」

 

我不高興了，拿起湯勺在雞湯裡攪和了兩下，直接摔了回去，湯汁四濺，把陳江和婆婆燙得嗷一聲。

 

「吃什麼吃，淡出鳥來，看不慣我直說！」

 

婆婆想掀桌，被陳江攔下。

 

「老婆，你想吃什麼，老公帶你買，好不好？別氣壞了咱兒子。」

 

「哼，老公，我要吃東城的日料。」

 

婆婆張口就來：

 

「那玩意兒都是生的，有啥好吃的？別再不衛生，給我大孫吃壞了。」

 

我嘴角一勾，端起一盤青菜就往地上砸。

 

眼見氣氛更加劍拔弩張，陳江站了出來：

 

「媽，你就別添亂了！清清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買得起！」

 

然後拉著我往外走，留婆婆在身後大叫：

 

「不得了咯，兒子有了新媳婦就忘了娘！」

 

「老陳頭，你怎麼走這麼早，留我一個人被兒媳婦欺負！」

 

呵呵，我不給她下馬威，她就得給我下馬威了。

 

當初，寧柔確實聽話，懷孕了，陳江讓婆婆來照顧。

 

一個月伙食費五六千，結果婆婆天天就做些爛菜葉子臭肉，錢都拿去打麻將。

 

寧柔沒抱怨，但也沒落個好名聲，孕吐嚴重了還要被婆婆陰陽：

 

「大小姐就是不一樣，看不上我做的飯就別吃！」

 

陳江在外面吃香喝辣，責怪寧柔不懂事：

 

「我媽也不容易，你就不能放下架子嗎？」

 

所以有的人，本性就是賤。

 

3

 

後面我又整了婆婆幾次，每次陳江都護著我，她便不再吱聲。

 

但好日子沒過多久。

 

我流產了。

 

婆婆在家拖地，地上水沒幹，我一腳踩上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登時血就順著我的腿往下流。

 

正巧陳江下班，見此情景，立刻炸了。

 

「我也不知道這咋突然有灘水。」

 

「再說了，她一個有身子的人怎麼這麼不小心……」

 

婆婆還紅著臉嘴硬。

 

我拉著陳江的袖子，氣若遊絲，帶著哭腔：「老公，肚子好痛，快救救兒子。」

 

「媽，要是孩子有事，你就是陳家的罪人！」

 

陳江一把揮開婆婆的手，惡狠狠地說。

 

可是孩子終究沒有保住。

 

回家坐小月子期間，我脾氣古怪。

 

要吃水果，但稍微端來遲了點，我會連盆直接摔出去，嚇得陳江和婆婆把家裡的餐具都換成塑料的。

 

說話不合我心意，直接有啥扔啥，原地發瘋。

 

可謂把他們折磨得心力交瘁。

 

有天我偷聽到他倆躲在廚房的對話。

 

「寧柔流產也沒像她這樣啊，洗衣服做飯不照樣能做。」

 

「還不是你慣的，瞧瞧前段時間，你為了這個小狐狸精嗆了你媽我多少次？」

 

我冷笑，寧柔在生楠楠前也流過一個孩子。

 

因為和婆婆發生了口角，直接就被推倒在地，沒保住。

 

小月子期間，寒冬臘月，婆婆讓她下床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用點熱水就臭罵一通。

 

陳江生意有了起色，每天在外面鶯鶯燕燕圍著，寧柔稍一抱怨，他就滿臉不耐煩：「媽那時不都是生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幹活，你這沒生出來，矯情什麼？」

 

估計是寧柔太溫柔，讓他們以為隻要憑陳江那二兩肉，就能讓女的都聽話呢。

 

見廚房聲音變弱，我走回臥室。

 

婆婆滿臉堆笑，給我端來洗腳水：

 

「清清，泡泡腳，養養身子，你還年輕，以後有機會。」

 

陳江站在房門口：「是啊，媽也不是故意的，你就體諒體諒。」

 

我抄起手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但被躲開。

 

隻是婆婆手裡的盆沒拿穩，往後潑了陳江一身。

 

各種黑乎乎難聞的草藥沾了他滿臉滿身。

 

「許清，你別太過分！」

 

這就受不了了？

 

那我後面的戲還怎麼唱？

 

4

 

之後，陳江幾天沒回家。

 

婆婆本想在我面前逞威風，沒想到她兒子不在家，我更無所顧忌，抄起掃帚、拖把就往她身上招呼，一點不像剛流完產的人。

 

於是她怕了，跑回鄉下老家躲起來。

 

再見陳江是在一周後的晚上。

 

「嫂子，江哥喝多了，你來接下他。」

 

從陳江兄弟車上被他拖下，差點被他身上的香水味燻暈。

 

不整的衣領上還有幾枚嬌豔欲滴的口紅印。

 

我扶著他回了家，順手將他拖到客房，不問他的S活，自己美美回主臥睡覺。

 

婆婆的消息倒是靈驗，第二天就回來了。

 

她跑進主臥，一把扯開房間窗簾，嚷嚷：

 

「這都幾點了，還睡？自己老公吐成那樣也不管，哪有你這樣當老婆的？」

 

「快起來，給我和小江做早飯！」

 

本來被人吵醒就氣，我拿過手機，一看才早上五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我去做。」

 

婆婆頓時洋洋得意：「這都是當我們陳家兒媳婦的本分。」

 

下一秒，陳江的大叫聲從客房響起。

 

我從衛生間接了盆涼水，盡數潑在他的床上。

 

「你瘋了啦？！許清！」

 

水混合著床上的嘔吐物，把陳江惡心得原地一蹦三尺高。

 

「吃吃吃，你媽不是餓了嗎？你這個好大兒快去給她做！」

 

我將盆往地上一扔，指著陳江罵。

 

他終於不再裝，揮著拳頭衝上來：「S女人，老子給你臉了！」

 

我一把截住他的手，SS鉗住手腕，一用力，就把他的左手臂弄脫臼。

 

陳江抱著手臂撕心裂肺。

 

我可不慣著，一個過肩摔將他整個人摔得四仰八叉。

 

之前一直和他裝溫柔，穿的衣服都是保守小白花連衣裙。

 

但實際上我學武術十幾年，其他各種拳法也多有涉獵，打一個常年沉溺於酒色的虛胖男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婆婆大叫：「哎喲！我們老陳家造什麼孽了！娶個打老公的母夜叉回來！」

 

我衝她揚起沙包大的拳頭：「嚎什麼嚎，S老太婆，信不信等下連你一起打？」

 

之前一直在家作威作福的兩人終於歇菜。

 

陳江捂著腰，一瘸一拐地往廚房走去，婆婆緊跟其後，生怕走慢了被我揍。

 

我回到臥室，鎖了房門蹺著腿聽小說，準備睡個回籠覺再吃早飯。

 

5

 

睡飽後，我走到餐桌旁。

 

上面擺了幾樣小菜，青菜瘦肉粥和包子。

 

陳江和婆婆坐在桌邊，沒等我就吃了起來。

 

我冷笑一聲：「怎麼，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非得一天三打你們才長記性？」

 

肉眼可見婆婆哆嗦了一下。

 

陳江還故作鎮靜，屁股在凳子上都沒挪窩：

 

「許清，少蹬鼻子上臉，老子看你流產難過，才寵著你讓著你，你別不知道感恩！」

 

「來把早飯吃了，早上的事就當一筆勾銷，我老婆的位子還是你的，想要孩子我們也會有。」

 

我點了點頭，就在陳江臉上出現笑容時，我手一抬。

 

餐桌被我掀翻，盤子和食物都摔落在地，粥則在地板上流淌，一地狼藉。

 

陳江還想動手，我隨意地將關節捏得咔咔響，略帶危險地瞅了他一眼。

 

「愣著幹嗎？沒十菜一湯，你小心點。」

 

婆婆盡力掩飾存在感，還是被我揪著領子提溜出來：

 

「S老太婆，這麼沒眼力見兒？地上這麼髒看不見？打掃不幹淨別怪我讓你舔幹淨。」

 

6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母子倆忙碌起來的背影，順便拍了照片。

 

這樣的場景寧柔在時似曾相識，但對象完全顛倒。

 

她剛生下楠楠，還沒出月子，陳家母子就開始作妖。

 

先是她拖著身子給全家做了一桌菜，結果陳江一吃，「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明明是簡單可口的家常菜，被貶低得一文不值。

 

他直接將菜掀翻在桌子上：「狗都不吃的東西！」

 

後寧柔連忙道歉，卻被婆婆狠狠掐了一把。

 

「沒用的東西，生個賠錢貨，以後還不能生，現在連飯也做不好！」

 

這樣的事情自寧柔生下女兒後，還發生了很多。

 

但她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一直默默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