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監獄裡她早就習慣點頭哈腰，飯菜被人吐痰她都能面不改色吃完，哪裡還有半分顧家小姐的模樣。
上樓時，顧昭禾還能聽見她們的竊竊私語，“進監獄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看她那樣子八成是幹那個的。”
“真惡心，原本我還同情那小孩，現在巴不得他快S。”
顧昭禾木然站在門口，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隔著玻璃窗拍了拍。
男孩回頭看過來，激動地跑過來，“媽，你來啦。”
一縷光照射進她的手心，可惜太快還沒來得及抓住。
“寶貝，你很快就可以不用待在這了。”
“真的嘛，那我是不是終於可以見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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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禾不忍心破壞他的期許，再等等吧，等他好了再解釋吧。
她從醫院出來，看著銀行卡賬戶上的餘額又想起醫生囑咐，
“顧小姐，還有7天手術的費用準備好了嗎，繳費後就能安排手術。隻不過原定的預算怕是要往上漲一些。”
7天80萬，她捂住眼，跌坐在地，淚水大滴大滴流下。
難不成她連這最後一個家人都護不住嗎，真的活的好失敗。
手機突然震動，一條招聘消息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上面的要求，又想到醫生的話重重地深吸一口氣，撥通號碼。
“你好，還招人嗎？我想應聘。”
“對沒錯，看鏡頭。”
“衣服往下在拉點，扭扭捏捏幹什麼？不想要工資了？”
攝影棚內燈光刺人，衣服一件件被剝下凌亂的鋪設在周圍，顧昭禾僅用幾塊布料捂住自己的重點部位。
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在鏡頭下暴露無疑，巨大的身影將她蓋住上下起伏著。
導演刺耳的聲音傳入她的腦海，“不會叫嗎？還用我教你？一個剛被放出來放的有什麼好矜持。”
“在不叫就別怪我換人了！”
顧昭禾不自覺的顫慄著，隻能點頭答應。
隨著節奏的加快，整個攝影棚充斥著她的嬌喘以及男人的喘息聲。
顧昭禾難堪的撇過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不知過了多久，上面的人終於停下。
她裹緊了衣服，整個人還在發抖。等抬起頭時，其他人不見蹤影。
男人慢吞吞的扣上扣子，“不用看了，他們早走了。”
顧昭禾沒有吭聲，瞳孔失焦、
男人汙濁的眼光從上到下掃視著顧昭禾。
“第一次幹這個？不應該啊，你應該在監獄裡經常被玩吧。”
她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冷聲道：“和你沒有關系。”
男人摩挲著下巴，“夠烈啊！我喜歡。在監獄裡被玩壞的人裝什麼清高！”
男人一把摁住她的肩膀，SS地將顧昭禾壓在身下。
“別裝了，這都沒人就我們兩個人，他們都在隔壁你不覺得刺激嗎？”粗重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脖頸間。
顧昭禾拼命掙扎尖叫著，可惜隻能仍由他在身上玩弄著。
身體的疲憊席卷而來，顧昭禾恍惚間喊出了那個日思夜想的名字，“沈晏，救我。沈晏..”
男人抬手給她一巴掌，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不耐道，“在我床上還喊其他男人的聲音，果然欲求不滿啊，別急。”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住手，我已經報警了！”
男人嚇得一哆嗦，飛快穿好褲子，咬牙看著門口架著手機攝像的人，隻好灰溜溜的跑走了。
顧昭禾臉色煞白望著門口站著的女人，“秦昭？你怎麼會在這。”
秦昭將手機收好放入口袋裡，微微一笑，“路過，聽到有人喊救命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顧昭禾疲憊的閉上眼睛，“還行，謝謝你。”
“不客氣，畢竟你是沈逸的親生媽媽，多謝你讓我體驗到有孩子的快樂。”
“不過你為什麼會當..”
顧昭禾覺得那四個字格外刺耳，親生媽媽在沈逸心裡連塵埃都不如。
她也明白秦昭未說完的話，臉色又白上幾分：“沒辦法，我缺錢。”
秦昭眸間劃過一絲了然，“這樣呀，要不我和沈晏說一下吧，不然你這也太..”
顧昭禾聽到沈晏名字喉嚨有些發堵，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竟然淪落到要他現任妻子為了落魄前妻去討要錢財。
“不用了，他是不會給的。”
顧昭禾說出這句話時心裡漲漲的。
秦昭嫣然一笑，“試試吧，萬一呢。”
還沒等顧昭禾再次說話時，電話已經撥通出去了。
聽到沈晏溫柔的聲音時，顧昭禾垂下眼簾，SS地握緊雙手，拜託！
“阿晏，我遇見你前妻了，她看起來過得不好，要不那50w就給她吧。”
電話那頭沉寂片刻，沈晏磁性的聲音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顧昭禾的心底。
“呵，她和你說的？你告訴她不可能！”
顧昭禾突兀地笑出聲，是了，她竟然還心存僥幸。幻想著他還能念舊情或許又看在孩子的份上。
秦昭滿含歉意的看向顧昭禾，“你就看在她是孩子親生母親的份上，答應吧。如果不行就從你給我的卡上扣吧。”
電話另一頭的沈晏翻看著手中的相冊，裡面有他和顧昭禾的照片。
一歲、五歲、十三歲、一直到二十五歲，後面是空白一片。
他回憶著這些過往，心裡某處塌陷了，沉默良久。
久到顧昭禾心底一片冰涼，久到秦昭快把電話掛斷時，他終於開口了。
“行。”
幾分鍾後，手機震動，錢到賬了。
顧昭禾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疼的她快要無法呼吸。
真是諷刺啊，自己拼命求來的還比過她隨意開口。
秦昭望著呆愣在床上的顧昭禾神色暗了暗，攥緊拳頭，“看來錢到賬了，那我就不多呆，快點回家吧。”
秦昭回到別墅後，將手裡的手機扔到床上，“該S！沈晏還是忘不了顧昭禾！”
她透過書房的門縫無數次看見沈晏拿著顧昭禾的照片，就連錢包夾層也有。
別人都以為沈晏恨透了顧昭禾，可在她看來不是。
秦昭坐在床上，眸光望向一旁的手機，看來有些計劃要提早放上來了。
她將沈逸叫到房間裡來，用力地抱住他，聲音哽咽著，“沈逸，我今天碰見了顧昭禾，她..”
沈逸眯了眯眼，小聲詢問道，“那個女人她對你幹什麼了？”
秦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今天給你爸打電話打錢給她，可她收到錢後就罵我，說我勾引你爸，說我不要臉。”
沈逸沒有出聲，秦昭打量著他的神色接著道，“你說我是不是太心軟，她最近好像去當豔星，我還救她手機無意間拍到了她的視頻。”
沈逸連忙拍她的後背，語氣裡滿是憤怒，“媽，別哭，交給我。”拿起床上的手機，將視頻傳進自己的手機裡。
“沈逸，你別做傻事，我沒事的。”
秦昭看著沈逸離開的背影，冷哼出聲。
顧昭禾，被你親生兒子陷害會你還堅持的下去嗎？沈晏看到那視頻也會覺得你惡心吧。
為什麼不能老實S在監獄裡，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嗎？
沈逸兇狠的盯著視頻，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浪蕩成這般。
他三年前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他也曾對母親有過幻想。
媽媽是不是有苦衷，好幾次夢見她講睡前故事親吻他的額頭。
可當沈逸調查後發現自己的母親是個S人犯時，一切都破滅了。
他會被叫做S人犯的兒子，身體裡流淌著S人犯的基因，他會失去原有的一切！
從那一刻，他開始撮合爸爸與秦昭姐姐在一起，隻因秦昭滿足他一切幻想。
餐桌上，沈逸用稚嫩的聲音詢問道，“爸爸，豔星是什麼意思呀。”
餐桌上一片S寂，沈晏將手裡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沈逸，你聽誰說的？”
沈逸一臉無辜的舉起手機，將熱搜上的視頻播放出來，驚奇道：“網上看見的，這個人好像前些天被趕走的壞女人哎！”
#顧家大小姐當豔星
#顧昭禾當眾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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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熱搜下都是在攝影棚拍攝的畫面，絲毫沒有打碼。
女人曖昧的聲音和男人的嘶吼聲回蕩在整個別墅，一旁的佣人都默默地撇開眼。
評論區更是不堪入目。
“我有和她視頻，私我。”
“多少錢一次，我出錢大家一起。”
“就這還是千金，和女支女有什麼區別。”
“上次撅著屁股跪在下面，求我摸她屁股。”
沈晏一把奪過，看見熱搜的那一刻睜大眼睛，怒喝道：“她就這麼缺錢？！迫不及待出去賣？”
“阿晏，姐姐估計迫不得已吧，畢竟太缺錢了。”秦昭輕輕嘆了口氣，手搭上他的背脊。
沈晏下意識上前一步，在察覺不到那某溫熱後長舒一口氣。
秦昭察覺後，眸色暗了暗隨即抓著他的袖子，疑惑道，“可是今天我還給她打錢，晚上就出這樣的事，難道就這麼急不可耐？”
“呵，你是不了解她，高中時候就經常欺負你姐還有同學。”沈晏的臉沉了下來，眼中滿是怒意，“改造出來就這樣？真是惡心。”
“她不是喜歡這些嗎？那就給她投屏，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骯髒的模樣。”
沈晏邊打電話邊上樓，泄憤似的將門摔的一聲巨響。
秦昭撇了眼手機，慢悠悠的坐下吃飯，這下顧昭禾徹底翻不了身。
顧昭禾這時剛交完費用，出醫院大門時就見眼前的商場正播放視頻。
她定睛一看，心頭一片冰寒。是誰，是誰將這個視頻泄露出去的。
“怎麼會有商場放這種視頻，惡不惡心啊！”
“聽說是沈晏放的，女主角還是他前妻呢。”
“好惡心，我警告你不準看這女表子一眼！”
“放心，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我才看不上。”
顧昭禾聽到身後的聲音，一瞬間，心底湧出來習慣性的恐懼，雙腿發軟無力地跌倒在地，劇痛和寒意席卷全身。
她掏出手機想給沈晏打個電話，手顫抖的沒有拿穩，重重地砸在地上。
就這一聲，霎時吸引了周圍的人。
“你看，這不是視頻的人嗎？”
“好惡心，理她遠點。”
可還是有不少單身男性走上前，將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漸漸向上撫摸，色眯眯地打量她，“約嗎？多少錢一次？”
顧昭禾猛的朝他臉頰扇去，“滾！”
男人舔舐舌尖頂頂腮幫子，面色兇狠：“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等不及那就不用去酒店，都上來吧！”朝身後不敢上前的人一揮手，人群迅速將顧昭禾包裹住。
一雙雙大手用力扒開顧昭禾的衣服，湿漉漉的觸感在脖頸間盤旋。
顧昭禾拼命掙扎，大喊尖叫。可周圍沒有一人上前，甚至架起鏡頭錄像直播。
千鈞一發之際，醫院內部有個護士高喊道，“1201家屬，病人生命體徵驟降！”
顧昭禾聽到後腦子一片空白，無措的眼神看向周圍，沙啞的聲音發出細小的呼救，“求求你們，幫幫我。我是1201的家屬拜託！”
四下寂靜，隻聽得見衣服撕碎和快門按下的聲音，她絕望地閉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