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領證前,未婚夫甩給我一份婚前協議。
【禁止一切親密接觸】
我翻了個白眼,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饽饽了,
婚後,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掐著我的腰親了又親?
第一章
從26歲我的雙胞胎妹妹夏柔回來後,我感覺我從家裡的寶變成了一根野草。
夏柔輕飄標錢句話搶走我的臥室,我的玫瑰花田等等。
甚至我的婚約。
Advertisement
帶著內疚無法反抗我的總是收到夏柔眼底的嘲弄。
跟京圈首富賀家的婚約是倆家老爺子還在世時定下的。
賀聰漂亮的皮相被夏柔看上,我一點也不意外。
沒想到爸媽毫不猶豫的對我說:“你妹妹從小吃了太多苦,婚約就讓給她,這是你欠她的。”
我的心被狠狠捅了一刀。
剛好賀聰約我周末吃飯。
我看著滿桌子菜餚,猶豫再三,還是把爸媽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賀聰始終面無表情,慢條斯理享用完他的牛排後才開口。
“為什麼他們說這是你欠你妹妹的?”
我一愣,慢慢地垂下了頭。
五歲,我和妹妹在遊樂園,佣人排隊買票,我過馬路買甜筒,再回來時,答應留在原地等我的妹妹卻不見了。
從那之後,所有人,包括我自已都在說是我的過錯。
賀聰淡淡的說:“你能說服我家老爺子換人,我就沒有意見。”
這我哪敢。
回家之後我就被罵得狗血淋頭。
我剛想解釋,一巴掌重重落在我臉上:“沒用的東西。”
我被那股力度打得身形都晃了幾晃,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
他還在指著我咒罵,嘴巴一張一合,我卻腦袋嗡嗡的,一個字都聽不清。
一周後我的臉終於消腫了。
應我爸要求,我去賀聰公司找他。
到的時候他在開會。
隔著透明的玻璃牆,看到他西裝革領,戴一副金絲無框眼鏡的精英模樣,和傳聞裡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浪子的形象簡直大相徑庭。
我看得入迷,差點撞上前面領路的助理。
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會議室裡的人。
賀聰從文件中抬頭,四目相對。
我看清他眼底的一絲玩味,頓時羞紅了耳尖,馬不停蹄地逃離這個地方。
會客室,助理遞給我一份婚前協議。
豪門常規操作。
隻是翻看附加條件的內容時,我驚呆了。
嚴禁乙方在婚內對甲方做出一切另甲方不適的親密舉動,包括但不限於擁抱、接吻、上床。
我“啪”地一下合上文件夾。
第二章
助理問我:“怎麼了夏小姐,是有哪句話您沒看明白嗎?”
我使勁搖頭,臉紅得快要滴血:“沒有,我都明白,明白。”
籤完字後,助理又遞上一個文件夾:“請把您的三圍、身高、體重,還有一些忌口的食物都如實填寫到這張紙上,我們會根據您的信息為您制定最盛大的婚禮。”
我拿著這本文件,再一次為賀聰的執行能力折服。
敢情他這是把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個新娘了。
從計劃籌備到婚禮結束,前前後後用了不到十天時間,這期間他壓根沒有給我把換新郎的話說出口的機會。
盛大的婚禮當天,夏柔坐在主賓席位,看著舞臺上的我,眼神快要噴出火來。
如果不是我媽一直拉著,她怕是能衝上臺把我撕了。
婚後我順理成章搬進了賀聰別墅,別墅很大,白天隻有我和做飯的阿姨在家。
但無論如何,總比我那個令人窒息的家要強上太多。
爸媽對夏柔的偏心和想要補償她的心把我置入了一個難堪的境地。
而夏柔對我一直有著毫不掩飾的敵意,剛開始她還會看在爸媽的面子上和我裝一裝兄友弟恭的戲碼。
後來她連裝都懶得裝,因為她發現無論怎麼折騰爸媽都會向著她。
所以她撕我的衣服,搶我的首飾,弄壞我的化妝品,連爸媽送我的禮物也想佔為己有。
我哭著向爸媽控訴,可他們隻會說:“你妹妹還小,她不懂事,你當姐姐的要多讓著她,這是你欠她的。”
可是我們不是雙胞胎嗎?
她是還小,我也不過比她早出生幾分鍾而已。
所以我不再對他們有期待。
我決心要和賀聰一起迎接我全新的生活。
可眼下最令我頭疼問題是:
他每天都會堅持回家陪我吃晚飯,去不在家睡覺。
今日暴雨,晚上七點賀聰都沒有回來。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瓢潑而落的雨幕,皺眉。
阿姨讓我打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我打了,電話沒有接通。
阿姨催促我打第二次,我卻再沒了撥號的勇氣。
晚餐草草對付了兩口,我就上樓休息去了。
半夜我是被熱醒的。
初夏的天氣,臥室裡沒開空調,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背後湿了一片,再一動彈便察覺到我背後有人。
我第一反應是遇到變態了,頓時覺得脊背發涼,手忙腳亂地從那人懷裡掙脫。
第三章
我開了燈,抄起桌子上的花瓶舉到頭頂,視線聚焦後我發現,抱著我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我結婚兩個多月的老公。
他整個人都縮在一起,整個人像剛被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額頭也布滿冷汗。
我猶豫地挪了挪步子,湊近喊他的名字。
他並沒有應答。
我見他狀況不對,伸出手掌心覆蓋他的額頭,才發現他的額頭滾燙。
“賀聰?賀聰你醒醒!”
我更用力地拍打他的臉,不斷喊他的名字。
所幸他還有點意識,艱難地睜開眼睛,看清是我後嘆了口氣:“我還沒S呢,你鬼叫個什麼?”
我是真的怕他S了,見他醒過來,竟一時激動地癱坐在地上,大聲哭了出來:“嗚嗚嗚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要噶了……”
“說誰要噶了!”他撐著床墊坐起身,眼底的烏青很重:“我隻是淋了雨有點發燒,你去樓下給我拿點退燒藥再拿水上來。”
我連忙答應,跑到樓下去找了藥和水給他。
賀聰吃了藥,又洗了個澡,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我看著被他佔據一半的床鋪犯了難。
“今晚你留在這好好休息,我去你房間睡。”說完我抱起枕頭就要走。
可沒等我踏出兩步,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衣擺:“你走了,誰來照顧我?”
我翻了個白眼,敢情是把我當保姆了!
我微笑,把他的手指頭從我的衣服上扒開:“有阿姨,有事叫她就行。”
他理直氣壯的看我:“我不習慣外人進我的房間。”
我太陽穴突突直跳,心想說:這明明是我的房間!
而且我就不是外人了嗎?還是說賀聰把我當成內人?
雖然這話也沒毛病。
算了,畢竟是白紙黑字的甲方爸爸,把他惹不高興了,吃虧的隻能是我。
結果又一次被熱醒,我甚至都不用開燈都能感覺到他從背後牢牢抱著我,手穿過我的腰搭在我小腹上,頭抵在我的後背,身後有小小的鼾聲傳來。
白紙黑字讓我不要有親密舉動的是他,轉過頭爬我的床的人也是他。
好一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不要臉!
偽君子!
我用力掙了掙,沒掙開,反倒吵醒了身後的人。
賀聰空出一手摸我的腦袋,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
他說:“噓,別吵,我很累,讓我睡一會。”
很寵溺的語氣為什麼?
但是因為他這句話,我難得睡了個好覺。
其實自從夏柔回家,我做夢都是爸媽趕我出家門的畫面,已經很長時間沒睡過一個好覺了,賀聰雖然霸道,但不得不承認,有他在身邊,我的睡眠質量有了直線提升。
一夜好夢的代價就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肩膀酸得抬不起來。
賀聰已經出門了,阿姨也出去買菜,偌大的別墅就剩我一個人。
一個人待著實在悶得慌,我打電話約閨蜜宋芸出去做SPA。
做臉的時候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我沒在意,後來老板親自過來,湊到我耳邊對我說:“夏小姐麻煩您出去看看,您妹妹和我們前臺吵起來了?”
夏柔?她也來這家美容院做臉?
我趕忙換上衣服和宋芸出去,果真如老板所說,夏柔在和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女孩拉拉扯扯,半邊衣服都散落開,露出裡面白色的打底。
前臺正對著大門,店裡的爭執吸引了不少行人停下腳步圍觀,有的還舉起了手機攝像。
我趕忙讓保安把這些人清出去。
“夏柔你在人家地盤發什麼神經!”我一把扯過她的手腕質問她。
夏柔一見是我,頤指氣使的囂張姿態不減反盛,她一把甩來我的手,掐著腰:“你怎麼在這?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看你什麼笑話?夏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再在這裡鬧下去別人該怎麼看我們家!”
誰料夏柔冷笑:“夏淺你很高興是吧,嫁給了賀聰成了賀太太自己為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訴你沒這麼簡單!我是不會讓你如意的!”
她的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高人一等?關賀聰什麼事?”
夏柔的狀態很不對勁,我有意上前詢問,卻被宋芸拉住:“別去了,你妹這個樣子明顯聽不進去你說的話,先找人把人送回去再說。”
雖然我很想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宋芸的話還是提醒了我,得趕緊把夏柔送走。於是我趕忙給家裡司機打電話,讓他趕緊來接夏柔。
把她塞上車的時候,夏柔手撐著車門惡狠狠瞪著我,笑得一臉癲狂,嘴裡還念念有詞:“你等著夏淺你不會得意太久的,你以為賀聰真的愛你嗎?告訴你不可能!賀聰愛的一直都是別人,你就是個替身夏淺!你不就是個替身!”
第四章
夏柔的話像重錘一下下敲打我脆弱的神經,宋芸走上前牽著我的手,說:“你別聽她瞎說。”
直覺告訴我,宋芸一定知道點什麼。
於是我用我倆二十多年的友情逼迫她,她才終於告訴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原來在賀聰夜不歸宿的那兩個月裡,賀氏集團一點點吞並了夏家名下大部分產業,我爸變賣了名下多套房產才堪堪保住自己十分之一的股權。
可見賀聰並沒有對我爸下S手,不然不可能還讓他保留夏氏董事長的頭銜。
“可是為什麼啊?”我不解。
“還能為什麼?給你出氣唄!”宋芸拍拍我的肩膀,說道。
“出氣?出什麼氣?”
“不知道,反正傳聞就是這麼說的,賀大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你不知道那些名媛千金嘴上說你狐狸精,其實心裡可羨慕你了!”
“我?”我手指自己,失笑:“狐狸精?”
宋芸重重點頭。
這都哪到哪?
“那替身?是怎麼回事?”我問宋芸。
“她說的話你都信,沒影的事!”頓了頓,她接著說:“其實一早就有人在傳,說賀聰這麼多年和人曖昧,也不見他真的把誰收了,所以都說他心裡一直有個念念不忘的初戀,喜歡的不得了,臥室裡都掛著她的畫像,心口上還紋了那女孩的名字。”
在心口上紋名字?
看不出來,他到還挺痴情。不過畫像又是什麼鬼?他臥室裡有嗎?怪不得昨晚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讓我去他房間裡睡,感情是怕秘密被人發現丟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