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擁有不S之身,在實驗室受盡非人折磨。
突然被系統綁定傳送到S人文學世界。
【我給你一次被愛的機會!
【在這裡,雖然你被父母當工具,被男主厭棄,但隻要你用包容和忍耐默默付出,在你S後,他們都會追悔莫及,憶起你的好!】
接受訊息後我立即將玻璃碎片扎進手心。
包容和忍耐?我會的隻有仇恨和暴力。
看著仍舊自動愈合的皮膚,我笑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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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臨時有事,晚飯你不必等我,早點睡。】
姜丞的短信還停留在手機屏幕中央。
我躁心暴起,用了狠勁,將手邊的玻璃酒瓶砸碎,又撿起一塊碎片深深扎進了手心。
再閉上了眼,仔細地感覺細碎的玻璃顆粒在每一根血管內的分布位置。
這種微妙的痛,好爽。
比起十分鍾前,整個肉身全部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實驗室超高壓的作用力下瞬間被碾壓成肉泥的劇痛,這點小傷簡直不值一提。
等我睜開眼時,所有破碎的皮膚組織已經被修復。四周嘈雜,人群湧動,無人在意我剛才的行為。
這時,我面前湊上來了一個男人。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在煙圈彌漫之下顯得格外妖邪:
「你一個人嗎?一起喝兩杯?」
噢,對,剛才腦海裡那個聲音說過了,在這個世界裡我叫喬安。
現在正因為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丈夫被初戀勾去,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在酒吧買醉,並在這天結識了對自己一見鍾情的男二顧琰。
剛才它還說了什麼……【實在不行還可以讓男二上位,讓男主追妻火葬場】?
這副長相不像是路人,那他應該就是顧琰了。
這麼想著,我抓緊了另一個空酒杯,有些手痒痒,想直接在這裡做了他。
在估量了下周圍人群的規模後,我挑眉向他發出意味明確的邀請:
「我們去衛生間吧。」
顧琰突然被煙嗆到,連連咳嗽。
可我沒耐心等他回答,直接拉住他的手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隔間門鎖扣搭上,我衝他笑:「轉過身去。」
他的耳垂紅得滴血,但還是乖巧地聽話照做。
我抽下腰間系著的腰帶,勾起他的手。
「別動,一點小情趣。」
再慢慢收緊,系好。
「現在可以轉過來了。」
他緩緩轉過身,臉紅著不知所措。
我趁機便發動全身的力氣往他身下猛踢過去。
他瞬間雙腿癱軟著弓下了腰,而雙手卻無法護住痛處,隻能張嘴便要驚呼。
時機正好,我順勢將口袋裡藏著的酒杯塞進了他的嘴巴。
透過玻璃折射的角度看著他歪曲的臉和驚恐的眼,感覺心情大好。
「乖,就是這副表情。」我按下了手機拍攝鍵。
然後打開門,反手將他憤怒的嗚咽聲砸進隔間內。
什麼深情男二上位?酒吧裡搭訕落單女生的能是什麼好人?還往我臉上吐煙圈?
姜丞蘇雪這對渣男賤女還等著我去收拾呢,而他在耽誤我的時間。
從廁所出來後,我逮著個人便壓著聲音問:
「有沒有……賣那種貨的地方?」
酒吧可以說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見不得光的灰色產業消息最流通的地方。
而我現在手無寸鐵,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
在一圈圈的試探和打啞謎的解讀後,我終於摸到了個地址。
2
在暗不見光的地下室,當我將挑選好的微型錄音筆、針孔攝像頭、小刀、撬棍、鐵榔頭、烈性藥……一一裝進工具包後,轉身便要走。
老板將一張名片塞進了我手裡。
黑色鴨舌帽壓低著,叫人看不清楚表情。
「以後有別的需要的話,可以聯系這個號碼。」
他低低地笑:「隻要錢到位了,什麼需要,都可以為您滿足。」
我點點頭,朝外走去。
從暗巷出來後,我坐在車上,將工具包扔在副駕駛,點開蘇雪的朋友圈。
她從不避諱展示姜丞對她的偏愛。
果然,在她半個小時前剛發的動態裡便這麼寫著:
【他會為了一句我想你了,就丟下一切過來陪我。】
我雙指放大她附的圖,掠過姜丞被揉皺的襯衣,看到了落地窗前的全城夜景。
他們在半山別墅。
大家都知道,這是姜家留給未來兒媳婦的房子。
而原主跟姜丞結婚五年,從未踏入過一次。
那今天,便是第一次。
我驅車往他們倆在的方向開去。
大門半敞開,而別墅二樓的房間透出曖昧的光。
估計是太心急。
我長驅直入,而入戶門上還掛著一個密碼電子鎖,四個數字的候選位。
直接撬開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太早驚動他們,接下來的遊戲就沒那麼好玩了。
於是,我開始細細回想腦海中的細節。
原主跟姜丞結婚當天,蘇雪便從國外飛回了他的身邊,幾滴動人的眼淚便讓他心軟原諒了她叛逆的過去。至此,他們再沒斷過。
她總是喜歡用各種方式讓姜丞證明對她的偏愛,所以會在原主跟姜丞的每一個紀念日,每一個重要的節點,將他勾了去。
據我觀察,這種世界裡的男主每一次都會堅定地奔向他的初戀或者白月光,無論她用多麼站不住腳的理由。
同樣地,姜丞也會不斷地選擇蘇雪,拋下原主來到這個嬌藏她的半山別墅,來到她身邊。
那麼,這個門鎖的密碼應該是他們結婚的日期。
同時也是蘇雪回國答應跟姜丞在一起的那天,是姜丞第一次拋下原主的開始。
這多麼有紀念意義。
我按下了四位數字,果然密碼正確,門開了。
門剛被推開,二樓曖昧的調笑聲便往我耳朵裡鑽。
房間裡傾瀉出來的光將男女糾纏在一起的剪影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我放輕了腳步上樓,透過房門微微張開的縫隙觀察著。
還在前戲階段,我還有時間準備下一步。
我輕輕一甩,將來之前準備好的微型錄音筆扔了進去,看著它順著毛絨地毯滾到了他們的床下。
手機彈出同步匹配的提示消息。
我戴上了耳機,轉身往樓下走去。
3
在樓下衛生間裡,我打開水龍頭,將溫熱的水緩緩加入桶內攪拌著。
而耳機裡,姜丞和蘇雪還在玩著調情的遊戲。
「說!最近有沒有碰過她?」
我沒有聽到姜丞的回應,耳邊隻有些黏膩的水聲斷斷續續地響起。
「不回答就不準碰我!」
蘇雪嬌媚的尾音上揚。
「沒有。」
姜丞在濃重的喘息聲中抽出間隙,惜字如金。
「以後都不準碰她,你是我的,都是我的。」
「好,都留給你。」
興致漸濃,估摸著,他們該進入正題了。
當我停下攪拌時,橡膠手套與液體的接觸面有幾分粘連,難以順利分開。
而桶內原本粘成一團的膠狀物在熱水的稀釋下也逐漸化成黏稠的液體。
我抽出手,將準備的藥倒進桶中,再施力重重地攪拌了幾下。
濃度正好,想必待會兒也能讓他們興致更高。
這時,剛好耳機內響起了姜丞帶著顫音的詢問:
「寶貝,準備好了嗎?」
從兩人瞬間變得急促的呼吸聲中便能得知問題的答案。
我使了蠻勁,將整隻手從手套中抽出,提著桶站起身來。
那我也準備好了。
我在門框處停下,看著兩人的動作,按下了頸間項鏈背後隱藏的按鈕。
是蘇雪先注意到我的。
當她的眼尾掃到我時,聲音在一瞬間拔高。
姜丞毫無察覺,聽到她的聲音仿佛是對自己能力的認可。
但是,當他順著蘇雪顫動的指尖往門外看去時,臉瞬間白了幾分。
「喬安,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機正好。
我提起桶,猛力往兩人身上潑去。
兩人同步驚呼起來,可事情發展得太快,身體來不及反應,隻能任由黏稠的液體布滿全身。
當他們回過神來時,本能的恥感驅使著他們分離。
卻發現兩個人的身體被緊緊粘連在一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喬安!你都做了什麼?」
蘇雪尖聲怒罵。
可話音剛落,身體又產生了隱隱的衝動,想要更緊、更深入地彼此貼在一起。
兩個人的身體拼命扭曲,卻難以移動分毫。
將年輕健壯的男女困在閉塞的空間內,用高濃度膠水稀釋後加入烈性藥混合,使得身體彼此粘連卻無法移動,以此來測試人類對於情欲的抵抗程度。
這是我曾在實驗室接受過的測驗,剛好也能用到他們身上了。
4
這時,腦海裡的電波聲突然發出尖銳爆鳴:
【啊啊啊啊~我親愛的宿主!這樣是不行的!暴力手段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隻要再耐心一點,包容一點,再過個幾年就能熬出頭了,到時候——】
我不耐煩地打斷它的長篇大論,在腦海裡與它無聲對話:
【你再多勸我一個字,我把頭給你擰下來信不信?】
腦神經切斷後,它便無法再與我進行聯絡。
反正這副身體可以再生,爛命一條就是幹!
【啊這個……嗯……那宿主你看著辦吧!】
腦海裡立馬又恢復了平靜。
見我長時間沉默,姜丞陰沉著臉開了口:
「喬安,我給你一個機會,把我們分開。
「但是,姜太太的身份……做了這種事,你就不用再肖想了。」
看著他倆猙獰的表情,我慢條斯理地發出邀請:
「我們玩個遊戲吧?」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舉起來向他們示意:
「如果你們表現得好的話,我就把這個特效藥水給你們。」
「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啊!
「況且,誰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呢!」
蘇雪維持著半仰著頭的姿勢,纖細的脖頸下已經有青筋暴起。
我搖頭嘆了口氣,好脾氣地轉身打開了我準備好的工具包。
「要不我幫你們把粘在一起的皮膚一點點割開?」
我舉起了小刀,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可能會有點點痛哦。
「還是說,你們喜歡更刺激點的?我幫你們直接撬開?」
我揚了揚另一隻手裡握著的撬棍。
「或者……如果你們覺得這樣的姿態可以從容面世的話,我也不介意現在為你們撥打求救電話。
「自然會有專業人士來幫助你們。」
他們的臉黑了又黑,半天吐不出一句話。
我好脾氣地一步步靠近,將瓶子送到他們面前,遞到姜丞手邊,僅留一個指頭的距離。
看著他拼命往我這邊歪斜的眼睛:
「當然,要是你有這個能力的話,也可以直接從我手上搶。」
「喬安,結婚五年,我竟沒想到你是如此惡毒。」姜丞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是嗎?」
我往窗邊走去,將瓶子舉到窗框之外,搖晃著玻璃瓶身:
「不要的話,我就扔了。」
「別!」兩股聲音默契地同時響起。
「那好,我們來玩遊戲吧。」
5
我將手從窗外收回。
姜丞的臉已經黑到了極致:「說吧,遊戲規則呢?」
「其實,我隻是想聽聽你們的……真心話。沒別的。」
蘇雪揚起聲音:「真心話?是要我們捧你的臭腳吧!」
我及時打斷:
「不。我隻是想聽聽,你們到底有多相愛。僅此而已。」
看著兩人驟然間風雲湧動的眼神,我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項鏈背後微弱的紅光,衝著蘇雪:
「那你先來吧。」
她的眼神隻詫異了一秒,隨即透出驕傲的光。
「我跟阿丞認識二十年了,我一直都是他心裡的最優選。
「他小時候就喜歡圍在我身邊轉,中學時如果有男生敢接近我他都會用拳頭把人家嚇跑,高中畢業那年他就說非我不娶。隻不過當時我……比較任性,有過一些誤會我們才耽誤了幾年。但是,隻要我一勾勾手指頭,他就會聽話地回到我身邊來!
「你說是不是呀,阿丞?」蘇雪軟著聲音尋求姜丞的認同。
姜丞反倒隻是悶悶地從嘴裡吐了個「嗯」。
多別扭的男人。
當自己從前無數次毫不猶豫地選擇她的時候,從不克制表達著自己對原主的厭棄和對她的偏愛。
但在這份愛被她炫耀式地從口中轉述出來給別人聽時,卻成了自己不願承認的事實,仿佛承認了,便會削減他高尚的男子氣概。
我轉向他:「到你了。」
他陰沉著臉半天沒說話,開口時也惜字如金:
「今天,就足夠證明了。」
我耐心地引導:「哦?今天,發生什麼了?」
他挑起眉毛:「今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