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於是又被請進警察局。
這次的觀演嘉賓有校長、導員等等重磅來賓。
我多了陳珂這個同伙，陳珂一臉崇拜地看著我，還不忘朝我豎大拇指，「姐們，你是這個！」
我嘴角抽了抽，這孩子還是被保護得太好了，不分場合的氣人。
校長氣得直跺腳，「造反了，真是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們造了大反了！」
「你們怎麼能在學校食堂就給我打群架！」
陳珂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知道了校長，下次我們打架的時候，去學校外邊打，這不是第一次沒經驗嘛！」
校長氣得吹鼻子瞪眼，「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為你爺爺是我老朋友我就會放過你！程願！你怎麼說！」
我淡淡道，「校外不法分子進學校騷擾女學生，我們隻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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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校長最好還是加強對校外人員的進出管控，好維護我們學生的切身安全和利益，畢竟我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學生，這些校外人員成天在學校裡遊蕩，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今天他們騷擾我沒得手，是因為我個人身體素質比較好，能還手，但是換作其他女生呢，萬一這些校外人員騷擾的是其他女生，她們該怎麼辦，難道校長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學生被壞人在學校裡猥褻？」
我說完，校長頓時沉默了。
陳珂又給我豎了個大拇指，小聲對我說，「幹得好，你安心，姐罩著你。」
我笑了笑，「好啊。」
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人這麼直接地維護我了，感覺屍體暖暖的。
14
李小茹哥哥廢了，雖送了醫院，但因為騷擾學生被學校出面起訴了。
我全身而退，警局沒有扣押我，學校也沒有給我處分。
反倒是李小茹，因為給她哥哥和那些狐朋狗友做掩護，經常賄賂學校門衛，讓那些黃毛輕而易舉地混進校園。
偏偏事情又鬧得很大，已經在網絡上發酵。
校長大怒，給她記大過，讓她休學回家反省。
李小茹回到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眼睛通紅，也不再是那副柔弱的樣子，整個人身上都是戾氣，看我的眼神恨不得S了我。
臨走的時候，她附到我耳邊，「程願，你這個賤人，從開學那天就害得我好慘，你最好祈禱有一天不要落單，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便走開了。
15
陳珂的小橘貓丟了，有同學說好像在學校門口見過。
陳珂哭得傷心，我陪她去校門口找。
為了盡快找到貓，隻能兵分兩路。
找了快半個小時，我在離學校一公裡遠的草叢裡找到了小橘貓，
可惜找到的時候，小橘貓已經S了。
渾身都是血，被隨意扔在草叢裡。
眼睛和嘴巴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一根鋼筋橫穿過它小小的身體。
我看著忍不住落淚，隻得將外套脫下來蓋到貓身上。
不能讓陳珂看到，她會崩潰。
可等我正要將小貓抱起來，遭了一記悶棍，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聽到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甚至不用過多分辨，我就已經猜出是李小茹一家。
「咱們這樣將她綁來，是不是不太好？要坐牢的！」
說話的聲音是李小茹媽媽。
「媽，你怎麼現在臨陣倒戈？當初不是說好的嗎，讓她嫁給我哥，給我哥生孩子！」
「她高考是省狀元，身上有優秀的基因，讓她給我哥生孩子，以後你的孫子就是狀元。」
「而且她是孤兒，沒有親人的，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奴隸，我們會永遠拿捏她！」
李小茹的聲音帶著些瘋狂，原來她一早就想毀了我。
「那個S丫頭把我媽氣進了醫院，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花了老子不少錢，後來又把老大打成那樣，老大都廢了，還要她生什麼孩子，幹脆把她S了，給老大報仇！」
說話的是李小茹的爸爸。
第一次感覺到S亡離自己這樣近，縱是平時再冷靜，這時候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不行，我得冷靜！
隻聽嬰兒在夜裡啼哭起來，跟著一個女人也哭了起來，「爸媽，你們讓我老公娶別的女人，那我怎麼辦，我可是給你們家生了孩子的！」
李小茹頓時嫌棄道，「你哭什麼！你又沒跟我哥領證，可不算我家的人，生的還是女孩兒，你還有臉哭。」
話音剛落，女人哭得更大聲了，李小茹不耐煩，「好了好了，別哭了，等程願那個賤人嫁到我們家，就讓你做大她做小！」
女人的哭聲漸漸小了。
李小茹媽媽又道，「可是他們要起訴你哥哥，你哥哥要是進去了怎麼辦！」
李小茹笑了一聲，「那就進去之前讓她懷孕，讓她徹底成為我們家的人！」
「可你哥哥不是已經廢了嗎？」
「那就讓我弟弟上。」
李小茹的媽媽聲音愈發緊張，「你弟弟他才九歲！」
「那就讓我爸上！！！」
「李小茹你瘋了！」李小茹媽媽吼了一聲。
李小茹怒吼著，「我是瘋了！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從小到大，身邊的老師同學誰不敬著我愛著我，我成績這麼好，我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都怪程願那個賤人，害我被處分，成為全校的笑柄！」
「我要讓她一輩子都被套在我們家，當我的奴隸！」
「還有那個陳珂，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老老實實將財產吐出來。」
「爸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上大學就全家都搬到京市，到時候我從陳珂那裡拿了錢，給你們在京市開一家店，到時候咱們也是城裡人了。」
李小茹說完，又是一片沉寂。
「真的嗎？」李小茹父母的吞咽聲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明顯。
這是貪婪的聲音。
16
雙手被反綁捆在椅子上，無法動彈，我隻能努力觀察這四周，沒有窗戶。
時不時泛出一股惡臭，我輕輕挪了挪椅子，看到手鏈上有白色反光，才意識到這是廁所。
但不可避免弄出了一點動靜，李小茹的爸爸最先出聲，「我去看看。」
我聽到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臉上冷汗涔涔。
然而就在李小茹爸爸要開門的時候，李小茹的嫂子突然拎著一把菜刀衝了進來，將門反鎖。
卻二話不說用菜刀割斷綁在我身上的繩子。
一邊割一邊罵，「我要S了你這個賤人，你勾引我老公，打我老公，還把我老公廢了！」
「你不得好S！我S了你，S了你！」
李小茹衝到門口，「嫂子，你發什麼瘋！」
「不要S她，我們留她還有用！」
說著外邊有撞門聲，眼看著就要破門而入了。
女人轉過身，衝著李小茹大罵，「可你們竟然要讓我老公娶她，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我可是生了孩子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她一邊怒罵著，一邊將牆上的鏡子打碎。
彎腰撿起一塊碎片遞給我，附在我耳旁，「來不及了，那天謝謝你的牛奶。」
我猛地驚醒，那天她一定餓急了，才會吃那份被吐了口水的飯。
但是飯被熊孩子搶了，我遞給她一盒牛奶。
門被撞破了，她被拖了出去。
很快門外傳來毆打聲和女人的尖叫求饒。
李小茹看我狼狽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程願，你想過你也有今天嗎？」
「我不是都提醒你了嗎？不要落單。」
我直直盯著李小茹，「你S了陳珂的貓。」
李小茹笑著直擺手，「我可沒S那個小畜生，隻是把它的眼睛戳瞎嘴打爛，插了一根鋼筋而已，它自己沒出息S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你還要為一隻貓報仇啊？」
我抿了抿唇, 感覺繩子快斷了。
「李小茹, 你要是這樣下去，就真的沒救了。」
李小茹忽然哈哈大笑, 「你什麼眼神？到這種時候了, 還在可憐我？」
她走到我跟前, 想伸手扇我, 卻被我掙脫繩子後用手擋住, 手裡的鏡子碎片抵在她脖子上。
沒等外面的人反應，將椅子抵在這個破門上，掏出李小茹的手機打 110。
外面李小茹的爸爸反應過來了, 又開始撞門。
但 110 比我預料的來得快，這一家人很快被制服全部帶回警局。
17
來救我的警察認出了我，激動地喊我小願。
我不認識他。
一個四十多歲男人突然哭起來，抓著我的手，「你爸爸是我出生入S的兄弟, 他是烈士, 你爸爸他是烈士啊！」
我伸手拍拍他的背, 安慰他。
「我知道，我爸是烈士。」
「你過得好不好？我怎麼聽說你成了孤兒！」男人羞愧地抱著頭, 惱恨自己沒照顧好戰友的女兒。
「我很好。」
其實也沒有很好，媽媽因為爸爸的S抑鬱自S，爺爺很早就過世了, 我跟奶奶相依為命。
但是奶奶患了癌症，把爸爸的撫恤金全部用完了也沒救回奶奶。
所以我就成了孤兒。
很多時候吃不飽也穿不暖, 但也遇到很多好人幫我。
以後我不敢保證，但現在我真的很好。
陳珂衝進警局抱著我, 嘴裡念叨著對不起, 她以為我是因為幫她找小貓才被綁架的。
我正色道，「這從頭到尾都是我的個人恩怨，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不準放在心上。」
陳珂哭得鼻涕眼淚全抹在我衣服上,
我嫌棄但不敢動。
陳珂非要我去她家住，我拒絕說怕打擾她的家人。
她的爸爸媽媽半夜衝進警局, 對著我一口一個女兒、心肝寶貝的喊。
還拉上校長做見證, 非要認我做女兒, 說要領養我。
爸爸的戰友在一旁狂點頭, 「明天我就安排人辦領養手續！」
誰知回來的時候，宿舍烏壓壓坐了一圈人。
「（隻」18
李小茹被開除了學籍，跟她一家都被判了刑。
她奶奶在病床上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 心髒病發去世了。
可她還有個未成年的弟弟, 就這樣成了孤兒。
熊孩子被送到兒童福利院, 我時常跟陳珂送物資到福利院。
他還是怕我，隻敢遠遠地望著。
終於有一天, 我手上拿了個棒棒糖, 朝他揮了揮手，他猶豫半天終於敢走到我跟前。
「不是你的錯，是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姐姐做錯了，他們應該受到懲罰。」
我一愣, 摸了摸他的頭，沒有說話，
隻是將口袋裡的棒棒糖全都塞進他的懷裡。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