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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送相公去入贅 3628 2025-04-17 15:4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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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季羨南開口求情,說孩子年紀小,走路走得快些也是有的,讓高如玥高抬貴手。


    「季羨南,你以什麼身份教責我?」


     


    高如玥將門出身,本來就不是閨秀內斂的性子,今日被討厭的小孩激怒,竟站在人來人往的京都街頭,開始揭露季羨南的瘡疤。


     


    「你入贅將軍府,不過是本小姐的暖床男人罷了,別以為下人們稱你為姑爺,你就真成主子了!」


     


    圍觀群眾聞聲而來。


     


    將一臉局促的季羨南圍攏在中央指指點點。


     


    「我最討厭小孩,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你S了這條心吧!」


     


    高如玥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罵完這句話之後的不到兩個月。


     


    就開始神思倦怠,不思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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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輕巧靈活的身子越發沉重起來,尋來大夫問診,才知已然懷孕一個多月。


     


    她當機立斷服下墮胎藥。


     


    季羨南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高如玥懷孕的消息,歡天喜地從皇宮趕回,進門迎接他的就是兜頭一巴掌。


     


    「你做出這種齷齪事,還敢踏進我房間半步?」


     


    季羨南捂著臉,看著桌上一滴不剩的湯藥,以及高如玥慘白的臉色。


     


    盆中的清水被鮮血染紅。


     


    高如玥染滿血色的褻褲被隨意丟在床角,貼身婢女冬兒唯唯諾諾,大氣也不敢出。


     


    「如玥,我們……我們的孩子呢?」


     


    「我飲過紅花,已經打掉了。」


     


    ?


     


    6


     


    我第一次見季羨南在將軍府發這麼大的火。


     


    紀馳野傳我去收拾殘局時,季羨南正捂著淌血的手臂,往床邊擲碎了一個花瓶。


     


    碎片濺在冬兒身上,撕扯出薄薄的口子。


     


    高如玥揮起長鞭甩在他身上。


     


    「季羨南,你什麼東西敢打我的貼身婢女?」


     


    「若不是父親說你聽話出身低,在朝堂上也算是得力,我是斷不會容你進門的。」


     


    「啪」地一聲。


     


    季羨南清俊白皙的臉上出現一道血痕。


     


    他用力攥緊長鞭奪了過去,絲毫不留情面地扔在房梁上,面上浮現出化不開的怒意。


     


    「是你先喝藥落了我們的孩子!」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孩子?」高如玥捂著小腹咆哮,「我說那避子湯怎麼失效了?原來是你偷偷換成了助孕藥!」


     


    「你別什麼都賴我身上,高如玥!」


     


    季羨南咬緊後槽牙,房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你這副身子,誰知嫁與我前有沒有被那登徒子染指過?」


     


    「你打我罵我欺辱我,我都忍了,偏生你明明已成孕,我這個做父親的卻連知情的權利都沒有!」


     


    許是季羨南提起了登徒子。


     


    又或許是他的突然硬氣,讓高如玥當著下人的面下不來臺。


     


    她氣得臉色慘白,搖搖晃晃支著身子,讓季羨南滾出將軍府。


     


    後者也不願再在這平白惹人笑話。


     


    踢到門口的花盆,泥土滾在我腳邊,漲紅著臉離開了將軍府。


     


    季羨南走得很急。


     


    甚至都沒注意到門邊的我,垂著頭顱看似恭謹,實則面上掛著計劃得逞的微笑。


     


    季羨南啊季羨南,你自己選擇的青雲路,就要承受途中的荊棘滿布。


     


    你與高如玥的這段畸形婚姻,馬上就要走到盡頭。


     


    而我,會在那個終點等你。


     


    ?


     


    7


     


    季羨南這一走,就十幾天沒回過將軍府。


     


    直到高如玥領著紀馳野一眾家丁守衛踹開煙兒巷廂房的門。


     


    他才一臉迷蒙地從床上醒來。


     


    從鶯鶯姑娘的身邊醒來。


     


    「來人,速速把這狗男人給本小姐捆了,別讓他再在這兒丟人現眼。」


     


    高如玥破天荒第一次沒動用鞭子。


     


    她從入門到拖著季羨南離開,從頭到尾都沒變過臉色。


     


    季羨南頭暈目眩地被拎回了將軍府。


     


    在看見休書之後,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季羨南,你流連煙花柳巷,玷汙了將軍府的名聲,這兒容不下你了。」


     


    「休書在此,你走吧。」


     


    「高如玥,你又耍什麼把戲?我何時在煙花柳巷流連……」


     


    紀馳野俯下身子,把剛剛捉奸被人圍觀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季羨南。


     


    他的神色從慌張到平靜,到心中了然。


     


    「高如玥,你想盡一切辦法,不就是為了讓我滾出將軍府嗎?」


     


    季羨南勾唇笑笑,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在他心裡,今日的事情高如玥的反應不同尋常,像是提前預知到一般,從頭到尾都沒有鬧。


     


    他與她本就是各取所需。


     


    如今朝堂之上,骠騎將軍勢力漸微,大不如前,季羨南踩住將軍府作為跳板,成功跳進了工部。


     


    而後山高路遠,骠騎將軍再難插手他的前程,高如玥飛揚跋扈的脾氣,他是一天也不能再忍。


     


    「千方百計折辱我,不把我當人,打掉我們的孩子,還設局潑我一身髒水。」


     


    「高如玥,我是一天也不想忍你了。」


     


    季羨南抄起休書,麻溜地在上頭按下手印,丟還給高如玥。


     


    而後揣著自己的包袱。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將軍府。


     


    紀馳野站在大門口石獅子旁,看不懂季羨南今日的抉擇,看不懂他為何願意放棄辛苦求來的前程。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


     


    半晌輕笑出聲,「因為他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


     


    季羨南本就是這樣的人。


     


    為求目的不擇手段,隻要能向上爬,所有人都可以作為他的跳板,用完之後棄如敝屣。


     


    他娶我,因為我任勞任怨,滿心滿眼都是他,能夠供他讀書考科舉。


     


    他娶高如玥,也是因為她的母家能幫他進入六部,可惜在工部,骠騎將軍的手伸不到。


     


    「還有你,阿野,你本名紀馳野,對吧?」


     


    「三年前因一首反詩被舉族誅滅的紀家十六口,隻有你一人存活下來。」


     


    「而後成了通緝犯,過得顛沛流離,為了不讓人認出來,隻能在最底層討生活。」


     


    紀馳野握拳的手微微顫抖。


     


    看向我的眼神震顫中帶了警惕,「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你不用緊張。」我別過臉,看向季羨南離去的方向,「就是想告訴你當年紀家覆滅的真相。」


     


    ?


     


    8


     


    季羨南藏得很深。


     


    當年他中進士未入三甲,隻得了個編纂藏書的闲職,曾往吏部遞了好幾次信,希望面見當時的吏部尚書紀大人,都被打了回來。


     


    那是紀馳野的父親。


     


    為人剛正不阿,多少人往紀府送銀子遞拜帖,都無一例外被拒絕。


     


    季羨南也想晉一晉官位。


     


    偏生就讓他尋到了機會。


     


    那份被紀大人打回來的禮送到了吏部侍郎手中,那是個官場中的老油條。


     


    他早想除去紀大人這隻攔路虎。


     


    「若是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之後你的青雲路,我保你扶搖直上。」


     


    好巧不巧,季羨南在編纂藏書時,意外發現了舊時官員的一些手書。


     


    其中就有當年紀大人所作的一首闲詩。


     


    本是先帝在時直抒胸臆之作,但放到今日多疑的少年君王眼中,便是東拉西扯出來的大逆不道。


     


    發黃紙張通過吏部侍郎的潤色,送進了御史臺,又遞進了陛下手中。


     


    驚雷自尚書府的天空中劈落。


     


    紀家一十六口人全數遭難,紀馳野揣著小包,被母親從狗洞裡送了出去。


     


    自此開啟了逃亡流浪,隱姓埋名的三年顛沛流離。


     


    少年被打殘了腿,用汙泥和牛糞塗滿臉,被逼著做那些他本不願做的事。


     


    「紀馳野,你可知季羨南為何一定要我S?」


     


    「真的隻是因為我遲遲沒有生育,或是我阻礙了他的前程嗎?」


     


    不是的。


     


    是因為我在紀家覆滅的某一日,看見季羨南深夜裡偷偷在後院焚燒書信。


     


    那整整一疊紙張,都是他描摹他人筆跡所寫的同一首詩。


     


    寒窗數年進士出身,季羨南之前就是仿照名家書畫的一把好手。


     


    我心中存了疑慮,從未燒盡的紙灰中摸出一角塞進懷裡,不料卻被折返回來的季羨南看見。


     


    我甚至都沒問過半句。


     


    但在季羨南心中對我早有意見,我知情或不知情,都得S。


     


    前世,季羨南讓獨眼老大凌辱我,剝去我全身的衣裳,在我S後徹底清除季府關於我的痕跡。


     


    就是為了找到那個角。


     


    可他不知道,那東西沾了水,不小心粘在了衣袂的內側,所以獨眼老大沒發現。


     


    「如今,交還給你。」我遞給紀馳野。


     


    「這是你為紀家十六口人奪回公道的重要證據,一定要好好保管,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9


     


    工部侍郎季羨南乃當朝新貴。


     


    他要迎娶丞相府千金的消息,很快便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


     


    有人說是前妻高如玥牽的線,隻因高如玥之前隨骠騎將軍駐扎塞外時傷了身子,無法生育,心中對季羨南存有愧疚。


     


    也有人說,是丞相見季羨南在短短數年內不停擢升,在朝堂中表現甚為出色,所以想著把他收歸門下,好助長自己的勢力。


     


    還有人說是丞相千金橫刀奪愛。


     


    更有甚者,把季羨南、丞相千金和高如玥三人的愛恨情仇編纂成了一部小說,在茶館裡一日不停地說書。


     


    搞得丞相甚是頭疼。


     


    是日,季羨南來丞相府下聘。


     


    丞相府千金坐在一旁,秋水似的眼波不住地流轉,季羨南送完聘禮回來,又摸出一隻通透的玉镯套在她手上。


     


    「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但也是在下託人從滇南帶回的,水頭極好的翡翠。」


     


    「在下出身貧寒,雖時來運至攀升到今日的地位,但也比不得京都的貴公子們。」


     


    「小姐放心,我既與丞相府下聘,日後必定視小姐為畢生摯愛。」


     


    那丞相府千金撇撇嘴。


     


    摩娑著腕上玉镯,抬眼時羞赧紅了臉,「聽說季大人在高小姐之前,曾有過一位糟糠?」


     


    季羨南怔愣片刻。


     


    低落垂眸再抬眼時,眉梢眼角早已掛滿遺憾,「我的結發妻子,是個不幸的人。」


     


    「她陪我六年,從一文不名到晉身官場,可我還沒來得及給她個未來,她就積勞成疾,得了急病撒手人寰。」


     


    說到動情處,季羨南甚至擠出了兩滴眼淚。


     


    「原是如此。」丞相千金附和道,「京都百姓都在傳,季大人是個深情的男子,如今看來所言非虛。」


     


    季羨南在丞相千金那兒得了誇贊。


     


    又前往正廳同丞相品茗,期間高談闊論對於朝堂的見解,表了忠的同時,也做出了對丞相千金的承諾。


     


    直至夜深,才依依不舍地回府。


     


    我從屏風後面踱步出來。


     


    那丞相千金剝去華麗外裳,恭謹地站在我身側,喚我一聲「二小姐」。


     


    「季羨南果真如二小姐所言,是個滿嘴跑火車,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我又怎能不清楚?


     


    相伴六年,季羨南的品性如何我並非不知,隻是緣於對他的愛,蒙蔽了我的雙眼。


     


    如今愛已消失殆盡。


     


    唯餘被S過一次的恨意長存。


     


    「二小姐如今準備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要奴婢假戲真做,披上嫁衣與那偽君子拜堂成親嗎?」


     


    婢女一臉不願。


     


    丞相從外頭送客回來,我扭頭過去,看見那張睽違已久的臉。


     


    如今已添了許多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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