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提燈定損 3413 2025-04-10 15:57:09

但光他自己被罰是不行的。


 


重活一世,我沒去找我養父一家報仇,可不是為多貪幾天活的。


衝劉大強擺擺手機。


 


他一下瞪大牛眼,再顧不得他那兩張老臉,指著我,竟吐了口血。


 


我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有人吐血。


 


真有趣。


 


覺得有趣我就哈哈笑了。


 


劉大強為給我助興,血吐得「哇哇」的。


 


比他女兒哭動靜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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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煞白:「你,你不說你不發網上嗎?」


 


我無辜聳肩:「說了啊,但我說話不算數啊。」


 


當初畢竟在警察局,為讓劉大強償還工友欠款,表面上答應了很多不平等條約。


 


其中就包括不起訴,不把那些視頻發到網上。


 


劉大強氣得一張臉都青灰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打打不過我。


 


耍賴耍不過我。


 


除了氣結於胸還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他為什麼會反應如此之大。


 


因為劉大強為了自己的女兒,毀了和陳金貴睡好的婚事,尚算情有可原。


 


但在這之後,劉大強沒處理好後續的事,讓陳金貴受牽連,這就難以容忍了。


 


這活像報復,陳金貴怎麼忍得了。


 


我說:「劉大強,你被那老頭壓了一輩子了,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想當哈巴狗啊。」


 


「這事爆出來,陳金貴在那位置上呆不久了。」


 


「你還不趁機落井下石,真的狠狠報復一把,反正你什麼也不敢,在陳金貴那裡也不無辜,當心他把一切都推你頭上,這下你賠錢事兒都不能了!」


 


11


 


挑撥離間大功告成。


 


劉大強已經接到法院電話,眼看就要接受調查,要是不抓緊,就得入獄了。


 


所以他剛被我挑撥完,就帶著一身沾血的衣裳,找上了陳金貴。


 


到陳金貴家中時,劉大強看到的就是分別拿著鐵锹等他來的陳金貴父子倆。


 


而魏淑芬和劉冀正鼻青臉腫跪在地上,抱作一團。


 


劉大強速度一下就慢了,臉上下意識露出討好的笑。


 


「他陳叔,你這是……」


 


陳金貴一臉閻羅像。


 


「還裝傻,這點事都辦不好,讓人發到網上去,那麼多人實名舉報,你是個懶漢沒關系,我老陳家呢!」


 


劉大強一哆嗦:「網,網上那事我也是被騙了,誰知道錢子璇那個婊子,和她帶來不知姓陳還是姓胡的什麼人,那麼不講信用!」


 


陳金貴鐵锹一鏟地:「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讓別人守信用!」


 


陳長生一臉蒼白還不忘蔫壞兒,拱火道:「爸,別跟他廢話,上面把您官撸了,這口惡氣不出不行!」


 


怪不得陳金貴早就不執著於讓陳長生活下去。


 


這是什麼豬隊友?


 


果真劉大強一聽,畏縮氣質蕩然無存,確認道:


 


「陳叔,你被撸了啊?」


 


地上母女倆一聽,也尖叫起來。


 


「什麼,半點權力都沒了還敢這麼對我們母女?」


 


魏淑芬當即就朝陳金貴廝打起來。


 


劉冀也是不肯受屈辱的,站起來就朝陳長生甩了兩個巴掌。


 


「叫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給我下藥,我饒不了你!」


 


全面開戰。


 


我趴在牆角看得興致盎然。


 


看樣子,生米早就煮稀飯。


 


不知道在這之後,劉大強有沒有對他女兒提燈定損。


 


我拿出手機一邊拍一邊點評。


 


嘖,吵吵著動起手來也就罷了,怎麼還上工具呢。


 


這一鐵锹,砸得人腦袋都冒金星了。


 


這不得開瓢?


 


真開了!


 


我興奮地一跳腳。


 


開倆!


 


劉大強和陳長生全躺地下了。


 


這血,流的真多啊。


 


還站著的幾個全傻眼了。


 


我拿出手機走上前去,猛拍幾張近景。


 


發到網上:【要S了要S了,兩條賴皮蛇互毆啦!】


 


很快網上沸反盈天。


 


全是拍手叫好的。


 


什麼狗咬狗,打S一個白養活。


 


小嘴像是淬了毒,看得人心裡暖暖的。


 


最終,劉大強成了植物人。


 


陳金貴頂著纏著紗布的腦袋,入了獄。


 


劉大強保外就醫,坐牢的隻有陳金貴一人。


 


他當然不服。


 


不服也得憋著。


 


12


 


隨著網上又一波浪潮湧起。


 


不隻是網上,現實生活中也都是鋪天蓋地的徵討聲。


 


這爭吵不僅是對劉大強一家,更是對陳金貴的。


 


劉大強家是百姓,所以隻代表一家。


 


可陳金貴就不一樣了,他所作所為損害的是人民群眾切切實實的利益。


 


陳金貴入獄,劉大強住院後,各地來他們兩家打卡的人群絡繹不絕。


 


陳家隻剩養母和快S的親兒子。


 


家裡沒了當官的地頭蛇,平日裡利益被侵害的人全都上門討說法。


 


據說陳家就沒一日得安寧的時候。


 


沒過多久,陳長生就被半夜砸進來的嚇得心髒病發,連醫院都沒來得及去,全身就硬了。


 


我養母哭得快S過去,一夜之間像是丟了半條命,風燭殘年地去了監獄,把陳長生S了的事告訴陳金貴。


 


也不知怎麼說的,讓陳金貴當場抽了氣,送去醫院搶救了。


 


而劉家,還剩魏淑芬和劉冀。


 


劉大強現在是植物人,那整棟勒令拆除的自建房也在他名下。


 


所以被告上法庭後,魏淑芬和劉冀把一切推到了劉大強身上。


 


所以劉大強身上的刑期越來越重,可執行的財產也越來越少。


 


但他是個植物人,隻要還有一天昏迷就不必去監獄,也有人交醫藥費。


 


所以根本沒什麼影響。


 


魏淑芬和劉冀再見到S了兒子,又快S老公的養母後,再沒從前奴顏婢膝的模樣。


 


不斷叫囂挑釁。


 


說養父一家多行不義,都是活該。


 


她們母女倆雖然沒了房子出租,家裡財產沒了一大半,可到底也是有心眼的人,早就把一部分存款換成現金存進了B險櫃。


 


她們現在隻要不漏財,就能過得比從前差不了多少。


 


這些話,自然激怒了窮途末路的養母。


 


前不久,她已經接到了陳金貴的病危通知書。


 


兒子S了,老公也活不久。


 


養母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饒過這對比她好過太多的母女。


 


可是,她隻S了魏淑芬,並沒有S劉冀。


 


因為劉冀,在被下藥的那幾次中,有了陳家的孩子!


 


養母把劉冀囚禁起來。


 


日日瘋魔般念著:「兒子,他爹,別怕,我一定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


 


「咱們老陳家,不能斷了香火。」


 


「都怪我啊,才發現劉冀懷孩子了,要是我早點告訴他爹,他爹就不至於以為陳家血脈斷了,急火攻心。」


 


劉冀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懷孕的。


 


她和魏淑芬商量著去打胎時,被養母聽到的。


 


事到如今,我仇人還剩養母。


 


錢子璇仇人還剩劉冀。


 


錢子璇雖然重生了,可前世到底被他們逼的跳樓。


 


如果不讓所有人付出代價,如何能安枕。


 


我後來弄明白,錢子璇為什麼認識我,因為我倆原來在同一個孤兒院待過。


 


憑著這層關系,我倆相互打氣,覺得這事還不能算完。


 


須得再接再厲。


 


13


 


我和錢子璇一合計,由我出面,把養母扭送派出所。


 


由我送,才是最S人誅心的。


 


這段日子以來,我早去醫院治好了高樓墜落後內髒受損的身體。


 


我生龍活虎站到養母面前,不說一句話她就能破防。


 


這段日子以來,人民群眾對陳劉兩家聲討十分嚴重。


 


所以長時間聯系不上到處躲藏的魏淑芬和劉冀,警察並沒有過多懷疑。


 


當接到我報案之後,派出所立即出動,將被我扭送的養母羈押。


 


劉冀也被救出。


 


養母S人又綁架,一個接一個罪名落實下來,陳金貴還沒S,她先被判了S刑。


 


我怕養母不S心,就特意去監獄看了她。


 


她見了我,眼神恨恨的,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我不心急,慢悠悠告訴她,劉冀一被救出來就去了醫院。


 


養母頃刻間急了,發瘋拍打探監室玻璃,讓我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都一樣。


 


劉冀把孩子打了,他們看中的陳家香火徹底斷了。


 


養母不斷咒罵我,說我白眼狼,白養我。


 


說我不知好歹, 她沒我這樣的兒子。


 


欸,我聽她這樣罵可高興了。


 


因為她罵得越狠,越口不擇言, 說明她心裡越恨。


 


越不得解脫。


 


重回一世, 原來不用和人渣一命換三命, 也能討到公道。


 


我又馬不停蹄,去了醫院。


 


陳金貴插了滿身管子, 透過呼吸機呼吸的聲音, 又悶, 又刺耳。


 


可能感知到有人進來, 他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動了動。


 


也不知是不是在裝病。


 


不過是不是,都沒關系了。


 


我趴在他耳朵旁說:「陳金貴, 你原來有個孫子你知道嗎?」


 


儀器滴滴叫起來。


 


我一看心率,這是要起S回生的節奏。


 


我又立馬胡編亂造:「但後來, 你孫子的媽, 也就是劉冀,被你媳婦關起來,沒吃沒穿, 流產了。」


 


儀器瞬間發了瘋尖叫。


 


但很快, 變成一條直線。


 


我怕陳金貴S太快,聽不見我接下來的話,抓緊道:「你媳婦也判S刑了。」


 


「你陳家徹底沒人了,老逼登,你還不快點S, 到時候都沒人給你料理後事了。」


 


醫生護士推門進來。


 


忙活一頓,宣布病人搶救無效, S亡。


 


我心滿意足。


 


一出門, 遇上了劉冀。


 


她神色慌張。


 


怎麼,不就是流個孩子嗎, 不S生?


 


然後,我就看到剛搶救陳金貴的醫護人員重進了另一間特護病房。


 


我發現劉冀手藏在身後。


 


她躲, 我就轉圈看。


 


血!


 


我正愁沒辦法對付她呢, 這是上趕子送人頭啊!


 


那間特護病房,好像是關劉大強的吧!


 


「不怪我,醫生通知我他有蘇醒跡象!」


 


「他憑什麼醒, 他醒了我不得養他一輩子嗎,我家現在自建房沒了, 錢都罰得差不多了,自己住的房子也天天有人直播蹲守,我自己都活不了,我怎麼養他啊!」


 


被警察抓走時,劉冀是這麼哭訴的。


 


不都說一孕傻三年。


 


單懷了沒生影響也這麼大?


 


劉大強醒了不是得去吃牢飯嗎?


 


哪裡用劉冀養?


 


說這樣的理由誰信呀。


 


還不如幹脆坦白,劉冀忌恨劉大強幫著陳家一次次給她下藥,還把她親手送到陳長生床上。


 


14


 


「哎呀, 仇人一個沒剩。」


 


我和錢子璇在燒烤攤碰了個杯, 感嘆不已。


 


錢子璇眼睛紅了。


 


她說,沒想到所有為自己討公道的方式裡,S亡是最愚蠢的一種。


 


「籍貫,上江?」


 


「作(」我點點頭。


 


我又何嘗不是呢。


 


一杯酒下肚。


 


好好睡一覺。


 


明天,一切就是嶄新的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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