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生後,我轉身投入死對頭懷抱 3148 2025-04-09 15:30:14

「真的高興。」


 


「不會再幹傻事?」


 


「不會。」


 


司宴滿意地笑了,將我的小手從他面龐上拿下來放在唇上吻了一下,隨即低頭,像無數個夜晚那樣深深地吻住了我。


 


不一樣的是。


 


這個夜晚他睡著得格外沉。


 


月色從小窗透進來,撒在他安靜的睡顏上。


 


多好看的男人,我怎能讓他活得像個陰溝裡的老鼠,任人踐踏羞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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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坐在床邊看了他許久。


 


我俯身,在他飽滿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司宴,再見。」


 


然後拿起手機,給顧庭舟發了條短信。


 


「你可以過來了。」


 


在我哭訴自己被司宴人身控制後,顧庭舟給我支招,用安眠藥讓司宴入睡後逃出地下室。


 


他會在地下室外面接應我,然後娶我,讓我過上好日子。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種謊言欺騙,跟著他去過「好日子」的。


 


結果好日子沒過上,就被他弄S了。


 


玄黑色的勞斯萊斯行駛在深夜的街頭。


 


我歪著頭看身側的顧庭舟,看著被樹影剪碎的路燈明明滅滅地閃過他的面龐。


 


照出了他面容的輪廓,也照亮了他眼尾一閃而過的陰狠。


 


等紅燈時。


 


他側過臉來朝我微微一笑:「歡歡這麼喜歡看我嗎?」


 


「是啊,好久沒有好好看過你,都快認不出來了。」


 


我臉上笑著,心裡卻冷成了冰窟。


 


上回看到這部勞斯萊斯,是顧庭舟跟林雪在車裡苟且的時候。


 


上上回,是司宴加完班後到電影院門口接我回家,他怕我冷,還讓司機將暖氣開到最合適的溫度。


 


而這一回,是我和顧庭舟。


 


是顧庭舟暗暗盤算著怎麼利用我把司宴騙去舊廠房的時刻。


 


顧庭舟將車子剎停在紅綠燈前,親昵地用手捏了捏我的臉頰:「一會讓你看個夠,包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好啊。」


 


我也笑,笑得溫柔又純真。


 


「庭舟,你愛我嗎?」


 


我知道他愛司氏財產勝過愛我千位數,但還是想在最後的時刻裡聽聽他會怎麼哄騙我。


 


因為我怕自己一會不夠勇氣弄S他。


 


「當然,我要是不愛你,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去救你出來?」


 


我又笑了。


 


笑得一臉幸福滿足。


 


顧庭舟在路燈沒那麼明亮地照進來的當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


 


我猜他的內心一定在瘋狂嘲笑: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車子又行駛了一陣,拐上一條通往城郊的道路。


 


正是舊廠房的方向。


 


我看著漆黑的窗外,故作不解道:「庭舟,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去西郊一個山莊。」


 


顧庭舟面不改色地解釋:「我怕司宴那條落水狗會狗急跳牆傷害你,所以陪你去山莊躲幾天。」


 


「庭舟,你想多了,司宴他不會傷害我的。」


 


「你怎麼還替他說話?」


 


「因為我愛他啊。」


 


「你說什麼?」


 


顧庭舟以為自己聽錯了,皺著眉看了我一眼。


 


「我說,司宴很愛我,不會傷害我的。我也很愛他,不會傷害他,更不會讓別人再傷害他。」


 


我是笑著說這句話的,隻是笑著笑著,眼底的陰狠與絕決便再也藏不住了。


 


在顧庭舟尚未從我的突然轉變中回過神來時。


 


我扯開他的安全帶,又朝他撲過去。


 


「顧庭舟,你去S吧!」


 


方向盤被我用盡全力拽了一把後,車頭一個急轉,朝著左側的懸崖衝去。


 


「蘇盡歡,你瘋了——」


 


顧庭舟的吼叫聲很快被車子撞擊山崖的聲音淹沒,隻剩下驚恐絕望的慘叫。


 


車子翻下山崖時,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打入了永世不能超生的輪回道。


 


我很疼。


 


可是我不怕疼。


 


我甚至期待著能更疼一點。


 


在坐上這輛車之前,我便已經定好了地點,也算好了高度。


 


三十多米的懸崖足夠將顧庭舟這條渣狗摔S了吧?


 


一定可以的!


 


18


 


活了兩世。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自己S去。


 


可老天卻又一次讓我活下來了。


 


渾渾噩噩間,我聽到母親在哭,父親在唉聲嘆氣地哄著她。


 


「好了別哭了,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歡歡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我以為自己又重生了。


 


父親的話卻讓我意識到並不是。


 


我沒S?


 


那顧庭舟呢?


 


原本虛弱得連動一下手指頭的沒力氣都沒有的我,卻在這個時候驀地睜開雙眼。


 


「顧庭舟……」


 


母親被我嚇了一跳,隨即喜極而泣地握住我的手。


 


「歡歡,你醒了?你嚇S媽媽了知道嗎?」


 


我盯著她張了張嘴,幾乎耗盡所有的力氣問道。


 


「顧庭舟……S了沒有?」


 


母親與父親相視一眼,抹著淚說:「歡歡,你怎麼還記掛著他啊?」


 


「他到底S了沒有?」


 


我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還是父親答道:「顧庭舟他……當場沒了。」


 


當場沒了?


 


我突然笑出了聲。


 


一邊哭一邊笑,把傷口扯裂了也不在乎。


 


母親以為我是因為難過成這樣的,抱著我一頓哭。


 


邊哭邊安慰我說司宴才是我的老公,讓我以後跟他好好過。


 


「司宴……」


 


我止住笑聲,低聲呢喃。


 


「司宴……」


 


他好嗎?


 


「司宴聽到你出車禍後快要急瘋了,正在趕來醫院的路上。」


 


「可我不想見他。」


 


我不是不想見他,隻是不知道該以什麼臉面見了。


 


父母以為我還愛著顧庭舟,擔心我的傷勢,替我將司宴擋在病房門口。


 


隔著門板。


 


我聽到司宴在病房門口請求父親讓他見我一面。


 


父親嘆著氣勸阻道。


 


「阿宴啊,歡歡說她已經跟你離婚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你了……」


 


我聽到司宴在門外憤怒地喊我的名字。


 


「蘇盡歡, 你說話不算話!」


 


我默默地閉上雙眼。


 


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


 


阿宴……就當是我最後一次騙你吧。


 


上一世,顧庭舟將我和司宴搞S後, 又在我的葬禮上將父親氣得心髒病發而亡。


 


母親經受不住打擊,精神恍惚地爬到頂樓一躍而下,當場喪命。


 


這一世, 我用自己保住了司宴,保住了父母的性命。


 


值了。


 


19


 


半年後。


 


楊姍姍將我備份在她那裡的證據提交給了相關機關。


 


我和林雪分別被判二十年和無期。


 


據說林雪在收到判決書時,當場就瘋了。


 


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


 


總之,她下半輩子不是在監獄過, 就是在精神病院過了。


 


而我, 開始適應起監獄的生活。


 


每天像個沒有魂魄的機器人一般吃飯, 睡覺,偶爾做點手工活。


 


大概是司宴打點過。


 


身邊的人對我都算照顧,也沒有因為我是個殘廢而欺負我,奚落我。


 


甚至還會在我不小心將輪椅卡進地縫時, 友好地幫我推出來。


 


我過得還算平靜。


 


隻是偶爾會在吃飯的時候想起司宴,想起他用那雙矜貴的手給我煮面條的畫面。


 


也會在睡覺的時候想起他, 想念他抱我入睡時的溫馨。


 


後來律師跟我說。


 


司宴正在為我申請保外就醫。


 


我拒絕了。


 


既然法律判了我二十年。


 


那就讓我用二十年牢獄生活來為自己贖罪吧。


 


後來律師又跟我說。


 


司宴請求跟我當面聊


 


我依舊拒絕了。


 


這半年來,司宴不止一次地提出想見我, 可我一次都沒有見他。


 


從被警察戴上手拷的那一刻起。


 


我就做好了從此司宴的生命裡不再有蘇盡歡這個人的決定。


 


因為蘇盡歡不配。


 


20


 


一年後。


 


我偶然在一檔財經節目中看到司宴的身影。


 


一年未見, 他瘦了些, 卻依舊帥氣,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


 


他優雅地坐在雙人沙發上, 身上穿著黑色的高定西裝,幾乎與同色系的沙發融為一體。


 


而他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見我似的, 始終都凝在鏡頭上。


 


節目的最後,美女主持人問他。


 


「司先生,您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司宴這才將目光稍稍收了一下,沉吟片刻後答道:「有, 她是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孩。」


 


「那後來呢?」


 


「後來……我不小心把她弄丟了。」


 


鏡頭前,他的目光黯了下來。


 


節目結束後。


 


我隨著人群走出娛樂室。


 


外面的夕陽已經落下餘暉,如詩如畫般照耀在不遠處的那堵高牆上,留下一片金色的溫暖。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


 


也是在這樣的夕陽下。


 


八歲的司宴坐在被夕陽染紅的書桌前寫作業。


 


六歲的我像隻黃鸝鳥般,託著腮不停地問他:「司宴,你長得好美啊, 你怎麼會長得那麼美。」


 


「司宴,司爺爺說你長大後會娶我當新娘子, 是真的嗎?」


 


「司宴, 你不可以讓別人當你的新娘子哦。」


 


我哭得嘶心裂肺。


 


「(是」最後,司宴被我問得耳尖一紅, 毫不客氣地將我轟出了臥室。


 


又是一個夕陽盡染的下午。


 


我們一群小伙伴在田野裡玩過家家,我吵著鬧著要當一位孩子王的新娘子。


 


司宴不高興了,扭頭就要回家。


 


他在前面走。


 


我在後面邁著小短腿追。


 


邊追邊大聲叫他:「司宴你等等我,你跑那麼快我追不上你啦。司宴你這樣會把我弄丟的, 你要是把我弄丟了, 司爺爺就會打斷你的腿……」


 


司宴還是不等我。


 


我便故意蹲在地上哭。


 


哭完抬頭一看,司宴不見了。


 


人生地不熟的鄉村田野裡,我被嚇哭了。


 


司宴被司爺爺拎著衣領回來找我時,無比傲驕地朝我說:「蘇盡歡, 以後跟緊我,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弄丟的。」


 


我含著淚說「好」。


 


他又說:「以後隻許做我的新娘子。」


 


我繼續說「好」。


 


可是後來。


 


我卻在顧庭舟的強勢追求下,背叛了自己的諾言。


 


不是司宴把我弄丟了。


 


是我。


 


是我把司宴弄丟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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