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丫鬟想做紅娘,小姐不做崔鶯鶯 3376 2025-04-08 15:49:33

白日在寺裡偶遇一書生。


 


晚上,丫鬟紅玉拿了一封書信給我。


 


落款人——張生。


 


我讓紅玉退回去,別再替外男遞信。


 


不承想,數日後,張生拿著我親筆寫的書箋,說我與他有私情。


 


我差人去報官,卻被父親阻止。


 


父親認紅玉為義女,讓她代替我風風光光地嫁給北威侯世子。


 


同一日,把我嫁給張生,讓我直接從後門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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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張生酒後道出實情。


 


他是紅玉的表哥,一切都是他們的計謀。


 


他們把我拉入泥潭,踩著我上位,讓紅玉取代了我的一切。


 


回門那天,我想揭發他們,他們給我灌下毒酒。


 


我拼著最後一口氣,和他們同歸於盡。


 


再睜眼,我回到了相國寺遇見張生這天。


 


1


 


我將邁出的腳步收回來,留在禪房休息。


 


紅玉急道:「小姐,您別總是待在屋裡,像個悶葫蘆一樣,不討人喜歡。」


 


我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


 


心想,是先假意配合,暗中查找證據,再當眾揭發她,還是直接處理了她。


 


想到前世被她所害,我果斷選擇後者。


 


於是,我先上手打了她一巴掌。


 


手還挺疼。


 


應該拿鞋底抽。


 


不過是個丫鬟,給她幾分好臉色,那是我待下人和善,不與人計較。


 


真把自己當主人,妄想取代我,那我還能忍?


 


憑什麼呢?


 


就憑她是我的丫鬟嗎?


 


上一世,她設計陷害我,讓我去配她表哥,她自己頂著我的名頭嫁進高門豪族,嫁給我的未婚夫。


 


我沒立刻S了她,算我足夠仁慈。


 


紅玉捂著半邊臉,眼底除了滿滿的委屈,還透出一絲恨意。


 


要不是我,她早就餓S了,她恨我什麼呢?


 


是我們府裡沒給她工錢嗎?


 


我讓她跪著。


 


把另一個丫鬟紅纓叫了過來,對她耳語吩咐了幾句。


 


沒過多久,我娘身邊的大丫鬟珍珠走過來,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紅玉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幹號道:「我做錯了什麼,小姐說,我一定改。」


 


說得好像我是個囂張跋扈之人。


 


不好意思,我就是。


 


我對珍珠說道:「紅玉又撺掇我外出,分明就是想害我!」


 


紅玉辯解:「我沒有,我隻是見小姐心情不好,想讓小姐在寺裡走走。」


 


我冷嗤道:「姑且不論寺裡有多少僧人,就是香客,也有許多。萬一衝撞了,怎麼辦?還敢說,你不是別有居心?」


 


紅玉錯愕地瞥了我一眼,觸及我的目光時,迅速把頭低下,哽咽道:「是我顧慮不周,沒有想這麼多,求小姐原諒。」


 


低頭認錯倒是快,但是雙手握拳。


 


做出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


 


珍珠和稀泥,向我求情道:「小姐英明,紅玉是好心差點辦了壞事,您消消氣,就原諒她吧。」


 


我狐疑地看向珍珠。


 


前世,張生拿著我親筆寫的書箋和肚兜找上門。


 


我娘急火攻心,突然病倒。


 


給珍珠開臉,抬她做了父親的姨娘。


 


我勸娘寬心養病,準備差人去報官。


 


憑父親和府尹大人的交情,張生的事情可以處理得很好。


 


但是,珍姨娘卻對父親說:「大小姐做出這等事,還要去報官,讓別人怎麼看我們沈家?對老爺和少爺們的名聲與仕途不利。」


 


聽了她的話,父親阻止了我,不允許我報官。


 


與此同時,我娘的病情急轉直下,不久便撒手人寰。


 


父親罵我是掃把星,說我氣S了娘。


 


如今細細想來,許多事情都有貓膩。


 


2


 


我娘被驚動了,把我叫過去一起聽住持講禪。


 


在那裡的,還有幾位貴夫人。


 


我溫溫柔柔地見了禮。


 


不多時,外頭吵鬧聲傳來。


 


小沙彌進來稟報:「住持,張公子被崔府的人擒住了。」


 


住持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專供香客歇息的禪院裡,張生被護院押著,紅玉也被帶了過來。


 


她看見張生後,臉上閃過慌亂之色,即便掩飾得很好,還是露餡了。


 


張媽媽回話:「夫人,紅玉和這姓張的書生私會,是紅纓親眼所見。我們在紅玉的身上搜到了這個。」


 


張媽媽呈上一封書信,那淫詩豔詞不堪入目。


 


正是紅玉準備替張生遞給我的。


 


至於他們私會,紅纓說看見了,那就是有人看見了。


 


我娘看了一眼那書信,瞬間沉下臉,當即就要發落了紅玉。


 


至於張生,我娘讓護院把他扭送官府。


 


張生急道:「夫人饒命,小生見了小姐,一見傾心,一時心生貪念,才會騙取紅玉姑娘的信任,託她為小生帶信給小姐,以表相思之意。」


 


紅玉緊接著就求饒:「夫人恕罪,婢子一時起了惻隱之心,答應為這書生遞信給小姐。」


 


這倆狗東西是打定主意給我潑髒水。


 


我給紅纓遞了一個眼神。


 


「你胡說!我明明親眼看見你們私會,竟敢把髒水往小姐身上潑!」


 


紅纓衝過去左右開弓打了紅玉兩個巴掌,把她的頭發也抓亂了。


 


幾個婆子故意慢了半拍,才拉開她。


 


我哽咽出聲:「娘,是女兒管教下人不力,以致於紅玉……」


 


後面的話,我難過得沒有說出來。


 


轉而說道:「紅玉在我身邊多年,不像是如此膽大妄為之人。」


 


我娘嘆氣:「你啊,就是太心善了。」


 


我不善。


 


我還有話,是要讓紅纓替我說的。


 


紅纓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對紅玉急道:「紅玉,你是不是被人挑唆了?」


 


3


 


她是的。


 


紅玉順坡下驢,不過腦子就瘋狂點頭說是。


 


落進我們為她編織的圓謊陷阱裡。


 


想要圓一個謊言,就要用一百個謊言。


 


最終經不起追問,露出破綻。


 


紅玉解釋不清楚。


 


那副說不出話來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在說謊。


 


我娘動了怒,讓張媽媽負責看管她,回府後再處置。


 


紅纓又急了,這次是為紅玉著急。


 


她對紅玉急道:「回府處置還能有個好?誣陷小姐的名聲,誰也救不了你!你快從實招來,到底是誰挑唆你?」


 


紅玉恐慌之下,紅纓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不停地追問。


 


最後,紅玉幾乎吼了出來。


 


「是珍珠!珍珠說她已經得了老爺的寵愛,等她成為姨娘,就除掉夫人和小姐,讓我取代小姐!」


 


珍珠撲通一聲跪下:「夫人,她胡說!」


 


她們當場對質。


 


珍珠勾搭上我父親,紅玉和張生是表兄妹……


 


他們之間的關系和計謀,全都暴露了。


 


我娘幾乎站不穩,後退兩步,我連忙扶住她。


 


「娘,我父親光明磊落,高風亮節,府中庶母都是正兒八經納進門的,父親豈會瞞著您,與一丫鬟苟合?


 


「珍珠冤枉父親,離間您和父親的夫妻之情,當立即杖斃。」


 


我那父親慣會權衡利弊,如此一來,他不僅不會保下珍珠,還會比誰都想除掉她。


 


住持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說:「崔夫人,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娘仁善,又是在寺裡禮佛,終究還是心軟了。


 


她輕嘆:「佛門重地,不宜見血。」


 


我溫溫柔柔地說:「是信女胡言,請住持大師見諒。」


 


話鋒一轉,我又道:「張生企圖勾引我家丫鬟,合謀害S我和娘,不如把這賊子送順天府衙門查辦。至於珍珠和紅玉,都是籤了賣身契的丫鬟,帶回府裡嚴加管教便是。」


 


我娘猶豫:「送官府,豈不是盡人皆知?」


 


我莞爾道:「娘,不如讓女兒來處理此事?」


 


說完,我給張媽媽遞了一個眼神。


 


張媽媽是我娘的陪房,一直都是娘的心腹。


 


她上前說:「夫人,這大半年來小姐一直跟著您學管家,事事周到,不如就放手讓小姐去處理。若有不妥帖的地方,您再主持大局。」


 


4


 


幾個護院把張生押去順天府衙門,先行一步。


 


珍珠和紅玉都被綁在馬車上,和我們一起回府。


 


路過一道山路時,最後面那輛馬車突然斷了套馬的繩索,車身翻下了山崖。


 


我娘審視地看著我,最後閉上眼,說:「娘想閉目養神會兒,你去後面馬車上坐吧。」


 


「是。」


 


我乖乖地應了一聲。


 


坐上後面那輛馬車後,我讓隊伍繼續前行。


 


仿佛剛才翻下山崖的,隻是攔在路邊的一塊石頭。


 


我問紅纓:「確定沒氣了嗎?」


 


「小姐放心,我往她們的脖子和心髒處都補了刀,確定S得透透的。」


 


我點點頭。


 


果然還是讓她們早點S了好,以免多生事端。


 


進城後,我讓紅纓去了一趟順天府衙門。


 


一介書生就敢設計毀我名節。


 


若是讓他成功了,那豈不是隨便一個地痞無賴,偷竊女子物品,就能娶到別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了?


 


這世間豈不是早就亂套了?


 


張生這樣的事情,想解決,太簡單了。


 


再聽到張生的消息時,他已經暴斃獄中。


 


而我父親,如我所料,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我娘問我:「你往日裡把紅玉當作親姐妹,她犯了錯,我要罰她,你每次都替她求情,這次是怎麼鐵了心要辦她的?」


 


我回:「那日在佛前參拜,女兒頓悟,真正為我好的人,為我計之深遠。


 


「可紅玉卻總是撺掇我,做些離經叛道之事,一時開心,以後卻要多吃苦頭。


 


「我平日裡闲來無事,喜歡看些話本子,但也僅此而已。真的有個書生想來結識我,我絕不做那《西廂記》裡的崔鶯鶯。


 


「我是崔令儀。」


 


我娘定定地看著我,良久才露出幾分欣慰,點頭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相國寺裡發生的事情,就此揭過。


 


我繼續跟著娘學習執掌中饋,安心待嫁。


 


5


 


直到一日,我經過回廊時,遇見剛外出回來的父親。


 


聞到了一股不算陌生的香味。


 


前世,紅玉回門時,身上就有這種香味。


 


或許隻是一個巧合,但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我借口約了手帕交,和娘說了一聲,便帶著紅纓和兩個護院出府去了。


 


我們直奔西市。


 


一家一家的香料鋪子,看了又看。


 


終於找到了那種香料。


 


掌櫃說,這種香料按罐賣,每個罐子裡都隻有一兩香料,賣紋銀五十兩。


 


這樣的天價,別說普通人家用不起。


 


就是我,也舍不得買。


 


我詢問:「最近有什麼人買過這種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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