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坐高冷室友腿上看他打麻將，想上手。
「我玩幾把麻……」
「別鬧，回去再玩。」
當晚室友爬上我床。
「好了，現在可以讓你玩了。」
1
齊衍說拉上床簾玩，我激動地掀開被子。
「你先躺進去，我再叫倆人！」
他放在褲腰上的手，突然就頓住了。
「你再說一遍。」
2
天黑前，我和齊衍在隔壁宿舍打麻將。
我坐在齊衍大腿上急得扭屁股。
「出這個出這個！」
他不好好出牌，一直臉紅什麼？
我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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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幾把麻……」
「別鬧。」
還沒說完，齊衍捂住我的嘴，看看其他三個人。
「他瞎說的。」
他的臉爆紅，又出錯一張牌。
然後嘴唇湊到我耳邊。
聲音低啞。
「晚上回宿舍……再玩……」
3
自己菜還不讓別人上了。
我急得坐在他腿上又扭了扭。
他急促喘息一聲，握住我的腰。
把我往前推了推。
「晚上讓你玩……你……先忍一下。」
我嘆了一口氣。
「那行吧。」
回宿舍他可能輸累了，沒提再打麻將的事。
可我洗好剛鑽進被窩，他又爬上了我的床。
「好了，現在可以讓你玩了。」
他紅著臉。
「拉上床簾吧。」
「好啊！」
我等得都手痒了！
我激動地掀開被子。
「你先躺進去，我再叫倆人！」
4
「什麼？！」
齊衍放在褲腰上的手，突然就頓住了。
「你再說一遍。」
我掐了他把腰，衝他笑著眨眼。
「我再去找倆人，跟咱們一塊兒玩！」
我興奮地搓搓手。
「等不及了吧！反正我是等不及了！」
剛要下床，被齊衍拉住。
他拉我的手在抖。
聲音也跟著顫。
「兩個人不行嗎？四個人……一起？從哪學的？」
怎麼還問起我的麻將史了？
「我們老家那邊都這樣。」
昨天他們不也是四個人玩的麻將嗎？
齊衍瞳孔放大再放大。
「你怎麼有這種愛好？」
麻將愛好？
我奇怪地看著他。
語氣輕松。
「很早就有了啊。
「而且一直是四個人玩。
「沒試過兩個人。
「兩個人多沒意思？想想就沒什麼好玩的。」
5
齊衍五官僵硬。
好像被什麼震驚到了。
「可……可我隻想和你單獨……」
我抱上他的胳膊晃著搖。
「哎呀求求你了齊衍，就讓我再叫兩個人吧！
「我真不想就咱們兩個玩，人多熱鬧！
「你還能從其他人身上學到東西，交流經驗！學習技巧！多好啊！」
齊衍眼尾微紅。
他哽咽了。
「雖然我想和你……但這……真的不行。」
倆人玩麻將肯定特沒意思！
我在他懷裡一陣打滾兒。
突然臉湊近他臉。
「那這樣，一會兒你先摸。」
我認真誘惑他。
「每輪你都先摸。」
6
雖然先摸牌沒什麼好處，但他應該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就這一次，你就答應我吧。
「我癮勾上來了，特想。
「你就從了我吧，再叫上咱們另外兩個室友一起。
「我這麼喜歡你們仨。」
齊衍眼睛通紅。
「喜歡……我們仨？」
宿舍裡我年齡最小，他們三個平時都很照顧我。
我搗蒜點頭。
「特別喜歡你們仨，就希望你們能一起陪陪我！求求了……」
齊衍逃跑的時候上衣都沒來得及穿。
當天我就在表白牆看到一條震撼提問。
【室友每天對我動手動腳、舉止親密，可我好像是他的男小三，或者小四，或者小五。他想讓我們一起陪他，我該怎麼辦？】
7
他那室友勾引這麼多人？
真當自己吳彥祖啊！
我評論。
【讓你室友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吧！】
他回我。
【超級帥。】
我提醒他。
【那你也要遠離渣男啊！！！】
對面回來消息。
【可我想上位怎麼辦？我想成為他幾個裡最喜歡的那個。】
腦子有泡，沒救了。
8
第二天一大早，我站在齊衍床下等著他醒來。
他剛睜眼，我就拉住他的手。
他的臉唰地紅了。
「你……你幹嘛？」
我的眼睛彎成月牙。
「剛剛你沒醒，我問過了。他倆都答應我一起玩了！現在就差你了！
「你要答應的話，咱們今天晚上就能玩！」
齊衍驚坐起。
「他倆都答應你了？」
我呆呆點頭，他從床上跳下來，抖著嗓子。
「你……你真的要玩？你是不是有點……太貪玩了？」
他昨天在隔壁玩一下午我都沒說他，他還好意思說我！
我昨天可是一把沒打！
剛要反駁，我的兩個室友小黑和丁白從水房回來。
小黑是黑皮肌肉體育生，小白是清冷白皮。
齊衍看他們的表情冷漠。
他從他們身邊經過，輕輕瞥了一眼。
咬牙看著他們倆吐出四個字。
「不知廉恥。」
剛進門的兩個人：「……」
9
整個早晨，齊衍都奇奇怪怪。
我在小黑旁邊就著水池洗臉。
他撞開小黑，擠到我和小黑中間。
我在丁白身旁往陽臺上掛衣服。
他拽開丁白，擠到我和丁白中間。
「有事嗎？」
我問他，他搖搖頭。
「沒事，人多了就是容易擠。」
然後意味不明地低頭看我。
「有些事情，還是 1V1 比較好。」
他看我的表情黏膩。
原來還在說打麻將的事。
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多叫兩個人了！
他早上洗個漱都嫌擠。
那四個人都在我床上打麻將豈不是擠死！
我昨晚真是想打麻將急了。
忘考慮空間問題了！
我追上去吃早飯的齊衍。
食堂裡，我伸手擦掉他嘴唇上殘留的豆漿漬。
「晚上你跟我出去住吧！怎麼樣？」
齊衍愣了一下，紅了臉。
「當然可……」
我激動地抓住他的手。
「再叫上小黑和丁白！咱們四個開一個能容納多人的大房間！
「酒店多好啊！不用擔心吵到隔壁！想怎麼玩怎麼玩！想怎麼喊怎麼喊！想怎麼叫怎麼叫！」
10
我打麻將上頭了喜歡猴叫。
找個隔音的麻將房，我蹦到天花板上也沒事！
齊衍嘴唇發白，抽回手。
「別這樣。再說對身體也不好。」
不可能啊！
我仰著脖子拍胸脯。
「我身體可扛造了！玩一個通宵不帶喊腰疼的！」
不就是坐在椅子前打麻將嗎？
我雖然瘦，坐一晚上腰不至於受不了。
齊衍把手裡的熱狗直接懟我嘴裡。
「小點聲，公共場合，說什麼扛造不扛造的……」
我哼哼兩聲。
他又紅著耳朵把熱狗抽出去了。
「別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誰被堵嘴還能發出正常聲音？
我奇怪地看他。
「你幹嘛非要兩個人？玩過兩個人的？」
他滾滾喉結。
「沒。我第一次。」
我隨口答。
「哦，那你回頭跟別人玩兩個人的唄。」
他眼睛紅了，聲音哽咽。
「可我……隻想跟你。」
「……」
我撇撇嘴。
「算了，你不想也勉強不了你。」
齊衍看著我沉默半晌，點頭。
「嗯。你放棄就好。」
他看著我松了口氣。
我收了餐具起身。
「沒事，我們仨今晚再找找別人加入我們就好了。」
要走，齊衍猛地抓住我腰。
「別！別再找別人！」
他的手和喉嚨都抖得厲害。
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哭腔。
「我……我考慮。」
11
當天他就反悔了。
「我說的是考慮和你單獨。」
「那我去找別人。」
胳膊被齊衍拽住。
「不許。」
從體型上來看，他能完全控制住我。
「對身體不好。」
我撇撇嘴，坐回他懷裡。
齊衍性格高冷，身上又有一股清新的香氣。
我有事沒事就喜歡坐他懷裡，掐掐他的腰逗他。
男生宿舍這樣很正常。
我和我另外兩個室友，也很親近。
比如現在小黑來找我。
他說自己的床湿了。
我二話不說，邀請他去我床上，和我擠一晚。
「憑什麼他能單獨？」
齊衍把小黑從我床梯上硬拽下去。
「不是什麼你都能上的。」
丁白和我關系也不錯。
他說自己最近忙著考證沒空買早餐。
我貼心地給他買了熱牛奶。
齊衍冷冷地站到他身旁。
「不是什麼你都能喝的。」
小黑健身肌肉發達，丁白天生皮膚冷白。
齊衍總在小黑和我說話的時候秀自己新練的肌肉。
在丁白和我說話的時候問我他白了沒。
他到底在跟他倆比什麼？
非常欠抽。
壞了。
齊衍本來就不擅長與人交際。
再這樣沒情商下去。
人家煩他了咋整？
他是什麼年輕帥氣的怪老頭嗎？
我摟住齊衍脖子，臉貼過去。
「咱們宿舍好久沒聚餐了，一起去喝酒唄！」
是時候緩和一下宿舍關系了！
齊衍同意了。
卻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你真是什麼都喜歡大家一起。」
12
喝酒的時候我坐在齊衍腿上。
室友們見怪不怪。
齊衍把嘴湊到我耳邊。
「我們三個，你最喜歡誰？」
這是什麼問題？
說誰都挺得罪人的。
我認真思索。
「選不出來，我都喜歡。
「大家一起我就挺開心的。我們四個永遠是一家人。」
齊衍聽了我的回答，兩眼一閉悶頭喝酒。
後來他喝多去了廁所。
我摟著小黑和丁白蹦著唱。
下一場去哪兒？
我突然想到上次沒打成的麻將。
趁這次緩和齊衍和他們倆的關系。
我們四個把麻將打了吧！
促進宿舍關系和諧嘛！
和小黑丁白提議回宿舍打麻將後。
我舉起話筒跳到門口。
「小黑你負責去隔壁借道具！他們齊全！」
我們宿舍的麻將少了兩張牌，隔壁宿舍有一副新麻將。
「丁白你和我一起打個地鋪！床上容不下四個人，施展不開！
「之前齊衍不和我們一起玩，今天他喝多了，我們就是綁，也要把他綁起來和我們一起玩！
「給他摁到地鋪上看我們玩！他看咱們好玩，自己就也想加入我們了！
「今夜通宵！咱們得在宿舍玩爽了！」
肩膀被人從背後拍了拍。
我打了個酒嗝。
回了半個頭，就被齊衍拽了出去。
他把我摁在牆上。
「施展不開？想怎麼施展？
「把我綁起來，摁到地上看你們？你瘋了？
「你們好玩，我加入？呵。
「好一個通宵。
「還有道具。沒有硬借。」
齊衍後牙越咬越緊。
「還是想四個人，是吧？」
他眼睛泛紅，我點點頭。
「嗯嗯。」
別人打麻將二缺二。
齊衍打麻將四減二。
不知道他為什麼執著於二人麻將。
齊衍喘息聲越來越大，帶著酒精氣味，好像在極力克制什麼。
「我再問你一遍，還是想四個人？」
他耳朵不好使嗎？
大家都一起出來了，總不能說「我們倆要單獨玩麻將了，你們倆快走吧別打擾我們」。
我點頭。
「嗯嗯。」
他咬住嘴唇。
「我不喜歡。」
我呆呆的。
「別喜歡。」
「我不願意。」
「別願意。」
「我一點都不想共享你。」
「別共享。」
這句好奇怪……
我是麻將還是麻將桌？
還能共享？
不等我反應，齊衍就扣住我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你說的，別共享，那我就先獨享了。」
13
KTV 樓道裡，齊衍喝過酒之後力氣更大了。
我稍微掙扎一下，他抓住我的兩隻手腕摁在牆上。
我被他親得毫無反擊之力。
喝多了。
他真是喝多了。
他喝多了怎麼還亂親人呢！
「等……等等……」
話說不完全就被他的唇瓣攪碎。
我雙腿發軟，半推半就，隻好任由他親。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我身子越來越燙，臉也燒了起來。
就在我沒忍住做出一個舒服的表情時。
我和學院的一個學弟對視上了。
「學學學學學長！你們兩個！什麼關系！」
齊衍聞聲松嘴回頭。
他隻回了頭，摁我手腕的動作還沒改變。
所以此刻我的姿勢依舊是——
雙臂貼著牆壁大張，手腕被齊衍摁在牆上，兩腿被齊衍一條長腿撇開。
像隻釘在牆上，剛被強吻的牛蛙。
齊衍看到人後松了手。
我趕緊抬手擦去我嘴上的津液。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這個學弟之前很崇拜我，現在看到我狼狽的模樣，愣在了原地。
太丟人了！
我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的壓得手無縛雞之力。
親成那副嬌滴滴的模樣。
還被喜歡自己的學弟看到了！
這和明星演唱會褲子掉了有什麼區別！
學弟盯著我不動，手裡的烤腸從籤子上滑落到地上，愣怔開口。
「解釋吧。」
14
「……」
沉默幾秒。
不對啊。
我越心虛，越顯得有鬼啊！
本來就可能是齊衍喝多親錯了人。
我整整凌亂的上衣，站直身子。
「那咋了？這很正常。」
「很……學長說這很正常？」
「對啊。」
我假裝自信。
「這我室友。我們宿舍關系比較好，我們幾個成天抱在一起親來親去的，都習慣了。」
我給自己被壓找補。
「今天他親我，明天我親他，指不定誰佔上風呢。一人一次吧，不都是你今天看到的這樣。」
學弟聲線顫顫巍巍。
「學長我……我從農村來的，你別騙我。大城市的室友，都這樣嗎？」
「不一定。」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
「關系很好的話才可以。像我們宿舍這種，他們幾個隨便我親！我都親過，都沒脾氣的！」
我好像給自己找回尊嚴了。
我驕傲仰頭，學弟匆忙道別。
人剛走，齊衍的聲音在我背後冷飕飕。
他抓著我脖子的手掌也冰得不像話。
「都親過？是吧？」
15
不知道齊衍是最近單純不想和我說話。
還是那天親我沒斷片，覺得親錯了人尷尬。
他這段時間不太搭理我了。
我每次假裝沒事繼續往他腿上坐。
他就用手先擋住我的背，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為什麼坐我的？不坐別人的腿？」
我說不出來一二三。
可能因為他香？
見我沒話，他就收回腿，不給我坐的機會。
幾天下來，我渾身不自在。
之前天天坐他腿上他都沒意見，最近不讓坐難受死我了。
齊衍之前雖然高冷，但對我很好，我怎麼抱他他都不介意。
我開始跟他找話題。
最近我們吃飯上課不是一起走，他回宿舍後我蹦跶到他臉前。
「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戳戳他的腰，嬉皮笑臉。
「你之前不是不想四個人玩嘛！」
桌前的齊衍微微側頭。
我接著說。
「今後我不會再逼你四個人一起了！」
齊衍耳朵動了動。
他抬眼看我，神色動容，剛想對我說什麼。
我又說。
「我昨天已經跟隔壁宿舍的玩過了！四個人的！」
16
「陳易你！」
椅子嘎吱一聲，齊衍騰地站起來抓住我手。
「你還是玩了。
「甚至沒有我。」
「你不是不想……」
「我是不想。」
我感覺他要氣吐血了，沒敢再說話。
當天我在學校表白牆上，刷到上次那條男小三的新求助投稿。
【喜歡的人和別人親又和別人睡，但還經常找我。】
【我已經不知道我是男小三、還是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 n 了……我真的生氣了。】
他室友也太不要臉了。
這不是吊著人家是什麼！我評論他。
【盡早放棄吧！男小 n 這種人改不過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