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你聽我狡辯……呸！你聽我解釋……小佩！
43
我回到鳳儀宮的時候。
貴妃和皇後正帶著挺著孕肚的淑嫔玩鬥地主。
幾個人臉上不同程度的貼滿了小紙條。
貴妃臉上最多。
三人看見我回來，不約而同放下手中的紙牌。
良久，皇後嘆了口氣。
「你於本宮有救命之恩，本宮也不是那麼不同情理的人。你和謹兒的事，本宮同意了。」
六皇子全名，南宮謹。
我一臉黑線「皇後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奴婢和六皇子清清白白！」
「罷了罷了，你若是想要正妻之位，拿去便是，本宮並非那種隻認世家女子，不通情理的父母。」
「皇後娘娘這就多慮了，霜尚宮出嫁的時候，本宮自然會認她做我妹妹，我李家乃三朝元老，還不夠做她的後盾嗎？」貴妃冷笑。
淑妃在一旁摸著肚子不敢說話。
隨後，她們二人又因為我的陪嫁誰送的寒酸誰是狗爭論了起來。
有沒有人在意我的想法啊喂！我跟六皇子根本就不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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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這年冬天，突厥來犯。
二皇子主動請纓上陣殺敵。
皇帝很是欣慰，封他做了御前將軍，隨貴妃娘娘的哥哥上陣殺敵去了。
上陣當日，挑匈奴將領首級於馬下。
不出二月，破匈奴五座城池，大獲全勝，從此，二皇子威名大振。
快馬稍回京城的信件是二皇子親手所寫。
上面寫下了他在邊關短短二月所見，百姓流離失所，邊關由於外族騷擾民不聊生之景。
他請求皇帝應允他常年駐守邊關，保家衛國，防止突厥來犯。
皇帝反復讀了一整晚這封信，朱砂紅批，應允二皇子所請。
同日，淑嫔誕下皇子，龍顏大悅，給皇子取名南宮戰，晉淑嫔為淑妃。
45
淑妃坐月子的時候，我趁老皇帝不在，同皇後、貴妃一同去看過她一回。
雖然宮女探望嫔妃不和宮規，但是現在的她們都對我寬容了不少。
也許是產後失控，淑妃也不管身邊還站著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拉著我的手激動的說：「阿霜，我為我們生了一個孩子！」
皇後驚了!
貴妃驚了!
我驚了!
淑妃娘娘，您確定，您的神智現在是清醒的嗎？
46
又過了三年，老皇帝急症發作，走了。
臨死前立了六皇子作為新君，還把丞相家的小女兒指給了他做皇後。
新皇登基，一切都十分倉促。
皇後成了太後，貴妃成了貴太妃，淑妃成了淑太妃。
而我，還是霜尚宮。
外面喪鍾不斷，裡面的我們四個偷偷摸摸擠在慈寧宮中搓麻將。
現在，太後已經搬進了慈寧宮，鳳儀宮住的是新皇後。
「阿霜，你也別難過，哀家向你保證就算不能當皇後，也至少是個皇貴妃，而且謹兒隻會愛你一個人，誰也撼動不了你的地位。八筒。」太後邊打牌邊說道。
「太後娘娘，奴婢真的不喜歡皇上。西風。」我很無奈，這個謠言傳了幾年還是沒平息。
「東風。不喜歡還跟皇上當年在御書房抱在一起？」貴太妃八卦道。
「碰。二餅。阿霜，皇帝也挺好的，你為什麼不考慮呢？」淑太妃幫腔道。
我：能不能好好打麻將啊喂！
47
系統蘇醒的時候，也是新皇後來找我的日子。
這段時間皇上忙著國喪，隻來看過我一次，告訴我務必要等他，就再沒來過。
我納悶，等他幹什麼？我又不喜歡他，我可不要嫁給我不喜歡的人。
【宿主，祝賀您成功活到大結局，雖然以您的腦子這更像個 bug，但還是恭喜您。】
「什麼叫以我的腦子？我可是我可是骨灰級宮鬥文的忠實讀者，區區後宮還不手到擒來。」我不滿地嘟囔。
【今天就是你脫離這個世界的日子，系統將給您一瓶喝下去會感到痛苦的毒酒，您將以被毒殺的結局脫離。】
「什麼？喝下去還會感到痛苦？我圓滿完成了任務你讓我喝下去感到痛苦？」
「我不管，你給我想別的辦法。」
【那好吧，那給你換一壺沒有痛感的毒酒，代價是要全部喝完。】
全部喝完，也行吧。
我抱著一壺酒剛要出門，就被門口的皇後儀仗攔住。
「奴婢參見皇後娘娘。」我跪下叩首。
「起來吧。」新皇後看起來也是個好人，雙手攙扶著我站了起來，「皇上的皇貴妃冊封馬上就要下來了，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
沒完沒了了是吧？
「皇貴妃不必驚慌，本宮深知你與皇帝互相扶持多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隻要你不頂撞本宮，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神特麼好姐妹？神特麼皇貴妃啊！
48
我不顧什麼宮中禮數，左手拽著新皇後，右手抱著一壺酒, 來到了慈寧宮。
這仨人不出意外，一人臉上扣一張面膜，興致勃勃地玩著新遊戲葉子牌。
她們看見我拽著皇後毫無禮數闖進來，紛紛目瞪口呆。
「阿霜, 你這是要做什麼？」貴妃最先說話。
「你們先別說話！」我咕咚咕咚灌了一口毒酒, 爽！
家人們誰懂啊，穿來第一天混上編制了，這不是更容易死了？
「（「」「我以為少說點話，就能不引人注意。」說著，我又喝了一口, 「沒想到我不說話，反而更高調了。」
「阿霜，你別喝了。」太後要上來阻止我。
「你給我坐那兒！」我指著太後，後者竟然真的被我嚇住了，「今天，是我的主場。」
「說話容易說錯，不說話被封為尚宮，太後！你知道我這麼多年，就天天看那些宮中瑣事是怎麼過的嗎？」
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趁著空檔又喝了一口。
「連宮女侍衛私通都能給我寫一頁五百字的繁體字小作文，誰受得了啊！嗚嗚嗚！」
「還有你倆, 貴太妃……太後, 屁大點事鬥了半輩子，最後你倆搞上破鏡重圓文了？」
「我在宮裡這麼多年，在你倆的夾縫中求生存這麼多年, 最後你倆冰釋前嫌了？」
「皇上駕到！」南宮謹邁進了寢殿內, 他聞到滿屋的酒氣先是皺了皺眉, 又看到三位長輩滿臉糊的亂七八糟, 不知所措。
「皇上駕到駕到駕到，駕什麼到！」我把手指向南宮謹。
「大膽, 皇貴妃，你這是對陛下的大不敬！」新皇後出言呵斥。
「你給我閉嘴！」我隨手抓起一塊桌上的桂花糕塞進皇後嘴裡。
「他都沒說話，你在這著急什麼？」我的視線已經有些迷離了, 壺裡的酒還剩幾口，我咕咚咕咚昂起頭全部喝完。
「南宮謹，老娘好不容易猥瑣活到大結局, 你居然想用情情愛愛束縛住我？」
「阿霜，像你這種曠世奇女子就應當配朕, 在朕身邊輔佐朕, 朕給予你無盡的榮華富貴, 難道不是你想要嗎？」南宮謹剛想上前，我一把將他推到在地上。
「老娘都是和你母後一個輩分的人了，你還想娶我？」我感覺意識漸漸抽離,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不行，爸爸媽媽還在等著我蘇醒，我還要回現代去花錢。」
「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阿霜！」
「來人，太醫，太醫叫太醫！」
（完）
番外
才絕驚豔的霜尚宮死了。
是不畏強權、服毒自盡的。
她不慕天家富貴、寧願用一死告訴世人什麼是錚錚傲骨的故事，傳遍了大街小巷。
百姓和朝中大臣無一不對她贊不絕口。
1
皇帝抑鬱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滿心歡喜地用除了皇後之外的最高地位聘她為妻，最後換來了她自盡的結果。
看著日日茶飯不思的皇帝，新皇後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請出太後出山。
2
太後掐著腰，看著鬱鬱寡歡的小皇帝一臉無奈。
「皇兒，這事也怪哀家，當初哀家可是同意阿霜皇後之位的。」
「朕也想給阿霜皇後之位，可是父皇……父皇……朕不能落個不忠不孝的罵名啊！」
半晌，他倆都沒有說話，皇帝最後無奈嘆了口氣。
「早知道給她皇後了。」
太後……
說好的不忠不孝呢？
3
二皇子班師回朝那日，前朝後宮流行起了麻將熱潮。
上到太後太妃，下到宮女太監，都十分追捧。
這天，皇帝、二王爺、五王爺和太傅之子坐在一起打麻將的時候。
二王爺突然哇哇哭了起來。
另外三個大男人看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天下兵馬大元帥，不知所措。
「這牌！這牌是她所創，她連走了都給我們留下了不少有趣的玩意！臣還沒有報答她當日之恩，臣甚至以為她有心造反，特意戍邊多年，隻盼她若是有意來信稱帝，臣就是她手裡最好的一把刀，可她怎麼就這麼走了！」
皇帝咬牙切齒：「哼，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就算你這麼說，輸的幾千兩黃金也別想賴賬！給錢！」
「不要啊皇上！」
第二天，二王爺連夜請命回了邊疆。
4
淑太妃的皇子南宮戰已經長到了十二歲。
由於天下大勢已定，不需要謀求皇位的他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御花園聽牆角。
「聽說我朝太後年輕的時候也是殺伐果決、雷霆手段的一位主子。」
南宮戰：？
太後娘娘每天在牌桌上被我母妃殺的片甲不留、垂頭喪氣的樣子可不像什麼殺伐果決。
「據說太後和貴太妃曾經是最大的對手，後來貴太妃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一夜之間就和太後冰釋前嫌了。
南宮戰：？
慈寧宮裡，我看貴太妃抓著太後的衣袖，死乞白賴不給錢的時候，可沒看出來她們關系好。
「聽說因為已故的皇貴妃的原因，太後她們沒少為難新皇後，每日都叫皇後娘娘去慈寧宮晨昏定省抄佛經，皇後娘娘每次出來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南宮戰：？？
那不是因為母妃她們麻將三缺一，不得不找皇後頂上嗎？還有，誰家一直輸錢臉色能好看啊！
5
我回來了，沒錯，我就是那個霜尚宮。
也沒什麼別的原因，炒股被詐騙犯把錢都騙光了。
現在不得不又回到了這個時代，再賺點錢回去。
6
穿回來的時候，我依舊是用著霜尚宮這張臉。
就是穿回來的地點不太雅觀。
「從朕身上起來！」
我穿到了皇帝寢宮裡，從天而降那種。
目前正騎著皇帝，手還不小心摁在了他的八塊腹肌上。
「你是阿霜？」皇帝緩緩張口，又自我否定一般搖了搖頭,「不，你不是阿霜，你隻是一個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罷了。」
我顫顫巍巍跪下，心裡暗罵：「幾分相似？你哪隻眼睛看出來隻有幾分相似了？我特麼這是十分相似、百分相似、滿分相似！」
7
我應該是歷史上第一個因為我長得像我，而被皇帝封為官女子的女人。
現在的我住進了曾經淑太妃的如意宮偏殿，每天負責伺候皇上寬衣，好在並不用侍寢。
這次我不能自盡了，因為錢還沒有撈夠。
今晚，給皇帝脫外衣的時候，他輕蔑了撇了我一眼，說出了那句我已經連聽三個晚上的話。
「你一點都不像她，若是她，早就一杯毒酒下肚自盡了，怎會如此委身於我？」
我：……
老娘要是像上次一樣有錢，早就回現代了，還用在這伺候你穿衣服脫衣服？笑死。
但是我當面是不敢這麼說的，多說多錯，我仍然選擇了最樸素的無聲對話法。
「像，真像，她當年就是這個神情！」
不是，大哥你有病吧？
8
我鬼鬼祟祟摸到了慈寧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