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對他笑:「放心啦,我明白。」
不說我們倆有年齡差距,還有身份差距呢。
談戀愛不考慮未來,倒是挺爽的,我把他睡了,我沒有心理負擔。
可蔣銘不是那種男人,ƭű̂₆他會有負擔。
「我很慶幸。」
「嗯?」
蔣銘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隻好解釋:「你這樣做很對。」
看似是保護自己,其實是在保護我。
蔣銘無奈搖頭,他笑了笑:「渺渺,你還不夠明白。」
這回不管我有沒有真正理解他的意思,他都不再解釋了。
19
蔣銘從我家搬走了。
他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個雙肩包,走的時候也一樣簡單。
一些後來添置的睡衣,他並沒有帶走,牙刷、剃須刀還留著。
有時候我走進浴室,看到他的生活用品,我會有種錯覺,好像蔣銘還住在這裡。
似乎,他還在廚房為我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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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還在陽臺替我收拾衣服。
似乎,他還會陪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各種各樣無釐頭的綜藝片子。
他像是一個觸手可及的人,又與我有天邊之距。
蔣銘無論在哪裡都閃閃發亮,在學校是,在公司裡也是。
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公司的半個招牌,出於一些業務需要,他為旗下投資的一些奢侈品商場代言。
這張臉出現在大屏幕,成功轟動出圈,還有人扒出了他的來歷。
聽說,還有些影視邀約送到他的老師那裡。
在公司我也經常見到他,當眾蔣銘隻是與我點點頭,像是泛泛之交。
隻有沒人時他才會故意把手撐在我腦袋上,意味深長地喊:「渺渺。」
公司越來越穩定,蔣銘的路也越走越寬廣。
我開始為他考慮了,幸好當時尊重他,沒真的對他下毒手。
快過年的時候,公司發了好大一筆錢。
我高興地給老爸老媽報喜,例行刺激江楠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消息。
蔣銘:渺渺,高興嗎?
我還沒回,他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蔣銘:這是我努力工作給你賺的。
窗外恰好在放煙花,這一瞬間,我心裡都是滿滿的甜蜜感。
我鬼使神差地撥了他的電話。
「渺渺。」
蔣銘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我呼吸都不自覺地放緩了,我盡量用輕快的語氣說:「你的短信是什麼意思呀,蔣總。」
蔣銘笑了:「別叫我蔣總。」
「那叫你什麼?」
電話那頭,蔣銘停頓了一下,然後我聽到他說:
「渺渺,我在你家樓下。」
「啊?!」
「下來吧,穿得暖和一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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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穿上大衣,急忙跑到樓下,一下樓就看到蔣銘。
他穿著一條牛仔外套,正站在一輛越野車旁邊。
頭發被夜風吹得有點亂,似乎已經來了很久。
「你怎麼來了?」我先問。
蔣銘看著我,久久不說話。
風吹過他的頭發,露出他深邃的眼睛。
「很早前就想來了,但是時機還沒到。今天整座城市都在放煙花,我想一定是個好日子,所以……」
蔣銘頓了一下,「想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
「我唯一的親人。」
我坐在他的車上,一輛很酷的大 G,蔣銘握著方向盤不說話。
直到車子開到醫院:「到了。」
從下車到走進病房,蔣銘一直主動牽著我的手,我推脫了兩下,他越握越緊。
暖意從手心傳遞到心裡。
然後,我見到了他口中唯一的親人。
「哥,我帶女朋友來看你了。」
「???」
突然見公司創始人,我懵了。
「你總是和我說,男人要有男人的樣子,沒能力之前不要談戀愛,我照做了,但是今天忍不住了。」
「哥,我喜歡的女孩子很聰明,但也有點傻,她比我大幾個月,不貪財卻好色,我怕等不及我變強大,她就去找別人了。」
等等!蔣銘你告白就告白,為什麼還要黑我!
蔣銘被我瞪他的樣子逗笑了,但仍舊繼續認真說:
「本來想你醒了再帶她來,讓你們好好認識,但是我等不及了。」
蔣銘緊緊握著我的手:「嗯,是我等不及了。」
這一瞬間,我終於明白了蔣銘那句「你還不夠明白」的意思。
他不是不喜歡我,他隻是太珍重這段感情,所以想等一等。
他想經過家人的見證,給我最正式的名分。
「哥,反正人我給你帶到了,你再不醒來,我和渺渺的孩子就要滿地跑了。」
我忍不住反駁:「誰要給你生孩子?」
蔣銘低頭看我:「那今晚我陪你睡,要嗎?」
我看著蔣銘這張臉,芳心亂顫。
我憋了好半天才說:「不、不要……」
蔣銘笑得眼睛都彎了。
我們倆顧著打情罵俏,誰也沒發現,病床上昏睡的男人突然動了動手指。
21
從醫院出來以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蔣銘故意把車開得很慢,他低聲問我。
「渺渺,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不行。」
想到他故意晾了我那麼久,我也想捉弄捉弄他。
我語氣特別堅定,幾乎是不假思索。
蔣銘有些委屈:「可是我都已經帶你見我哥了。」
他聲音軟軟的,就和胃痛的那天一樣,我故意說:
「你就是帶我見爸爸也沒……」用。
我發現說錯了話,急忙看向蔣銘,卻見到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緊攥了一下。
他眼裡有些無奈、有寵溺,但沒有生氣。
到了樓下,蔣銘跟著我上樓。
電梯裡,我不好意思開口,他也沒說話。
我打開門:「謝謝你,我先進……」
一雙手突然攔在我面前!
我抬頭,撞進蔣銘深邃的眼裡。
「渺渺,今晚不留我嗎?」
我心砰砰跳,趕緊關門:「不是室友,概不留宿!」
蔣銘朝裡頭看了一眼,笑了。
「我的拖鞋還在。」
「你看錯了!」
被他看見這個,我耳朵都紅了。
太丟臉了,我趁機鑽進家裡,徹底關門。
隔著門,我還能聽到門外蔣銘的聲音……
他輕輕敲了兩下門,然後等了一會,發現我真的不開門。
「渺渺,明天我來接你上班。」
我捂著胸口不說話,然後我聽到他說:
「渺渺,晚安。」
蔣銘走到樓下的時候,我去陽臺偷看。
結果,蔣銘不知道是心靈感應還是怎麼回事,他突然抬頭往上看。
我被逮了個正著!
蔣銘站在草坪上,曬著月色,對我笑得很張揚。
睡前,我給江楠打電話。
「楠楠,蔣銘正式對我告白了。」
「什麼??」
江楠已經知道蔣銘是我上司的事。
「渺渺啊,他隻是代管公司,軍藝校草,以後還是要回去當明星的,你想好要和他在一起了嗎?」
「唔,我……」
算是想好了,又沒想好吧。
其實冷靜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事情,譬如我們確實不太合適,生活背景不同。
可我明白,自己又很喜歡他。
江楠:「真喜歡就上唄。」
我點頭:「認真思考後,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人生本就有無限可能,為什麼要讓莫須有的煩惱,束縛當前的自己?
「渺渺,你可別那麼快答應他!一會他該得意了!」
「咋的?」
莫非楠楠有新想法?
「你們倆,一直是你動手,你好歹矜持點,讓他覺得你很難追!」
「嗯,有道理!」
然後……江楠出了個餿主意。
22
早上,蔣銘準點到我家樓下。
他穿著整齊的西裝,頭發還做了造型,特意來接我上班。
結果,看到我挽著一位優質男人的手從樓上走下來。
蔣銘臉色頓時就變了。
「蔣銘,給你介紹一下,我相親對象。」
「這是我的上司,蔣銘。」我對著江楠特意請來攪局的人說。
假對象很配合:「你好,蔣先生。」
蔣銘慌了。
「渺渺?」
「這陣子你都沒有找我,所以我就……」我欲言又止。
假對象握著我的手,神助攻。
「我們是以結婚的前提,認真交往的。」
蔣銘:……
我故意沒有坐蔣銘的車,也沒有坐假對象的車,我自己開車去的!
到公司沒一會,頂樓的內線電話打了進來。
「徐組長,蔣總找。」
我看著桌上的文件,翹著嘴角:「請問是公事還是私事?」
那頭,蔣銘突然接過秘書的內線電話。
「是私事。」
我努力忍住不笑,面上一本正經。
「私事不去。」
「……」
「蔣總,我一會兒還要做季度匯報呢。」
然後接下來一整天,我都在偶遇蔣銘的路上,在大會議室遇見他,在公司食堂也遇見他……
我視若無睹,直到他把我堵在女廁所!
「徐渺渺。」
「蔣總?」我驚呆了。
蔣銘低著頭,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別這樣叫我。」
他的聲音低啞性感,用一種復雜又忐忑的語氣。
「姐姐,別這樣折磨我了。」
23
我心動了,人沒了。
蔣銘看我愣住了,試探性伸手輕撫我的臉。
然後,他抬起我的下巴,覆了下來。
「唔!」
蔣銘久違的氣息,席卷而來。
這個吻很有侵略性,還有些急躁。
我徐渺渺向來認真工作,現在被迫在女廁所幹這樣的事!
醬醬釀釀,好害羞……
「蔣銘!!」
蔣銘吻夠了,終於放開我:「姐姐。」
「我……!」無事喊渺渺,哄我才喊姐姐。
我感覺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的臉是紅的,嘴巴也被他吻紅了,氣得直接轉身就走。
蔣銘突然追上來:「渺渺!」
「幹什麼。」
蔣銘握住我的手:「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
這座城市寸金寸土,在我高攀不起的別墅區裡,蔣銘拿出了一份禮物。
「鑰匙?」我看著盒子裡躺著的鑰匙發懵。
「嗯,送你的。」
我:??
「前幾天剛裝修好,本來想晾一晾再帶你過來,現在必須要提前送你了。」
「我不要什麼禮物。」我滿臉通紅。
本來隻是想逗一逗他,結果玩大了。
「徐渺渺,我對你是認真的。」
他鄭重地說,邊說邊把我往家裡帶。
客廳裡安裝了巨幕。
蔣銘指著牆:「這是家庭影院,高清巨幕。」
「你以後可以拿來看喪屍片,特別嚇人的那種。」
「……」
我真的不愛看那個,聽我解釋。
他繼續把我帶到廚房:「這個是特別定制的推拉門和爐灶,防炸。」
「……」
我徹底沒聲了。
「其實從你家搬出來第一天,我就開始裝修這裡了。」
蔣銘認真說:「我是男人,不可以一直住你那裡,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給你打造一個家。」
「渺渺,你喜歡這裡嗎?」
蔣銘私下裡少年感滿滿,尤其是歪頭問我的時候。
我看著這雙眼睛,心裡軟得不像話。
「我超喜歡的。」
去 tm 的矜持,我現在隻想順著心意走:「蔣銘,把你從大街上騙回家,是我做得最出格最正確的事情!我一點都不後悔!」
我大喊:「我喜歡你。」
蔣銘突然靠近我:「我也喜歡你。」
而且,不隻是一點點。
我還沒來得及平復內心的喜悅,整個人就被他抱起來了。
「渺渺,我想……」蔣銘耳朵都紅了,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輕說:「想對你幹點壞事可不可以?」
「我……」
我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裝Ṭű⁻害羞,心裡還有點小激動。
「不……不太好吧。」能聽得出我這潛臺詞嗎?
蔣銘笑了笑,直接把我抱進臥室。
他長腿抵著床,彎腰與我對視,修長的手抵著襯衫紐扣。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鼻尖上。
我特別緊張:「蔣銘,你要做、做什麼?」
「嗯。」他低沉說。
蔣銘睫毛顫抖,認真地吻我,徹底堵住了我的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