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病嬌對家與我的雙向奔赴 3731 2025-01-20 15:56:49

「現在競爭的南郊的項目我會退出,不會跟你競爭。」


陸恆知皺眉,用眼神控訴我:「你就打算用南郊的項目打發我?」


我眼睛猛地睜大,不是哥們兒,你胃口這麼大的嗎?


南郊的項目我已經是忍痛交出來的了,還想要什麼?


陸恆知難不成真以為自己很值錢嗎?


我氣得要死:「你還想要什麼?我已經很慷慨了!」


「我要名分,讓我當你男朋友,加上南郊的項目我再額外給你三個項目。」


我沒有絲毫猶豫:「好!」


在金錢面前誰會猶豫?


不過就是男朋友罷了,又不是老公,等所有東西到手之後分手就行了,結婚了還能離婚呢,談戀愛分手算什麼?


16


坐上車後,我看到陸恆知成了我的微信置頂。


估計是昨晚他自己加了微信,然後設置的。


我點進他的朋友圈,隻有一條朋友圈。


是我熟睡的側臉,配文:【沒什麼本事,不過是將喜歡的人弄到了手。】


我輕笑,點了個贊,正準備關上屏幕的時候,突然蹦出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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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在老地方見一面。】


我看著曾經被我背進基因裡的手機號,微微蹙眉。


刪除了短信,沒有回復。


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時不時出來詐屍。


結果到了公司,我就看到守株待兔的顧沉韫。


要是被人看到,肯定會引起新的話題,我隻能沉著臉讓他上車。


我帶著他來到了我常去的茶室,吩咐秘書提前清場。


顧沉韫端起茶杯,沸騰的霧氣將他的臉吞沒。我原本就捉摸不透他見我的目的,現在更是一點都看不清了。


他放下茶杯,一寸寸打量我。


「你瘦了。」他說。


「那看來我的減肥有成效了。」


顧沉韫東拉西扯地說了些不痛不痒的寒暄,我不耐煩抬腕看了眼手表,對他說:「別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進入主題吧。」


他沉默了兩秒:「我聽說了你的處境,我可以幫你,隻要你願意跟我重新開始,我會幫你。」


我冷嗤道:「我有男朋友了,你那天看到了。」


他眼眸一沉,陰冷的視線自下而上在我身上一掠,輕笑:「陸恆知?」


「嗯。」


「沈初黎。」顧沉韫語氣誠懇,「陸恆知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有了我的支持,我們的婚約可以讓你在這場繼承戰中獲得絕對的優勢,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成為你的阻擋。」


我撂下茶杯的動作重了點,尖銳的脆響在茶室裡炸開。


我問他:「還記得我們戀愛三周年紀念日的時候,我們大吵了一架,你當時對我說過的話嗎?」


顧沉韫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下意識移開了視線。


我知道他肯定還記得。


「你說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任何人,我父母對婚姻的不負責任毀掉了我對婚姻的所有信任。


「你說我跟你在一起隻是因為你是個合適的人選,我們知根知底,家世匹配,以後你還能在我跟沈旭的繼承爭奪中助我一臂之力。


「你說我跟你在一起有很多理由,但是唯獨沒有愛。


「但是你錯了,就算我的父母毀掉了我對婚姻的信任,讓我畏懼去害怕愛一個人,但我當時還是選擇義無反顧地愛著你,我對你的愛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你脾氣專橫、暴躁,沒有我對你的愛支撐,你覺得我們可以在一起七年?


「愛會讓人包容對方的一切,你包容了我,我也同樣包容了你。隻不過你覺得你對我的愛遠比我對你的愛多,所以你選擇忽視了我對你的愛。


「我是對婚姻沒有信任,但是我很期待嫁給你。你出軌的那晚,我在跟策劃師聊怎麼策劃求婚儀式。」


顧沉韫愣住,僵硬抬頭看向我,他的呼吸甚至都仿佛在此刻停止。


他不可置信開口:「求婚?」


「對,我當時是準備向你求婚的。


「我們在一起七年,是時候該成為法律認可的伴侶,你知道我一向不拘泥於讓男人做先開口的那一個。


「我當時愛你,想要嫁給你,想要和你一輩子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準備向你求婚。」


我從包裡拿出絲絨盒子打開放在桌子上,盒子裡放著兩枚款式簡單的對戒。


對戒款式不繁復,簡單純粹,像我們之間曾經的愛情。


「從我在酒吧見到你的那天,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回國的目的了。所以我每天都將戒指帶著,你不想要體面,那我還努力維持我跟你之間的體面做什麼?」


顧沉韫垂眸看向對戒,咬著後槽牙,雙唇緊抿,指尖竟細微地顫抖,胸腔劇烈起伏,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平復洶湧如海嘯的情緒。


他再度睜眼看向我時,眼底猩紅,眼圈周圍泛著淚。


他嗓音染上哭腔:「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當時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充當救世主,忙著從她的一堆爛攤子裡拯救她。


「你對她的感情不是一時之間的迷失或者判斷錯誤,你想要當救世主,想要掌控另一半,我不符合你的要求。


「我堅強,驕傲,不懂示弱,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拯救,你無法拯救我。所以在她跟你嬌弱含淚看著你將你當成救命稻草的時候,你就淪陷了。」


顧沉韫慌忙辯解:「我跟她之間沒有愛情!一切都是因為我那天晚上喝醉了。」


我看著過了三年還在撒謊的顧沉韫,不禁有些失望。


「那你跟她出去吃飯,幫她解決他父親的賭債,幫她母親轉院從國外找最好的醫生操刀做手術,支付所有的醫療費用,還調用關系讓她的弟弟去了昂貴的私立學校,這些時候你都喝醉了嗎?」


他張嘴想要解釋,卻被我打斷:


「你別說是你大發善心不忍心看到別人受苦,我跟你一同長大,你不是熱衷於做慈善的人。即便是你大發善心,你大可以多給她一些小費,而不是親自出面幫她打理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你當時安置她的公寓就在我們秘密基地的隔壁,你當時是何居心?


「你是想要跟我發生親密關系等我熟睡後,再去隔壁跟她溫存嗎?」


我說中了顧沉韫的心思,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其實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弊端,我們都太了解彼此,對方撅一下屁股,我們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所以你的選擇是陸恆知?」


一直以來我對許多事情都是搖擺不定的,我唯一堅定的事情就是我要得到沈氏的繼承權。


現在我有了另一個堅定的選擇。


陸恆知。


我堅定選擇陸恆知。


「不管陸恆知能不能幫助我,我都會選擇他。


「至於沈氏,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贏下來,我不是嬌妻,不需要依附一個男人來得到我想要的。」


我們大女人就是這麼瀟灑,不需要依附男人,靠自己就能打下屬於自己的天下。


我站起身,顧沉韫抬眼看我,神色復雜。


我居高臨下俯視他,神色冷淡,聲音也淡:「我們之間的關系在我說出分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以後我跟你也不會有任何關系。也不要做什麼我會跟你舊情復燃的白日夢。」


「不要聯系我,我不想讓我的男朋友誤會。」


走出茶室後,我的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


「沈小姐,您的母親快不行了,請您盡快來醫院。」


17


我跟她已經太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種場景。


她沒了往日用錢堆砌起來的貴夫人的模樣,渾身插滿了管子,散發著將死之人的氣息。


我沒有得到過多少母愛,現在決定她生死的權利卻掌握在我的手裡。


因為我是她在這個世界裡留下的唯一血脈。


我父母當年的離婚官司在江城鬧得沸沸揚揚,想當年他們也是轟轟烈烈愛過的。


結果愛到最後成了原告被告。


我媽媽用外公留下來的錢率先組建了超強的律師團,我爸的律師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媽拿走了我爸大半個身家,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想要從沈家帶走的東西很多,但是唯獨沒有我。


丈夫的背叛幾乎毀了她。


離婚後,她包養了許多小白臉,幾乎每個她常去的城市裡都有她嬌養的小白臉。


爸爸將沈旭母子接回沈家的那天,我哭著去她家找她。


她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抱在懷裡,臉頰還泛著情欲的紅潤。


她對我打斷她的好事很是不悅,我說爸爸帶著他們母子進了沈家,我不想待在那個家裡,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生活。


她是怎麼回答我的?


她說:「我沒有爭你的撫養權就已經說明我不想要你,帶著個拖油瓶,我還怎麼瀟灑?」


「多數男人都很現實,不會想要跟一個有孩子的女人扯上聯系。」


她一字一頓,生怕我聽不清楚一般:「我不要你了。」


那是炎炎夏日,我從別墅出來後,一路走回了沈宅。


我以為會像小說裡那樣,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會天降傾盆大雨,但是並沒有。


等我到家後,我看到父親將沈旭抱在懷裡,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慈愛。


他對沈旭保證道:「爸爸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我想起過往的種種,我終於找到了他對我漠視的理由。


因為我的性別,因為我不是他想要的兒子。


而現在,他有了心心念念的兒子,即便他是婚外情的產物,是私生子。


我沒有大吵大鬧,沉默著轉身回了房間。


我因為在烈日下走了太久,走到脫水,加上情緒波動過大,我燒了三天三夜。


我父親沒有來看我一眼,陪著我的隻有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管家。


管家悄悄抹眼淚,心疼我受罪。


我燒得迷迷糊糊地,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安慰他:「我會好起來的,別哭唧唧的。」


我知道自己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必須好起來。


我沒了家人,沒了後盾,我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我確實也好起來,到了第四天,我恢復了。


我吃了一大碗白粥,我告訴自己,隻要還能吃得進去飯,就總能活下去。


我強迫自己強大起來,不再想起那段記憶。


我選擇了遺忘。


我想我就是從那天起,變得冷心冷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努力學習,但是不再是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而是為了自己,完完全全為了自己。


畢業後進公司,我從基層做起,每一步都是靠著我自己走出來的。


我強行自己從記憶裡抽離出來,對醫生說:


「拔了吧。」


醫生上前關掉嘀嘀作響的儀器,拔掉管子。


我連怎麼走出醫院的都渾然不覺,記憶如海嘯般湧來,我以為我已經足夠堅強,不會再被這種近乎絕望的情緒所打倒。


可我錯了,我的內心深處依舊渴望母愛,我想著修復關系,但我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窒息般的悲傷扼住了我的喉嚨,奪走了我的呼吸。


下樓梯時我身子一滑,就在我險些倒在地上時,有一雙手及時扶住了我,將我攬進懷裡。


熟悉的氣味充斥在鼻腔,我抬頭看陸恆知。


「現在我是徹底沒有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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