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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聯姻對象失憶後 3560 2025-01-17 15: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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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聯姻對象在訂婚前半個月出車禍失憶了。


    得知這一消息後,他的白月光在他兄弟的陪伴下闖入了我的訂婚宴,聲淚俱下:


    「賀喻,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嗎?」


    我正感慨這人出息了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賀喻突然真情實感代入角色。


    拐杖舞得虎虎生風,聲音中氣十足:


    「放屁,老子還是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男!」


    「你要氣跑了我老婆,老子一個左勾拳送你螺旋上天,右勾拳讓你趴著喊爹!」


    ——啊,他最近看的爽文裡經常有這出戲。


    1.


    賀瀾打電話和我說出車禍醒來的賀喻失憶的時候,我正在籤著一單幾個億的合同。


    「死了?」


    「還沒……」


    「沒死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死了我還能去爭取一下他的遺產呢。」


    電話那頭的賀瀾沉默了一瞬,而後吞吞吐吐:「但現在和死了,好像也沒什麼差別了。」


    我一聽就樂呵了。


    幹脆利落籤下名字把合同交給秘書後,我興致勃勃地想要去看看賀喻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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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還沒進病房,反而聽到賀瀾生無可戀的嗓音:


    「這是誰?」


    「不認識。」


    「我是誰?」


    「不認識。」


    「那這個人呢?」


    「我老婆!」


    原本低沉磁性的嗓音此時充斥著一股腦幹缺失的激動美。


    我揚眉。


    聽說失憶後的賀喻連自己的爹媽都不認識了,但我瞧著這人絲毫沒忘記他那白月光嘛!


    「看來賀總身體恢—Ţű̂¹—」


    我推門進去剛想毒舌幾句時,結果看到了賀瀾正舉著賀喻的手機。


    而亮著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我的照片。


    我沉默了。


    尤其是在看到臉上透露著清澈愚蠢的賀喻扭過頭,異常嘹亮地叫了我一聲——


    「老婆!」


    啊,原來不是失憶,而是失智啊。


    2.


    我和賀喻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的那種。


    而就在我和賀喻訂婚的前半個月,他出車禍了。


    醒來後就失憶,唯一記得的就是我是他老婆這件事。


    當然,我更懷疑他是因為屏幕上那張照片當場認老婆的緣故。


    ——之前賀喻說為了避免結婚後相看兩厭的糟糕情況,他打算平時多看看照片先習慣起來。


    不過這卻被現在的賀喻誤以為是他情根深種的表現。


    我聽完賀瀾聲淚俱下痛斥賀喻「見色忘妹」的行為後,扭頭朝外走去。


    「阿舒,你去哪裡?」


    我剛要回答,卻瞬間閉嘴,沉默地低頭——


    正好對上了賀喻那雙閃閃發光的卡姿蘭大眼。


    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拖著我的腿,語氣無比真摯地對我進行贊美:


    「老婆,你這個角度也好好看哦!」


    「就連雙下巴都有一種獨一無二的精致美感!」


    我深吸氣,抬眸看向正在看好戲的賀瀾,態度誠懇:「請問伯父伯母還有生三胎的意向嗎?」


    賀瀾:「?」


    「一個智商退化的猿人應該是沒有資格繼續當賀家的繼承人,」我無視了賀喻泫然淚下的目光,朝著賀瀾微微一笑,「不如就讓我來做這個惡人吧?」


    「……姐,刀下留猿!」


    3.


    失智後的賀喻忘記了很多事情,卻唯獨記得我們快要訂婚這件事。


    「可見有些事情是深刻入骨的。」


    賀喻微嘆了口氣,正經的模樣讓我有一瞬覺得他恢復了記憶。


    結果下一秒這人扭頭看向我,笑容異常燦爛:「比如我對老婆的愛!」


    「老婆今天提前了 0.3 秒過來看我,說明我對老婆的吸引力也增加了 0.3!」


    我沉默地削完了蘋果,然後眼疾手快地在賀喻閉嘴之前把完整的蘋果皮塞到了他嘴裡,語氣誠懇:


    「賀喻,麻煩你在訂婚以及結婚那天當個啞巴新郎。」


    「畢竟我不想結婚當天就喪偶。」


    賀喻委屈巴巴地應了聲「哦」,轉頭又背著我偷偷摸摸在手機屏幕上小心翼翼地滑動。


    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我啃了口蘋果,扭頭看向床前的大屏幕,嘖了聲。


    ——賀喻這廝,偷看小言的時候忘記關投屏了。


    4.


    失智了的賀喻在我面前很老實。


    老實到我甚至覺得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和他聯姻也不算什麼很糟糕的事情。


    直到我們訂婚那天,賀喻的兄弟領著安薔闖了進來。


    安薔,賀喻年少時愛慕的白月光。


    一身白裙的安薔身形纖細,捂著顯懷的肚子聲淚俱下:


    「賀喻,你明明說過你會對我負責的。」


    「你現在……是不要我和孩子了嗎?」


    這話一出,滿座愕然。


    我扭頭看向坐在輪椅上正拄著拐杖打算起來的賀喻。


    可這人臉上的神情比我還要茫然。


    見我看了過來,賀喻立即慌亂了。


    都說人在極度慌亂之下會做出一些無法控制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原本應該腿傷虛弱到隻能坐輪椅的賀喻,情急之下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手裡的拐杖舞得虎虎生風。


    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麥克風響徹了整個大廳:


    「放屁,老子還是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男呢!」


    ——哦,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安薔也被賀喻這副虎樣給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捂著肚子後退了半步,柔聲安撫:「阿喻,你現在隻是失憶了,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沒關系,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


    聽到這話的我眯了眯眼,倒是起了幾分興趣。


    賀喻失憶的消息早就被賀家攔下了。


    所以,安薔怎麼會知道的?


    「是啊阿喻,」領著安薔進來的陳明也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你可能也忘了,還是你說的要在訂婚宴上當眾宣布和沈小姐取消婚約呢!」


    「取消婚約?」


    賀喻的神色古怪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安薔,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讓我眉心一跳。


    但我沒攔得住。


    「你這樣的把戲我看得多了,長得醜但想得倒是挺美!」


    「你要氣跑了我老婆,老子一個左勾拳送你螺旋上天,右勾拳讓你趴著喊爹!」


    賀喻噼裡啪啦一陣輸出,揚起下巴活像是贏了勝利的公孔雀。


    「阿舒……」


    賀瀾站在我身邊,一臉麻木。


    我面無表情:「攔不住,他現在是真情實感地代入了。」


    賀瀾:「?」


    「他最近看的幾本霸總文裡,都有白蓮花女配出來搗亂男女主訂婚或者結婚的場景,這人已經罵了好幾天了。」


    「我懷疑,他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賀瀾反應了一會,幹幹地笑了聲:


    「角色適應得挺快的,哈哈。」


    5.


    安薔和陳明很快就被人帶了下去,訂婚流程正常進行。


    我面無表情地過完全程,回到休息室剛想開口,結果就看到賀喻荷包蛋淚眼,一副比我還要委屈的模樣。


    我:「……你贏了。」


    如果賀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取消這場商業聯姻的話,那他毫無疑問是獲得了勝利。


    賀喻疑惑地看著我,低頭看了眼自己後,又異常羞澀地看向我,小聲開口:


    「老婆我沒有,我還是知道要分場合的……」


    我:「?」


    「賀喻,」我努力維持著最後的理智,語氣溫和,「如果四個聲調都分不清的話,我不介意免費幫你找個小學老師重新輔導一下。」


    「以及——」


    「認識你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耍一手打狗棍呢?」


    賀喻眼睛「噌」地一亮。


    「其實我還會……好多……」


    他的聲音在我逐漸燦爛的笑容中越來越低。


    我走過去踢了踢賀喻身下的輪椅:「腿斷了,走不動路了?」


    賀喻:「……」


    「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了,害怕別人要害你所以隻要我來照顧身體虛弱的你?」


    想到那幾日被我爹媽逼著去醫院陪出車禍後變得異常嬌氣的賀喻,我就忍不住氣笑。


    俯身拍了拍賀喻的肩膀,我湊到他耳邊輕聲:


    「既然賀總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怎麼還記得自己是個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男呢?」


    「賀總,真的失憶了?」


    ——我仍然不相信賀喻會失憶到失智。


    甚至在我看來,這或許又是賀喻新想出來試圖讓我主動退婚的惡劣手段。


    6.


    我和賀喻一直都不對付。


    他看不慣我的囂張,我也瞧不起他的虛偽。


    但誰都默認了兩家聯姻這件事。


    我知道賀喻一直有個愛慕的白月光,我也知道賀喻並不喜歡我。


    但那又怎樣?


    我需要的是我丈夫是賀家繼承人的這個名頭,而非賀喻這個人。


    我有著清晰的定位認知,一直到賀喻出車禍失憶。


    「老婆……」


    賀喻正經不過三秒,下一瞬立馬荷包淚眼委屈巴巴地看著我:「你是不是很討厭之前的我啊?」


    「確切來說,我們是互相討厭。」我戳著賀喻的肩膀,微微往後仰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毫不客氣,「說話歸說話,別靠近撒嬌。」


    賀喻「哦」了聲,轉而理直氣壯:「可和你互相討厭的是之前的賀喻,和現在的賀帥喻又有什麼關系呢?」


    「賀帥喻?」


    大概是我臉上神情不可置信得十分真誠,賀喻微微低下頭,羞答答地開口:「其實賀大喻也是可以的。」


    聯想到賀喻之前的話,我沉默了三秒,在手機裡翻出早被我拉入黑名單的安薔,對著賀喻隨手拍了張照發過去:


    「失智人士,無暇,五十萬出。」


    7.


    賀喻說,安薔這朵白蓮花一定會找機會接近他,借此破壞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但是她好像把我當育兒醫生了。」


    賀喻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遞給我,目光單純澄澈。


    我瞥了眼,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今天太陽很好,我帶著寶寶出來曬太陽了。阿喻你是喜歡女孩還是男孩啊?」


    「阿喻,寶寶今天踢我了,真希望你在我身邊啊。」


    「阿喻,這是我給孩子織的小毛țų⁶衣,你看可愛嗎?」


    安薔的話諸如此類,字裡行間都透露著母愛溫情。


    而賀喻也很認真地一條一條回復了:


    「多曬曬太陽也好,希望能把你腦子裡混進去的水也曬幹。PS:我隻喜歡我和舒舒老婆的孩子。」


    「我掐指一算,你那不是胎動,是腸蠕動。你找我也沒用啊,你得去找醫生看看!」


    「恕我直言,咱不行就去買一件吧。你要是沒錢,我也可以資助你點,就當是為殘障人士傳遞愛心了。」


    ——對不起,畫風突變得讓我實在沒忍住。


    「老婆你放心,我的身和心都是屬於你的!」


    賀喻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證。


    這人失憶了後就整天黏在我身邊,醫院和公司兩點一線,身邊還有保鏢跟著,安薔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來接近他。


    我低頭翻看著這些聊天記錄,眼底漾出了不自知的笑意。


    「所以今天的賀大喻可以得到舒舒老婆一個愛的親親嗎?」


    賀喻黏糊糊地靠近我,語氣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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