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誤刷前夫哥的親密付,買了根驗孕棒。
兩分鍾後,他彈了通電話:
「別妄想母憑子貴,打掉。」
我笑:「又不是你的,你急什麼?」
埋頭蹭我肚子的季景霽,抬起深邃的眸:
「嫂嫂,我比我哥能幹吧?」
1
季家老爺子放話。
他說隻要我能生下季家的孩子,就獎勵我 10 個億。
所以我不顧季景輝對我的厭惡。
穿著輕薄,變著花樣引誘他,天天做恨。
可三個月後,我的肚子卻毫無動靜。
直到那天,季景輝的弟弟季景霽。
這個被拐多年,近幾年才回歸的二少爺。
趁著他哥不在,登門拜訪。
「我哥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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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滿誘惑的俊臉,灼灼盯著我:
「不如和我試試?」
2
大。
好大。
好想埋。
看著他襯衫下的胸肌。
我咽了咽口水。
比起我那心裡隻有白月光的老公。
季景霽這個小叔子,才更符合我的理想型。
要不是當初季家老頭,甩了 5 億支票給我。
讓我跟他孫子結婚的時候,
季景霽還流落在外,沒有回歸季家。
不然,我肯定死皮賴臉,選擇季景霽嫁。
拜託,小六歲的年下男媽媽。
我真的超愛好不好。
「想摸嗎?」
季景霽注意到我炙熱的目光,勾唇笑了。
我舔了舔嘴唇:「可以嗎?」
「如果是你,我不介意。」
他俯身靠近我耳邊,嗓音蠱惑。
我隨即雙眼放光,大膽伸手。
看到了吧,是這個騷男勾引的我。
我隻是一時把持ṱüₗ不住。
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左左右右摸爽了之後,賢者模式啟動。
看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我道德感忽然覺醒。
於是。
我義正嚴辭地推開他,趕緊倒打一耙:
「知點廉恥,不要勾引嫂嫂。」
他摟著我的後腰,摩挲得理直氣壯:
「又沒領證,勾引就勾引了。」
我表情微滯。
果然,這小子有備而來。
連我跟他哥假結婚沒領證的事,都給翻出來了。
「反正你們的夫妻關系,也是假的。
「找我哥借種,不如找我。」
他神情曖昧,字字引誘:
「嫂嫂,我們的孩子,不也是季家的孩子嗎?」
「……」
我勒個又騷又辣的大奶弟啊。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什麼小心思嗷。
你看上的是我嗎?
你看上的明明是我肚子裡 20% 的股份!
3
要說這些季家的男的。
一個比一個癲。
這裡面最癲的,必然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季家老爺子。
像我這種毫無背景的普通女孩。
能嫁入季家,全是因為這個「季老癲公」。
他年少時暗戀我奶奶,因身份差距,不敢表明心跡。
後外出打拼,撞上時代風口,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老板。
再回鄉時,發現昔日初戀,已經嫁作人婦。
他不死心,舔著臉上去要做男小三。
結果被我奶的螺旋巴掌扇老實了。
然而,人就是欠。
擁有的不珍惜,未擁有的永遠惦記。
因一輩子對我奶愛而不得。
他開始把算盤打到我身上。
季老頭用五億元支票收買了我。
並撮合了我和季景輝這對怨偶。
我頂著和我奶奶五六分相似的臉。
季景輝頂著和他爺爺四五分相似的臉。
在別墅裡 cos 恩愛夫妻,滿足季老頭的少年幻想。
可惜,我那個冷臉老公,跟他爺爺一副德行。
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初戀白月光,
覺得我是庸俗膚淺的壞女人。
初見那天,他就面露鄙夷,朝我丟來一紙契約:
「你不就是要錢嗎?
「隻要你騙爺爺說,我們已經領證。
「我另外補償你兩千萬。」
就這樣,我和他成了契約夫妻。
4
人對人的厭惡,是藏不住的。
結婚三年,季景輝沒少給我擺臉色。
但無所謂啊,他對我臉色越臭。
季老頭就會彌補我更多錢。
我瞧他體寒怕冷,熬夜織了條蠶絲圍巾給他。
他當著我的面,丟進垃圾桶,冷漠道:
「別拿破爛來礙我的眼。」
季老頭知道後,當場把季景輝臭罵一頓。
並轉了二十萬零花錢給我,以示安慰。
我在角落偷偷拿著小本本記:
鹹魚代織,扣掉 150 元的手工費。
7 月 3 號,淨賺 199850 元。
季景輝加班,一晚上沒來得及吃飯。
我特地下廚做好飯菜,在家等他。
他吃了兩口,表情厭煩:
「你果然跟她沒得比。」
季老頭給了他一拐杖,並轉了五十萬給我。
我強壓住嘴角,捧著小本本繼續記:
外賣袋裡有蟑螂,菜錢全退,商家另補償 500。
7 月 17 號,淨賺 500500 元。
5
隨著我金庫日漸充裕。
季老頭也被自己的大孫子氣進了醫院。
病床前,他老眼含淚,緊握我的手:
「傾丫頭,能不能給季家生個娃娃。」
「我想看到一個像她又像我的孩子。」
我眼神飄忽不定:哇達西老登醬不懂中文,思密達。
「生下就給季氏 20% 的股份,外加 10 個億。」
哦買噶,季老頭你就是我這世上唯一的爺爺醬。
當天我攥緊小本本,記賬記得眼睛都綠了。
那可是季氏集團 20% 的股份啊!
股份到手,我直接跟他倆個孫兒並列財團的第二大股東。
生一個孩子,實現幾代財富自由。
攤牌了,為了錢我沒有底線。
所以從那天起。
我就開始變著花樣,勾引我那冷臉老公季景輝。
男人呢,平日裡擺著一副忠貞烈男樣。
一副要為初戀白月光守身如玉的架勢。
可我扯著領帶,接連挑逗了幾天。
忍不住的他,喘著粗氣,反扣住了我的手。
可惜,至今肚子裡沒有半點動靜。
季老頭和我,關於孩子的交易。
是私下跟我談的。
本該隻有我倆知道。
可最近太頻繁出入醫院婦產科。
反倒讓我那野心十足的小叔子,起了疑心。
季老頭那 20% 的股份,給的並非是我。
而是他那未出生的曾孫輩。
季景霽不惜出賣美色,背著他哥來勾引我。
無非也是知道,孩子的親爹是誰。
誰就是季家未來的準繼承人。
季景霽襯衣微敞,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得恰到好處。
纖長的手指勾弄著我微卷的發尾,像是邀請我享用他:
「比起三心二意的他,我可以隻屬於你。」
我面帶微笑拉開家門,示意他滾:
「大奶弟,這邊請呢,親親~」
6
騷男就是騷男。
都被趕出門了,他好看的薄唇還是勾著。
深邃的眸子,就那樣微微眯著,看著你笑。
水光潋滟的眼睛裡,倒映的全是你的影子。
甚至還透著幾分渴求與寵溺。
臨走還不忘,貼心留言:
「嫂嫂,隻要是你,隨叫隨到。」
我本也沒放在心上。
可後來一語成谶,還真給他隨叫隨到上了。
那是周五傍晚。
我生理期剛過,正是備孕的好時候。
於是,我在家準備了燭光晚餐,穿好了斬男戰衣。
咳了兩嗓子,調整好聲音。
撥通了季景輝這個移動蝌蚪庫的電話。
結果,給我秒掛。
七八通電話,一通沒接。
幾分鍾後,甩了幾條語音消息過來:
【不回去,別來煩我。】
【再煩拉黑。】
很好,背景音雖然嘈雜。
但我依舊聽到了他身邊,那個熟悉的女聲。
我翻開通訊錄,點開了季景輝秘書的號碼。
聽著對面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聲音。
我就知道是程韻回來了。
她就是季景輝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當年,季老頭拿家產做要挾,逼季景輝娶我。
他舍不得繼承權,又放不下程韻。
錢和愛都想要的他,費了很大的心思,瞞著程韻和我舉辦了婚禮。
可這世界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婚禮那天,程韻突然出現在現場。
哭得梨花帶雨,幾近崩潰,最後失魂落魄,轉身離開。
而季景輝,拋下了我,拋下了在座的所有人。
紅著眼,追了出去。
至此,那場婚禮,成了圈內的笑話。
如今偶爾出席一些必需參加的圈內宴會時。
背地裡還有不少人對我冷嘲熱諷,拿這件事打趣。
後來,傷心欲絕的程韻,拉黑了季景輝的所有聯系方式,獨自出了國。
三年裡,季景輝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她。
我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曾經無數次冷漠地告訴我:
「找到阿韻的那天,我們就結束這段令人惡心的關系。」
想到這裡,我沉默了五秒鍾。
而後,低頭看了眼身上 sexy 的戰袍。
又抬眸看了眼桌上精致的大餐。
還真是給你臉了。
拜託,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季家的移動蝌蚪庫,可不止你一個。
我拿起手機,手指敲得飛快:
【季景霽,速來。】
五分鍾後。
對面彈來消息:
【嫂嫂開門^◡^】
7
我一開門,入眼便是那張攝人心魄的帥臉。
「叫我過來,想做什麼?」
他穿著運動緊身衣,懶散地倚著門框,性張力拉滿。
而唇角淺淺揚著,眸裡透著明知故問的玩味。
我不爭氣地抿了抿唇。
爸了個根。
緊身衣勾得他身材更誘人了。
寬闊的胸膛,緊實的腰腹。
以及,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肌肉。
既動感,又性感。
季景霽這個狐狸精,是懂得怎麼挑逗人的。
他睫羽低垂,拉著我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
大手握著小手,在胸膛上摩挲。
隻聽他呼吸重了幾分,嗓音磁性低沉:
「剛健完身,手感跟上次不一樣吧,嫂嫂?」
不得不承認,年下風騷熟男,很誘人。
但現在,時機沒到。
我笑眯眯地抽回手,並將他推開:
「別急,先陪嫂嫂吃飯。」
餐桌上講究的擺盤,述說著晚餐的精致。
朦朧搖曳的燈光,襯託著氛圍的曖昧。
我盯著他,卻別有意味。
十八年前。
季景輝和季景霽因為貪玩,從管家眼皮底下溜出。
跑到臨街廢棄的遊樂園闲玩。
兩人因迷路不慎走失。
季景輝運氣好點,被追出門的保鏢找到,平安送回了家。
而年僅四歲的季景霽,卻遇上人販子,被拐賣至偏遠鄉村。
他被賣給了一對結婚十年,卻生不出孩子的農村夫妻。
人生有時候就是很荒謬。
在季景霽被拐的第二年。
這對夫妻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那個跟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弟弟出生後。
季景霽就成了那個家裡,最不被重視的,局外人。
可盡管如此。
他還是憑借著優越的商業頭腦。
一步步摸爬滾打,白手起家,成為最年輕的商界新貴。
正是因為他在商界逐漸嶄露頭角。
我在某次投資大會上,才注意到他的容貌。
與年輕時的季老爺子頗為相似。
也因此,有了被季家認回的後來。
8
「你能回歸季家,也算我一份人情,今天還一還?」我問。
他饒有興趣地「嗯」了一聲,微微頷首。
於是,我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紙契約。
「偷情可以,我們約法三章。」
季景霽如此年輕。
在背景沒助力的情況下,能憑自己在商界混得如魚得水。
絕不可能是善茬。
就算他外表看起來再如何風騷輕佻。
他放下身段來勾引我,為的也是權和利。
跟他交易,我難免要多份小心。
「可以,還是嫂嫂穩妥。」
他點頭認同,一副男狐狸精的慵懶勾人樣,示意我繼續。
「首先,雖然我生小孩的目的不純,算不上是一個多合格的母親。
「但孩子是無辜的,不隻是爭權的工具。
「我希望他出生後,你能做一個愛他且合格的父親。」
他眸色微亮:「隻要嫂嫂生的,我肯定都喜歡。」
「其次,季老頭認定我是孩子唯一的股權代理人。
「你和你哥爭繼承權,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但那股份永遠屬於孩子,希望你不要試圖肖想。」
他勾唇淺笑:「放心,我有嫂嫂就夠了,不會妄想。」
「最後,我有潔癖,在這期間,你不能有其他女人。」
他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當然,我說過我專屬於你。」
整個過程,他的臉上透著一種不知真假的誠摯。
不知道為什麼。
總讓我覺得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被算計感。
幾分鍾後,白紙黑字,籤完契約合同後。
季景霽的大手,攀上了我後腰,摩挲得我身體微微發軟:
「那我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偷情了嗎?」
我的手貼著他緊實有力的腰腹。
「嗯,偷。」
9
一偷起來就發了恨,忘了情。
我和季景霽大偷特偷,從客廳偷到臥室,一片狼藉。
凌亂的衣物四處散落。
落在地板,落在沙發,落在床尾。
當然,還落在我與季景輝的結婚照上。
床搖得吱吱呀呀響。
我揉著他的頭發,有些難耐:
「季景霽,先……別動。」
「嗯,我輕點?」
「不是,你找錯位置了……」
「……」
風騷男就是風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