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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替嫁病弱太子後我帶球跑了 3395 2024-11-20 16: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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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墨懷學識品行各項能力一騎絕塵。


     


    那年皇家秋日圍獵,他本要拔得頭籌。


     


    可我攔著他不準他射下那隻白兔。


     


    「它那麼可愛,你就放過它吧,射別的。」


     


    他看我一眼,笑得頑劣:「喜歡啊?那剛好,射一隻送你。」


     


    「不行。」


     


    我咬牙切齒地攔住他:「今天要動這隻兔子,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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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墨懷不為所動。


     


    我隻好拿出我的殺手鐧,又學盧月瑤捏著嗓子來了句:「太子哥哥。」


     


    看看,我的屍體還不如盧月瑤一句太子哥哥管用。


     


    最後徐墨懷陪著我一起捉兔子,錯過圍獵的結算時間。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問我:


     


    「喜歡嗎?」


     


    我摔了個灰頭土臉,但抱著兔子還是滿心歡喜。


     


    「喜歡。」


     


    腦海中的嗓音漸漸和現實重合。


     


    原來我們已經背道而馳這麼久了。


     


    久到他的聲線已不再同從前流水擊石般清澈。


     


     


    年歲漸長的徐墨懷固執地盯著我,再次發問:


     


    「喜歡嗎?」


     


    這次我嫌棄地捏著鼻子,讓盧玉把兔子丟遠點。


     


    「哎呀,那麼臭。玉兒聽話,把兔子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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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玉小臉緊繃,倔強著不肯答應。


     


    「爹,你看娘。娘不是最喜歡兔子嗎?幹嗎非要我丟掉?」


     


    我欲言又止。


     


    在我們三人齊刷刷的注視下。


     


    盧玉好像發覺自己說錯話,聲音越來越低。


     


    徐景戚俯身揉揉他的發頂:「無須自責。」


     


    「小孩子不記事,亂講。」


     


    我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好好,不用扔,帶回家吧,今晚吃椒鹽烤兔。」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盧玉可憐巴巴地扯住我的衣袖。


     


    「娘,兔兔那麼可愛,你就放過它吧,烤別的。」


     


    徐墨懷緊盯著我,溫度好像憑著視線就能傳來。


     


    我欲哭無淚。


     


    行行行,要不還是把我烤了吧。


     


    最後風箏也沒放,盧玉心滿意足地抱著兔子回家。


     


    歸家的車程,我和徐景戚反常地緘默不言。


     


    隻有徐墨懷在含著笑和盧玉說話。


     


    「我也養了兩隻兔子。一隻現在白白胖胖的,很是討人喜歡。」


     


    他故意停頓。


     


    盧玉孩子心性,果真好奇追問:「那另一隻呢?」


     


    「另一隻啊,有天兔窩失火,我一直以為她死了。」


     


    徐墨懷緊盯著我,喉頭滾動:「沒想到她是趁亂逃了。」


     


    盧玉聽了很是擔心:「逃了?會不會被壞人抓走做成椒鹽烤兔呀?」


     


    我瞪他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


     


    「那倒沒有。」


     


    徐墨懷笑容漸收,最後輕聲道:「我找到她了,可是她看起來不願意再回到我身 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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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急抓住系統一頓輸出。


     


    系統表示無傷大雅:【宿主,咱們的任務是保胎。現在男主順利出生,你的任務 就是引導他健康茁壯地成長,旁的都沒關係,掉不掉馬的,隨便啦。】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保胎系統的語氣有些喜聞樂見。


     


    徐墨懷說是來探親,自然要在我們家住下。


     


    我想起他與盧月瑤的種種,皮笑肉不笑地將要回自己家的徐景戚按在原地。


     


    「吵架和好了,夫妻哪還有分房睡的道理?」


     


    眼看徐墨懷臉色漸白,我又補充道:「我是有些黏景戚,大伯哥見笑。」


     


    「對了,大伯哥想必看得出咱家家庭條件一般,這些日的開銷..!


     


    我每叫一句大伯哥,徐墨懷的臉色就更白上一分。


     


    他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


     


    輕推至我跟前。


     


     


    盧玉脫口而出:「我娘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那?」


     


    我摁下盧玉,皮笑肉不笑:「小孩子哪能分得清玉的樣子,我沒錢,可買不起這 麼精美的玉佩。」


     


    說完,我偷瞄一眼櫃頂的小箱子。


     


    鎖扣完好無損。


     


    還真不是我的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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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玉佩是及笄禮上徐墨懷送我的。


     


    我從來不知道它們是一對。


     


    天色逐漸昏暗,我安頓徐墨懷至客房住下。


     


    盧玉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拉著徐景戚一起入了裏屋,反鎖上房門。


     


    「抱歉啊,拿你當擋箭牌。」


     


    徐景戚搖搖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澀然:「是我冒犯皇嫂了。」


     


    原來徐景戚便是那個最不受寵的九皇子。


     


    幼時被欺淩,隻有徐墨懷幫助過他。


     


    後來,他便跟著師父雲遊四海,學學醫術。


     


    直到師父去世。


     


    他送師父歸鄉,在此遇見我,然後定居。


     


    我們隻在京中遠遠見過一面,自然認不出彼此。


     


    我否認得又快又急:


     


    「才不是,徐墨懷和盧月瑤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心中可沒我。」


     


    不然為什麼隻要我學盧月瑤喊太子哥哥,徐墨懷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要我說,盧月瑤才是他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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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火搖曳。


     


    徐景戚似是下定什麼決心,堅定地看著我。


     


    「我從未想過與皇兄爭什麼,可我不想失去你,哪怕隻是如現在這般,做契約夫 妻。」


     


    「當初的提議,是我有私心。五年前第一次見你,我便對你上了心。」


     


    第一次見我?


     


    我絞盡腦汁才回憶起和徐景戚的初次見面。


     


    好像是我大著肚子一腳踹飛流氓。


     


    我神色複雜。


     


    「若是你決定往前走,能不能看看身側的我?」


     


    燭光下,徐景戚神色誠懇。


     


    「我一直將盧玉當作自己孩子,也將你..」


     


    他抿抿唇,到底沒再繼續往下說。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正要說話。


     


    他卻瞬間領會我的意思,沖我搖頭。


     


    用指尖蘸滿茶水,在桌上一筆一畫寫下:「他在。」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緊鎖的房門。


     


    燭光下,我和徐景戚長久相對無言。


     


    他示意我去休息,自己會守在一邊。


     


    吹滅燭火的剎那,我靈機一動。


     


    當年盧月瑤可是教我聽了好一會不幹不淨的東西。


     


    鼠鼠我呀,今天就要報仇雪恨!


     


    我開始瘋狂搖晃床榻。


     


    結果不小心用力過猛。


     


    下一刻,床塌了。


     


    19


     


    第二日。


     


    徐墨懷決定下午啟程回宮。


     


    我理應求之不得,卻不由心生澀然。


     


    ——肯定是因為大仇得報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帶來的孤寂感。


     


    盧玉邊吃糕點,邊發出靈魂拷問:


     


    「娘,你和爹終於要給我生個妹妹了嗎?大牛的妹妹很可愛,你能給我生個一樣 可愛的嗎?」


     


    隔壁的大牛是個炫妹狂魔,在重男輕女的古代極為少見。


     


    我心不在焉:「好好好。」


     


    「砰——」


     


    徐墨懷面無表情地捏碎手中茶杯:「抱歉,手滑。」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告別:「我即刻啟程,不必送了。」


     


    送,當然要送。


     


    還要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送。


     


    我笑意盈盈:「大伯哥慢走啊,一路順風。」


     


    徐景戚隻道:「兄長,多加保重。」


     


    徐墨懷垂下眼睫:「嗯。」


     


    良久才又補了句:「照顧好她……們。」


     


    如果你不想承認。


     


    山水一程,我願意裝作我們沒有重逢。


     


    20


     


    遠處的樹林傳來沙沙聲響。


     


    偏頭看去,銀光一閃而過。


     


    我直覺不對,當即厲聲喝道:「趴下!」


     


    已然來不及。


     


    箭矢盡數射出,直向我們面門而來。


     


    我下意識地護住盧玉。


     


    徐景戚離得有些遠,顧不及我們二人。


     


    最後是徐墨懷穩妥地將我們護在身下。


     


    幸虧他身邊帶著人。


     


    暗衛盡數出動,刺客被除盡。


     


    我觀察完盧玉沒事,才發現徐墨懷不知何時中了一箭。


     


    箭矢自後心而入。


     


    差一分,正中心口。


     


    他臉色慘白。


     


    最後說的話是:「我後悔了。」


     


    21


     


    我後悔順著你的意。


     


    不該放你走的。


     


     


    盧月瑤曾因為才華橫溢而聲名鵲起,誓要在這個小世界大有作為。


     


    她目光緊盯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之位。


     


    卻沒想到一朝押錯寶。


     


    徐墨懷根本不是什麼病弱太子。


     


    先帝生性多疑,就連親生兒子也難逃猜忌。


     


    徐墨懷作為他最為出色的皇子,不能過於完美,沒有弱點。


     


    病弱便是他為自己設計的弱點。


     


    他順利當上太子。


     


    因為母族強大,註定不能娶高門之女。


     


    不過徐墨懷本也無心情愛。


     


    直到遇見我。


     


    「後來,那弱點是您。」


     


    暗衛俯身,恭敬回稟。


     


    人心險惡。


     


     


    尚未徹底站穩腳跟前,他不願讓人瞧出待我不同。


     


    沒想到後來盧月瑤反向操作,幫了他大忙。


     


    我雖出身侯府,卻隻是個小小庶女。


     


    我們順利成親。


     


    後來,盧月瑤逐漸意識到徐墨懷的與眾不同。


     


    她決定另外找條後路。


     


    徐墨懷作為她的青梅竹馬,自然再合適不過。


     


    可他身邊已經有我。


     


    她收買善於擬聲的暗衛,設法讓我聽見那場戲。


     


    因為她知道,我容不下感情裏有旁人。


     


    沒想到隔天,我便死於東宮大火。


     


    23


     


    她因為意圖造反,和三皇子一起被徐墨懷清算。


     


    事情這才敗露。


     


    先帝因造反一事鬱結於心,不日撒手人寰。


     


    徐墨懷成功登基。


     


    徹底站穩腳跟後,他抱著微渺的希冀踏上了尋找我的道路。


     


    也許那具屍體不是我呢?


     


    我向來鬼點子多,也許我隻是被盧月瑤氣走了呢?


     


    而我山高皇帝遠,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直到他來到邊陲小鎮,正巧順路探望九皇弟。


     


    我茫然地聽著他的親衛將一切娓娓道來。


     


    這次的刺客便是盧月瑤與三皇子的餘黨,已盡數滅口。


     


    可徐墨懷渾身沾染血汙,額間發絲淩亂。


     


    他始終緊閉著雙眼,生死未蔔。


     


    24


     


    幸虧徐景戚這些年跟著師父雲遊四方,一手醫術妙手回春。


     


    終於搶回徐墨懷一條命。


     


    可足足過去兩日,徐墨懷都沒有蘇醒。


     


    我心急如焚地呼喚系統:「系統救命啊,徐墨懷要是死了怎麼辦?」


     


    【宿主,要我說挺好的。小說裏的氣運之子不都是父母早亡嗎?等你任務完成回 家了,這具軀體也會消散。正好鍛煉男主堅強不屈的意志力。】


     


    狗比系統我%&%¥#¥%#¥。


     


    「清清。」


     


    「別喊我,老子煩得很。」


     


    我不耐煩地回應。


     


    下一刻瞪大雙眼,回頭和徐墨懷對上視線。


     


    醒、醒了?


     


    他的臉上仍然沒有血色,神情脆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


     


    「我好冷。清清,你抱抱我好不好?」


     


    阿彌陀佛,照顧病人是應該的。


     


    我勉為其難輕輕將他圈住。


     


    盧玉不知道從哪鑽出來,大聲斥責我:


     


    「娘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原來叔叔是我爹,我爹是叔叔呀。」


     


    我神情敷衍:「叔叔是你爹,你爹是叔叔。好了,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盧玉癟著嘴走遠:「好吧,爹,我一會再來找你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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