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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替嫁病弱太子後我帶球跑了 3530 2024-11-20 16: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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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替嫡姐嫁給病弱太子沖喜。


     


    他不弱,我很快有了身孕。


     


    可他心中隻有嫡姐,我決定跑路。


     


    五年後,太子已成天子,眉眼陰鷙。


     


    看著我俊朗的新夫君,他面無表情地捏碎手中瓷杯,語氣森然:


     


    「皇弟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叫朕好生羨慕。」


     


     


     


    賞菊宴上,盧月瑤一句「滿園花菊鬱金黃,中有孤叢色似霜」技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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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議論紛紛。


     


    「不愧是京中最負盛名的才女。」


     


    「和太子殿下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可惜呀,這門親事竟讓盧月清截胡。」


     


    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宴上眾人的目光在我和盧月瑤之間來回流轉。


     


    太子妃本該是盧月瑤的。


     


    眾人都說,我為了搶走徐墨懷不惜自甘下賤,不擇手段。


     


    硬生生用清白換來這門親事。


     


    我不為所動。


     


    還是我的好嫡姐盧月瑤率先打破尷尬場面:「妹妹自小聰慧,吟詩作賦不在我之 下 。 」


     


    我當然要給她面子。


     


    隨即清清嗓子,擲地有聲:「啊,菊花,你都是黃色。」


     


    聲音飽滿,情感充沛。


     


    讓隨後趕來的眾多青年才俊紛紛僵在原地。


     


    定國公府的小侯爺裴湛與我一向交好。


     


    他率先鼓掌捧場:「好!好詩!許久未見,清兒的作詩水準又長進幾分。」 他敢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也敢含笑照單全收。


    盧月瑤沒能當眾給我難堪,指尖因用力握緊而發白。


     


    「還記得小時候妹妹跟在小侯爺身後,一口一個湛哥哥。如今我們都長大了,妹 妹與小侯爺的關係倒一如從前,真叫人美慕。」


     


    她笑著看向徐墨懷:「太子哥哥,你說是吧?」


     


    徐墨懷就站在裴湛身側,長久地盯著我。


     


    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喉頭輕滾:「嗯。」


     


    2


     


    我暗感大事不妙。


     


    果然,當晚我就知錯了。


     


    徐墨懷溫柔地以指腹拭去我的淚水,力道卻始終不減。


     


    「確實是好詩。」


     


    「你以前叫裴湛什麼?湛哥哥?」


     


    我咬緊牙關:「那都是小時候的事。」


     


    回應瞬間支離破碎。


     


    他俯身輕吻我的前額,笑得頑劣。


     


    「怎麼不見你叫孤哥哥,嗯?」


     


    我也沖他笑,學著盧月瑤的擰巴勁,夾著嗓子來了句:「太子哥哥。」


     


    徐墨懷身形一頓,不過片刻那撞擊便急如驟雨。


     


    搖晃間,我身如浮舟,思緒紛飛。


     


    媽的,狗男人果然還放不下盧月瑤。


     


    3


     


    家人們,我穿了。


     


    難以想像,和我一起穿來的還有個保胎系統。


     


    按照原劇情,病弱太子徐墨懷與侯府嫡女盧月瑤自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兩人很快結為夫妻,順利誕下一子。


     


    他們的兒子便是這個小世界的氣運之子。


     


    可如今,盧月瑤意外被穿。


     


    她的身體裏住著和我一樣來自21世紀的年輕女孩。


     


    她野心勃勃,誓要在這個小世界大展身手,實現遠大抱負。


     


    病弱太子?


     


    看起來活不過半集。


     


    於是盧月瑤果斷拋棄徐墨懷,改投三皇子懷抱。


     


    而徐墨懷徹底黑化,發動兵變失敗,被斬於馬下。


     


    氣運之子沒能成功出生,這個小世界也就此崩潰。


     


    保胎系統語重心長:【宿主啊,保胎什麼意思你懂伐?你的任務就是不擇手段保 證氣運之子順利出生,維持小世界正常運轉。】


     


    我在原世界出車禍成了植物人。


     


    順利完成保胎任務,原地復活外加花不完的馬內。


     


    鼠鼠我呀,心動了捏。


     


    於是我憑空出現,系統給我安排的身份是盧月瑤的庶妹。


     


    盧月清。


     


    4


     


    系統斬釘截鐵:【想辦法給盧月瑤洗腦,促成她和徐墨懷的婚事。】


     


    我靈機一動。


     


    「氣運之子的Y 染色體來自徐墨懷,X 染色體來自盧月瑤。已知徐墨懷身死,氣 運之子噶,盧月瑤和三皇子的孩子不是氣運之子。」


     


    很明顯。


     


    求人不如求己。


     


    正好盧月瑤苦於不能主動拋棄徐墨懷,便設法給我下藥,讓我替嫁。


     


    看完系統給的徐墨懷畫像。


     


    我一口氣將摻雜藥物的茶水噸噸噸喝了個精光。 「都起開,讓我上。」


    5


     


    徐墨懷不弱。


     


    我說真的。


     


    得知有身孕時,我正在沏茶。


     


    滾燙的茶水溢出,燙紅指尖,我卻渾然不覺。


     


    「真的懷了?」


     


    「真的,恭喜太子妃得償所願,苦盡甘來。」


     


    我的小婢女青竹滿臉激動:「若殿下得知此事,一定很高興。」


     


    「系統搞快,清除相關人員的記憶。」


     


    我在心中瘋狂呼叫系統。


     


    【系統能力有限,因此次事件涉及人員均為不重要角色,記憶已成功清除。】


     


    下一刻。


     


    青竹誠惶誠恐地伏低身子告退。


     


    而我滿心沉浸在喜悅中。


     


    鼠鼠我呀,要帶球跑嘍。


     


    6


     


    其實我也可以不跑。


     


    徐墨懷除卻心裏沒我,待我並不算差。


     


    可保胎系統誠懇建議:【宿主屬於違規操作,本統子已無法確定後續劇情是否偏 離。為確保氣運之子順利出生,建議宿主找個安全地方養胎。】


     


    蝴蝶翅膀一扇,引起八級大狂風。


     


    我懂。


     


    還是跑吧。


     


    隔天,東宮走水,太子妃未能及時逃出,不幸歿。


     


    7


     


    五年後。


     


    我滿懷欣慰地看向面前的盧玉。


     


    吾家少年初長成。


     


    等他長大成人,我就能功成身退。


     


    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眉眼間愈發與徐墨懷相似。


     


    不過這山高皇帝遠。


     


    沒人有幸得見徐墨懷的真容,我倒也無須過於擔心。


     


    「娘,爹說今日功課做完後帶我外出放風箏。」


     


    盧玉懇切地看著我:「娘也一起去吧。」


     


    我心都要化了,自然滿口答應。


     


    盧玉口中的爹是隔壁住著的徐景戚。


     


    當年我在系統的指示下來到這裏,因緣巧合之下結識徐景戚。


     


    孤兒寡母總是不便,後來他提議我們結為契約夫妻,各取所需。


     


    我是他逃避家中親事的藉口,他則替我擋去不少麻煩。


     


    「過兩日,或許我兄長會來探望我們一家三口。」


     


    徐景戚早已備好一切,他俯身將盧玉抱上馬車,邊說話邊小心翼翼地要來牽引我。


     


    恰在此時,另一輛馬車與我們擦肩而過。


     


    最後堪堪停在了我們後側。


     


    8


     


    「趕巧了。」


     


    馬車那頭,熟悉的聲線響起。


     


    帶著一貫的冷冽和漫不經心。


     


    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挑起窗幔。


     


    我不合時宜地想起這雙手是如何插花弄玉,攪花取蜜…


     


    徐景戚語氣錯愕:「皇……兄長?」


     


    闊別已久的徐墨懷端坐其中,語氣散漫:


     


    「腳程快了兩 ….!


     


    他目光掃過我,猛然停住。


     


    「日。」


     


    漆黑的眼眸瞬間湧起看不清的情緒,似要將我淹沒。


     


    「這位是?」


     


     


    「內人。」


     


    徐景戚答得從善如流。


     


    我迅速調整心情,老實巴交地跟在他身後,適時掛上禮貌的微笑。


     


    「原來這位便是兄長,幸會。按禮數,我該喊你大伯哥。初次見面,有不周之處 還望您諒解。」


     


    徐墨懷低聲重複一句大伯哥,沉默良久才開口:


     


    「景戚,五年前你在信中提到的人,是她嗎?」


     


    什麼信?


     


    徐景戚若有所覺,不動聲色地將我往後護了護,和我解釋:


     


    「一封家信,隻是提及有了心上人,沒有其他。」


     


    他看向徐墨懷:「難為兄長日理萬機,還記得這種旁枝末節。」


     


    「不是旁枝末節。」


     


    徐墨懷緊盯著我,不錯過我臉上閃過的任何表情。


     


    「倒是巧了。弟媳和我五年前故去的內人,竟如此相像。」


     


    我悄然握緊指尖。


     


    五年。


     


    我離開徐墨懷五年,認識徐景戚也是五年。


     


    這個時間節點過於巧合。


     


    而我的系統又沒有能力為我改頭換面。


     


    果然,徐墨懷偏過頭。


     


    「你們於五年前結識?」


     


    10


     


    我看向徐景戚,眼神中不自覺帶上求救信號。


     


    可徐景戚向來為人正直,風光霽月真君子。


     


    從不撒謊。


     


    之前盧玉撒謊翹課。


     


    被他逼著譽寫了百遍:「人而無信,不可知其也。」


     


    他這麼教盧玉,也這麼踐行。


     


    他不會為我撒謊。


     


     


    意識到這件事,我心口一緊。


     


    正準備面對接下來的急風驟雨。


     


    跟前的徐景戚卻身形一頓,轉頭輕巧牽上我的手。


     


    他一向注重男女大防,我們從未這般親近過。


     


    我不由自主渾身一僵,然後聽見他說:


     


    「六年。」


     


    「我與她相識六年有餘,兄長也知道,我不是一見鍾情的性子。」


     


     


    徐景戚考慮周到,並未開口提起我的名字。


     


    於是我故作羞怯地垂下眼,順勢接過話題:


     


    「哎呀,在大伯哥面前提這些做甚?都是自己人,大伯哥總叫弟媳聽著怪怪的。


     


     


    我實在不好再佔徐景戚的便宜。


     


    「長幼有序,我姓李名翠花,大伯哥平時喚我翠花就好。」


     


    從前的盧月清爽朗直接,不可能做出這般小女兒姿態。


     


    嘴裏也總嚷嚷著人生而平等,隻有在床第之間才會稱他一句哥哥。


     


    僅僅是長得像而已。


     


    徐墨懷眼中情緒漸漸平復:「嗯。」


     


    眼看著就要放下簾幔。


     


    盧玉卻從馬車裏鑽出個頭,脆生生地沖我們喊:


     


    「爹,娘,玉兒等好久啦,你們怎麼還沒上車呀?」


     


    視線相撞。


     


    望著盧縮小版徐墨懷玉,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12


     


    盧玉好奇地打量一眼徐墨懷,視線又飛速切回自己腳尖。


     


    他用氣聲問徐景戚:「爹,這叔叔是誰,怎麼和我生得一模一樣?」


     


    這句話在身懷內功的徐墨懷耳裏想來也是震耳欲聾。


     


    我本想捂好盧玉,將他短暫送至隔壁王大娘家中住上幾日。


     


    畢竟我長得像鼠去的太子妃沒關係。


     


    盧玉長得像徐墨懷就有大問題了。


     


     


    果然,徐墨懷逐步逼近,我幾乎滿鼻都是他身上傳來的檀香。


     


    他在我跟前站定。


     


    目光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打轉。


     


    良久,輕笑道:「這孩子瞧著有點眼熟,像誰來著?」


     


    13


     


    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忽然找回自信,回答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像景戚,說不準也有可能像景 戚他爹。」


     


    隔代遺傳,很合理。


     


    幾個皇子中,徐墨懷正巧最像他們爹。


     


    「是嗎?」


     


    徐墨懷意味不明地笑笑,終於決定不再過多糾纏此事。


     


    他看向盧玉手中的虎形風箏:「放風箏啊。」


     


    「今天是個好天氣。」


     


    那尾音略顫,我疑心是自己聽錯。


     


    再看徐墨懷,他神色平靜,眉眼間甚至隱含著笑意:「合該放風箏。」


     


    徐墨懷跟著我們到了草地。


     


    不知從哪捉到隻白兔,變戲法似的送給盧玉。


     


    他手把手教盧玉如何抱著兔子,那兔子果然縮在盧玉懷中,乖順異常。


     


    「抱緊點,別教它跑了。它現在的乖巧,說不準都是為日後的脫身作準備。」


     


    我懷疑徐墨懷意有所指,但我沒有證據。


     


    「喜歡嗎?」


     


    他明明在和盧玉說話,卻看向我。


     


    我越琢磨,越不對味。


     


    好像有許多個日夜。


     


    他也是這麼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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