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把一次性手套寄到S對頭處。
他送來時滿臉戲謔：
「一次買一百個，你就這麼沒出息。」
我一把搶過來，沒好氣道：
「我們人多，你管我。」
看他黑臉，我心中暗爽。
等打開包裝卻傻眼了。
一次性手套也搞超薄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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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又到了一天一度午飯選擇困難時。
我翻了半天外賣軟件。
突然聽新來的小徒弟說：
「中午吃小龍蝦吧，我請客。」
我差點兒饞到流口水。
可等小龍蝦到了。
眾人卻犯起了難。
賣小龍蝦不給手套。
這不相當於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
午餐高峰時間，賣家一直不接電話。
我當即攬下重任。
「外賣買點兒不就得了。」
我趕緊下單。
方便起見，隻搜了個「套」。
眼看小龍蝦的香味彌漫在鼻尖。
我迫不及待點了一個配送最快的鏈接。
免密付款成功！
我喜滋滋等待。
絲毫不知道，外賣正送向S對頭的樓層。
二十分鍾後。
門口有人喊我的名字。
「沈檸。」
我耳朵頓時豎起來了。
喲，外賣小哥的聲音還挺有磁性。
可等我抬頭看見那張臉後。
整個人頓時萎了。
「顧言，你找我幹嘛？
「你不是說了，再理我就跟我姓？」
他晃了晃手裡的外賣袋。
滿臉戲謔。
「這次可是你先騷擾我的。
「我還想問你呢，給我買這個幹什麼，該不會是暗示我吧。」
我立馬反應過來。
外賣填錯地址了。
2
我今年二十五歲。
跟顧言認識二十五年。
是真正意義上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
他長得劍眉星目，又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加持。
說是大帥哥一點兒都不為過。
自學生時代，追他的人就不少。
可他不談戀愛。
整天琢磨怎麼嚯嚯我。
小時候故意去我家炫耀成績，害我被我媽一頓打。
高中時把我寫的情書貼在宣傳欄，害我在全校面前念檢討。
好不容易工作了。
他要創業就創業，非得把辦公地址選在我公司樓上。
真真是陰魂不散。
害得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這些年竟跟他鬥智鬥勇了。
到現在還是母胎 solo。
就在我思緒飛遠時。
顧言已經走到我面前。
他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
拉長著語調說：
「其實也不是不行，叫聲好哥哥，我就答應你。」
我覺得他越來越抽象了。
白了一眼說。
「什麼玩意，這又不是給你用的。」
顧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不是給我是給誰？
「還一次買一百個，你就這麼沒出息！」
好家伙，是不是我脾氣太好了，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一把搶過來外賣袋，沒好氣道。
「我們人多，你管我。」
顧言額角突突地跳。
一臉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
「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我納悶了。
「這跟男的女的有什麼關系，食色，性也，懂不懂？」
3
也是，顧言平時就愛管我吃垃圾食品。
怎麼會懂小龍蝦的好。
我拿起東西就要走。
卻被他擋住去路。
「你诓我是不是？上次你給我車胎放氣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快跟我說實話。」
「這有什麼好騙你的？人就在辦公室，不信你跟我去看。」
話音剛落。
顧言猛地攥緊我的手腕。
「那人誰啊，叫什麼，家在哪兒，有沒有傳染病史？
「你們確定關系了？」
我的眼睛瞪得老大。
「查戶口啊你？
「確定什麼關系，這不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他願意我願意就行了唄。」
陸星然那小子都安排到我辦公室了，肯定是讓我帶了。
昨天我私下了解過，他也沒意見。
顧言情緒有些激動，不依不饒拉著我。
「青天白日的，這可是在公司。
「你們就這麼明目張膽，不怕別人知道？」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公司正好有一間空置的房間，隔音好，味道也不會飄出來。
「你快起開，我已經饞得不行了。」
話音剛落。
顧言的臉色突然陰沉得可怕。
一把搶走我手裡的外賣袋。
「你到底有沒有底線！」
我是真煩了，抬手跟他搶。
可顧言仗著身高腿長舉得老高。
我根本夠不著。
我氣得踩了他一腳。
「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大不了讓你一起總行了吧。」
顧言聽得眼睛有些紅。
「沈檸，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人分享！
「用也是我自己用！」
沒等我弄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霸佔我的小龍蝦。
我人已經被他推進了樓梯間。
像這種高層辦公樓，大家都是坐電梯出門。
樓梯間平時都是無人之地。
進去的瞬間，感應燈亮起。
我眼睜睜看著顧言俯身朝我靠近。
在燈光暗下去的瞬間。
溫熱的觸感貼上我的唇。
下一秒。
唇齒交纏。
4
背後是冰冷的牆壁。
前面是炙熱的胸膛。
我頭一次親身體會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顧言和我的身高差有點兒大。
他得弓著腰身才能夠到我。
我無措地揪著他胸前的衣服。
指尖不可避免觸碰到他的胸肌。
突然有些心猿意馬。
小屁孩兒長大了，身材還挺好。
哎，不對，這是關鍵嗎？
這狗崽子，居然強吻我！
我猛地推開他。
抹了一把嘴唇。
「顧言，你有病啊？
「這可是我的初吻。」
不知為何。
顧言的嘴角竟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他舔了下唇角說：
「好像誰不是似的。」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的拳頭痒痒，想打人了。
然而，不等我動作。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灼。
「跟他斷了，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你自己說，選我還是他。」
我一臉無語。
乖巧聽話的小徒弟。
和色心突起的討厭鬼。
很難選嗎？
我推開門扭頭就走。
聽見顧言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別後悔！」
我跑得更快了。
回去之後。
陸星然眨巴眨巴眼說：
「姐姐，手套呢？」
我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兩手。
啊！
狗男人誤我！
5
晚上回家。
看著門口的黑色皮鞋。
我憤憤地咬了咬後槽牙。
再往裡走。
不出意外看見了窩在沙發裡的顧言。
媽媽招呼我。
「小言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鍋包肉。
「快過來吃飯了。」
是了。
我們就是白天吵架，晚上還要一起回家吃飯的關系。
這麼多年來如此。
餐桌上。
我夾了一塊鍋包肉。
嗯，外酥裡嫩，鮮美多汁。
顧言跟爸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宛如親生兒子般親昵。
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
我的內心湧起一股怪異感。
不自覺想到白天那個吻。
沒想到他平時說話尖酸刻薄。
嘴唇倒是挺軟的。
思緒紛飛間，顧言突然湊過來。
他伸手蹭了下我的臉，勾著唇說：
「想什麼呢？飯都吃到臉上了，小饞貓。」
我下意識去捶他大腿。
卻被他反手握住。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修長的手指擠進我的指間。
我看著十指相扣的手，心跳漏了一拍。
突然不懂他的招數了。
6
吃完飯。
爸媽回隔壁小區。
我去刷碗，順便仔細洗洗手。
顧言湊到我身後。
半邊身子罩著我。
「洗幾遍了，也不怕洗禿嚕皮了。」
我下意識答：
「誰讓你中午把外賣拿走，害我隻能用手，弄得手上都是味道。」
「你不是有潔癖嗎，居然用手……」
話說到一半，他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話題。
再開口時，聲音冷得像掉冰碴。
「沈檸，他有那麼好，讓你喜歡成這樣？」
我點點頭，比畫了一下。
「當然了，我都沒見過那麼大的。
「肉質 Q 彈，除了有點兒廢手，累得我手腕都酸。」
話音落下，身後的人突然按下了靜止鍵。
我扭過頭。
看他跟閻王似的，SS盯著我。
「幹什麼這麼看我，怪嚇人的。」
他驀地輕笑一聲。
笑意卻不達眼底。
「沈檸，原來你好這口。」
7
第二天一大早。
我被敲門聲驚醒。
「顧言，你什麼毛病，大早上不睡覺！」
他回得理直氣壯。
「我家停電了，來你這兒洗個澡。」
啊？
哦。
哎，不對，這有什麼關系嗎？
我剛要去浴室把他拎出來。
轉眼看見桌子上香噴噴的早飯。
唔，吃完再算賬也不遲。
半個小時後。
吃飽喝足。
我也有了吵架的力氣。
可當顧言走出來的時候。
我傻眼了。
他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結實有力的胸肌。
塊塊分明的腹肌。
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盡數呈現在我眼前。
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好家伙，這麼個尤物天天待在我身邊。
我竟然今天才發現！
顧言一步步朝我走近。
壓低著聲音說：
「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
「啊呸！這有什麼好看的。」
「那給你看點兒好看的。」
說話間，他把手放到浴巾邊緣，作勢就要往下扯。
8
我哪見過這種場面。
當即驚叫一聲。
「啊！」
然後用手捂住了臉。
指間偷偷張開一條縫，心跳如鼓。
卻在看清後，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你穿著短褲，圍什麼浴巾，多此一舉。」
顧言徑直繞過我，駕輕就熟地躺到床上。
「起得太早，我再睡會兒。」
我蒙了。
「你給我起來，幹嘛在我這兒睡啊，你又不是沒有家。」
他瞥了我一眼。
「小時候不經常在一起睡覺，你怕什麼。」
話是這麼說。
可上了初中，他就不許我去他房間了。
屋裡就一張床。
我在另一側躺下。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渾身熱氣騰騰的。
顧言突然開口。
「明天是我生日。」
我脫口而出。
「你明天穿衣服嗎？」
說完我差點兒把舌頭咬了。
「不是，我是說，我當然知道了，生日聚會在哪兒辦？」
顧言意味深長瞥我一眼。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冷嘁一聲。
「又賣關子。」
9
事實證明，顧言這關子真沒白賣。
他居然包了個類似古堡的地方辦 party。
蒼穹頂，水晶燈，彩繪壁畫。
一磚一瓦都長在我心尖尖上。
我激動地扯他的胳膊。
「嗚嗚，你怎麼找到我夢想中的婚禮殿堂了？
「要是有人現在跪地求婚，我立馬跟他辦婚禮。」
他掐了下我的臉，冷哼一聲說：
「你就這點兒志向。」
「你個鋼鐵直男，根本不懂女孩兒的心。」
他這回沒跟我打嘴仗，而是一反常態摟住我的肩膀。
「跟我去二樓，有話跟你說。」
我不情不願地跟上。
「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他拿出一個紙袋，打開包裝盒。
我頓時變身迪迦，眼裡放出了光。
「這不是那款聯名的包嗎？我跑了好多家店都說沒貨，你從哪兒弄來的？」
我抱在懷裡愛不釋手，戳了戳顧言的後腰說。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他傲嬌地抬著下巴，睨我一眼說。
「你的什麼事我不知道。」
一對比，我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了。
畢竟剛吵過架，誰想到他會給我驚喜。
我可是準備整蠱他的。
不等我提醒，顧言已經迫不及待打開禮物盒。
下一秒。
一個歪歪扭扭的東西彈出來。
灑了顧言一頭銀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