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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沒有追妻火葬場 4169 2025-08-25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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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君,路途遙遠,早些啟程吧。」


    謝延沒說出的話被堵在喉嚨裡。


     


    他看著我善解人意的微笑,眼神中的驚疑非常。


     


    可最終,他隻是略一點頭,就上了馬車。


     


    馬車遠去。


     


    我心情大好,轉頭便住在了繡坊裡面。


     


    留了雲翠在家中為我打掩護。


     


    許是有運氣好,竟接到了不少單子。


     


    繡坊漸漸小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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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沒有一夜暴富,但好歹有了實實在在進賬的雪花銀。


     


    我不必再靠謝延的俸祿生活。


     


    但這還不夠。


     


    我的繡技不算高超,繡不來多厲害的技法,隻是勝在前些年練出來的手速。


     


    我一心提升技藝,經營繡坊。


     


    我埋頭苦幹,甚至親自去別的城市挑選面料,尋求新突破。


     


    時間過得極快。


     


    鳥走兔飛,窗間過馬。


     


    轉眼。


     


    雲翠傳來消息,說謝延回來了。


     


    我這才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今日,就是謝延把沈少茗帶回家的日子。


     


    謝延直接讓沈少茗住進了我的院子。


     


    他讓人把我的東西搬進了陰暗狹窄的偏院。


     


    我早有預料,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前世也有這麼一遭。


     


    不一樣的是。


     


    那會兒,我正在家中翹首以盼。


     


    謝延直接帶著沈少茗,來到了我面前。


     


    他說:「少茗體虛,你這間院子朝陽,就給她住吧。」


     


    院子裡頭,是我種的菜,是謝延親手為我搭的秋千。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怒道:


     


    「這是我的院子,憑什麼給她!」


     


    沈少茗嬌嬌柔柔地看了我一眼,瑟縮在謝延懷裡,顫了顫。


     


    她一句話都沒說,就讓謝延滿眼心疼。


     


    他再抬眸看向我,眼神又變得毫無溫度。


     


    「就憑這是我的宅子!」


     


    說著,他不顧我的喊叫,讓人將我連帶著東西,一起扔出了院子。


     


    我狼狽地跌倒在地。


     


    婆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夫人,你這瘋癲的模樣可不像謝夫人。」


     


    謝延說得其實不錯。


     


    這本就是他的宅子啊。


     


    這根本就不是我家。


     


    既然不是我家,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我回到謝家,徑直回了那偏僻的小院。


     


    路過我本來的院子,我聽到了裡頭謝延的溫聲細語。


     


    他身著墨色常服,眉目疏朗,為沈少茗推著秋千。


     


    他的目光隨著沈少茗上上下下,氤氲著滿滿繾綣柔情。


     


    他何時沒有再為我推過秋千了?


     


    應有好多年了。


     


    他沒有背景,初入官場,公事繁忙,早就沒有時間陪我了。


     


    我也不忍打擾了他。


     


    我的體恤,如今想來,著實可憐又可笑。


     


    我不再看那院子裡的刺目場景,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第二日。


     


    不知為何。


     


    謝延突然被人參了一本。


     


    說他忘恩負義,還窩藏來路不明的女子。


     


    謝延回來後,找到了我。


     


    他沉著臉,看著我道:「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心機這麼深!」


     


    「你安分這麼久,原來就是為了今日!」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謝延眉眼解釋慍怒,道:


     


    「賀韶寧,你若不是嫁給了我,現在隻能做那五旬鳏夫的妻子!」


     


    「你該知足了!」


     


    對此,我不置一詞。


     


    有了這一事,謝延開始為沈少茗謀劃身份。


     


    他像前世那樣,把主意打到了國公夫人頭上。


     


    不想,他的厚禮直接被扔出了國公府大門。


     


    國公府的丫鬟揚聲道:


     


    「我家老夫人說,小姐早就亡故,她流落在外的孫兒已找到。」


     


    「謝大人憑一塊玉佩,張口就要讓她認下這來路不明的女人,真是不知所謂!」


     


    人來人往,謝延面色難堪。


     


    他卻道,國公夫人找到的那孫兒定是假冒的,他不會讓國公夫人被騙子蠱惑!


     


    他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自信。


     


    他似乎篤定了,國公夫人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孫兒。


     


    彼時的我,並不知道謝延拿出的那塊玉佩——


     


    正是我當年為了救他,典當出去的那塊。


     


    5


     


    這些事情。


     


    此刻的我還一無所知。


     


    我隻知,我曾對謝延交付真心。


     


    逃往路上。


     


    我告訴了謝延,我的身世。


     


    我說,我想念仙女一樣、和村子格格不入的娘親。


     


    娘親說,她後悔與爹私奔了。


     


    她待我很溫柔。


     


    我的名字是她取的,比村裡其他姑娘的名字都好聽。


     


    可後來,她還是丟下了我。


     


    謝延聽後,握緊了我的手。


     


    他說,他以後是我的家人,絕不會松開我的手。


     


    往事如風起漣漪。


     


    一圈圈蕩開,消散無痕。


     


    承諾再不可尋到蹤跡。


     


    而我發現,他松開了手,我也能過好。


     


    我在繡坊為客人介紹繡品時,有一人走了進來。


     


    沈少茗嫋嫋婷婷,站到我面前。


     


    她穿著一身雲錦,披著金線珍珠繡紗,帶著一根白玉簪,通身權貴人家的小姐氣度。


     


    完全叫人看不出來,她已被沈家拋棄。


     


    而我,與店裡旁的女工穿得一樣,素雅簡單。


     


    我知道,她這模樣離不開謝延的銀子。


     


    謝延給我的俸祿越來越少。


     


    我也不好意思問他多要,隻覺手心向上問人要錢,是件丟臉的事。


     


    我隻當他官場上打點需要。


     


    我省下了自己那份,不曾短了他和家裡用錢的地方。


     


    反正,我是過慣苦日子的。


     


    這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今生。


     


    我依舊不曾問謝延多要錢,但也沒有再緊著給他用。


     


    謝延的衣服開線了,筆墨宣紙要換了等等,我都隻當不知。


     


    沈少茗打量著我的樣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


     


    算來,這還是這輩子,我們第一次正面遇上。


     


    她明明幾次就差挑釁到我面前了。


     


    我卻都避開了。


     


    她道:「謝夫人身為官家太太,怎能做這種拋頭露面、低三下四的活?」


     


    還不待我說什麼,她又湊近我道:


     


    「正是因你上不得臺面,謝延才不喜歡你。」


     


    「自打我願意接受他後,他就沒有再碰過你吧?」


     


    我默默聽著。


     


    沈少茗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盯著我。


     


    她想看我露出挫敗,或是嫉妒的表情。


     


    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戲。


     


    我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沈姑娘,你可有看上的繡品?」


     


    沈少茗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不甘心道:


     


    「賀韶寧,你就裝吧,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在乎謝延了。」


     


    「你和謝延在一起那麼多年,可我一出現,他就放棄了你。」


     


    「你可知,他金榜題名那天,第一時間來找的我,但我當時已是七王妃,見都沒有見他。」


     


    我想起那日。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卻沒有表現出太多高興。


     


    我為他做了一頓大餐慶賀,結果全都冷了,他才姍姍來遲。


     


    沈少茗繼續道:


     


    「還有次宴席上,你被人當眾揭穿曾待過骯髒地方的事情,沒人站在你那邊,所有人都嘲諷你,那時謝延就在假山後,陪我賞花。」


     


    「他說,有你這樣身份的妻子,他也覺得很丟臉。」


     


    那時。


     


    我百口莫辯,孤立無援。


     


    待眾人散去,謝延才出現,說是被公事耽擱了。


     


    原來如此啊。


     


    沈少茗如願看到我的神情變了幾分。


     


    她嗤笑道:「你這麼愛著的謝延,對我來說,不過是一條勾勾手就來的狗。」


     


    我早知結果。


     


    如今沈少茗不過是又將過往展現在我面前。


     


    謝延,我早就不要了。


     


    這些,也早就不能影響我了。


     


    在沈少茗得意的目光中,我的面容又平靜了下來。


     


    最終,我笑了笑,道:「沈姑娘,我這兒是做生意的地方。」


     


    「沈姑娘看了這麼久,都沒有看上的,可是謝延給你的銀子不夠?」


     


    沈少茗正要說什麼。


     


    突然,她眼珠子一轉,軟了聲,泫然欲泣道:


     


    「謝夫人,我知道你介意我用謝延的銀子,但我如今身無分文……」


     


    面對她突然變臉,我心中有了預感。


     


    果然。


     


    她話音未落,一身玄衣的謝延已走到我面前。


     


    他看著我,目光憎惡又陌生。


     


    「賀韶寧,少茗不曾為難你,你何故要刁難她!」


     


    「我願意給她銀子,你無權過問!」


     


    刁難?


     


    我索性反問道:「我既然還是你的夫人,打理著謝家,問一句銀子,都不可以了?」


     


    謝延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他嗤笑道:「你出生低賤,毫無倚仗,不曾帶著嫁妝來,又有什麼資格過問?」


     


    分明已開春。


     


    春日和煦,卻照不到我身上。


     


    數年光陰,從相互依靠,到舉案齊眉。


     


    我竟不知,原來謝延對我的不滿如此之多。


     


    原來,他心裡是這麼鄙夷著我。


     


    若非沈少茗的出現,我還要活在著粉飾的情愛中多久?


     


    既然事情已發展到這裡,我順著謝延的話道:


     


    「你說的在理,我確實沒有資格。」


     


    「我願將管家權交給沈姑娘。」


     


    我話音落下,謝延和沈少茗都愣了愣。


     


    謝延眸色越發冷:「欲擒故縱,對我無用!」


     


    他似乎是想明白了,恍然大悟道:


     


    「你是想借機壞了少茗的清白名聲!」


     


    我扯了扯嘴角,隻覺好笑。


     


    6


     


    那日之後。


     


    我索性不再回謝家。


     


    謝延與沈少茗恩愛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被休棄的女子,重新被另外一個男子視若珍寶。


     


    年輕的臣子痴情等待了她數年,終成眷屬。


     


    謝延甚至為了她,跪在皇帝的書房外請罪,說自己情難自已。


     


    男女情愛之事,沈少茗又已不是七王妃。


     


    無人好再說什麼。


     


    許多人在贊揚謝延和沈少茗的愛情故事,無人提起謝延本來的妻子。


     


    我沒有時間因這些八卦傳言分神。


     


    繡坊的生意越來越好,接連拿下數個訂單。


     


    我的人脈圈子也一下子擴展了起來。


     


    有不少貴女貴夫人,也有一些商行老板。


     


    茶樓雅間。


     


    有人聽了傳言,忍不住對我打探道:


     


    「謝夫人,謝老爺近來似乎得了位美嬌娘,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但聽聞當年,你為供他讀書,十年如一日操勞,夫妻情義怎麼就說沒就沒了?」


     


    謝延是官身,我用謝夫人這個身份做生意更有益處。


     


    我不想控訴謝延什麼。


     


    這樣,顯得自己懦弱又無用,隻是個深閨怨婦。


     


    我絕不能在生意場上給人留下這個印象。


     


    於是,我解釋道:「其實,我與謝延並無夫妻情義。」


     


    「他當年娶我,是為報答我的救命和供養之恩。」


     


    「我待他也如弟弟一般。」


     


    對面的人聞言恍然大悟。


     


    不遠處簾幕後,有東西落地。


     


    不知是何人這麼不小心。


     


    我隨意地瞥了一眼。


     


    沒瞧見人影,隻看到一抹玄色的衣角。


     


    倒是面前的人,突然喜上眉梢,道:「其實,這話是有人託我來問的。」


     


    「顧家有位小公子,是皇商顧老爺的老來得子,生得芝蘭玉樹,隻是脾氣稍稍驕縱了些。」


     


    「顧老爺自前幾次和謝夫人做生意後,對謝夫人印象甚好,再加上這謝大人……呃……傳言,便讓我來打探打探。」


     


    「您若要和離了,還請務必知會我一聲。」


     


    我哭笑不得。


     


    顧小公子的荒唐事我有所耳聞。


     


    顧老爺恨鐵不成鋼,奈何隻有這一個兒子。


     


    顧老爺是想給撐不起門面的老來子,找一個能幹的娘子,又當媳婦又當娘,還要當管事。


     


    我婉拒道:「顧老爺抬愛我了。」


     


    「我蒲柳之姿,出生鄉野,如何配得上金尊玉貴的小公子?」


     


    傳話人連忙道:「謝夫人自謙了。」


     


    「出生無法選擇,您這般出生能走到今時,正是您的本事!」


     


    「至於姿色,各花入各眼,但凡不是缺這多那兒的,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他一張嘴,巧舌如簧。


     


    他說到這裡,我再拒絕就顯得太清高了。


     


    我半開玩笑道:「那行,那還請顧小公子等等我了。」


     


    我話音剛落,簾幕後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響。


     


    若說,剛剛那聲是不小心的。


     


    這聲,就斷然是故意的了。


     


    那玄衣的身影,不知何時去而復返,在簾幕後站了許久。


     


    7


     


    再一次見謝延,是在一次國公府的賞花宴席上。


     


    前世,我也參加過這個宴席。


     


    不同的是。


     


    前世,我是作為謝延的夫人出席的。


     


    可謝延還帶著沈少茗,與她如同夫妻一般同座。


     


    我無處可坐,不得不待在了偏僻的角落裡。


     


    我都不曾看清國公夫人的模樣。


     


    而這輩子,我是作為繡坊老板來的。


     


    前些日子,國公夫人穿了我繡坊裡做的一身錦衣,引起了貴婦人們爭相模仿。


     


    她們摸過、試過後,贊不絕口,紛紛下單。


     


    繡坊更上一層樓。


     


    我心中對國公夫人的感激無以言說。


     


    前世,我不曾和這位高貴的婦人有過多少交集。


     


    許是沒有緣分。


     


    有幾次剛巧要見到,都因事情耽擱了。


     


    一次,我已經收到了宴席請柬。


     


    臨行前,謝延卻說,他突然想要得緊。


     


    青天白日,我竟被折騰得下不來床。


     


    還有一次,是貴婦們相約去寺廟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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