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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遲遲結緣 3511 2025-08-25 15:3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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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醉酒後,我用姻緣殿的紅線,把自己和歲和上仙綁了個S結。


     


    歲和上仙得知後莞爾一笑,告訴我,我和這個姻緣扣隻能活一個。


     


    「好的,沒問題,馬上解!」


     


    可當我好不容易解了扣,跑去和他報喜時,他卻拉起了我的手。


     


    「遲遲,離我近些,我這心口悶得厲害。」


     


    捏著手中的線頭,我這顆木頭腦袋陷入沉思。


     


    1


     


    我是姻緣殿的結緣仙,掌著三界的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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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將月童從姻緣臺上取回的命牌配成對,是我的主要任務。


     


    而歲和上仙作為姻緣殿的主人。


     


    每天需要做的,就是監督我幹活。


     


    「木遲遲,別再讓我重復。


     


    「不許把倆男的配一塊。」


     


    歲和躺在菩提樹下的蔭涼裡,再一次悠悠出聲警告我。


     


    我抿著唇將兩塊命牌緩緩地放到桌角。


     


    千年以來。


     


    隻要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我通常還是會比較尊重歲和提出的建議。


     


    鮮少和他對著幹。


     


    因為,歲和是我的恩人,有如再生父母的那種恩人。


     


    我的本體是這姻緣殿裡用來曬命牌的菩提樹,土生土長的木頭坨。


     


    之所以能在千年之前修出神識來,全靠了歲和澆在我身上的半壺神仙釀。


     


    按歲和的話說,當年他一看我的小樹杈子,就覺得我有慧根。


     


    所以用半壺神仙釀助我一臂之力。


     


    可月童私下裡告訴我,其實就是歲和當天喝多了。


     


    非要抱著我同飲壺中酒,他一口我一口。


     


    生生灌了半壺,硬是給我澆出了神識。


     


    但沒關系,我是個注重結果的神仙。


     


    化出人形後,二話不說就在這姻緣殿裡打起了白工。


     


    歲和一邊教我給三界眾生牽著姻緣,一邊嫌棄我是個木頭腦袋。


     


    而這一嫌棄,就是千年。


     


    我晃了晃腦袋,認命地從命牌筐裡拿出一枚新的命牌,認真地讀起來。


     


    柴道煌,宋州宋城人……


     


    得道飛升,凡世稱其紅喜神,又名月下仙人……


     


    讀到這,我猛地將命牌扣在了桌子上,不敢往下看了。


     


    偷偷向身後瞟了瞟。


     


    歲和還在閉眼小憩,卻像看到了我的動作一般,問道:「又怎麼了?」


     


    我吸了吸鼻子,輕聲試探道:「柴道煌?」


     


    空氣凝滯了片刻。


     


    歲和緩緩地坐起身,板起臉眯著眼看我:「木遲遲,找S嗎?」


     


    我很有眼力見的,立馬將寫有柴道煌三個大字的命牌遞了過去。


     


    姻緣臺上每日會出現誰的命牌,全看老天爺心情。


     


    但按照我結緣千年的經驗來看。


     


    能被那個臺子送出來的命牌。


     


    要麼是到了該結緣的年紀,要麼是起了想結緣的心思。


     


    可歲和活了多少年,連他自己都忘了,哪有年紀一說。


     


    我仔細觀察著歲和的反應。


     


    隻見歲和接過命牌後,凝神看了三兩息。


     


    隨即抬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就快步朝著姻緣殿外走去。


     


    我無奈出聲提醒:「命牌不出姻緣殿。」


     


    這是歲和自己定下的規矩。


     


    歲和聞言停下腳步,又白了我一眼。


     


    調轉方向往姻緣殿裡去了。


     


    怎麼還惱羞成怒了呢。


     


    我出聲安慰:「沒事……其實柴道煌這名挺好聽的。」


     


    「用你說!」


     


    殿門被歲和重重地合上了。


     


    我盯著殿門看了一會,長長嘆了口氣。


     


    安安靜靜地拿起了剛剛放在桌邊的兩塊命牌。


     


    把他們用紅線串了起來。


     


    2


     


    天色暗了,我已經將所有的命牌配好了對。


     


    姻緣殿裡卻還是黑黢黢的,連燈都沒點。


     


    我想了想,沒去打擾歲和。


     


    把命牌交給了月童們後,自己拎著酒壺出門了。


     


    我是一個沒有追求的神仙。


     


    樹生苦長,每日下工後還要上進修煉的那套,我學不來。


     


    就總愛在夜裡飲些小酒。


     


    有時同歲和小酌,有時去找北天門買醉。


     


    不似南天門早早生出了神識,北天門這許多年還是S氣沉沉的石頭門。


     


    所以,我常學著歲和的法子,帶著神仙釀來找他。


     


    「北啊,今日我見到歲和上仙的命牌了。


     


    「歲和上仙有心上人了。


     


    「成年分化的事,我好像得重新琢磨琢磨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不知不覺間,話說得多了,酒也喝得多了。


     


    等我想給北天門澆兩口的時候,酒壺已經倒不出更多神仙釀了。


     


    我甩了甩酒壺,甩了又甩,甩了又甩。


     


    這也是我斷片前,最後的一點記憶。


     


    怎麼回的姻緣殿,我不知道。


     


    寫著柴道煌三個大字的命牌,怎麼孤零零地被紅線綁在了樹上,我更不知道。


     


    我再睜眼時,滿眼隻有月童們慌張的大腦袋。


     


    「遲遲!出事了!」


     


    掙扎了半刻鍾後,我被迫接受了現實。


     


    命牌是菩提木,菩提樹更是菩提木。


     


    紅線把我的本體當成了一塊大命牌,將我和歲和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曬過了月光的姻緣扣,已經解不開了。


     


    月童們左看看右看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昨天我們系命牌的時候,絕對沒有落單的命牌。」


     


    「外人又不會系姻緣扣。」


     


    「不是我們系的,那隻有你和歲和上仙了。」


     


    我環抱著胳膊,僵硬地點了點頭。


     


    對,你們分析得很對。


     


    可歲和上仙會自己把命牌綁到樹上,還打個難看的S結嗎?


     


    不會。


     


    那這命牌怎麼在樹上?


     


    隻能是我綁的。


     


    可是,這命牌不是被歲和拿走了嗎?


     


    我抱著頭蹲了下來,頭痛。


     


    怎麼想都說不通啊。


     


    可思緒尚未理清,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停在了不遠處。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嗯?」


     


    月童們不約而同地退到了我身後。


     


    顯然,我已經錯過了先發制人的機會。


     


    我快速整理好表情,抬頭看向歲和。


     


    「歲和上仙~」


     


    歲和朝我笑了笑。


     


    「木遲遲。


     


    「你和這個姻緣扣,隻能活一個。


     


    「你是知道的吧。」


     


    嗯,現在知道了。


     


    3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姻緣殿裡歲和上仙與木遲遲被綁了紅線的事情,沒過幾日就傳遍了天界。


     


    八卦的仙子們恨不得踏破了姻緣殿的門檻。


     


    「你與歲和真的配上對了?」


     


    「可你們木頭成年分化,分男分女是憑心意選的嗎?」


     


    「啊,那你要是分化成男的,歲和不就……」


     


    看著桌前臉紅心跳捂著嘴的姐姐們,我一句話都接不上。


     


    生活已經很難了。


     


    命牌怎麼被綁到樹上的問題至今沒破案不說。


     


    歲和還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他會在我配命牌的時候偷偷看我。


     


    還會在沒人的地方,莫名其妙開始玩我的袖子。


     


    這樣的發現令我害怕極了,不得不成宿成宿地翻閱典籍,尋找破解姻緣扣的法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查遍了典籍之後,還真讓我找到了幾種可能有效的方法。


     


    內服老君煉丹炸爐的丹灰,用孟婆燒湯的爐火燙紅繩,用人間的斷情絕愛劍斬樹杈。


     


    我把這些法子匯報給歲和的時候,歲和露出了近半個月來最冷漠的一次表情。


     


    「木遲遲,動動腦袋,你自己覺得這些玩意靠譜嗎?」


     


    熟悉的語音語調,令我心曠神怡。


     


    雖然我也覺得這些方法一聽就不靠譜,但現在的情況不是S馬當成活馬醫嗎?


     


    歲和一甩袖子離開了。


     


    他說,他懶得陪我浪費時間。


     


    所以我隻能咬著牙,每天晚上獨自摸黑溜進老君的丹房,狗狗祟祟地找報廢的爐子。


     


    連翻了半個月,這丹房裡幹淨得連爐灰都沒有。


     


    就在我忍不住打算手動炸個爐子的時候。


     


    老君突然出現,扔了個小荷包給我。


     


    「丹灰,別再來了。」


     


    說完,還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目送我出了丹房。


     


    我猜想,大抵是歲和出面了。


     


    沒關系,我是個注重結果的神仙。


     


    而歲和畢竟在尋丹灰這件事上出了大力,我也不好意思再讓他去內服這黑不拉幾的丹灰。


     


    所以,我來!


     


    我將丹灰謹慎地分成了三份,然後備了一壺神仙釀。


     


    做好了心理建設,坐在歲和的命牌下邊,用酒送服了一份。


     


    一喝完,我就仰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綁著命牌的紅線,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量不夠?我又服了一份。


     


    還是沒有動靜。


     


    在我想拿起第三份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下腹處猛地有一絲灼燒的疼痛感。


     


    我忍不住趴在地上蜷起了身子。


     


    在我以為我要被藥S了的時候,背後覆上了一隻手。


     


    「調息,接引藥力進經脈。


     


    「歲和,老君……丹灰……有毒。」


     


    我聽到歲和深深吸了一口氣:「閉嘴。」


     


    歲和的法力在我的經脈裡一同引著藥力通行。


     


    這丹灰,確實不是毒,不僅不毒還是大補之藥。


     


    給我補到,分化提前了。


     


    渾身上下忽冷忽熱,周身劇痛,眼皮子越來越重。


     


    歲和見狀,皺著眉頭架起了我,把我往殿裡扶:「沒有一天消停的時候。」


     


    我懶得費力反駁他,隻抽空給了他一個白眼,靠在他的身上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躲在角落裡偷看的月童們,此時也紛紛跑了出來。


     


    大事當前,他們對我還是頗為關心的。


     


    「遲遲不痛,睡一覺就好啦!」


     


    「對對對,睡一覺睜眼,咱們就是好兄弟啦!」


     


    我努力打起精神給他們回了個微笑。


     


    虛弱的回道:「嗯,好兄弟。」


     


    歲和猛地停住腳步。


     


    我半睜著眼睛,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怎麼停下了?抓緊吧,挺難受的。


     


    歲和一下子甩開了我架在他身上的胳膊,還在我腿軟之前拎起了我的衣領。


     


    把我提溜起來後,歲和瞪著眼睛SS盯著我,咬牙切齒道。


     


    「木遲遲,你要是敢分化成男的……」


     


    啊?


     


    眼皮重到抬不起來了,我帶著滿肚子不解睡了過去。


     


    徹底陷入黑暗之前,耳邊還傳來歲和的怒吼。


     


    「木遲遲!不許分化成男的!」


     


    4


     


    在分化中,我進入了綿長的夢境。


     


    夢裡,剛剛三百歲的我帶著酒意,隨口問道。


     


    「歲和上仙心悅什麼樣的人?」


     


    「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


     


    歲和倚在樹下,又飲了一口酒。


     


    「溫柔些的吧。」


     


    「我是說長相。」


     


    歲和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庸俗。」


     


    五百歲時,我穿著姻緣殿新做的女裙,好奇地照著鏡子。


     


    問著一旁的歲和:「為什麼要穿裙子?」


     


    歲和漫不經心地回答:「不能像之前那樣湊合了。」


     


    「可我現在還不是女仙。」


     


    「現在不是,將來是。給我老老實實穿裙子。」


     


    八百歲時,我穿著姻緣殿的紅裙,第一次隨歲和外出赴宴。


     


    與喜歡穿紅袍的歲和同行,看起來分外登對。


     


    可在歲和看不到的地方,我被宴上的女仙佯裝意外潑了半身仙釀。


     


    我穿著湿透的裙子找到歲和告狀時。


     


    歲和脫了外袍披在我身上。


     


    帶著我回去,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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