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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聽到狐狸心聲後,我逃家了 4391 2025-08-07 15: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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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拿起一對耳墜。


    「這對耳墜大概千兩白銀,還有這塊玉牌……」


     


    匣子裡的東西我一樣樣拿出來介紹。


     


    都是我這些年的寶貝,我很喜歡,但不能帶著走。


     


    可我又不想陳語衣低價賤賣了。


     


    23


     


    陳語衣抱著匣子舍不得松手。


     


    「我辦!一定好好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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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一溜煙地跑出去,生怕我後悔。


     


    【你可真大方。】


     


    小白狐的聲音再次傳來,酸溜溜的。


     


    我瞥了它一眼,將它撈入懷裡,下意識便撫上他背脊。


     


    卻忽然明顯察覺到他身子僵住。


     


    「怎了?」


     


    【別亂摸!】


     


    我尷尬地抬著手,意識到小白狐原先是雌雄難辨的聲音,這陣子……


     


    聲音好像趨近於男性化。


     


    「嫡姐……」


     


    門外陳語衣去而復返,微微喘氣。


     


    「你是想自己用吧!」


     


    我皺眉,沒說話。


     


    她又道:「若是你自己用,我便做兩個,到時你隨便用哪個都可以。」


     


    她想得很周到。


     


    「先前,我從你這裡薅走不少寶貝,嫡姐想必明白過來了。


     


    「我確實不識貨,你也知道的,我姨娘在府上不受歡迎,見識自然淺薄了些。」


     


    她低垂著頭看了看腳尖,再抬起來時,嘴角揚起笑。


     


    「我將事情給你辦好,也不奢求你原諒,就當……就當賠罪好不好?」


     


    陳語衣真的很會撒嬌。


     


    軟乎乎的話搭配上月牙般的眼睛,我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那你等著我。」


     


    「等等!這些東西處理起來隱蔽些,莫要將自己搭進去。」


     


    我提醒了句。


     


    她回頭看向我,眨巴下眼睛。


     


    「阿姐放心就是,東西都是長兄幫著賣的,我不出面的。


     


    「而且阿姐給的這些都是頂好的東西,我不打算賣了。」


     


    24


     


    兄長對玉石的研究不比我少。


     


    他又怎會賤賣?


     


    我在八歲前都在外祖家生活,跟著外祖母耳濡目染喜歡這些東西。


     


    外祖母離世前,將大半的私產都給了我。


     


    兄長和母親都知道的。


     


    想來,陳語衣找上門也未必不是他的算計。


     


    罷了,反正我也是要離開的人。


     


    陳語衣給我的新身份有兩個。


     


    失去夫君的寡婦和失去夫君和兒子的寡婦。


     


    見韻則是我的小姑子或者妹妹。


     


    「我想了想,如今這世道,你若沒嫁人難免有人起歪心思。」


     


    她考慮得倒是周全。


     


    拿了路引和身份,我讓見韻收拾包袱,獨自一人去見了母親。


     


    「這些都是最近給你物色的世家公子,你看看是否有看得上的。」


     


    畫像被攤開在我面前,她又拉著我的手,柔聲道:


     


    「你既然是侯府嫡小姐,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下面的妹妹們想。


     


    「若你遲遲不成婚,到時耽擱了她們,讓人說闲話。


     


    「這些人我都讓人打聽了,背景清白,家世也好,不會再出現上次的情況。」


     


    我目光從畫像上移開,看向鬢間已生白發的母親。


     


    「母親後悔嗎?」


     


    母親愣了愣,不解地皺眉。


     


    「嫁給父親,您後悔嗎?」


     


    她和父親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在眾人眼裡也是一段佳話。


     


    父親有兩個姨娘,三個通房,還有見月的母親一個外室。


     


    她不僅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要維持體面,不讓人挑出錯來。


     


    如今,她要將我推向與她一樣的人生。


     


    母親想了很久,也沒能給我個答案。


     


    「有什麼後不後悔的,都是這麼過來的。」


     


    可她眼底分明有淚光。


     


    25


     


    天還未亮,我的馬車就從京城離開。


     


    一切都很順利。


     


    太陽升起時,我們已經在京城郊外的小村落歇腳。


     


    我做了婦人打扮,見韻做了小姐打扮。


     


    我們請了鏢局的人相送,隻說去淮州娘家。


     


    直到我們在淮州落腳,買了院子又置辦了商鋪,京城的消息才傳出來。


     


    「侯府S了個小姐。」


     


    「聽聞是生病去世,去世之前見了明輝郡主和瑾王,如今都在傳是被他們害了的。」


     


    「侯府夫人為此還大病一場,皇後親自送了參湯。」


     


    「對了,皇上下旨賜婚了,讓明輝郡主嫁給侯府公子,這裡面肯定有內情。」


     


    「……」


     


    他們將事情傳揚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兄長果真是善於經營的人,能將作用發揮到最大。


     


    我的離開,間接成全了他。


     


    瑾王心虛,關鍵時刻犧牲郡主保全自己。


     


    可淮州的日子也並不平靜,住下半年後,我被人盯上了。


     


    當地豪紳的兒子看上見韻,想將她迎娶進門。


     


    我分明已經拒絕,對方卻SS糾纏。


     


    這日,他甚至直接撞開我家院門。


     


    「陳夫人!我們來下聘的。」


     


    對方對我行了個十分敷衍的禮,緊接著就有人抬著聘禮進門。


     


    我皺眉冷呵:「我不答應!」


     


    「夫人上次分明答應了的,怎好反悔?」


     


    他在胡說八道,囂張跋扈得讓人咬牙切齒。


     


    「我奉勸夫人識時務,這淮州知府可是我姐夫,你在這裡住下的半年,從未見任何家人上門。


     


    「想必身份不幹淨吧!若好好把人交出來,我尚且能保你們平安。」


     


    26


     


    我早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隻沒料想來得這樣快。


     


    朝見韻點了點頭。


     


    她便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直接扔到那人身上。


     


    「拿去給你姐夫好好研究研究,我家夫人是不是你們能招惹得起的!」


     


    在侯府多年的氣勢瞬間迸發出來,讓對方臉色變了變。


     


    京城世家大族都有自己的令牌。


     


    他未必認得侯府的,但一眼就該知道來頭不簡單。


     


    「你們……」


     


    他不甘心地看向我。


     


    我嗤笑了聲:「我隻想過點安生日子,沒想到這麼大個淮州竟容不下我們。


     


    「或者說,你們覺得天高皇帝遠,能無所顧忌嗎?」


     


    他陰沉著臉盯著我看了半晌。


     


    忽而嗤笑道:


     


    「大膽!竟敢私造令牌,冒充皇親國戚,今日,本公子就當沒看到。


     


    「若再有下次,定會報官!」


     


    我氣得渾身發抖,他把令牌隨手扔給隨從。


     


    緊接著探身到我耳邊:


     


    「這令牌沒人見過,夫人有什麼法子證明這是真的?


     


    「就算你身份尊貴,到了淮州半年有餘,京城那邊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說完,他深深看了我和見韻一眼。


     


    「明日,本公子來娶親!」


     


    27


     


    「夫人,奴婢嫁!」


     


    見韻跪在地上,下了決心。


     


    「沒事,我們今晚就走。」


     


    我怎麼忍心讓她嫁給這樣的人?


     


    可臨走時,小白狐不見了。


     


    我和見韻出門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眼見著天快亮了,我心裡越發焦急。


     


    「啊!夫人……」


     


    見韻驚呼聲嚇了我一跳。


     


    隻見門口的廊下睡了個男子,裸著身子,肌膚銀白似雪。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滿頭白發和額間的朱砂。


     


    我瞬間呆住。


     


    「我們進去吧!」


     


    見韻以為我是嚇傻了,忙拖著我進門,再關上院門,鎖S!


     


    【該S!對別人都那麼好,怎麼到我這裡如此絕情!】


     


    我愣住,猛地回頭。


     


    從京城離開後半年來,我再沒聽過小白狐的心聲。


     


    可此時也不會聽錯,是它!


     


    28


     


    不顧見韻阻撓,我開了門。


     


    他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膝,仰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那雙眼睛,與我那日撿到他時一樣。


     


    「進來吧!」


     


    我別過臉,顫抖著聲音說了句。


     


    「夫人!」


     


    見韻驚呼出聲。


     


    我讓開身子,又脫下身上的大氅遞給他。


     


    他裹著有些小了,但到底能遮住關鍵部位。


     


    房內,見韻處處警惕。


     


    他慵懶癱坐在榻上:「遲舀,我的名字。


     


    「不用走了,他來不了的。」


     


    「什麼?」


     


    沒過一會兒,外頭傳來消息,那豪紳家的兒子暴斃了。


     


    S在自家的池塘裡,聽聞是半夜癔症,自己走進去的。


     


    我下意識看向遲舀。


     


    他咧開嘴笑得燦爛,又有些晃眼,似乎在邀功。


     


    遲舀從此住下來。


     


    他自己想了個身份,便是我那早S的夫君。


     


    「嗯,我是她夫君,回來找她了。


     


    「我家夫人勞煩大家照顧,多謝。」


     


    他彬彬有禮,眾人紛紛寒暄。


     


    「回來就好!」


     


    「浪子回頭,是好事,以後啊!要多珍惜,兩口子過日子沒什麼過不去的。」


     


    「就是,外頭的再好,能有家裡的好?」


     


    「……」


     


    很顯然,他們都想歪了。


     


    遲舀很不解,悶悶不樂了一下午。


     


    29


     


    「因為你長了一張太張揚的臉。」


     


    我遞給他杯茶,幫他解惑。


     


    這樣的人,就算什麼都不付出,也有女子會找上門來。


     


    若在京城,指不定早就被哪個公主綁到宮裡了。


     


    「那你喜歡嗎?」


     


    他抬頭看過來,我一口茶直接噴出來,好半天沒能回神。


     


    臉上一陣發燙。


     


    遲舀拽著我的衣袖。


     


    「你若不喜歡,我再換一個,就是麻煩了些。」


     


    「麻煩?」


     


    「嗯,修煉成人也不容易的,一個差池便會萬劫不復。」


     


    「那……我還挺喜歡的。」


     


    我試探著說了句,他眼睛一亮,忽然勾著我腰身。


     


    身體不受控制撞入他懷裡。


     


    「我想做你夫君,真實的那種。」


     


    我紅著臉,訥訥道:


     


    「可你是妖。」


     


    他挑了挑眉:「那又如何?我們狐妖很忠貞的,一生隻有一個伴侶。


     


    「而且你都親過我了。」


     


    我想到那個夢:「是真的?」


     


    「自然,我們狐妖一生隻親一個人,你要負責。」


     


    遲舀見我沉默,便將臉埋在我脖頸。


     


    「說好了,你還挺喜歡我。」


     


    聲音軟軟的,尾音拉長,讓我心口不自覺顫了顫。


     


    壓根沒心思糾正他。


     


    30


     


    直到某天下午,見韻終於回過神來。


     


    皺眉盯著遲舀看了許久。


     


    「自從你出現後,夫人再也沒找過小白狐,所以……」


     


    「嗯,我就是。」


     


    見韻面色一白,直接從椅子上跌坐下去。


     


    遲舀笑看向我:「你這丫鬟不怎麼聰明。」


     


    我瞪了他一眼。


     


    之後的很多天,見韻都在消化這個消息。


     


    直到京城的消息再次傳來,見韻的注意力才被轉移。


     


    「沈清宴,被流放了,過幾日要經過這裡。」


     


    我愣了愣:「為何?」


     


    「是見月,她被沈清宴送人後,暗中收集了他們的罪證,將他們告發了。」


     


    「見月她……」


     


    「活著。」


     


    不等見韻回應,遲舀就懶懶回了句。


     


    「她找到新的高枝,不過日子不好過,後宅那位是個狠角色。」


     


    我點了點頭。


     


    沈清宴從淮州經過那天,很多人去大街上看熱鬧了。


     


    我遠遠地看了他一眼。


     


    目光忽然對上,他神情變得激動, 不斷掙扎。


     


    「羽寧……」


     


    遲舀擋住他的目光,將我護在懷中。


     


    慘叫聲傳來,是押送的侍衛在抽打他,也夾雜著他嘶啞的解釋。


     


    「我是被人算計的, 羽寧……見月是你兄長的人,她……啊……」


     


    我沒理會, 進了玉石齋。


     


    可挑挑揀揀都沒遇到喜歡的玉石。


     


    直到眼前忽然多了個镯子, 是我給陳語衣的那個。


     


    「怎麼在你這裡?」


     


    遲舀一臉傲嬌, 將镯子套在我手上。


     


    31


     


    「陳語衣被你兄長送人了, 我救了她。


     


    「前提是拿镯子換。」


     


    「那她現如今怎麼樣了?」


     


    「過得挺好,和她姨娘一起離開了侯府。」


     


    後來我才從遲舀口中得知,陳語衣本也打算離開了。


     


    但還未來得及行動,就突然被送了人。


     


    好在遲舀去得及時。


     


    不過那些事情都遠在京城,於我來說,太過遙遠。


     


    我們在淮州過上平靜的生活。


     


    唯一的難處便是子嗣的問題。


     


    遲舀似乎不會變老,而我肚子也一直沒有動靜。


     


    我不敢問。


     


    人與狐狸,不是同一種物種。


     


    我怕生出……


     


    可旁人見我肚子沒動靜便開始起了心思。


     


    隨著上門的人越來越多, 我對遲舀也生了怨念。


     


    「都怪你長得太好。」


     


    他一愣,很是無辜:「有沒有可能是你太能掙錢?」


     


    又道:「我不想你承受生育的苦楚。」


     


    「所以,能生?」


     


    「自然!我選擇成人形,便也算半個人。」


     


    「那我們的孩子……」


     


    他皺了皺眉:「也是人, 隻與尋常人有些不同, 可能會有些妖的特徵。」


     


    後來,在我擔驚受怕下,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唯一妖的特徵便是他時不時會露出狐狸尾巴來。


     


    「你怎麼沒有?」


     


    「誰說沒有?」


     


    遲舀下意識回了句, 緊接著就變了臉色。


     


    從那以後,每晚我都要抱著他的尾巴睡覺。


     


    32


     


    我S在八十歲。


     


    我S時,京城的侯府早就不存在了。


     


    兄長與郡主處成一對怨偶,瑾王認定兄長心不誠,讓他蒙羞。


     


    我離開的兩年後就開始清算。


     


    我隻讓遲舀救了母親, 兄長和父親都上了斷頭臺,可母親不願見我。


     


    「若不是她,我兒也不會得罪瑾王。」


     


    她不原諒我,我也沒強求。


     


    直到母親過世, 我也沒見她。


     


    如她所願。


     


    我S時, 遲舀雖將自己容貌變得與我一樣老。


     


    但我知道, 他還是那樣年輕。


     


    臨終時,我抓著他的手。


     


    「為何我到淮州前半年, 都聽不到你心聲了?」


     


    他將我手貼在他臉上:「因為那次救你消耗太大, 又想早點化形, 便忍著了。」


     


    「你是從何時想做我夫君的?」


     


    「一直都想。」


     


    「我S後, 你再找個人吧!」


     


    手上有淚冰涼, 他咬牙道:


     


    「我們狐妖,一生隻一個伴侶,你逃不掉的。」


     


    後來, 我在奈何橋上看到他。


     


    「我想了想, 做人太短命,不然我們一起做妖。」


     


    「……」


     


    我還未說話,他往我嘴裡塞了顆丸子。


     


    「你給我吃了什麼?」


     


    「讓你變半妖的東西。」


     


    那是他的半顆內丹, 人承受不住,所以要等我成為鬼後才能給我。


     


    遲舀說他早就想好了。


     


    我覺得,也挺好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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