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完才回的你消息。」
「祝綿!」
「一夜四次,哥哥你怕是不行吧?
「你有腹肌嗎?」
他其實是有的,我雖然沒見過,但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摸過。
祁回突然上前,將我壓在了沙發上。
「祝綿,我讓你別說了。」
我想掙脫,卻被他壓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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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吃醋嗎?你有什麼資格?
「我以後不但會用你教我練的字和另一個男人在結婚證上籤名。
「還會用你吻我的方式吻他。」
因為他沒有真的用力,怕傷到我。
所以我猛地掙脫了一下,將祁回推到了地上。
「我還會和他攢錢給你治治眼睛。
「隻有你這個瞎子才會看不出江逸帆喜歡男的!」
地上鋪了地毯,他不會摔疼。
祁回想起身,我又把他壓回去,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你隻敢用哥哥的身份教訓我,連吃醋都不肯承認。
「你明明嫉妒得發瘋,卻連靠近我都不敢。」
祁回怕弄疼我所以動彈不得,隻得帶著哄人的語氣說道:「綿綿,你先下來。」
我笑了笑,猛地抽出他的皮帶。
祁回僵住了。
「你怕什麼?
「怕我察覺到你身體的變化?」
我的手向下探去。
「祝綿,聽話,快下來。」
「還是怕我知道有情有欲的不是我一個人!」
我摸到了,果然。
祁回像是一個丟盔棄甲的將軍,徹底沒了反抗的力氣,潰不成軍。
他似是平靜了下來,又好似欲念恆生。
「綿綿,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來。」
我下來了,但不是身體,是吻。
43
我們兩個的位置早已變化。
祁回鉗制住我的雙手按在頭頂,帶有瘋意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我像是參加了百米衝刺,呼吸紊亂。
祁回卻不放過我。
「你自己選的,受著點。」
直到我開始嗚咽,開始求饒,他才吻去我的淚水,轉而攻向別的城池。
然而城池並不牢不可破,雨水從城中泄出,落了一地氤氲。
丟盔棄甲的將軍再度出徵,雨越大,他越發英勇。
直到攻進城池的一瞬間,雨水再不能泄出分毫。
「祁回,我沒力氣了……」
他的嗓音喑啞,帶著欲念:「還有力氣說話?」
這下我連話都說不出了。
隻在祁回的後背留下了指甲的抓痕。
44
這是我睡得最久的一覺,純粹是累的。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
我的心一「咯噔」。
祁回不會又後悔了吧?
顧不上穿鞋,我直接往外跑。
當看到廚房那個忙碌的身影時,松了口氣。
祁回也看到了我。
他洗了手,走過來將我抱起來。
「怎麼不穿鞋?」
我摟住他的脖子:
「怕你又跑了唄。」
他失笑搖頭,將我抱回臥室穿好拖鞋。
「綿綿,其實現在是我離不開你。」
我怔住了,心尖像是有一顆棉花糖緩緩化開了。
「你想好怎麼和秀蓮阿姨說了嗎?」
祁回摸了摸我的頭:
「一切都交給我。」
他說得很輕松,但我知道這不是件小事。
「可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我也想做點事情。」
他無奈又寵溺:「行,那你想想一會兒吃的牛肉面放不放辣椒。」
祁回哄著我吃了飯,然後讓我這幾天就搬回去住。
我有些猶豫:「祁回,我們要公開嗎?」
「你想嗎?」
「我不想。」
我不是不知道外面的議論有多難聽。
為了影響祁家的股票,競爭對手更會無所不用其極。
我不在意,可我不想聽見有人那麼說祁回。
祁回笑笑:
「不要愁眉苦臉的,小姑娘。
「跟著你的心意走,順其自然。
「剩下的交給我。」
他又代入了兄長的角色,想把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
「祁回,讓我幫你分擔一些吧。
「畢竟以後我不僅是你的妹妹,還可能是你的妻子。」
他怔了一下,然後輕柔地將我耳邊的碎發掛在耳後。
「如果當我的妻子會讓你增加煩惱,那我寧願你一直是妹妹。」
「可如果不能和你一起分擔,我會覺得你還把我當妹妹。」
他突然將我抱到了他的腿上,輕笑。
「有妹妹這麼大了,還坐哥哥腿上的嗎?」
我最擅長得寸進尺。
「我不僅要坐腿上,還要坐......」
祁回捂住了我的嘴,忍俊不禁。
「綿綿,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我怎麼不記得教過你。」
我笑著湊到他的耳邊:「我會的多著呢,你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他輕笑:「行啊。」
一場教學展開,隻不過我從老師變成了學生。
45
我們沒有對外公開,但身邊的人還是能看出些貓膩。
江逸帆是第一個看出來的,緊接著是我的室友。
他們尖叫著給我送上了祝福。
在我以為一切都會風平浪靜地過去時,還是出了問題。
我還沒有搬回去,祁回的母親卻不知道如何知道了我的住址,登了門。
她提著價值不菲的手提包,精致到每一根頭發絲,但神態卻十分疲憊。
「綿綿,你們開始多久了?」
我不知道她從哪得知的這個消息。
「可能,是剛開始吧。」
尹秀蓮的表情松了些。
「幸好,趁現在還沒有鑄成大錯,快些分開吧。」
她是長輩,是祁回的父母,更是從小到大都待我不錯的人。
我不能頂撞她,我更想獲得她的支持。
「秀蓮阿姨,我能問為什麼嗎?」
她將我攬入懷中,待我一如既往地溫柔。
「祁回放棄了繼承權,他沒說是為什麼。
「但我若是一點察覺不出來,就白做了幾十年的豪門媳婦了。」
我回想起祁回輕松地說一切交給他。
這背後竟然是他放棄了整個家族。
「秀蓮阿姨,如果祁回有了繼承權會怎麼樣?
「聽從安排,然後聯姻?」
尹秀蓮點頭:「這是他的責任,從他出生就是為了這個家。」
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漠然、堅定,卻未曾看見一點愧疚。
「可你是豪門媳婦,也是祁回的母親啊。
「秀蓮阿姨,你有沒有在意過哥哥的感受?」
祁回不聲不響地背負了一切。
家族在逼他清醒,我在逼他愛我。
我不得不承認,他身上的壓力也有一部分來自我。
這讓我這個自詡全身心愛他的人有些煩悶。
尹秀蓮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
「綿綿,我又何嘗不是豪門聯姻的犧牲品?
「他享受了家族帶來的一切,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我聽說過,尹秀蓮和她的丈夫像我的父母一樣並不相愛。
他們表面上維持著婚姻,其實早已貌合神離。
如果不是為了家族利益,早就老S不相往來。
「所以,您吃過的苦,也要讓祁回再吃一遍嗎?」
豪門之中親情淡薄,我本以為在自己身上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
未承想祁回經受的是另一種折磨。
尹秀蓮的臉色沉了下來。
「綿綿,阿姨很喜歡你。
「就因為是你,我才會上門勸說。
「如果是別人,我大可以直接等祁回聯姻之後,讓她做個不讓人知曉的外室。」
這是豪門裡不成文的秘密,我聽說過,尹秀蓮也在外面養了一個與我差不多大的男孩。
「秀蓮阿姨,那您為什麼不直接勸祁回?」
「因為祁回認定了你,我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但你還年輕,你的選擇比他更好、更多。」
我氣笑了:「您改變不了祁回,又憑什麼認為能改變被他養大的我?」
祁回與我雖然一個冷,一個熱。
但脾氣卻在某些時候出奇地一致。
比如我第一次去酒吧,受到騷擾會直接暴起反抗。
祁回聽到有人對我出言不遜,用的是與我同樣的手段。
尹秀蓮注定是要碰釘子了。
我和她談得並不愉快。
她無法接受我和祁回,我同樣也改變不了她已經根深蒂固的觀念。
最後她說,若我們執意要在一起,就不要再來找她。
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不被父母祝福的愛情,終是有些遺憾。
46
祁回來找我的時候,剛好撞上了離去的尹秀蓮。
母子二人相見,隻是客氣地點了下頭,然後各自離去。
他們血脈至親,卻像陌生人一樣。
祁回似乎有些不安。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勸我們分開。」
他的面色如常,卻停下了手邊的動作看向我:「你怎麼想?」
我故意沒回應他,繼續說:「她還說,你放棄了繼承權。」
祁回俯身捏住了我的下巴:「綿綿,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他眸中的堅持讓我感到喜悅,可我又悲傷自己從未進入過他的世界。
「祁回,如果秀蓮阿姨不來,你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我?
「你仍把我當妹妹,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我確實少了煩惱,可我覺得自己離你很遠。」
我莫名想哭。
「我為我們的未來擔憂。」
一瞬間,祁回好像有些頹廢,可他的眼底卻有些偏執的瘋狂。
「所以,你打算又一時興起?」
他靠近我,拇指摩挲著我的唇,眼底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危險。
「還是說,你退縮了?嗯?
「綿綿,是不是我給了你什麼錯覺。
「讓你覺得我可以毫無下限地包容你,甚至包容你的拋棄?」
我心中的委屈爆發了。
「一直退縮的到底是誰?
「是誰拒絕了我三次?
「是誰說要和我保持距離?
「你甚至從來沒說過愛我。
「每一步都是我小心翼翼,強求而來。
「我甚至無法確定,你答應我到底是喜歡還是責任!」
我的呼吸因情緒激動而變得急促,胸口不受控制地上下起伏。
祁回將我拉入懷中,他的手有些顫抖,像是逆境中的劫後餘生。
「綿綿,你不知道自己的兄長有多畜生。」
我沒有聽懂這句話。
但很快我體會到了。
他沒來由地,發了狠的。
我越哭喊,他越興奮;我越喊哥哥,他越發狠。
不知道多少次,我幾乎要溺S在意情迷亂中,他才大發慈悲。
我們躺在床上相擁而眠,他開了口。
「綿綿,我大你九歲。
「九歲不隻是個數字,是九個春夏秋冬。
「我任何事都會先你一步,包括體力、衰老、S亡。
「沒有哥哥的綿綿,會像當初失去奶奶一樣消沉一段時間。
「可同時沒有哥哥和伴侶的綿綿,年紀大了,看到小老頭小老太太手牽手哭鼻子,誰去哄?」
我捂住祁回的嘴:「祁回,別說了。」
他輕笑,吻了吻我的手指。
「我不在意那些言論,可當那些言論傷害到你的時候,我想毀滅所有人。
「你是我用了所有情感呵護保護長大的小姑娘。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不知何時,我的眼淚越落越兇。
「所以,你才一直拒絕我嗎?」
祁回點頭:
「嗯,可我說了自己是個畜生。
「當我發現沒有人能像我一樣愛護你的時候,產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並不知廉恥地強取豪奪。」
我抬眼看他:「可我怎麼覺得,強取豪奪的好像是我。」
他搖頭:「是我的縱容。」
回想起種種,如果沒有祁回的默許與縱容,我或許無法走到他的面前。
我破涕為笑:「所以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他親吻了我的額頭。
「我愛你綿綿。
「比你意識到自己喜歡我的時候還早。
「比你以為的更愛你。
「我到S都會愛你。」
本以為會是一場劇烈的爭吵,誰知卻把我們彼此心中最深的矛盾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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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回放棄了繼承權,這件事在祁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他的叔叔和同輩忙於爭奪家產,那些針對我和祁回的不堪言論逐漸少了起來。
他開始經常來學校陪我,像校園情侶一樣,吃飯、散步。
但他不喜歡去操場,因為經常會見到足球隊青春靚麗的男大學生。
而且隻要我多看幾眼,他面上不顯,晚上回家就會以另一種方式「懲罰」。
祁回的父親匆匆聯系了他一次,知道了他的堅決,便沒有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