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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今天也抽象相親了 4407 2025-07-28 14: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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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是,真的隻有我一個人覺得甜嗎?】


    【這次up主好像嘴下留德了?】


     


    【老實說我覺得這次這位男嘉賓好像是衝著up主來的捏,不會是S豬盤吧?】


     


    ……


     


    我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該拿雞屁股怎麼辦?


     


    是繼續搞抽象賺流量錢,還是果斷放棄,等待下一位抽象男?


     


    恰逢銀行卡定期劃款進投資的寵物基金賬號,基金與我對接的專員照例發來感謝的官方話術,眼看著銀行卡餘額馬上少了六位數。


     


    我立時如夢初醒——雞屁股,我來了。


     


    深知這黃毛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仰頭咽下幾顆藥丸後,開始啟動planc——花式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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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真的嗎?那我可來了哦~」


     


    「哥哥好帥,想在哥哥的腹肌上滑滑梯,再親親哥哥的腹肌,然後請問你能莫名其妙給我888嗎?」


     


    「一個表情包,讓男人為我花一千塊錢。(爆點金幣)。」


     


    「你還年輕,你把錢全給我,然後自己再去掙好嗎?」


     


    「怎麼辦,錢包總有一股洋蔥味,一打開就忍不住流淚。」


     


    「哥哥,你的錢錢可以給我花花嗎?我可以把我的嘴嘴給你親親。」


     


    最後一個有點惡心。


     


    我秒撤回。


     


    結果,他還是看到了。


     


    好幾個附言自願贈與的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轉賬咻咻咻地出現在我的手機屏幕上。


     


    關於最後一個,他回: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我們見面聊好不好?」


     


    嚇得我手機都差點掉了。


     


    怎麼要錢也沒激發出他的陰暗面啊?!


     


    我在地板上躺平,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結果遇到我媽打完麻將回家,興高採烈帶來裴阿姨的話:


     


    「你裴阿姨的原話啊。說什麼,前段日子小司這孩子跟我說啊,他跟你家小暖聊得可好了嘞。」


     


    「他們一家對你家小暖都滿意得不得了撒。」


     


    我騰地坐起身,不由得撓頭,問我媽:「媽,你有好事了?」


     


    「這咋聽著像是衝我們家來的S豬盤啊?」


     


    我媽轉身,沒好氣地睨我一眼:「怎麼了?我女兒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寶貝,那孩子,叫什麼來著,什麼司……」


     


    我補充:「司懷川。」


     


    我媽:「哦對,司懷川。我女兒這麼好看,誰會不喜歡啊?」


     


    我赧然:「媽……」


     


    我媽神情自若:「還說自己不是美女?你去超市買罐可樂,老板都要說美女3塊。」


     


    我可算知道,我的抽象天賦哪裡來的了。


     


    和媽媽瞎扯完後我便回了房。


     


    梳妝鏡上一閃而過的是一張蒼白久病的臉,長期失眠下的烏青眼睑,時而呆滯迷茫渙散時而極度亢奮的眼神。


     


    我扯動嘴角,鏡子裡的人也動了動嘴角。


     


    咧出一個僵硬的笑。


     


    我平躺在榻上,悠悠閉上眼睛,緩緩等待藥丸起效。


     


    第2章 2


     


    7


     


    昏昏沉沉睡到凌晨五點,我醒了。


     


    臨睡前發出去的和【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的抽象對話不出意外又引起了粉絲的熱烈討論。


     


    粉絲們都在慫恿我去和黃毛見面。


     


    但是我知道,我不會的。


     


    隻是覺得累,出門累,見人累,做任何事情都累。


     


    我知道,這是焦慮軀體化的表現,隻要熬過去就好了。


     


    但總得找點事做。


     


    我於是趴在桌子上機械地劃動手機屏幕,直到大數據給我推來了一隻蜜蜂小狗的視頻。


     


    視頻裡小土狗的頭似乎被蜜蜂蟄了,腫到驚人,評論裡都在笑。


     


    隻有一個格格不入的評論:


     


    【根本不是蜜蜂蟄的!是一隻被繩子勒脖子臭了到處被驅逐的流浪狗!我出差去過這裡,想救它,沒救下來,求求你們誰在這附近的,去看看吧。】


     


    我像被什麼燙到,急慌慌挪開眼睛,心裡陰影再次覆蓋而來,眼淚刷地滑下。


     


    猶豫不過三秒,我點開和基金專員的對話框:


     


    「小趙,這隻狗請你們現在去救下來。」


     


    小趙回得有些慢:「好的,溫小姐,我們現在派人過去。」


     


    我在家如坐針毡,時針劃過半圈,卻沒等到任何及時反饋。


     


    到底派人去了嗎?


     


    為什麼沒說救沒救下來?


     


    這麼久了,狗會不會跑掉了?


     


    我振作精神抓起汽車鑰匙,一邊打電話給小趙:「我記得我當初投資基金的時候,你們跟我說過,我是有資格要求你們立刻去救助任何流浪貓狗的。」


     


    「你們也是拿了工資幹著活的,為什麼我等了快一個小時,你們都沒有任何人給我反饋?」


     


    電話裡的小趙語氣並不像往常文字溝通時的畢恭畢敬,甚至有些不耐煩:「溫小姐,我們專員都很忙的,要對接很多客戶,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會派人過去的。這不是才過去一個小時不到嗎?」


     


    「不過就是一隻土狗,救下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我們基金會是司成集團旗下的,司成集團您知道吧?您不相信我們,還不相信司成集團嗎?」


     


    對話那頭似乎有人喊她:


     


    「小趙!快點出來,集團那邊的人快到了……」


     


    小趙撂下一句話打發我:「放心吧,溫小姐,我們一定會去救的。我很忙,待會再聯系您。」


     


    我沒空和她打官腔,幹脆掛了電話,急踩油門,緊攥方向盤,咬著舌頭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8


     


    兩年前。


     


    司懷川將妹妹司佳年的撫慰犬陽陽帶回家的時候。


     


    全家人都松了口氣,如劫後餘生。


     


    司懷川的母親說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


     


    司懷川點頭表示贊同,早在母親說這句話之前,他已經命秘書辦的人去找參與此次救援的志願者的名單。


     


    很是花了些時間,但好在秘書辦找到了幾張照片。


     


    每位志願者都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都有各自的難處。


     


    司懷川通過秘書辦,或幫這位志願者解決孩子上學問題,或利用法務團,給那位失業志願者提供法律幫助,解決拖欠工資問題。


     


    司懷川覺得可算能還清他們救下陽陽的恩情。


     


    但有一位年輕女士,連萬能的秘書辦也對接不上。


     


    她說她不需要任何幫助。她很好。


     


    司懷川他對這位女士的名字很有印象。


     


    叫溫暖。可是據秘書辦傳回的報告,這位溫暖女士,態度相當強硬且冷淡。


     


    一點都不溫暖。


     


    他記得照片上她那雙倔犟又清澈的眼睛,懷裡抱著剛從髒汙貨車裡救出來的小貓。


     


    恰巧,那段時間他公務上得了空,他幹脆自己親自上手。


     


    既然說要報恩,那還是要自己親力親為比較有誠意。


     


    司佳年說他有私心。


     


    笑話,哪裡有。


     


    他隻是對報恩這件事很認真。他喜歡偶數,十個志願者,少一個沒報完恩,他覺得別扭。


     


    秘書辦說溫暖女士的母親正在給她介紹相親對象。


     


    於是他也拿了號碼牌。


     


    但是溫暖跟他聊天,他一句都沒聽懂。


     


    他大她三歲,這就有代溝了嗎?


     


    司佳年大笑:「溫暖姐姐這是在搞抽象,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你別管,真誠是必S技。A上去就對了。」


     


    他當晚認真地在網上搜索【搞抽象】的意思,於是大數據第二天就給他推送了很多相關的信息。


     


    他關注到一個賬號,最新更新的對話有些熟悉。


     


    如同捕捉到財經日報上某個數字的變化一樣,他立刻明白這應該就是溫暖的賬號。


     


    「體驗一百種職業後就好好活著」?他默念。


     


    他的心莫名像被什麼攥住,一個說自己過得很好的人,會這樣說嗎?


     


    漸漸開始很在意。


     


    本來每天早上看財經新聞的人,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溫暖的賬號有沒有更新。


     


    很少看哲學書的他,開始找來溫暖賬號裡提到的某本書,見縫插針地放著有聲書。


     


    以至於那段時間工作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著了道,受了傷,坐了輪椅。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


     


    他得以和溫暖有了第一次會面。


     


    但是她沒有認出來自己。


     


    也是,他那時候的那套西裝並不算得體。


     


    但他把她嚇跑了。


     


    沒關系。來日方長。


     


    他相信他和她之間的緣分。


     


    就像他隻是來基金會走個查賬的過場,都能在電梯裡從員工口中聽到她的名字:


     


    「那個叫溫暖的客戶,我真的服了。」


     


    「糾纏不休!非要我派人去救一隻土狗。」


     


    他敏銳捕捉到關鍵詞,拿到地址後馬不停蹄地啟動車輛。


     


    溫暖就像他曾經見過的一隻布偶貓,因為受過傷害。


     


    人離得越近,它越害怕。


     


    但是沒有關系,通往她身邊的每一百步,都由他來走。


     


    9


     


    等我趕到那裡的時候,我沒想到,一面之緣的司懷川,也忽然出現。


     


    緊隨我其後。


     


    他不再坐著輪椅,健步如飛,跟我並肩而行,低聲道:「我跟你一起。」


     


    我沒空思索緣由,沒空回話。


     


    隻發了瘋似的在廢墟的垃圾堆裡搜索蜜蜂小狗的痕跡。


     


    垃圾場泥濘難行,我險些撲街,卻被司懷川及時拉住手腕:


     


    「你不要慌。」


     


    「我們一定能找到它的。」


     


    我們一路從垃圾場找到了附近的廢棄遊樂園。


     


    日光隱入雲端之後。


     


    雨滴倏然落下。


     


    當司懷川再一次及時拽住崴腳的我時,他擰眉:


     


    「溫暖,你必須休息下。」


     


    「我來找。」


     


    雨絲模糊視線,眼前的司懷川不再是酒吧裡的衣冠楚楚大帥哥,倒像是被我拉入泥潭的狼狽小狗。


     


    「相信我!」


     


    司懷川目光堅定,語氣帶著毋庸置疑。


     


    誰知,就在我休息的兩分鍾裡,原本就在不遠處搜索著蜜蜂小狗痕跡的司懷川,忽然消失在視線裡。


     


    是整個人直接往下跌落的那種。


     


    我腦袋裡嗡的一聲,拔腿就跑,直直衝入雨簾。


     


    「司懷川!」


     


    「你沒事吧?」


     


    「……你別過來……」


     


    10


     


    底下傳來司懷川摻雜著痛苦的聲音:


     


    「……溫暖,退後。」


     


    「那裡太滑了。」


     


    「你別摔下來。」


     


    我倏然站住,鎮定地回:


     


    「我找人來救你。」


     


    司懷川拒絕了:


     


    「太慢了。小狗等不了那麼久。」


     


    「你找找有沒有繩子之類的。」


     


    「放心,摔下來的時候我護住了腿,沒再斷第二次。」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我猛地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你等我!」


     


    好在剛剛才搜索了一輪垃圾場,憑著記憶終於扒拉到半截繩子。


     


    司懷川將它綁在腰上,助跑借力,好不容易攀上又摔下去。


     


    我卻隻能在上面幹著急。


     


    好在,第三次嘗試後,他終於成功上來了。


     


    而此時我才發現,他後背的衣服早已被刮成幾條,血絲順著衣條滴落,面目猙獰。


     


    司懷川努力地想挺直背,卻不得法,他無奈苦笑:


     


    「讓你難過不是我的本意。」


     


    「雖然我很想說我不痛。」


     


    「請你不要說讓我回去之類的話,都到這裡了,我想陪你一起。」


     


    我垂眸掩去眼底的潮湧,艱澀道:


     


    「好。我們一起。」


     


    不知不覺,雨漸漸小了。


     


    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小孩的笑聲,我踉跄一下,跌跌撞撞地向笑聲出處跑去。


     


    司懷川緊隨在後。


     


    找到了。


     


    蜜蜂小狗被幾個小孩團團圍住,嗚咽著縮在籠子裡。


     


    司懷川剛想開口,而我已經隨手拾起路邊磚頭,衝過去朝他們高高舉起磚頭,眼眶猩紅:「滾!」


     


    小孩們嚇得一哄而散,我努力不去看它那嵌進肉裡的繩子,顫抖著手輕輕抱起籠子:


     


    「沒事了沒事了。姐姐來了姐姐來了。不怕。」


     


    司懷川攫過我手中車鑰匙,沉穩道:「你這狀態現在開不了車,我來。」


     


    縮在籠子裡的蜜蜂小狗,眼神裡還是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我想說些安撫它的話,喉頭卻艱澀無比。


     


    駕駛座那頭傳來司懷川清潤的聲線,語速不急不緩,像是定心丸:


     


    「你已經救下它了。」


     


    「它會沒事的。」


     


    「不要怕。」


     


    「你要相信它的生命力。」


     


    我垂眸不與後視鏡中的司懷川對視,車座上皮質早已被我攥得變形。


     


    司懷川卻執拗地追問:


     


    「你還好嗎?溫暖。」


     


    「你很不對勁。」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來。


     


    讓我想起撿到松松也是這樣的雨夜。


     


    我終於開口:


     


    「你知道嗎,我也曾經有過一隻小狗,它叫松松。」


     


    司懷川的眼神有關切,有鼓勵,甚至有我不明白的,愛意。


     


    在這樣的眼神下,我將自己的傷疤剖開了。


     


    「家裡人出去的時候,忘記關兒童鎖。松松就跑出去了。」


     


    「再次看到它的時候,是在我們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它是被人活活勒S的。」


     


    平常遛狗時,無論松松和我做得再好,總有熊孩子學狗叫一驚一乍地嚇唬它。


     


    熊孩子的家長卻反過來威脅我:「你家的狗要是敢碰到我的孩子,我一定弄S它。」


     


    松松就真的S了。


     


    保安說監控壞了,我於是抖著手回家拿了刀。


     


    刀背拍得那家人的大門砰砰作響。


     


    那男人差點沒堵上門,他躲在門後,罵罵咧咧:「靠,這女的怎麼跟那狗一樣力氣大?」


     


    警察來了他卻說不是他幹的。


     


    我說我聽見了,可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沒人相信。


     


    沒了松松後,我的雙相加重了,是我媽必須日夜守著我的程度。


     


    最後隻能打官司。


     


    可是一直開不了庭。


     


    病情偶爾穩定的時候,我加了很多像我一樣的毛孩子家長群。


     


    其中有一隻西高地的家長,她的西高地被鄰居業主毒S。


     


    對方是個65歲的老年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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