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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斷相思 3248 2025-07-25 16:4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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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知意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淚水滾落。


     


    終於忍不住哽咽,“流箏姐姐……”


     


    “看你為他付出這許多,到頭來卻是這般下場!”


     


    好一會,她擦幹眼淚,看著手中的請帖,勾唇一笑。


     


    “流箏姐姐,你再等等,等我報復完這對狼心狗肺的男女,我就帶你去江南。”


     


    這些時日,她已為我安排好後事。


     


    我的冰棺就放在房中。


     


    我不知她想做什麼,有些擔憂,一連幾日都守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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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知意每日隻是尋常飲食起居,並未做出什麼極端之事。


     


    這才讓我稍感安心。


     


    抽空去系統看了看,還有一天,我就能徹底離開這裡了。


     


    巧的是,裴煜的封後大典,也在明日舉行。


     


    封後大典如期而至。


     


    金鑾殿上,百官齊聚,鍾鼓齊鳴。太常寺樂師奏響《鳳儀九奏》,文武百官山呼萬歲。


     


    柳婉一身正紅鳳袍,頭戴九鳳朝陽冠,雍容華貴。


     


    裴煜身著明黃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冠,威嚴尊貴。


     


    二人一站龍鳳臺,一坐鳳儀殿,恍若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這般喜慶的日子,裴煜卻坐立不安。


     


    目光頻頻投向空處,神色焦躁不已。


     


    柳婉注意到他神色不對,SS攥著衣袖,在裴煜欲起身時,忽地拉住他。


     


    “陛下,臣妾身子不適。我們回宮可好?”


     


    柳婉手撫小腹,面色蒼白疲憊。


     


    裴煜目光落在她腹部,點頭。


     


    一進殿門,柳婉一改方才柔弱姿態,妖娆地依偎在裴煜臂彎。


     


    她輕聲喚道。


     


    “陛下。”


     


    裴煜避開她的親昵,撥開她的手臂。


     


    “不是身子不適麼?你先去偏殿歇著。”


     


    柳婉難堪,不可置信地問:“陛下?”


     


    她眼中淚光閃動,“你心中可是有了悔意?”


     


    “對立我為後一事?”


     


    裴煜深深地看她。


     


    目光長久得柳婉都慌了神,就聽他說:“別胡思亂想,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你身子弱,好生歇著。”


     


    說完,他徑直進了內殿,獨留柳婉一人在外間。


     


    柳婉垂頭在外間坐了會,不知想到什麼,搭在軟榻上的手握得用力,骨節發白。11.


     


    終於,她起身,跟著進了內殿。


     


    水聲淅淅瀝瀝從浴室傳出,是裴煜在沐浴。


     


    柳婉遣散侍女,獨自來到龍床邊,吹熄了明亮的宮燈,隻留下一盞床頭燈。


     


    殿內一片暖黃,氛圍正好。


     


    她褪去鳳冠霞帔,輕解羅裙,鑽進錦被裡,臉上露出一抹羞意。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碰到一個冰涼之物,緩緩掀開錦被——


     


    “啊啊啊!!”


     


    柳婉驚聲尖叫,慌忙跳下床榻,連連後退。


     


    什麼東西?


     


    我靠近一看,連魂魄都為之一震。


     


    錦被下竟藏著一件沾滿暗褐色血跡的鳳袍,正是我當年的皇後禮服!


     


    聽見動靜,裴煜披著中衣從浴室跑出來。


     


    “怎麼了?”


     


    他蹙眉,柳婉慌忙躲進他懷中,“那裡……”


     


    她指向床榻,聲音顫抖。


     


    裴煜走近查看,見到那件血衣時,面色驟變。


     


    昏暗的光線中,那衣衫上的血跡泛著詭異的光。


     


    裴煜神色大變,取出壓在衣下的紙張。


     


    那是一張血書。


     


    我的血書。


     


    “謝流箏S了?這怎麼可能……”


     


    柳婉面如紙色,“何人竟敢將血衣放入寢宮!”


     


    除了知意,還有誰能做出這一出?


     


    我心下了然,見柳婉嚇得魂不附體,心中暗覺痛快。


     


    裴煜面色鐵青,猛地揮手打落床頭的琉璃燈。


     


    琉璃碎片噼裡啪啦,殿內一片黑暗。


     


    他將那張血書撕個粉碎,額角青筋凸現,抱起血衣大步離去。


     


    “陛下,你要去哪裡?”


     


    柳婉想追,可她衣衫不整,隻好先穿好衣裳。


     


    裴煜頭也不回。


     


    在宮門外,柳婉攔住他。


     


    她擋在馬前,語氣堅決。


     


    “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日,你休想離開!”


     


    “莫要去尋那賤人!”


     


    “陛下,她分明是在耍弄手段,意在離間我們!”


     


    “陛下,求你別去,你別丟下臣妾……”


     


    裴煜不耐煩地揮開她,“滾開!”


     


    他剛要騎上馬,柳婉也跟著爬上馬。


     


    她目光堅定。


     


    “臣妾寧S也不讓你獨自前去,要麼在此耗著,要麼帶臣妾同行。”


     


    12.


     


    裴煜盯著血衣,雙目赤紅,不再理會她,縱馬疾馳而去。


     


    柳婉真是拼命,其實裴煜此刻心神大亂,根本不適合騎馬。


     


    他神色猙獰,早已失去理智。


     


    嘴裡還在喃喃自語:


     


    “她還活著,一定還活著,這不過是場夢罷了。”


     


    “對,是夢境。”


     


    馬匹抄近道駛入小徑,不多時就傳來一聲巨響。


     


    馬蹄踏空,險些墜入湖裡。


     


    馬匹受驚,裴煜摔下馬,緩了片刻才清醒過來。


     


    身後的柳婉,情況卻十分危急。


     


    她因為坐姿不穩,被甩出老遠,重重摔在地上。


     


    血從她身下流出,她痛苦哀嚎。


     


    “陛下,求你,莫要丟下我們母子。”


     


    裴煜望著她,神色復雜。


     


    他淡淡道:“流箏在等我。”


     


    “不!”柳婉心中一驚,想拉住他的衣袖,裴煜輕易避開,“宮女太醫很快就到,你且忍耐。”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憐憫柳婉。


     


    那是兩條性命啊!


     


    在裴煜眼中,卻根本不值一提。


     


    呵,她的愛與我一般可悲、可笑。


     


    裴煜翻身上馬,揚鞭繼續直奔冷宮。


     


    宮門被他敲得震天響。


     


    門從裡推開,知意立在門口,面無表情。


     


    裴煜抓住她肩膀,狀若瘋癲。


     


    “謝流箏呢?”


     


    “她在何處!告訴我!”


     


    知意指著殿前,“她在裡面等您。”


     


    裴煜面上露出欣喜,快步走去,“她定是在等我。”


     


    “定是在等我!”


     


    他喃喃自語,推開門,整個人卻僵在原地。


     


    我的房間,不知何時已布置成靈堂。


     


    而那一具冰棺,就正對著門口,一推門就能看見。


     


    棺中,我面容安詳,眉眼如生。


     


    隻是那滿目的素白,讓所有的歡愉化作虛無。


     


    裴煜如遭雷擊,腳步踉跄著上前,還未走到,身子一軟跪倒在地。


     


    知意冷眼看他,字字如刀。


     


    “陛下可知流箏姐姐是怎麼S的嗎?心痛欲絕。活活痛S的。”


     


    “她臨終前,心裡定是懊悔萬分。”


     


    “七年啊,她得到了什麼?一紙廢後詔書。”


     


    “幸好流箏姐姐沒等到您封後大典,否則這心該有多痛!”


     


    裴煜把我帶回了養心殿、他日日對著冰棺訴說著對我的思念。


     


    “流箏,待柳婉生產後,我本想給她些銀兩,讓她離開,咱們一起撫育孩子。”


     


    “可她那般模樣,總讓我想起當年的你,一時糊塗...”


     


    “流箏,原諒我吧,我隻是太渴望有個孩子,一時昏了頭。”


     


    13.


     


    說著說著,他撫摸著冰棺,泣不成聲。


     


    我卻毫無觸動,恨不得現身將他痛罵一頓。


     


    上一世,我以公主的身份攻略裴煜。


     


    我和他青梅竹馬,他是少年將軍,名動京城。


     


    原以為我們會自然而然結為夫妻。


     


    皇兄一道聖旨,點名要我和親西域。


     


    還當著裴煜的面,將我指婚給六旬老可汗。


     


    我實在想S,終於在一個深夜,我偷偷找到裴煜,訴我的衷腸,要他和我私奔。


     


    他沉默良久。


     


    “流箏,我又何嘗不痛?”


     


    “可我裴家世代忠良,一心向君,豈能背叛聖恩。”


     


    “若有來世,我定娶你為妻。”


     


    我一直記著這句話,在他戰S後,也懸梁而去。


     


    我因執念太重,無法前往下一個小世界繼續做任務。


     


    我不願忘記裴煜!


     


    若是忘了,來世又該如何尋他。


     


    可帶著記憶再次攻略,是有違系統規定的。


     


    系統對我這個麻煩無可奈何。


     


    直到有天,系統和我籤下賭約。


     


    我可以帶著記憶尋找裴煜的轉世,若能成婚白頭偕老,系統便不再追究。


     


    若不能,就得前去下一個世界做任務。


     


    我欣然應下,裴煜曾為我舍命。


     


    十六歲那年,我被紈绔子弟推下湖。數九寒天,他縱身躍下湖救我,一絲猶豫都沒有。


     


    我以為此生無憂,卻未料到竟會功虧一簣。


     


    裴煜總有推脫的說辭!


     


    上一世,為忠義。


     


    這一世,為子嗣。


     


    我真的累了。


     


    裴煜在冰棺前不知哭了多久,從懷中取出玉盒。


     


    裡面躺著的,是我和他在簡陋房舍相互交換的同心結。


     


    廢後時,他取了下來。


     


    此刻他望著冰棺,重新戴上同心結,露出痴傻的笑。


     


    “流箏,廢後詔書還未送去宗廟,我們還是夫妻。”


     


    “我們還是夫妻,對,對。”


     


    他喃喃自語,輕撫血衣,“隨我去看星星吧,流箏。”


     


    他來到紫禁城上,緩緩展開血衣,卻似被灼傷般,猛地將衣裳扔出。


     


    我定睛一看。


     


    血衣中竟散落出我為我們那未出世界孩兒親自縫好的小衣裳。


     


    14.


     


    我一直珍藏著,將它們妥善收在匣中。


     


    我這才明白過來,是知意做的好事。


     


    沒想到啊,知意看著清冷淡然,做事卻是雷厲風行,不動聲色。


     


    我忍不住想笑,幾乎要癱坐在地上。


     


    裴煜眼眶通紅,如同丟了魂魄一般,緩緩跪在冰棺前,聲嘶力竭地喊著。


     


    “流箏,流箏!”


     


    “為何不告訴我......”


     


    “你快回來!我讓你回來!”


     


    “我不要子嗣了,什麼都不要了。”


     


    回應他的,隻有門外吹來呼嘯的冷風。


     


    裴煜面如S灰,目光呆滯地向紫禁城牆走去。


     


    門外傳來宮女消息。


     


    柳婉失血過多,帶著腹中胎兒一同去了。


     


    當真是造孽。


     


    裴煜哭著哭著,突然笑了。


     


    臨走前,我去了養心殿看他。


     


    他竟能看見我!


     


    瘋病發作,向我撲來。


     


    “流箏,你我本該白首偕老。”


     


    “果然是你來了。”


     


    裴煜神智不清,一會兒大笑一會兒痛哭。


     


    養心殿的宮女太監們都被他嚇得遠遠躲開。


     


    我望著他,嘴角微揚。


     


    “我此番前來,隻為一句話。”


     


    “我們,S生不復相見。”


     


    我回到小世界,按下記憶清理按鍵。


     


    系統打趣道。


     


    “可嚇S我了,還以為又要堵住耳朵。”


     


    我開懷大笑。


     


    初回小世界時,我因不願清零記憶,抗拒得厲害,哭聲震天,差點沒把小世界鬧翻。


     


    “這些時日,多謝照拂。”


     


    我端起碗,一飲而盡,隨後前往下一個世界。


     


    生生不息,周而復始。


     


    萬事自有其道理。


     


    是我太過執著,一味追求不變,對新的可能心生畏懼。


     


    裴煜,就此別過。


     


    我將去尋覓屬於我的光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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