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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舍友拒絕服美役 4718 2025-07-25 14: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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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發現我所有的假睫毛,要麼被剪短,要麼被扯斷,總之一盒都沒法再用。


     


    肯定又是劉可!


     


    但她現在不在宿舍,朋友已經到了校門口等我,我隻能先拿著東西出了門。


     


    好在朋友也有假睫毛,我最後還是開開心心地去了漫展,還拍了好多照片。


     


    回宿舍的第一件事,是找劉可算賬。


     


    「劉可你又犯病?又動我假睫毛幹什麼」


     


    「貼假睫毛也是服美役的一種!明明那種假睫毛又扎又擋視線,你還貼。拒絕服美役是我的人生信條,我就看不慣有人在我面前繼續做這種服美役的行為!」


     


    我之前還會跟她爭辯兩句,現在發現,她就是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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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上次輔導員說過的話,我又拖著劉可去了辦公室。


     


    劉可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我看四下無人,貼著門聽她們說話,順手打開了手機錄音機。


     


    「你少給我惹點麻煩,我都快下班了,還要來處理你們倆的事。」


     


    「哎呀,堂姐,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不想惹麻煩的,是我舍友她們老喜歡挑事。」


     


    「你低調點,上次那個被你頂掉名額的貧困生差點就鬧到書記那裡去了,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解決。」


     


    「幾百塊錢而已,她犯得著這樣嘛。」


     


    「行了,等會人進來你道個歉,馬上要評優秀輔導員了,我可不能出岔子。」


     


    腳步聲傳來,我立馬站遠了。


     


    輔導員不痛不痒地說了幾句,然後劉可很隨意地跟我道了個歉。


     


    我腦子裡還是剛剛充滿信息量的對話。


     


    我說劉可帖子裡曬那麼多奢侈品,怎麼會是貧困生,原來仗著跟輔導員是親戚,擠了別人的貧困生名額。


     


    我攥緊了手機,準備找個時間向院長舉報。


     


    6


     


    回去的時候發現陳瀅也在宿舍,她說要主持這周的學院周年慶典禮,每天都要彩排到很晚,回家不太方便。


     


    我悄悄問她男朋友的事,她說已經知道他和劉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曖昧上了,但是還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也就按捺著還沒提分手。


     


    沒想到,分手的機會來得這麼快。


     


    陳瀅上臺要穿的高跟鞋壞了,鞋跟不知道被人用什麼東西給敲斷了。


     


    典禮馬上就要開始,陳瀅隻能穿著服裝室裡不合腳的鞋子上了場,一場典禮下來腳後跟都磨破皮了。


     


    她拿著那雙壞了的高跟鞋直接報了警。


     


    我去網上搜了一下同款,某個品牌的限量款,賣四萬七千多。


     


    劉可這下要倒霉了。


     


    「警察叔叔,我的高跟鞋鞋跟被人砸掉了,這雙鞋價值四萬多,已經到了故意毀壞財物罪的立案標準了吧?」陳瀅揚了揚手裡的鞋。


     


    警察本來沒當回事,一聽價格,嚴肅了起來。


     


    我也是湊熱鬧,跟著陳瀅去了警察局,沒過一會兒劉可就來了。


     


    她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為跟前幾次防曬霜、假睫毛一樣不是什麼大事。


     


    結果一聽價格,她傻眼了。


     


    「不是,就一雙鞋子怎麼可能四萬多!」


     


    陳瀅拿出了購買記錄和發票。


     


    「陳瀅你有病吧,你在學校穿這麼貴的鞋子幹什麼!」


     


    「到底誰有病?我就愛穿就喜歡穿咋了,你砸我鞋還有理了!反正發票在這,也就是你砸的我的鞋跟,賠錢道歉還是進局子,你選一個?」


     


    劉可徹底慌了。


     


    我有些奇怪,劉可家裡不是也有挺有錢的嗎,四萬多的鞋應該賠得起吧。


     


    秦恆氣喘籲籲地趕來,劉可見他,馬上要迎過去,秦恆朝她使使了眼色,她這才想起來秦恆現在還是陳瀅的男朋友。


     


    「瀅瀅,這是怎麼了?」秦恆問她。


     


    陳瀅好像沒看見剛剛劉可的動作似的,挽上秦恆的胳膊。


     


    「我那雙最喜歡的高跟鞋被人砸掉了鞋跟,我報了警才發現,是我的舍友劉可砸的。」她朝劉可努努嘴,「就那位,上次你見過的。」


     


    劉可聽見陳瀅的話,楚楚可憐地望著秦恆,這次明顯得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


     


    「我想你舍友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吧……」秦恆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反正你也有錢,就別為難同學了。」


     


    劉可一聽秦恆這麼說,又自信了。


     


    「對啊,我哪有什麼壞心思,我隻是覺得女孩子根本沒有必要穿高跟鞋,不方便還難受,這不就是在服美役嗎?」


     


    「高跟鞋是用來束縛女性的工具,穿上它就是在向壓迫低頭!」


     


    這時候輔導員也來了,我看著她腳上也是高跟鞋,覺得劉可的話有點好笑。


     


    她一來就是先指責陳瀅。


     


    「有什麼事情不能找老師解決嘛,怎麼鬧到警局來了!」


     


    她說著,就笑著去給警察道歉,然後準備把我們一行人帶走。


     


    「輔導員,這雙鞋子四萬多。」陳瀅叫住了她。


     


    她有些不理解。


     


    「意思就是,這已經不是民事糾紛了,劉可已經觸犯故意毀壞財物罪了。」


     


    輔導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勉強地笑著。


     


    「哪有這麼嚴重,同學之間有點誤會,小打小鬧而已,沒必要這樣吧。」


     


    聽到這我忍不住了。


     


    「輔導員,上次是你說如果劉可再做這種事你決不輕饒的,怎麼又開始和稀泥了。」


     


    「劉可是貧困生,家裡挺不容易的,你們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反正你們那點損失對你們來說也不大。」輔導員又開始拿貧困生來說事。


     


    「對啊,瀅瀅,劉可的初衷也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服美役,你不要再這麼咄咄逼人了。」秦恆也開了口,「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陳瀅直接把手裡的一隻鞋砸到秦恆的臉上。


     


    「狗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劉可搞在一起了。」


     


    「吃我的、用我的,還拿我的錢出軌,給你臉了!」


     


    劉可心疼地想要來扶秦恆,陳瀅又把另一隻鞋子砸了過去。


     


    「還有你,天天說什麼拒絕服美役,在宿舍群裡發表你那些奇葩要求。」


     


    「管好你自己,少來對別人的愛好和生活方式指手畫腳!」


     


    我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


     


    旁邊的警察也才反應過來,讓陳瀅冷靜一下。


     


    後續是劉可暫時被扣在了警局,第二天還是把鞋子的錢一分不少地賠給了陳瀅。


     


    陳瀅也還念著大家同學一場,沒真想讓劉可進去,隻是看不慣她那副做派,想給她個教訓而已。


     


    7


     


    結果,劉可把這件事顛倒黑白發在了自己的賬號上。


     


    「不過是想讓舍友不要服美役,她們卻霸凌我。」


     


    「我勸她們不要戴束腰、不要穿高跟鞋,她們不聽就算了,還罵我、打我。」


     


    「可能因為我是貧困生,她們看不起我吧。」


     


    「但是我一直覺得,女生不應該為了符合社會審美標準而刻意地追求美,這不是強化對女生的刻板印象嗎?」


     


    要不是我偷偷關注了她,我還不知道她在網上這麼抹黑我們。


     


    有人在評論區為她鳴不平,她暗戳戳地說陳瀅家裡有錢,奢靡高傲,說我和江麗麗都是狗腿子,她在宿舍裡跟小可憐一樣。


     


    我還看到秦恆在下面評論說自己是陳瀅的前男友,被陳瀅揮之即來呼之即去,沒有被平等地對待過,自己隻是和劉可正常接觸,就被汙蔑說出軌。


     


    很快,劉可的身份就被爆出來,我們這些舍友也被順藤摸瓜地找了出來。


     


    這次我有先見之明,截圖了劉可說的每一句話,但她比較謹慎,沒指名道姓。


     


    與此同時,上次的錄音被我匿名發去了院長信箱。


     


    最近正在嚴查貧困生補助的落實情況,學院很重視。


     


    很快,劉可被通報批評,她的堂姐導員也被辭退。


     


    學院想著維護一下劉可的面子,發布的公告裡沒有寫明通報批評的原因是因為劉可造假頂了別人的貧困生名額,沒想到劉可自己作S,說學院收了陳瀅家裡的錢,反而來處罰她這個受害者。


     


    她的這幾個帖子踩到了不少熱點,沒過多久,帖子就火了。


     


    不明真相的網友湧入學校的官方賬號進行謾罵,還有記者蹲在校門口採訪,劉可好像意識到事情不可控了,慌慌張張刪除了帖子。


     


    結果大家又以為她被學校捂嘴,更起勁了。


     


    我等到事情發展起來的時候,直接把劉可的種種行為貼到了網上。


     


    「把別人的防曬霜換成乳液是什麼操作啊,紫外線過敏嚴重的話可能是會喪命的啊!」


     


    「還有這個半夜趁人睡覺剪掉別人的美甲,代入一下已經要氣S了!」


     


    「本人也是腰肌勞損,醫生確實建議可以戴束腰,但絕對不是那種很緊很勒,為了好看才戴的,都是有醫療器械標準的。」


     


    「要是有人動我 cos 用的假睫毛,我直接跟她拼了。」


     


    「當主持人為了形象更好穿高跟鞋無可厚非吧,怎麼還把別人鞋跟敲了,這不就是仇富嗎?」


     


    好在大多數網友們還是正常的。


     


    但還有人執著於劉可貧困生被霸凌的事情。


     


    學院也生氣了,直接把劉可和她堂姐偽造貧困生身份的事情發了出來,並且說經學院調查,根本不存在霸凌的情況。


     


    真相大白,劉可灰溜溜地注銷了賬號,在學校每天都戴著口罩怕被人認出來。


     


    秦恆還舔著臉來找陳瀅復合,結果被陳瀅拒絕,轉頭又跟劉可在一起了。


     


    他天天換著手機號給陳瀅發消息說,他早就看不慣陳瀅,說他就喜歡劉可這種不服美役、清醒脫俗的女生。


     


    陳瀅直接找人把他揍了一頓,他就老實了。


     


    互聯網上的東西更迭得很快,劉可的事情漸漸被大家遺忘。


     


    她很快又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8


     


    我跟新的導員申請了換宿舍,但一直沒有空床位,隻能還在原來的宿舍住著。


     


    怕劉可再動我的東西,我基本上把所有物品都鎖在了櫃子裡。


     


    但是人總有疏忽的時候。


     


    我的眼鏡昨天下課不小心掉在地上,旁邊的同學沒看見踩了一腳,鏡片倒是沒碎,但是鏡架歪了,我隻能拿去修。


     


    我外賣下單了一副美瞳,剛拿回宿舍拆開泡在美瞳盒子裡,學生會的師姐讓我去幫忙貼個海報,我就出了門。


     


    回來正好快要上課,我著急地擰開蓋子就往眼睛裡戴。


     


    就在鏡片接觸到眼球的那一刻,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傳來。


     


    我猛地閉上眼睛,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來。


     


    左眼已經完全睜不開了,連帶著右眼也難受得很,視線模糊得厲害。


     


    我踉踉跄跄地打開美瞳盒子湊近一聞,刺鼻的化學氣味直衝鼻子,我蘸了一點裡面的液體,發現很黏稠。


     


    這不是護理液,是膠水。


     


    我近視度數有點高,再加上著急,完全沒看出異樣。


     


    拿水衝了衝,眼裡的灼燒感弱了些許。


     


    劉可正在床上看著視頻咯咯笑,我拉開她的床簾,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打我!」


     


    「我美瞳盒裡的膠水是不是你倒的!」


     


    「是我又怎樣!戴美瞳就是在服美役,我這是在幫你糾正錯誤的思想!」


     


    我氣極,又扇了她一巴掌。


     


    「我現在去醫院檢查,如果我的眼睛有任何問題,你就等著坐牢吧!」


     


    眼睛已經腫起來了,我一邊給爸爸媽媽打電話, 一邊扶著欄杆往樓下走。


     


    好在我及時去了醫院, 沾的膠水不多,角膜有輕微的損傷,隻需要用藥觀察一段時間。


     


    我怒火中燒。


     


    前幾次也就算了,往美瞳盒裡倒膠水不就是純壞嗎?


     


    我正想報警,卻看見熟悉的人也被人攙扶著走進了診療室。


     


    是劉可和江麗麗。


     


    原來劉可以為我小題大做,非覺得那片美瞳戴進去不會有事, 然後自己也戴了。


     


    結果眼睛難受,她摸到桌上的一個塑料瓶,以為是眼藥水,擰開就用了,結果那是她自己買來的膠水。


     


    ……


     


    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狀況看樣子更嚴重,診療室裡哀嚎不斷。


     


    爸媽拜託在這邊出差的舅舅先來看看我的情況, 舅舅到醫院的時候,劉可也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旁邊的醫生說角膜腐蝕嚴重, 有失明的風險, 門診做不了詳細的檢查,需要住院。


     


    我隻覺得唏噓。


     


    法院的傳票也送到了劉可的手上。


     


    我後來才知道劉可之前曬出來的奢侈品和高檔酒店, 要麼是赝品,要麼是網圖。


     


    她來自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父母離異。


     


    她那種極端拒絕服美役的思想, 也是源自她的家庭。


     


    那是八歲那年,她看見爸爸和媽媽大吵了一架。


     


    隻不過是因為媽媽那天打扮得很好看,要去參加同學聚會。


     


    類似的事情不止一次, 兩人也從對罵慢慢上升到了互毆。


     


    後來,媽媽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家。


     


    從那天起, 她開始厭惡一切與「美」有關的東西。


     


    她偏執地認為, 如果不是媽媽那麼愛美,爸爸不會生氣,她的幸福家庭不會破裂。


     


    再到後來接觸互聯網, 她開始了解到「服美役」這個詞。


     


    她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了合理的解釋, 同時她給自己營造了一個有錢但思想獨特的女生的人設,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可。


     


    「你們知道嗎?你們的行為就是在迎合男權社會的審美標準!」她當初在宿舍裡大聲說,「這是對女性的壓迫!」


     


    可是我想說。


     


    不管是做美甲還是化妝,都是自己的選擇。


     


    劉可的行為, 不是在爭取不美的自由, 而是在限制別人的自由。


     


    拒絕服美役的思想也許是對的, 但極端化並規訓別人就是錯的。


     


    最後, 劉可在社交平臺發布道歉聲明, 賠償我的醫療費,並承擔全部訴訟費用。


     


    她搬離了宿舍。


     


    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大四,我去一家心儀的公司面試時, 她正跟人事面紅耳赤地爭執著。


     


    「憑什麼不讓我參加面試!就因為我沒有化妝打扮?這就是你們服美役的表現, 我是不會向這種畸形思想屈服的!」


     


    「這位女士,職場需要基本的儀容整潔,這和美役無關。」


     


    我這才注意到劉可蓬頭垢面,穿著破洞牛仔褲和拖鞋就來了。


     


    沒想到四年過去, 她還是這種極端的思想。


     


    聽說她後來被她爸爸壓著去接受了心理治療。


     


    不過那和我也沒關系了,我順利拿到了 offer,在這個城市安家。


     


    劉可不過是我人生中的一段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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