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辦公室內顧明淵用鋼筆尖戳著我工牌"林小滿，你老家開動物園的？"

"啊？"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裏放。"他忽然用鋼筆挑起我胸前掛著的防窺工牌，

"上周是前臺小妹給我塞情書，昨天是保潔阿姨要給我介紹對象，今天這個——"

鋼筆重重戳在"總裁祕書"四個字上，"你當我是菩薩？擱這兒普度衆生呢？"

我盯著他袖口晃動的藍寶石袖扣："程思思是陳董......"

"陳董往我這兒塞人你就接著？哪天他讓你給我下砒霜你也照辦？"

鋼筆突然敲在我額頭上，"24歲的人做事不過腦子，建議你網購點核桃，運費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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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空調發出嗡鳴，我後頸沁出的汗滲透了領子。顧明淵突然扔過來個牛皮袋。

我手忙腳亂接住時，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五一跟我去深市。"

"可法定......"

三倍加班費，食宿全包。"惡魔還在加碼，腕表滴答響得像催命符。

"聽說你喜歡那個...什麼男團？碰巧他們五一在深市開唱。"

我攥著行程單微笑，感覺嘴角要抽筋。顧明淵經過我身邊時突然駐足，古龍水混著咖啡香劈頭蓋臉砸下來："林小滿。"

"在。"

"我真的很喜歡你假笑的樣子"他伸手扯平我歪掉的工牌，"像極了樓下招財貓的殘次品。"

等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我衝進洗手間打開加密雲盤。

八年三個月零五天，從顧明淵罵哭第一個項目經理開始，我手機相冊裏存著237條會議錄音，每條都標注著"人類語言藝術賞析"

當晚我便把合集發在了我的賬號上，並命名《霸道總裁溫柔asmr哄睡》

鼠標停在"確認上傳"鍵上，"顧明淵，你讓我不快活那就大家都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