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準備進攻高盧的首都巴利時。
巴利守軍表示，他們將血戰到底，誓S不降。
本來我都做好了要經歷一番苦戰的準備。
沒想到隔天早上，城牆大開，巴利直接投了。
我都無語了，說好的S戰不退，誓S不降呢？
陛下對此倒好像早有預料，沒有絲毫驚異。
「正常，沒有人能在巴利投降前擊敗他們。
「常規操作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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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
不愧是陛下，果真料事如神。
19
借助高盧的艦隊，大周軍隊踏上了海峽對面英利亞的土地。
不到一周，英利亞國王便棄守倫墩，倉皇出逃。
英利亞士兵被坦克揍得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一個月後，英吉利正式向大周投降。
當陛下在朝堂上收到前線傳回的捷報後。
興奮得直接從龍椅上跳了起來。
「好！好！好！
「那幫洋人不是很喜歡籤條約嗎？
「這次就讓你們籤個夠！」
陛下親自擬定一份合約，加急送往英利亞。
合約規定：大周無償租借倫墩一百年，到期自動續約。
英利亞無償向大周賠償軍費十億兩白銀。
英利亞無償開放沿岸的各大港口，允許大周百姓居住並派設領事。
大周可自行協定對英關稅；準許大周商人在英自由貿易等等。
史稱《倫墩條約》。
20
條約籤完後，陛下在勤政殿秘密召見了那位英利亞國王。
會面期間，其餘人等一律不準靠近勤政殿，隻留我獨守在殿外。
後來宮裡不知從哪傳出一條流言。
說是那位英利亞國王從勤政殿裡出來時。
臉頰通紅，腫得像個豬頭。
那天的勤政殿裡。
清脆的巴掌聲響了整整一下午。
其間還夾雜著陛下的痛罵聲。
「日不落帝國是吧？
「喜歡賣大煙是吧？
「喜歡搶東西是吧？
「就特麼你叫大英啊？」
……
事後不少人向我打聽。
這條流言究竟是真是假。
我板著臉，嚴肅更正道。
「既然是流言了，那肯定不對啊。
「陛下沒扇那麼久，也就兩個小時吧。」
……
英利亞國王走後，陛下特意在帝都新建了一座大周博物館。
專門用於陳列從西歐各國搜集來的珍貴文物。
隻是陛下對那些文物都很不滿意。
他撇撇嘴，無比嫌棄道：
「他們那兒也沒啥好東西啊。
「歷史底蘊少就是不行，全是一堆破爛。」
21
啟元五年，工業用蒸汽機被順利研發出來。
陛下制定的第一個「工業計劃」圓滿完成。
大周由此開始採用機器零件的標準化生產方式。
大大促進了機器制造業的發展。
國內的紡織、冶金、採煤、農業化學等部門都有了跨越式的發展。
兩年後，經過改良的蒸汽火車應運而生。
陛下特意將其命名為「天佑號」。
我看著那列火車，心頭滿是震撼。
它就猶如一條匍匐在地上的黑色鋼鐵巨龍。
而當那趟列車緩緩啟動時。
轟隆作響，地動山搖。
無數百姓歡呼雀躍，將其奉為神跡。
四通八達的鐵路開始貫通整個大周帝國。
過去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抵達的路程。
如今隻需要數日便能夠走完了。
……
同年七月，大周第一艘戰列艦「應天號」在廣州港下水。
再搭配上三艘巡洋艦和五艘護衛艦。
大周的第一支南海艦隊就此成型。
然而陛下臉上卻沒有一絲欣喜的表情。
他攤開地圖，指著東海邊上的一座狹長島嶼。
眼神裡罕見地生出一絲森冷的S意。
他攥緊雙拳，咬牙切齒地說。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傳下去，我要不惜一切代價，蕩平這裡。
「華夏子民曾所遭受的屈辱。
「我要十倍、百倍地討要回來！」
22
臨行前，陛下向所有將士講述了一段歷史。
聽完後我才明白，這一次陛下為何執意要御駕親徵。
在另一個平行時空裡。
百年之後，倭國就將入侵華夏。
那些倭奴在九州大地上燒S搶掠，無惡不作。
更是用令人發指的手段，殘忍S害了後世華夏 3500 萬子孫。
講到最後，陛下聲音哽咽，雙目赤紅。
在場的每一位將士，同樣無一不滿臉憤恨。
畢竟那些倭奴所殘害的。
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子孫後代。
國仇家恨，如何能忘？
23
啟元五年十月。
陛下親率十萬大軍，指揮艦隊跨越東海，直指東瀛。
彼時的倭國正處於幕府時代。
大周軍隊登島後，恰好趕上幾十個武士在洗劫一個小漁村。
他們肆意扒光幾名女子的衣服，將她們強行侮辱。
甚至還用鋒利的刀刃將她們開膛破肚，猖狂大笑。
陛下見到這一幕，眼眶通紅。
依照史書記載，後世的華夏子孫，也曾被如此殘忍地對待。
陛下冷著臉，舉起手裡的 AK，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那些武士哀號著倒在地上，嘴裡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大喊。
從他們憤怒扭曲的表情來看，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陛下手持長槍，迎風而立。
「傳我命令，除了在倭經商的大周子民以外。
「將這座島嶼上的倭奴，悉數擊斃，一個不留！」
眾將士：「遵命！」
面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大周軍隊。
倭國武士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此後的三個月裡，陛下親自坐鎮，血染東瀛。
啟元五年的那個冷冽寒冬。
白皑皑的雪花肆意飛揚，恰好掩去了漫天血色。
隔年伊始，陛下在東瀛設立扶桑郡，開辦學堂。
許多沿海地區的大周百姓不斷遷徙過來。
在東瀛落地生根，以捕魚為生。
24
啟元六年，陛下重整市舶司，派遣艦隊先後收服了南洋諸邦。
隨後便大規模開展官方海貿，不斷向外擴張市場。
在大周官府的支持下，南部沿海的百姓們紛紛湧向南洋諸邦。
開展了轟轟烈烈的下南洋運動。
隨著海軍艦隊順利抵達印南。
幾個邦國選擇無條件歸附大周，永為大周外邦。
在海軍的護衛下，大周百姓的民間商船暢通無阻。
各種工廠、港口如雨後春筍般建立起來。
成為大周遠徵海外最重要的補給基地之一。
隔年六月，大周派出的另外兩支艦隊分別登陸南美和北美。
開始建設大量的絲綢園和茶葉園。
對於那些拒絕合作、態度蠻橫的部落。
陛下也沒有心慈手軟，直接扔到海裡喂鯊魚去了。
至此，整個地球上除了南北極以外。
全都飄揚著大周帝國的旗幟。
25
在陛下的授意下，各邦國積極開辦漢語學堂。
漢語被指定為全世界範圍的官方語言。
陛下還規定，凡是想要來大周留學的洋人。
必須通過相應的漢語等級考試。
同時設立國際漢語語言測試系統。
根據難易程度，分為四級、六級、專四、專八。
裡面有不少題目都是陛下親自出的。
陛下還問我覺得怎麼樣，會不會有點簡單。
我拿過試卷瞅了一眼。
【題目：查理斯與小明第一次見面，查理斯給小明帶了很多禮物。
【小明：你這是什麼意思？
【查理斯：沒什麼意思，意思意思。
【小明：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查理斯：是我不好意思。
【簡答：以上兩人口中的「意思」，分別是什麼意思。】
我欲言又止，無語凝噎。
算了，陛下開心就好。
26
啟元十年的大年初一。
大周科學院順利研究出遠距離輸電技術。
朝天宮裡第一次亮起電燈的那個瞬間。
滿朝文武歡呼雀躍。
陛下卻悄然避開歡慶的群臣，獨自爬上了摘星樓。
寒風卷著雪花，飄散到陛下身上。
我跟在陛下身後，為他披上一件裘袍。
「天冷了，陛下要保重身體。」
陛下眯起眼，眺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 輕聲問：
「守正,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 我答應過你的事嗎？」
我自然記得。
那時陛下親口對我說。
總有一日, 他要讓全天下的百姓們。
都能吃得上炸雞，喝得上可樂。
如今大周屹立於世界之巔。
國力充盈豐沛, 百姓豐衣足食。
莫要說炸雞可樂。
哪怕是更珍稀的食材。
老百姓們也吃得上。
我躬身說：「陛下，您做到了。」
陛下淡然一笑, 自顧自地低聲說：
「不知不覺, 都十年了。
「十年之期已到, 龍王該回歸了。」
我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猛地抬頭看他。
陛下說：「守正, 以後大周，就交給你了。」
我渾身一震，剛要下跪, 被陛下抬手攔住了。
他皺起眉, 佯裝不悅。
「你忘了我是怎麼教你的了？」
從多年前, 陛下便廢除了跪拜禮。
君臣之間、官員之間、官員和百姓之間不行跪拜。
我顫聲說：「天下大同，人人平等。」
陛下滿意地點點頭。
他從懷裡掏出一份奏折遞給我。
那上面密密麻麻，記滿了各郡縣的投票統計。
幾乎每個郡縣推選出來的名字，都是我。
陛下說：「選擇你的人不是我, 是大周的百姓。」
我喉嚨一哽，半晌說不出話來。
「守正，從今往後, 你要堅定信念。
「不負百姓所託。
「記住了嗎？」
我不停點頭, 早已是淚流滿面, 泣不成聲。
是夜, 陛下於寢宮內溘然長逝。
依照陛下生前的叮囑, 他的身後事一切從簡。
遺體火化, 骨灰撒入江河湖海。
27
繼位以後, 我不敢懈怠, 終日勤於政事。
我締造出一個曠古絕今的盛世。
四海之內，無數人歌頌著我的功績。
我將鐵路修到了最偏遠的地域。
大力扶持落後貧苦的邦國。
憑借著陛下為我留下的典籍。
信念的火種燃遍五湖四海。
越來越多的人投身於那個最偉大的事業。
世界各族的百姓眾志成城，團結一心。
隻是我壽數有限, 許多事終究沒能做完。
但我堅信, 偉大的種子已經種下。
終有一日會生根發芽, 長成參天大樹。
臨終之際，我又想起那個手裡拿著炸雞腿。
笑著問我「要嘗嘗嗎」的男人。
如果他還在, 該有多好啊。
28
後來,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裡我來到了百年後的華夏。
變成了一名普通的歷史系大學生。
我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講臺前的男老師眉眼清秀, 文質彬彬。
一如我記憶中那般讓人過目難忘。
他展開一段全息投影, 上面出現了我的照片。
「今天我們要介紹的帝王。
「可以說是華夏歷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帝王。
「他原名王初一，後改名王守正。
「他本是一名徭役，最終卻憑借自己的努力。
「終結亂世，統一寰宇, 奠定了盛世之基。」
……
聽著他的講述，我又哭又笑。
下課後，我等到學生們逐一離開。
教室裡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他解答完學生的問題。
終於注意到了我。
我沉默無言地看著他，倏地紅了眼眶。
他愣了一瞬, 回過神來，笑著說：
「守正，別來無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