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到底哪裡不如你？為什麼所有好事都落到你頭上？！”
她喃喃自語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看著雲楚楚這副悽慘的模樣，我心裡一陣快感。
蕭景辭輕輕撫摸了我的秀發，柔聲道：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將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全部都付出代價。”
“來人，將這些剛才欺負過太子妃的人，全部掌嘴，以示懲戒！”
轉過頭，蕭景辭冷冷地吩咐道，語氣裡充滿了威嚴。
“是！”
侍衛們領命，上前將那些剛才欺負過我的人，一個個拖到地上，狠狠地掌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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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桃林。
那些人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鮮血，看起來狼狽至極。
接下來就輪到雲楚楚了。
看到侍衛慢慢靠近，這一幕刺激地雲楚楚狀若瘋癲地衝我吼道：
“太子殿下，雲初月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她就是一個賤人，一個狐狸精！你被她騙了，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看著她猙獰的面孔，心中一片平靜。
“放肆！”
蕭景辭厲聲喝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雲楚楚，你再敢侮辱本宮的太子妃，本宮立刻S了你！”
雲楚楚原本還想辯解幾句。
但看到蕭景辭那冰冷而充滿S意的眼神，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來人！”蕭景辭厲聲喝道。
“屬下在！”
幾個侍衛立刻上前，躬身聽命。
“將雲楚楚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是！”
侍衛們立刻上前，架起雲楚楚，將她拖了下去。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雲家的人。燁哥哥，救我！燁哥哥救我啊！”
“妾身隻是一時糊塗，求太子殿下開恩啊，太子殿下饒命！”
7
秦燁臉色蒼白，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蕭景辭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秦將軍，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景辭的目光落在了秦燁的身上，語氣意味深長。
秦燁沉默不語，低下了頭，不敢與蕭景辭對視。
見雲楚楚遠去，蕭景辭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貴女們，冷聲說道：
“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立刻向太子妃道歉，如果太子妃原諒你們，本宮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她們聽到蕭景辭的話，如蒙大赦。
立刻跪倒在我面前，連連磕頭求饒。
“太子妃饒命！我們知錯了，求太子妃原諒我們！”
“太子妃，我們也是鬼迷心竅，求太子妃開恩啊！”
看著這些曾對自己極盡侮辱的人們大變臉，我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罷了，今日就饒你們一命。”我淡淡地說道。
聽到我的話，那些貴女們如釋重負，連忙磕頭謝恩。
“謝太子妃！謝太子妃！”
“好了，都起來吧。”我擺了擺手說道。
那些貴女們連忙應是，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解決完這些瑣事，蕭景辭轉過頭，看著我輕聲說：
“初月，我們現在回家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回家。”
走之前，蕭景辭回頭看向秦燁，眼神冰冷而銳利。
“秦將軍，打了勝仗，當了大將軍就得意忘形了？”
蕭景辭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壓迫感。
“在本宮的面前，要注意禮數才好，要知道，這天，不是你秦家的天！”
蕭景辭的話，猶如當頭棒喝，瞬間讓秦燁清醒過來。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蕭景辭。
他終於意識到，他剛才當眾追求我，還說要收我做妾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和冒犯。
太子隻是看在他打了勝仗和不知情的份上，沒讓他當眾被罰。
“微臣知錯！”
秦燁連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請罪。
“微臣一時失態，衝撞了太子妃，求太子恕罪！”
“知錯就好。”蕭景辭淡淡地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微臣謹遵太子殿下教誨！”
秦燁連忙說道，語氣裡充滿了恭敬。
蕭景辭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拉起我的手。
我抱著蕭星辰，和蕭景辭一起離開了這裡。
而秦燁，依舊跪在地上。
他心中的悔恨，痛苦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徹底淹沒。
桃林深處，落英繽紛，卻再也無法吸引他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雲初月。
也失去了曾經擁有的一切。
8
幾日後，我正在後院陪星辰玩。
一個侍衛跑進來稟報道：
“太子妃，雲家人和大將軍求見，說想為雲楚楚求情。”
我沒有想到，雲家的人竟然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正打算回絕，誰知侍衛聲稱牢裡的雲楚楚近日發瘋，一直說什麼知道了知道了。
我心思一轉，難道雲楚楚因為刺激過度也重生了？
想起前世自己背負了太多不白之冤。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能將一切都說清楚，還自己清白。
而且這段時日的牢獄之災應該夠雲楚楚受的了，再關下去也不利於太子聲譽。
“好，讓他們跟我去地牢見雲楚楚。”
聽到我的應允，雲老夫人等人聞言，面露喜色。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天牢。
但我隻讓秦燁和下人跟我一起進去。
陰暗潮湿的天牢中，雲楚楚衣衫褴褸，身上有被用刑的疤痕。
她早已沒有了往日裡高高在上的模樣。
見到我，雲楚楚眼中迸發出怨毒的光芒，嘶啞著嗓子喊道：
“雲初月，你這個賤人，你得意不了多久，最後贏得還是我！”
我走到牢門前，隔著柵欄，平靜地看著她。
“雲楚楚，你到現在，還打算執迷不悟嗎？”
“我有什麼錯？錯的是你！是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雲楚楚聲嘶力竭地叫喊著，仿佛一隻困獸。
“屬於你的一切？”我冷笑一聲。
“你是指秦燁嗎？”
“當然，我才是應該嫁給秦燁的人！”
“是嗎？”我緩緩蹲下身子，與她平視。
“雲楚楚，那前世的救命之恩，你覺得也是屬於你的？”
“可當年救下秦燁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我！”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堅定而清晰。
我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秦燁和雲楚楚的心中炸開了鍋。
前世，雲楚楚頂替我，成功嫁給了秦燁。
為了解氣，在我醒後派人引我出門，讓我親眼見證他們拜堂。
不僅如此，事後她怕真相泄露，還給我悄悄下毒，害得我悽慘S去。
前世的種種，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雲楚楚，你裝什麼呢，不是都記起來了嗎？還是說，需要我再復述一遍？”
“前世我費盡千辛萬苦，跋山涉水採藥給秦燁解毒，你卻趁我重傷昏迷，偷走我隨身攜帶的藥方，冒領功勞。”
“也許你還在眾人面前添油加醋說我懦弱自私，謊稱我對當時勢弱的秦燁避而不見，這才讓秦燁退婚，迎娶了你！”
秦燁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猛地抓住雲楚楚的肩膀，眼神急切地問道：
“初月說的是真的嗎？！”
雲楚楚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慘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9
“雲楚楚，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你分明告訴我，救我的人是你，不是雲初月！”
他聲嘶力竭地吼道，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雲楚楚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簌簌地落了下來。
“燁哥哥，我......我......”
她支吾半晌卻說不出口。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秦燁怒吼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善良溫柔的女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惡毒！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我隻是太愛你了......”
“燁哥哥，我真的太愛你了！我嫉妒你和雲初月在一起，所以我才會......”
“我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話！”
秦燁厭惡地將她甩開。
雲楚楚徹底絕望了，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
“月兒......”
秦燁痛苦地看著我，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我真是瞎了眼，不知怎麼的就相信了這女人的話，不然，我也不會辜負了你。”秦燁痛苦地捂著頭。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我，眼神裡充滿了歉意和懇求。
“初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求你原諒我，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嗎？”
“秦燁，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我也不需要你的彌補！你也不用多說了。”
我冷漠地打斷了他。
說完，我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牢。
秦燁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仿佛失去了希望。
雲楚楚最後還是出獄了。
但秦燁早就取消了婚約，雲楚楚的名聲徹底掃地。
她不甘心，跑到將軍府哭著求見秦燁，秦燁始終不肯見她。
雲楚楚被強行帶回家中後，整日裡哭鬧撒潑，在外幹了不少出糗的事。
雲家為了聲譽考量，隻能暫時軟禁了雲楚楚。
不久，淪為京城笑料的雲楚楚不得不下嫁給一個家道中落的紈绔子弟。
那人遊手好闲，嗜賭成性，經常對雲楚楚拳打腳踢。
不到一月，就抬了兩房侍妾伺候。
雲楚楚在婆家備受N待，身心俱疲。
病倒後，終日隻能纏綿病榻。
10
宮宴上。
蕭景辭舉起酒杯，對著在場的眾人，聲音洪亮地說道：
“孤因體弱，自幼久居宮外，成年後，時常認為自己枉坐這東宮之位，孤便自請在外搜尋蠻夷痕跡。蒙父皇信任，借此拔除了京都不少蠻夷據點。”
“一次受傷，孤意外在護國寺結識了丞相府二小姐雲初月。孤療傷的那段日子，與她暗生情愫，最終喜結良緣。”
“而初月當年認為我不過一尋常男兒，孤礙於任務需隱瞞身份，隻能與她行民間結親之禮。如今已回宮中，此舉甚是不妥。”
“因此今日，孤有一件喜事要向大家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蕭景辭的身上，靜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蕭景辭微微一笑，然後牽起站在他身邊的我的手，深情地看著我說道：
“如今蠻夷軍已潰敗逃散，孤將正式與雲家二小姐舉行大婚，昭告天下！”
我們相視一笑，飲下美酒。
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我感到有些頭昏腦漲，便獨自出席散心。
夜風輕拂，帶著絲絲涼意，吹散了我心中的燥熱。
我靜靜地站在那裡，欣賞著御花園的美景，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是秦燁。
他穿著一身便服，神情落寞，一臉滄桑，仿佛老了十幾歲。
“初月......”
他走到我的面前，聲音沙啞地說道，眼神裡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秦將軍。”
我淡淡地回應道，語氣平靜而疏離。
“我知道，你還在恨我。”秦燁苦笑道。
“我今天來，不是想求你原諒我，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有什麼願望，需要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我看著他，語氣平靜地說道：“沒必要。”
“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
“是我虧欠你太多，我隻是想盡力彌補。”
秦燁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我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隻是對不起你自己。秦燁，放下執念吧，不要再活在過去的陰影裡了。”
我的話，像一把利劍，徹底斬斷了秦燁心中最後一絲希望。
他痛苦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初月，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還是愛著你，我還是無法忘記你......”
他哽咽著說道，聲音裡充滿了哀求。
“我求你原諒我是痴心妄想。我隻是想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哪怕隻是以朋友的身份也好。”
“我保證，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隻是想默默地守護你......”
前世，我也是這樣苦苦哀求他相信我，希望他能回頭看看我。
可是他卻始終視而不見。
所以，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秦燁，你清醒一點吧。”我冷冷地說道，“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希望你能夠離我遠一點。”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初月，你真的這麼恨我嗎？”
秦燁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絕望的哭腔。
我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過身，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我不是恨你，我是不愛你了。”
“對於一個我不愛的人，我沒有任何感覺，不管是愛，還是恨。”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秦燁一個人，站在那裡，默默地流淚。
回到宴席上，蕭景辭似乎看出了我的異樣，問我是否不適。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沒事，隻是吹了點風，有些頭疼。”
蕭景辭心疼地將我摟入懷裡。
“以後不要一個人亂跑，我會擔心的。”
“知道了。”我乖巧地應道，心裡卻感到一陣溫暖。
“剛才，你和秦燁在說什麼？”
蕭景辭突然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他替雲楚楚向我道歉，但我沒多管他。”
蕭景辭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我笑著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蕭景辭輕輕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我當然相信你，隻是......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心裡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傻瓜。”我笑著說道，“你可是我的夫君，我怎麼會喜歡上別人呢？”
說完，我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蕭景辭頓時心花怒放，緊緊地將我抱在懷裡，恨不得將我揉進他的骨血裡。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一個宮女看在眼裡。
她羨慕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是啊，我和蕭景辭，一定會永遠幸福下去的。
沒過多久，秦燁便向皇帝請旨，自願戍守邊疆，永不回京。
皇帝雖然有些不舍，但念在他一片忠心赤膽，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幾年後，蕭景辭順利登基。
我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往後數年恪盡職守，深受百姓的愛戴和擁護，被譽為一代賢後。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