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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循循善誘 3529 2025-07-15 16:14:39

他的動作一頓,我才有機會把手扯開。


 


我從他身上跳下去,躲得遠遠的。


 


他一動不動,又突然暴躁地將戒指給扔了出去。


 


鑽石在半空中閃爍著刺眼的光澤,隨後不知道滾到了哪個角落裡。


 


  他站了起來,渾身都散發著和剛才截然相反的氣息。


 


暴戾、危險、殘暴。


 


他挽著袖子,緊咬著後槽牙,緊繃的下顎線下連接著和脖子上炸起的青筋。


 


他微抬著額角,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起伏的胸膛足以看出來他到底有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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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怕是假的,他這個樣子我毫不懷疑他會打我。


 


他那麼高,一拳下來我可能會被打S。


 


我下意識往後退,渾身都在顫抖,臉都白了。


 


他怎麼看不出來我在害怕,可他還是在朝我步步緊逼。


 


直到我退無可退,他扯住了我的衣領,幾乎把我給提起來。


 


他的表情看不出來有多猙獰,但就是很可怕。


 


 「魏玉存,你別給我不識抬舉。」他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我紅了眼眶,茫然無措地看著他,顫抖的唇瓣想叫他的名字,才發出一個音節,他就反手把我按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我大叫一聲,眼前天旋地轉,他已經壓在了我的身上,雙眼赤紅。


 


 「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別傻了,你以為躲在那個小鎮子上就能安穩一生嗎?」他笑了笑,松開了手,輕輕撫摸我漲紅的臉。


 


 「我把你帶走的第二天那些人就找到你家了,把你家裡砸得稀巴爛,你還能去哪兒?」


 


對上他眼中的戾氣,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打湿了他的手指。


 


我哭出了聲,毫不掩飾我的膽怯和恐懼。


 


這樣他倒是心軟了,把我抱在了懷裡,抵著餐桌,讓我沒地方躲,隻能趴在他的胸口。


 


他親吻我的耳後,帶著安撫的意味。


 


 「我不會害你的,我都是為了你好。小存,你要明白我的心意。」


 


我不太明白。


 


我還沒見過誰趕著上前要給我還錢的。關鍵是他剛才的表現,實在不太像沒有陰謀詭計的樣子。


 


他更像是沒有達到意願而惱羞成怒。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被他嚇得不輕,暗戳戳地在他身上擦幹淨臉以示反抗。


 


我是對他心存愧疚沒錯。


 


但這並不代表我要成為他的奴隸或是寵物以此來償還。


 


  11


 


那枚戒指最後還是戴在了我的手上,連恩用溫柔到極致的表情笑著威脅我:


 


 「要是取下來的話我會生氣的。」


 


我是真的怕他,特別是在他對我動手以後,我更怕他了。


 


他沒打我,卻比打了我更加具有威懾力。


 


或許他的拳頭落在我的臉上能夠激起我的逆反心理,他很聰明,所以率先擊潰我的心理防線。


 


他和我艱難記起的記憶中的性格出入太大。


 


現在的連恩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他的真實面目暴戾而兇殘。


 


明明自己也是從貧民窟裡爬出來的,如今擁有了至高無上的一切,從他的某些細微反應裡卻能看出來他對窮人的蔑視。


 


太諷刺了。


 


這枚戒指就像牢牢捆住我的镣銬,也許連恩要的隻是一個待在籠子裡乖巧的金絲雀。他的愛太自私,人類的劣根性在他身上被無限放大。


 


他對我的不滿視而不見,自己倒是興高採烈地開始準備婚禮的事情。


 


連恩給了我一張卡,讓我想買什麼隨便買。


 


他不拘著我外出,但是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有銀行卡卻被他藏了起來。


 


為了防止我去補辦,隻要我出門,他就讓人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其實我也去不了哪裡,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和他對著幹,他是戒備過度了。


 


我不怎麼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裡,連恩很滿意我的順從,他幾乎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但偶爾我也會出門逛逛,熟悉一下早已大變樣的檀市。


 


十年前我還是坐著豪車在檀市街頭逍遙快活的千金小姐,十年後……額,貌似也不是太慘,我發達的初戀幫我還了債,還要娶我當貴太太。


 


短時間內發生太多事情,讓我有些消化不過來。


 


我甚至還沒習慣這種正常且富足的生活,連恩給我的卡我也不敢用,生怕結賬刷卡的時候人家說卡裡沒錢。


 


我的大小姐威風沒了,但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消息,說我要和連恩結婚了,我以前那些知道我家破產就遠離我的好朋友們紛紛聯系上了我。


 


不得不說他們也真厲害,我都換了這麼多的聯系方式了,他們還能找到。


 


幾天的時間內,我那些好朋友都加回來了。


 


他們一改曾經冷漠的嘴臉,恭喜我和連恩喜結良緣。還說當年就很看好我和連恩,雖然錯過了這麼多年,但幸好現在一切塵埃落定結局圓滿。


 


真是虛偽啊,當初他們明明都看不起連恩,背地裡說了他不少壞話。


 


我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他們說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連恩親自說的,連請柬都發出去了。


 


我滿頭問號。


 


不是,我怎麼不知道?他也沒和我商量啊。


 


今天連恩下班格外早,他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讓我收拾一下,等會兒帶我去選婚紗。


 


我愣住了,坐在沙發上不動。


 


在他看向我時,我才問他:「你連請柬都發出去了?」


 


他並不意外我知道,畢竟連我的聯系方式都是他給出去的,美其名曰讓我交交朋友,免得無聊。


 


 「放心,時間還來得及。」


 


他坐在我的旁邊,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要是不喜歡就別理他們。」


 


我發現我完全在被動方,不管是做什麼都是被他推著逼著往前走,順著他的節奏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慌了,我怎麼可能和他結婚呢?


 


連恩看出了我的為難,他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手卻握得越來越緊。


 


 「怎麼了?」


 


我猶豫了一會兒,硬著頭皮開口:「抱歉,我現在還不打算結婚。」


 


他像是松了口氣,又重展笑顏。


 


 「不著急也沒關系,我可以等你。」


 


我的聲音緊隨其後:「其實我早就放下了。」


 


連恩愣住了,他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也覺得是時候和他說清楚了。


 


我看著他,眼神為難卻堅定地向他解釋我所謂的放下究竟是什麼意思。


 


 「連恩,我已經不愛你了。」


 


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也不是因為身負罪孽所以才不愛他。


 


就是很尋常的,像每一段感情那樣,被時間衝淡了美好的回憶和那種無與倫比的悸動。


 


最終變得平淡,再見面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連恩笑不出來了,他什麼都沒說,甚至在發抖。


 


他突然把我推開,然後瘋了一樣抓起茶幾上的東西重重砸在地上。


 


破碎的茶杯在地上發出最後一聲哀鳴,各種物品的哀鳴聲連貫在一起,變得尖銳刺耳。


 


我捂住耳朵,無措地看著面目猙獰的連恩狂躁地發泄怒火。


 


他很快把怒火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按在沙發上。


 


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猩紅,SS盯著我,咬牙切齒地嘶吼。


 


 「你他媽耍我!!」


 


他徹底撕下了偽裝,露出最真實最殘暴的另一面。


 


他的臉在抽搐,又哭又笑,掐住我脖子的手在寸寸收緊。


 


我沒辦法呼吸,求生的本能讓我開始掙扎。他沒有打算掐S我,還給我留了能夠吸口氣的縫隙,他隻是為了警告我教訓我。


 


他想讓我歸順他。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滑到他的手上時,他突然就松開了手。


 


大量的氧氣湧入肺部,我劇烈咳嗽著,嗡鳴的雙耳還得承受他的嘶吼。


 


 「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你說不愛就不愛了,那我做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他也哭了,扯著我的衣領把我拽起來抱在懷裡。


 


我沒出息地嚇得哇哇大哭,顫巍巍地叫他的名字,毫無尊嚴地求饒。


 


 「連恩……別這樣,我害怕。」


 


他像是突然清醒,把我抱得緊緊的,仿佛要把我勒進他的骨血中。


 


 「小存,小存,我隻有你了,你可憐可憐我吧。」


 


 「你忘了嗎?我本來也有親人的,我奶奶。因為你爸,我奶奶S了。她對你這麼好。」


 


他輕飄飄的聲音如同陰冷的詛咒般在我耳邊縈繞,讓我備受煎熬。


 


我想讓他別說了,我知道他是在博取我的愧疚,可這也是真的。


 


我也是罪魁禍首,他奶奶,是我間接害S的。我們都是S人兇手,誰也逃不掉。


 


他笑得淚流滿面,眼淚湿潤了我的頸窩,他的聲音也在顫,熾熱的唇在我的耳後輕蹭,如同戀人間的耳鬢廝磨。


 


 「留下來吧,陪著我。」


 


 「這都是你欠我的。」


 


連恩恨我嗎?他一定是恨我的,他隻是嘴上說著不在意罷了。


 


他不僅恨我,他還恨全世界。


 


他要讓我贖罪,但又不能說是贖罪。因為這份罪孽,是從純粹的愛意中生長出來的。


 


罪孽結出了帶刺的玫瑰,搔剐著他的心髒,每一次的回憶都是對他的酷刑,讓他鮮血淋漓面目全非,他卻甘之如飴。


 


他寧願在痛苦中沉淪,也不願在現實中清醒。


 


他一個人待在過去裡太黑太冷了,他要把我一起拖下去,讓我陪著他。


 


連恩早就瘋了。


 


 12


 


我和連恩去選了婚紗,全都是國外設計師的定制款。


 


不管我穿哪一件,他都會笑著說好看,提供了足夠的情緒價值。


 


幫我換衣服的工作人員都在恭維我,說我和連恩很般配,祝我們百年好合。


 


連恩被哄得很高興,發了很多紅包出去,我覺得這樣的連恩真的很像喜歡聽別人好話的暴發戶,看得我肉疼。


 


畢竟結婚就這一次,我想開心一點,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試完婚紗,連恩的手機響了,似乎是公司裡的事兒。他說讓人把我送回去,我拒絕了,說想自己去走走。


 


都快結婚了,連恩也不怕我會跑,連跟在我身邊的保鏢都撤了。


 


他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料定在他拿出他奶奶作為籌碼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棄了離開的打算。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其實就算我真的和連恩硬剛到底不領證不結婚,我這輩子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連恩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他甚至拿他去世的奶奶來留住我。


 


連恩給我發了信息,他說處理完公司的事就來接我,帶我出去吃飯。


 


剛要回他一個「好」,迎面突然有人叫出了我的名字。


 


 「魏玉存?你怎麼在這裡?」


 


我抬頭,看到了出軌的前男友許唐。


 


還真是巧啊。


 


他出軌前說要去檀市打拼,賺好多好多的錢給我一個安穩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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