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發給蘇煙的那些話，傅時允居然都看到了！
但轉念，陸雯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
哪怕傅時允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蘇煙都S了！而她還懷著他的孩子！
“先生……對不起……”陸雯擠出眼淚，像往日一樣，楚楚可憐，“這些話我承認是我發的，可是我這是太愛你的表現啊！有哪怕女人能夠容忍和別的女人共享愛的人呢？我隻是太愛你了！”
“太愛我？”
傅時允面容陰沉駭人，“誰要你這廉價的愛意？”
“陸雯，我說了，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隻要你不舞到煙煙那裡，可你為什麼這麼貪心？連閉嘴都做不到？”
想到蘇煙過的那些日子，想到她站在海邊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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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允心疼到窒息。
“陸雯，你真該S！”
陸雯終於慌了，和傅時允日夜相處兩年，她很清楚傅時允此刻翻湧而來的怒意。
“先生，我錯了……”陸雯慌張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我承認是我挑釁了太太，可我並沒有逼他去S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是最後一次，哪怕你看在我有了你孩子的份上——”
“我的孩子？”
傅時允冷笑打斷她，“這不是我的孩子。”
陸雯淚水定在臉上。
“之所以留下你的孩子，不過是煙煙怕疼，不想要孩子，我才容許你生下孩子給傅家交差，沒了煙煙，你有什麼資格懷上我傅時允的孩子？”
陸雯臉色灰白一片。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身份那麼廉價和可笑。
“可太太人都S了……”
“閉嘴！”
傅時允掐住她的下顎，“煙煙沒S，她沒S！”
傅時允甩開她。
活要見人，S要見屍。
隻要沒有屍體，蘇煙就沒有S！
第12章 回來了
之後幾天，他沒日沒夜在海邊，勢必要找到蘇煙的屍體。
可潛海隊下了一波又一波。
答案都是沒有。
這裡海浪湍急，所有人都說，屍體被推到了更深的地方，已經找不到了。
隻有傅時允堅持認為，找不到屍體，就代表蘇煙還活著！
他像是瘋了，丟下公司的事務，不斷尋找蘇煙可能還活著的痕跡，甚至不惜找到蘇父。
蘇父在高爾夫球場打球，聽到蘇煙出事的消息，面露厭惡。
“那個小賤人跟她媽一個德行，哪個男人不出軌？她居然還跳海尋S，這種女的，S了活該，簡直天真！”
傅時允被話語刺激得雙眼通紅，不顧阻攔，衝上前拽住蘇成憑的領口，幾拳砸在他的臉上。
“混蛋！”
“那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還是人嗎！”
傅時允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才被人扯開。
蘇父擦了擦鼻子滲出來的血，看著傅時允冷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假虛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也出了軌，找了個小三，甚至還讓那個小三懷上了孩子！我比起你，才叫差得遠了！”
傅時允面色灰白，直直定在那裡。
蘇成憑的話無比尖銳，就像是一根刺扎進他的心翻攪。
他拳頭緊握，像是逃避似的否定。
“我跟你不一樣……我跟你不一樣……我愛煙煙，我愛她！”
可真正的答案，卻已然將他心髒撕的鮮血淋漓。
想到蘇煙因為母親被逼S，搖搖欲墜站在陽臺那天，他衝上去護住她，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
可現在，他做了什麼？
他居然做了和她父親一樣的事！
這樣的他，談什麼保護，有什麼資格去指責蘇成憑？
狼狽離開，傅時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別墅。
看著院內光禿禿的花園，傅時允眼眶瞬間被刺激的通紅。
這裡曾經種著蘇煙最愛的花。
種花的那天，蘇煙雙手合十許下一個願望。
他一邊吻她，一邊問是什麼願望。
女人眉眼狡黠。
“我希望我們的感情可以像這些花一樣肆意成長，所以時允，你要照顧好它們，若它們沒了，我也不愛你了。”
所以女人拔走花的那天，是對他徹底絕望的時候。
可他在做什麼？
他在餐廳發生爆動的時候，毫不猶豫抱著懷孕的陸雯離開。
等到回來後，也都不曾注意到蘇煙的絕望。
任由蘇煙鏟除了花，連一點挽留都沒有。
但凡他沒有被陸雯懷孕的喜訊衝昏頭腦，但凡他可以提前注意到蘇煙的不對勁……
傅時允絕望的跪在地上。
難道真就像蘇成憑所說。
他就是假虛偽嗎？
傅時允手抵著胸口，隻覺得四肢麻痺，呼吸不上來。
就在這時，屋內的廚房忽然傳來動靜。
傅時允猛然抬頭，鬼使神差的，他朝著大廳走去。
女人在廚房圍著圍裙，背對著他，動作嫻熟的開灶煲湯。
傅時允人像是被定住一般，這些時日的徹夜未眠，讓眼睛泛起酸意，他賣力掙開眼，不可思議的盯著面前的女人，腳步從緩慢逐漸急促。
“煙煙！”
他激動地將她摟在懷裡，手臂都在顫抖，他嗓音夾帶哭腔：“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煙煙，你會回來的！”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我這些天沒有一刻不在懊悔！我好恨我自己！”
“還好你回來了！還好你回來了！”
第13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女人臉色蒼白的轉過臉去，“先生。”
一瞬間，蘇煙的臉轉變成陸雯的模樣。
傅時允怔在那裡，所有的溫馨與激動瞬間煙消雲散，他怒不可遏扣緊陸雯的手腕。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叫助理把你送去做人流了嗎！”
“是我讓她來的。”
冷不丁，傅母從二樓下來，臉色難看。
她想也沒想，一巴掌甩在傅時允臉上。
“夠了！清醒了沒有！你還要混賬糊塗到幾時！”
“為了區區一個蘇煙，你徹夜不歸，萎靡不振，連公司都不要了！”
“媽。”傅時允雙眼通紅，無力與絕望裹緊了他。
這些天，他好累。
“我把煙煙弄丟了……我找不到她了，我求求你，你幫我把她找回來好不好？”
傅母愣在那裡，沉默許久，嘆了口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分明知道，蘇煙她受不了出軌，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為什麼……
自然是抱著她不會知道的想法，想要偷得一時歡愉。
一開始，他也相信自己不會出軌，會一輩子愛蘇煙，珍惜蘇煙。
可自從蘇煙流產，對那種事抗拒後，作為男人，他就想著從另一方面尋求刺激。
陸雯是一個很好的對象，既提供了身體上的歡愉，又不會跳到蘇煙的臉上。
他也就理所當然的享受，被偷情的快感衝昏了頭腦。
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陸雯會仗著著他的寵愛發出那些挑釁的話，蘇煙也在得知後悄無聲息的選擇離開。
如果他知道的話……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做出任何傷害蘇煙的事！
傅時允捂著臉，懊悔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我做錯了……我真的做錯了，如果能給我重頭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將煙煙保護的好好的！”
傅母冷著臉，“漂亮話誰都會說，可你再後悔，人也已經S了，回不來了。”
“誰說煙煙S了？”傅時允抬眼，雙目赤紅，無比堅信，“光憑一個視頻，根本不能證明煙煙跳海自S！到現在屍體都沒有找到，隻要沒有找到屍體，煙煙就沒有S！”
傅母臉色逐漸難看，“我看你真是瘋了，你難道還要繼續找下去不成？陸雯怎麼辦？她懷了我們傅家的孩子！”
提及陸雯，傅時允的眸色驟然變冷，看著故作可憐的陸雯，臉上顯而易見的厭惡。
“要不是她刺激煙煙，煙煙就不會走，至於這個孩子……”傅時允視線掠過陸雯平坦的小腹，視線冷意泛濫，“必須拿掉！”
“不行。”傅母第一個否決，“你鬧成什麼樣我不管，但陸雯懷著我的孫子，無論如何，我都要將這個孩子留下來！”
她擋在陸雯面前，態度明顯。
傅時允表情肉眼可見的難看，陰測測道：
“我不會同意的，留下孩子，煙煙就不會回來了。”
此話一出，陸雯眼睛紅透，她柔唇顫抖，“先生，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忘了我們這兩年的時光了，甚至一周前……我們在醫院還那樣，你怎麼能對我和孩子那麼殘忍！”
“殘忍？”傅時允冷笑，“如果真的殘忍，我就該把你丟進海裡淹S，用你的命來換煙煙的命！”
這般話語，陸雯滑倒在地，臉上被白意侵佔，仿佛才真正認識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傅時允轉身離開，又一次到海邊。
每每吹著海風，傅時允都能感受到那晚蘇煙內心徹骨的冷意。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瘋狂的在蘇煙所在的位置尋找。
沙土扒了一處又一處，終於看到了蘇煙的外套。
外套裡頭沉甸甸的，是那條狗的屍體。
傅時允定在那裡，難道蘇煙在那個時候，就做好了尋S的準備？
所以她才會將雲堰也埋在這裡，打算下去陪她？
傅時允心痛地無法呼吸，不顧骯髒，用力抱住那團屍體，像是要將蘇煙一並揉進身體裡。
第14章 假S
埋葬完那團屍體，傅時允跑到會所，喝了一瓶一瓶酒。
企圖用酒精來麻痺內心的傷痛。
似乎隻有喝醉了，他才不會難過，不會心疼。
恍惚間，他看到蘇煙的影子。
“煙煙？是你嗎？”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到懷裡。
“傅少。”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柔媚似骨，卻讓傅時允一瞬間清醒。
“滾！”
女人面對傅時允暴怒的臉，嚇得逃走。
傅時允衝進洗手間，一遍又一遍的洗手，那些碰到女人的地方，他都反復搓洗，搓出紅印。
煙煙，他不髒的。
一點都不髒。
等再回包廂，裡頭已經聚集了朋友。
他們看傅時允這般魂不守舍，隻當傅時允是一時的。
畢竟，傅時允早就婚內出軌，根本不是表面上那麼專心。
“行了，別傷心了，一個女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即便走了蘇煙，也會有許煙，文煙，沒必要。”
“陸雯不是都懷孕了嗎？正好讓她上位陪你，孩子也名正言順了。”
“是啊！陸雯可比蘇煙懂事多了，有陸雯當我們嫂子，以後我們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那些人樂得調侃。
傅時允攥起酒瓶，在其中笑的最歡的那個人頭上開了瓢。
劇烈的炸響聲，全場寂靜。
傅時允面色冷冽，“以後再敢說煙煙的壞話，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群人灰溜溜的離去，隻有個別幾個面面相覷，勸傅時允冷靜。
與此同時，他們也知道，傅時允是認真的了。
有人想要哄傅時允開心，隨口道：“允哥，你別放在心上，沒準嫂子還活的好好的，不是說沒找到屍體嗎？我記得有個內部業務，可以讓人假S，或許嫂子就是辦理了假S業務測驗你的真心，等確認你是真的愛她，就回來了。”
他隻是一句無意的話，傅時允卻瞳孔跳動，扯住那人領口。
“什麼假S業務？”
男人大氣都不敢出，磕磕絆絆：“就是內部的一個業務，能幫人假S，我也不知是真是假，還是朋友告訴我的……”
“把地址給我！”
——
到瑞士的這段時間，蘇煙開始適應這裡的生活。
這裡景色宜人，從白天看到黑夜，連舊人舊事都不曾想起。
就是……
“蘇小姐，要出去？”
看著鄰居穿著運動服出現在身側，蘇煙無聲掃了一眼。
眉目清雋，五官精致，就連身材也堪比模特。
在初次相遇的時候，他熟悉的接過她的行李箱，她還以為這男人是工作人員。
後面才得知，他也是辦理假S業務的人，比她提前來瑞士半年。
男人很好說話，清楚她人生地不熟，還不會語言，便將隔壁房子讓給她，方便照顧。
他從不會過問她的私事，她也聰明的什麼都不問，相處半月來，她隻知道他叫付邢。
“出去買點東西，付先生呢？”
“跑步。”
“哦。”蘇煙輕應一聲，“路上小心。”
男人頷首，戴上帽子，隻露出凌厲的下顎線，步伐穩健消失在景色中。
蘇煙去了附近的超市，購買兩大袋食物。
付邢習慣性在門口等她，給她提袋子。
他們話不多，但有一種天然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