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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歲歲辭憂 3997 2025-07-15 15:11:39

承受不住山雨欲來,我連忙來了一句:「要上電梯了,信號不好掛了哈~」


 


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不過,我確實應該做出點有骨氣的樣子。


 


於是,我果斷給梵聿發了消息:【以後每天早上,都要給我送早餐。】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會給錢的。】


 


6


 


第二天早上,我忐忑不安地在學校門口等著梵聿的投喂。


 


我捋了捋精心燙出來的空氣劉海,整了整青春校園風的白裙子,舉著一把可愛的太陽傘,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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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片陰影投射到我的面前,擋住了我面前的陽光。


 


我微微揚起傘邊,正對上戴著帽子的岑御,目光沉沉,他看著我,長久地注視著我。


 


我有點驚訝:「你這麼快就出院了?」


 


畢竟,他那會兒頭上的傷口可不小,算起來至少要住上一個星期的。


 


或許是我的目光略帶點擔憂,他神情微微一動,抬起手來似乎是想捏捏我今天扎的丸子頭,我倉促地退了一步,差點崴了腳。


 


他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僵了一瞬,我看見他深呼吸了一下,才道:「醫院太悶了。」


 


頓了頓,又半含試探,半含幽怨:「這兩天你都沒來看我。」


 


我不想跟他裝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也不想糾纏,直截了當地開口:「你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


 


不愛了,多一秒糾纏都令人心生不耐。


 


他看著我半晌,突然笑出了聲:「就因為那個荒誕的理由?」


 


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臉龐上,微微上揚的丹鳳眼帶著犀利的鋒芒,配上他周身的氣質,形成了桀骜不馴的意氣。


 


他完全沒有把我的分手理由當成一回事,不耐地衝我招了招手:「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


 


「不就是帶了個學妹去飆車麼,至於這麼小心眼,連分手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岑御耐著性子上前準備攬我入懷哄我:「好了,大不了我也不計較你隻喜歡我臉的這件事,行了吧?」


 


我拿太陽傘抵住他的靠近,聲音冷酷無情:「岑御,你腦子撞壞了就多去治一治,我說得很清楚,現在不喜歡你了。


 


「我已經有新男朋友了!」


 


岑御表情凝結了一瞬,隨即恢復嗤笑:「你以為我會信嗎?」


 


幸好,梵聿在不遠處出現了。


 


「不信也沒辦法,我男朋友來給我送早餐了,我不想讓他誤會!」


 


我像鳥兒一樣飛撞進他的懷裡:「寶寶,你怎麼才來,這有個人我都說了我有男朋友了,他偏不信,真是煩S了!」


 


梵聿被我猛地撲進懷裡,身體僵了一瞬,隨即又聽見我脫口而出的「寶寶」,耳尖瞬間紅透了。


 


我趴在他身上,貪戀地嗅著皂角的味道,小聲道:「前男友,沒你帥!」


 


梵聿有些無語,但他伸手護住了我的腰,怕我踩著高跟鞋崴到,聲音無奈又柔和:「小心點。」


 


7


 


「他是誰?」


 


好土的臺詞,都攬著我了,還看不出我們的關系。


 


我扭過頭,岑御盯著我腰畔的手,眸子的光逐漸被陰暗取代,臉上的神情山雨欲來。


 


梵聿將手中的早餐遞給我,無視了身旁臉色越來越沉的人,解釋道。


 


「你想要的那家灌湯包,排隊人有點多,所以來得晚了點。」


 


從梵聿出現那一刻,岑御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眼中熾熱的火光仿佛想將他燒穿兩個洞。


 


純純是妒忌了,畢竟這是沒破相之前,岑御也比不上的一張帥氣容顏。


 


我頗有點自豪:「怎麼樣,我家寶寶是不是比你帥多了?」


 


我和梵聿站在了一起,與五步之隔的岑御劃出了一條泾渭分明的楚河漢界。


 


岑御的目光從梵聿那裡,落到了我的身上,SS地盯著我,咬牙切齒:「梁辭憂,你玩真的!


 


「你可真行!」


 


我被他最後目光裡醞釀的陰鸷風暴怵了一下,心裡不理解岑御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畢竟我追他那麼熱烈的時候,他沒見有多喜歡我。


 


我把這一切,歸於不甘心,歸於作為岑御從小到大的驕傲。


 


畢竟他可從來都是被人追捧,什麼時候被人甩過?


 


梵聿感受到了我的情緒波動,默默擋在我的身前,跟我說:「走吧,灌湯包涼了不好吃。」


 


「好的。」


 


他接過了我的太陽傘,一大片陰影傾瀉在我身上,貼心極了。


 


陽光打在梵聿的側顏上,漆黑濃密的睫毛微微遮住眸子,鼻梁高挺,薄唇微抿。


 


我側仰著頭,故作不經意地打量他,心裡怦然心動。


 


到了教室門口,我忍不住開口。


 


「下個月我的生日宴,梵聿,你來不來?」


 


沒等他開口,我替他做下決定:「你一定得來,我可是你的金主!」


 


良久,聽見他幾不可聞的一聲:「嗯。」


 


我腳步都輕快了起來,哼著歌找到了最後一排座位。


 


嘀,手機彈出消息,閨蜜發來邀請:【晚上去清苑喝酒來不來?


 


【提前告知,我帶了『家屬』,他幹杯,你們隨意!】


 


我揚了揚眉,這丫頭炫家屬來了,秒回:【來!」


 


可惜,梵聿太忙了。


 


否則,我攜他入場,必將驚豔所有人。


 


嘀,包廂門被推開。


 


我帶著歉意姍姍來遲:「不好意思哈,路上堵車 O_o~」


 


燈紅酒綠的偌大包廂裡,我一眼便看到了沙發最中央的岑御,他矜傲地靠在沙發上,獨自正喝一杯威士忌。


 


對上我的目光,他上揚的丹鳳眼,閃過興味冷冽的笑意,笑意不達眼底。


 


8


 


除了閨蜜,還有我們圈子的朋友都來了。


 


三三兩兩,坐在一起。


 


閨蜜非常有眼色地拋下角落裡的男友,過來挽住我:「優優,你終於來了。」


 


優優,是我的小名。


 


我丟給她一個眼神:「咋回事,人這麼多?」


 


「哎呀,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就問了句今晚聚不聚,他們就都來了。」


 


我挑了個離岑御最遠的位置坐下,畢竟當時鬧得那麼難看,他可是心眼兒比針還小,我可不想再鬧出什麼不愉快。


 


可惜,事不遂我願。


 


岑御身邊好哥們突然起哄:「今天全場,岑哥買單,再來一打達爾摩系列的 whisky!」


 


我不知道岑御這是什麼意思,下意識抬頭看他,卻見他的目光壓根不看我,仿佛方才入門對視那一眼。


 


是我的一個錯覺。


 


直到,身後耳畔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尊敬的顧客,這是你們的酒水,已送達,感謝您的消費。」


 


我整個人愣住了。


 


熟悉的聲音,令我下意識回頭,正對上那溫和而疏離的臉龐。


 


而在梵聿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神情微微恍惚,頓了一頓,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的抗拒。


 


「嘖,這不是熟人麼。


 


「梁辭憂,你不介紹一下嗎?」


 


岑御雙腿交疊在沙發上,嘴角惡劣地翹起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電光石火之間,我便明白了岑御的用意!


 


在今天之前,我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人的刻薄。


 


「他是我的——」


 


「我是梁小姐的朋友而已!」


 


我剛剛開口,卻被梵聿急速地打斷了,他語氣平靜,神態淡然疏離。


 


我錯愕地擰過頭,梵聿已經不再看我,而是認真將身側酒水放入冰桶,隻是手指尖微微顫動,出賣了他的心情。


 


「哦,普通朋友~」


 


岑御咀嚼著這幾個字,聲音仿佛格外愉悅:「那為了照顧朋友的提成,不充個卡說不過去。」


 


他敲了敲桌子,漫不經心地用點煙的姿勢,遞出了一張黑卡。


 


手指一彈,那張卡就落在了琉璃桌上。


 


卡片泛著華麗冰涼的光澤,映襯著我難看至極的臉色。


 


9


 


我氣急敗壞地奪過卡片,摔在岑御的臉上:「岑御,你夠了!


 


「別太過分!


 


「我男朋友的場子,你哪來的資格捧?」


 


說著,我拽著梵聿離開這個鴻門宴。


 


而他從始至終不發一言,平靜地被我拉扯著來到了無人的走廊花廳。


 


「梁小姐,其實你不必為我出頭。」


 


我呆愣在原地,隻是那一刻,突然覺得渾身僵住。


 


「你說什麼?」


 


「畢竟你每個月都會資助我弟弟巨額的醫藥費,我很感激,所以無論你或者你的朋友對我如何態度,我都可以接受。」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為了錢在忍受我,忍受我的幼稚和小脾氣。


 


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酸澀,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明明我早就知道,他是為了錢才同意被我B養的。


 


我突然鼻酸,想去衛生間哭一下。


 


冰涼的水,撲在臉上讓我清醒了一點。


 


鏡子內透出了男人高大的身影,我呆了一呆,脫口而出:「岑御,這裡是女廁所!」


 


不過,此刻的他似乎是灌了不少的酒。


 


冷白的臉上浮著醉人的紅,他的目光就這樣SS地盯著鏡子裡的我。


 


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梁辭憂,你學什麼不好,學B養?


 


「他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你到底看上他什麼?」


 


「不好意思,我就看上了那一張臉,特別符合我的審美行不行……」


 


我攤了攤手,眼睛卻已經瞟到了他身後的出口。


 


剛準備要跑,就被一股大力拽回了懷中,被逼著對上他的眸子:「那我呢?」


 


酒氣燻人,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皺眉:「你喝醉了!」


 


「優優,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火熱的吻強勢蓋下,如同暴風驟雨,雙臂如同鐵鉗困住我,任我如何努力都掙脫不開,隻能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吃痛錯開,而我猛然推開他,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瘋了,別再做這些讓我惡心的事了!」


 


我連連呸了好幾口,卻沒注意到男人的臉色已經驟然變了,他的眼瞳比任何時候都猩紅,他牢牢地扣住我的肩頭:「梁辭憂,你說我惡心?


 


「你從前明明是那麼喜歡我,你現在竟然說我的吻,令你惡心?」


 


今晚的岑御格外陌生,或許是醉酒的緣故。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那他呢?他的吻就不令你感到惡心?」


 


我自然能 get 到他口中的人是誰,氣上心頭,牙尖嘴利:「沒錯!」


 


岑御修長的手指驟然收緊,扼住了我的臉,迫使我不得不正視於他。


 


「梁辭憂,你的腦子壞掉了嗎,他接近你,都是為了你的家世,你的錢!


 


「他這樣的人為了錢可以出賣尊嚴,根本配不上你!」


 


「我樂意。」我挽唇一笑,吐出三個字。


 


「你說什麼?」


 


他的臉色微微一僵,似乎連呼吸都變得刺痛起來。


 


我想要離開,可他的手攥著我不肯松開,我扯了扯唇:「你這個人真有意思,我上趕著追你的時候,你不珍惜。


 


「如今,我放棄你,遇到了更好的,你又不依不饒,糾纏不休,你是不是腦子撞瓦特了,去醫院看看吧!」


 


回家的路上,我感覺自己好像又失戀了。


 


捏著手機,心情鬱悶打下字:【你弟弟這個月手術結束後,分手吧。】


 


10


 


還他自由,他一定高興壞了吧。


 


我恨恨地想,手中的文字發送:【我膩了。】


 


對方正在輸入中……


 


良久,回復了一個:【好。】


 


【以後不必為我帶早餐了。】


 


我難過地打完了字,又故作矜持地轉了一筆錢過去,備注:分手費。


 


然後拉黑了他。


 


這應該是最體面的金主與金絲雀,我大方分手,他不糾不纏。


 


我給自己放了一首名為「體面」的歌,不斷循環播放。


 


一連談了兩次戀愛,都沒有好結果。


 


我就是看臉而已,又不是罪無可赦,幹嘛這樣對我。


 


我姐恨鐵不成鋼:「廢物,難道天下隻有和帥哥談戀愛,才是戀愛嗎?」


 


重度顏控的我,不解地問:「不是嗎?」


 


隻有看到帥氣的臉龐,我的多巴胺才會飛升哎。


 


我姐表示:「你沒救了,明天滾過來幫我處理公司的事情。」


 


「可是我才剛失戀~」


 


老姐投出重磅炸彈:「要麼過來搞事業,要麼就混吃等S,等爸媽到時候給你挑個對象聯姻!


 


「你知道的,你爸你媽可不會在聯姻對象中給你卡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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