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以。”
隨著話音落地,楊總拍桌而立,氣的胸膛起伏,但王八大的眼裡卻全是算計。
“沒想到真有賣主求榮的狗,這官司你吃定了。”
“以後別想在這行混了。”
這種事情攤上就是堵上了自己的職業生涯,打上了汙點。
自入職起一直帶著我的老大,很是失望:
“是我看岔眼了。”
沒有什麼比亦師亦友的人的否定更令人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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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楓貼近我的耳側,徹底撕破了臉:
“女人在家伺候好公婆做好米蟲就好了,職場不需要女人,隻需要有手段的男人。”
可能覺得不夠,想將我推進深淵繼續補充:
“楊淼是我的初戀,她隻能是我的。”
“我給過你機會,隻要你乖乖去勾引那男人,讓她回到我身邊,就不會是今天這場面。”
我有些悲哀,悲哀自己在這段感情這是一個工具人。
兩個親近的人偽裝的都太好了,要不是那次偶然我估計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他低低的笑,像一個瘋批上演強制愛的戲碼: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可自從我識破他的偽裝,我就預想到了今天的場面。
氣氛壓抑,風雨欲來,領導盯著我要我給一個交代。
我依然平靜,學著他的模樣低聲淺笑:“我也等這一天很久了。”
4
證據誰沒有啊?我也從包裡翻找著手機。
也許是我表現的太冷靜,蔣楓有些慌了神,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一樣焦躁的楊總。
那人接收到我的注視,徹底坐不住了,急於下定論:
“既然找到罪魁禍首了,那就這樣吧!”
“我們公司留不住這尊大佛,不然下一次可能事態會比這次更嚴重!”
這個楊總當初對我職場騷擾,我當面戳穿,也算是給他難堪。
見蔣楓與他的小動作,估計是兩人早就勾結。
在坐的其他領導面面相覷,有些心有餘悸。
證據已經明了,也沒有再聽我辯駁的需要了。
蔣楓與楊總雙雙松了一口氣,面帶喜色。
在大老板宣布結果的前一秒我終於摸到了手機的稜角。
“等一下,這份錄音是合成的!”
半真半假才能讓人信服,蔣楓拿出的那錄音前半段是真實的唯獨最後一句可以不是出自我口。
蔣楓嗤笑,想逼的我自亂陣腳:
“顧嘉證據已經明明白白的擺著了,就是你泄露了商業機密,等著吃牢飯吧你!”
說完急切的想結束這次會談,諂媚的朝楊總使眼色。
兩個人都是抱著同樣的目的,楊總率先站了起來想打斷但被大老板阻止了。
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能坐到這個位置的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盡管公司面臨巨大危機,他依然臨危不亂,直到現在都未出一言。
他微微頷首,深沉的黑眸落在我身上示意我繼續。
我心落下了大半,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的梳理:
“之前在飯局上我確實跟南廷的副總加了聯系方式,他確實也打電話跟我承諾過隻要我能更改底價他許我高職高薪,甚至透露哪怕我不願意也想高薪挖我過去。”
這話既是打鋪墊也是從側面證明我的價值。
我頓了頓,話音一轉:
“但我都拒絕了,錄音的可以不是出自我口。”
“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不可能做出背叛公司的事,那是我們努力三個月的成果,是組裡大家的心血。”
“眾所周知這種事情相當於自毀前程,我在公司前途光明為什麼會傻到做這種事。”
其餘人有些贊同的點頭,確實不會有這樣的蠢貨。
蔣楓冷笑了一聲,陰惻惻的開口:
“就憑你一句話就想為自己開脫?痴人說夢。”
我依然冷靜,淡淡道:
“我自是不會口說無憑。”
我晃了晃手機,點開了某個聊天記錄,遞給在坐的各位:
“這是我與南廷副總的聊天記錄,自我拒絕後他不S心,之後又找了我幾次,這是憑證。”
我沒有刪除聊天記錄的習慣,終於也派上了用場。
“誰知道你是不是偽造的?”
蔣楓見我真的拿出了東西,瞬間慌了。
老大剛看完內容,嘴角若有若無浮現了一絲笑:
“我經常跟李副總打交道,我能證實這個賬號就是他本人的。”
“倒是這聊天記錄證實的話,那這份錄音?”
話留了一半,大家都是人精自然明白。
如果聊天記錄為真,那無疑錄音才是真的造假。
5
場面翻轉,該慌的人成了蔣楓。
他的嘴哆嗦的不成樣子,使勁想辦法給自己開脫:
“就算錄音是假,也不能證明不是顧嘉泄露的底價。”
話雖如此,但他已經不打自招說明他在誣陷。
首先懷疑的人仍然是我,但是危機已經去了大半。
楊總仍然不放過我,S也想拉我墊背,譏諷的笑出聲:
“跳梁小醜,弄了這麼多笑話,你倒是說點實質證明自己的東西。”
我順勢接上了話頭,輕微扭頭開腔:
“當然。”
“我提交的標書是層層過手的,而最後一個經手的好像是楊總你吧?”
話音剛落,會議室裡炸開了鍋。
楊總不負責投標方面,而標書卻由他過手顯然不合規章制度。
我繼續下重磅炸彈:
“我遞交給老大審核之後,好像是蔣楓拿到你手裡的吧?”
那天我見蔣楓實在殷勤,為求B險先交給老大審核最後支著蔣楓去他那裡拿。
從交給老大到最後轉到楊總手裡我沒再碰過標書。
如果老大審核沒有出問題,那標書最後過了誰的手誰就是動了手腳的人。
老大像是突然被點醒,拍了把大腿:
“說的沒錯,那天我看過的標書確實沒問題。”
我遞交的那版沒被篡改,那出問題的就是後面的流程。
估計最開始他以為標書被蔣楓拿走是拿給我,因此產生了誤會。
直到此刻,我算是完全脫離了風暴的漩渦。
楊總的鬢角沁出了少許冷汗,估計發現事情脫離了掌控。
本隻想借此收拾我卻把自己拉下了水。
他做賊心虛的抹了一把汗,顯然底氣不足:
“那天負責人有事,所以委託我了。”
這哥們估計掉線了,我們都對線到最後經手人了他還停留在為什麼最後經手人是他,合不合理的問題上。
我心裡樂開了花,這才是實打實的蠢貨。
大老板可不是好糊弄的,直接把負責人叫來了。
負責人早在外面等候多時,時間過去的每一秒於他而言都是凌遲。
此刻就好像刀懸在脖頸上,冷汗津津的開口:
“楊總,你可不能誣陷我啊!我壓根沒有委託過你,況且那天我是被你通知說由你負責。”
“怎麼現在你反而倒打一耙啊。”
負責人說的情真意切,真相開始完整。
楊總與蔣楓沆瀣一氣,卻反被我下了套。
大老板這會是真的怒了,兜了一個大圈子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信任的人。
高位者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拿來當槍使。
商人趨利,管你是不是公司的元老觸及公司核心利益該敲打還是要敲打。
之後技術人員在蔣楓的電腦裡查到了他偽造錄音,頻繁向對手公司泄露公司機密的證據。
蔣楓的能力不容置疑可惜走了歪路,公司保留了起訴蔣楓的權利。
而楊總是知情者,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公司損失不會如此巨大。
蔣楓被炒了,楊總被狠狠訓斥了一番降薪降職。
而陰差陽錯的老大頂替了楊總的位置,我被提拔填補老大的空缺。
一躍而起從項目組組長成了主管。
歪心思終會被反噬,惟有堅守本心才是真理。
6
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局面,蔣楓連表面工作都不想再做了。
當天他氣急敗壞的把屬於我的零散的東西都丟了垃圾桶,還讓楊淼搬到一起住。
一幅鬥不過我也勢必要惡心我一頓的架勢。
但是我早就對這些騷操作免疫了。
蔣楓惱羞成怒天天發消息咒罵我,我直接哼著小曲送他拉黑刪除關小黑屋三件套。
但蔣楓顯然不是什麼君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直接入職了南廷。
至於是怎麼進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估計與南廷做了什麼交易,坐到了與我平齊的位置。
終於揚眉吐氣,他開始在自己的權利範圍內最大限度的為難我。
我見招拆招,他也沒討到什麼好處,
但我沒想到楊淼居然還有臉來找我。
她泫然欲泣的在公司樓下堵住我,一張素臉像青春小說裡的小白花女主:
她的身側已經圍了不少人,愛看熱鬧是人的本性。
見我刷卡出來,她叫住我:
“顧嘉!”
我不想當觀賞猴,加快了腳步。
但楊淼哪裡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她直接擋住我的去路抓住我的手腕。
眼角泛著一絲紅,下嘴唇咬的S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把你看做最好的朋友,你卻勾引我男朋友,造我黃謠差點害我丟掉工作。”
圍觀群眾嗨了,恨不得隔壁買個西瓜啃著看戲。
各種buff疊加引起了熱議:
“我去,閨蜜搶男友的戲碼原來真的存在!怎麼沒發生在我身上?”
“這種人就該去S,連節操都沒有”
那些我拒絕做的事,現在全攤在了我頭上,令我哭笑不得。
我反手甩開她的手,冷笑連連:
“什麼貨色都想來咬我一口,真當我是包子?你對待好朋友都是要跑到對方男朋友家玩強制愛嗎?誰勾引誰男友還真不好說。”
我可沒忘記當初兩人啃的難分難舍的模樣。
手撕賤人我也挺擅長的。
我斜睨了她一眼,極盡蔑視:
“你那男朋友白送我都不想要,勾引他?真是笑話。”
“真是又當又立要不要我給你立個牌坊?”
楊淼的臉白了又白,帶著哭腔: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你個屁啊你,不會說話就去母胎再深造兩年。”
我絲毫不讓步,這幾天的鬱氣正好沒處解,誰叫她湊上來。
“遇見你這種閨蜜,可能我上輩子撬了你祖墳。”
綠茶出沒自然少不了渣男,蔣楓匆匆趕來擋在楊淼面前:
“有本事衝我來,為難淼淼算什麼!自己敢做還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