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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密室撿了個鬼老公 3855 2025-07-03 15:49:29

謝澤緊閉著眼,已經顧不得旁人的眼光,哭爹喊娘地叫起來。


 


「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說了我不要當你,你已經S了,我不能這麼做啊。」


 


謝澤哭得滿臉淚水,語無倫次道。


 


「不是說沒事的嗎?不是說散了他一魂一魄找不到我的嗎?騙人,都騙人!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我一把揪起謝澤的領子,眯起眼睛。


 


「你說什麼?」


 


20


 


在謝澤斷斷續續的交代下,我明白了事情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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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十八歲的時候,和比自己小不了幾個月的弟弟同年參加高考。


 


成績出來後,謝淮考得非常好。


 


而謝澤從小身體不好,也不愛學習,沒有考上大學。


 


謝家父母於是威脅謝淮把機會讓給弟弟。


 


謝淮自然不會答應。


 


於是他們把謝淮關了起來——謝澤讀不了書,謝淮就該陪著弟弟念,陪到弟弟和他一樣好為止。


 


就這麼把謝淮關了三天,再去看他時,沒想到謝淮已經自己想辦法溜了出去。


 


被抓回來時,謝淮身體已經虛弱得不成樣子。


 


謝父一氣之下把謝淮綁起來揍了一頓。


 


卻沒想到,謝淮悶不吭聲地吐出來一口血。


 


人沒了。


 


謝家人嚇壞了,花重金請了人超度。


 


人家一看,說謝淮這個人執念很深。


 


甚至這一世還留著上一世的記憶,有未完成的姻緣要續。


 


他們不僅害了謝淮,還斷了他本來能夠續上的姻緣。


 


謝淮一定會找回來的。


 


謝家人嚇得半S,趕快求問解決辦法。


 


找來的這位大師卻說,一不做二不休,防止厲鬼找上門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他扼S在搖籃裡。


 


於是,謝淮被散去了一魂一魄,還被謝澤頂替了身份。


 


從此謝家從來沒收養過什麼孤兒,隻一個兒子,就叫謝淮。


 


謝淮本人卻成為失去記憶的孤魂野鬼,遊蕩在世間。


 


日復一日地重復著他生前的執念。


 


尋找著那個,他連名字都不知曉的女孩。


 


21


 


知道真相後,我拎著謝澤做人質回了他們家。


 


回去的路上,我把真相告訴莊諧,求問能幫謝淮找回魂魄的辦法。


 


莊諧說,有了他丟失魂魄的地點,再有他生前的東西。


 


招回那一魂一魄並不難。


 


謝家人一見我,全部都做賊心虛、唯唯諾諾。


 


謝淮一S,謝家人就把他的東西全都清幹淨了。


 


隻剩下一部手機,因為還沒壞,被謝母偷偷留下來了。


 


我拿到那部手機,已經是五六年前很久的款式了。


 


開機慢得要S,打開後,桌面系統全都是默認的。


 


倒是挺像論壇裡那個S小孩兒的作風。


 


手機軟件不多,大多都是一些論壇,賬號早就被踢下去了,隻剩下登錄界面掛著那個熟悉的頭像。


 


徹底停留在了三年前。


 


我懶得跟謝家人算舊賬,找回謝淮更要緊。


 


我和莊諧開著視頻,匆匆準備起了招魂儀式。


 


謝母撲過來抱著我的腳,懇求我不要這麼做。


 


我冷笑一聲:「要和你們算賬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等他來了你們再好好解釋吧。」


 


說罷,謝母面如土色。


 


我不再搭理他們,鎖起謝淮原本房間的門,準備招魂。


 


莊諧在手機的另一頭,一改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神色。


 


「準備好了嗎?」他問。


 


我點點頭。


 


「那就開始吧。」


 


我閉上眼,念出莊諧交給我的咒語:「蕩蕩遊魂,何處生存……」


 


咒語念完後,房間的窗戶驟然打開。


 


無數陰冷的風貫入,吹亂我的頭發。


 


「別擔心,這隻是其他的遊魂路過,不會做什麼。」莊諧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仔細感應,你應該能感覺到謝淮的存在。」


 


我點點頭,集中精力感受。


 


在那紛亂的氣息中,有沒有哪怕一縷,是讓我感到熟悉的呢……


 


剎那間,我分辨出了一股帶有冷意的、不知名的香。


 


我猛地睜開眼:「謝淮!」


 


也正是這時,巨大的聲響從身後的門處傳來。


 


謝父舉著一把大菜刀,瘋了一樣砍著我身後的門。


 


那門鎖本就已經老化了,不多時就被砍開。


 


謝父破門而入,我雖然有所準備,但也沒想到他一上來就這麼大的陣仗。


 


眼看那斧子就衝著我撲過來。


 


霎時間,房間內的燈狂亂地閃了起來,陰風冷得像刀子。


 


危險的氣息席卷了整個房間。


 


謝父突然丟下了刀,驚恐地抓著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四肢狂亂地掙扎著。


 


燈閃的頻率極高,亮起來的亮度也刺眼得不正常。


 


我幾乎睜不開眼,隻在混亂中恍惚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熟悉,但可怕。


 


我從來沒有見過謝淮如此發怒的模樣。


 


是啊。


 


他是鬼。


 


不過是在我身邊收斂著撒嬌裝弱罷了。


 


「謝淮……你不用……」我費力地開口講話。


 


沒來得及開口,謝淮的身上忽然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魂魄開始碎裂。


 


莊諧說過,新法之下,陰陽兩隔,哪怕有因果,也隻能交給鬼差處理。


 


鬼不能傷人。


 


「不要!」


 


我睜大眼睛,顧不上閃爍的燈光,向謝淮撲過去。


 


可速度再快又如何能趕上天罰。


 


招魂儀式還沒有結束。


 


謝淮的魂魄眼睜睜地散在了我眼前。


 


22


 


謝父跌坐在地上,臉色土黃,咳得昏天黑地,再也爬不起來。


 


十分鍾後,警方匆匆趕到。


 


我向他們提供了兇器、證據,還有謝澤的證詞。


 


法治社會。


 


收拾他們根本用不著謝淮出手。


 


自會有人跟他們算賬。


 


半個小時後,警方找到了謝家藏起來的謝淮的屍體。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腦子裡全都是謝淮在我面前眼睜睜魂飛魄散的那一幕。


 


警方離開後,我又在莊諧的指導下試過一次。


 


沒有。


 


什麼也沒有。


 


莊諧試探地告訴我,可能這次謝淮的魂魄是真的散了。


 


雖不至於徹底消失,但也很難拼起來了。


 


我呆坐在空無一人的客廳。


 


沒有一聲令下就剝好的水果、調好的電視。


 


坐了半個小時,我才掩面痛哭起來。


 


是不是都怪我?


 


如果我一開始沒有想著甩掉謝淮,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莊諧的師父說,姻緣有劫,劫數難逃。


 


難道這一切都是不可以避免的嗎?


 


是我和謝淮注定不可以在一起嗎?


 


我從來沒有哭得這麼厲害過,一直到缺乏氧氣,腦子發起蒙來。


 


我習慣性拿起手機,點進那個信息界面,卻看了一連串的正在發送的信息。


 


密密麻麻滿屏幕。


 


謝淮:【人,為什麼哭?你不是想讓我走嗎?】


 


謝淮:【抬頭。】


 


謝淮:【想看你。】


 


謝淮:【好吧看頭頂也可以。】


 


謝淮:【身體有點痛,但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痛。】


 


謝淮:【還會再見嗎?】


 


謝淮:【偷親了你一口,別哭了。】


 


謝淮:【對不起,我不會躲著了。】


 


謝淮:【別哭了嘛。】


 


謝淮:【如果有人給我辦葬禮,你會來嗎?】


 


謝淮:【我好像想起來了一些事情,對不起,想起來得太晚了。】


 


謝淮:【如果有機會,我還會繼續找你,會找到你。】


 


謝淮:【林凝水,不許丟下我。】


 


……


 


謝淮:【我愛你。】


 


23


 


神婆看著我,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再來找我的。」


 


「謝淮還在,我知道他情況沒有那麼差,您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我目光懇切地看著她。


 


神婆皺著眉,屢次欲言又止:「辦法有,但風險太高了。」


 


我找到了希望:「您說。」


 


「你親自去下面找一趟。順利的話,能把他帶回來,不順利的話……」神婆嘆了口氣,「你自己可能也回不來。」


 


「如果我不去找,謝淮受了天罰會怎麼樣?」


 


「他事出有因,酌情處理,不至於魂飛魄散,但會混沌永世,不入輪回,承受殘魂之痛。」


 


「不必猶豫了,」我道,「我會安全回來,也會把他帶回來。


 


「這些都該算我欠他的。」


 


神婆知道勸也沒用,在她的幫助下,我含著一顆屏息石,下了冥界。


 


她說,一旦石頭不再寒涼,我就必須回來。


 


下面的樣子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樣,看上去和人間區別不大。


 


或許這就是莊諧口中的新規矩,新治理?


 


大家都排著隊「辦手續」。


 


領湯的,記簿的,投胎搖號的……


 


看上去沒什麼可怕。


 


但莊諧說,這和人間是一樣的道理。


 


沒有利益的時候,一派祥和。


 


但一旦有了利益,會發生什麼變化就不一定了。


 


我在人間受保護,到了這裡卻是一塊兒吃了也不犯法的大肥肉。


 


所以無論如何,千萬不能被發現。


 


但這裡實在太多鬼了,別說石頭變溫熱之前了,就是我找一輩子也未必能找到謝淮。


 


不僅如此,這裡的鬼長得可謂奇形怪狀,好幾次差點嚇得我石頭掉出來。


 


原來謝淮那樣的長相在鬼裡也是萬裡挑一。


 


口中石頭的涼意越來越少,我正焦急著,忽然一陣涼風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一個驚叫悶在嗓子裡,撒腿就想跑,卻聽見熟悉的聲音:「水姐姐,真的是你!」


 


定睛一看,竟然是我在莊諧密室裡面幫過的小女鬼。


 


小女鬼人才 17 歲,橫遭車禍,沒見上父母最後一面。


 


在密室裡一個校園主題裡頭幹了倆月也沒找著爸媽。


 


我幫她找到了爸媽,講了最後的話之後她才離開。在那之後, 我也回去看望她父母, 寫信給她交代。


 


「你怎麼還在這兒,」我震驚,「不乖乖投胎去等什麼呢?」


 


「那天,我本來正排隊呢。突然聽說來了個失憶的帥鬼,我這不得去圍觀看看嗎,」小女鬼嘿嘿笑著, 「結果我一看,怎麼是我姐夫呢。」


 


我撓撓頭發。在鬼屋幫忙那幾天,我經常拿著謝淮照片問他們見沒見過。


 


時間一長,他們自然都認識謝淮了。


 


「他狀況好像不太好,魂魄不全,東一個西一個的。你幫了我, 我也沒什麼可以報答的,心想你肯定著急, 就找了當時鬼屋的同事, 你幫過的那些, 一起幫你找人。」


 


聽到這裡,我呆呆地愣住了。


 


「姐姐, 你別哭,」小女鬼看著我,有些著急, 「我們都記著你幫我們的事,所以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都會幫忙的。


 


「你放心好了, 姐夫現在好好的,就是我們魂兒找全了, 剩下的就不會了, 還得你想辦法。


 


「你一定要把姐夫帶回去,然後好好活著,我還得拜託你常看看我爸媽的情況呢, 馬上就不是他們女兒了, 還有點不習慣……」


 


後面的話有些聽不清,我哭了嗎?


 


我不知道。


 


原來因果真的相連,原來做好事是真的會有回報。


 


原來這裡密密麻麻排著隊的魂靈。


 


最關鍵的是,從密室回來後的每一天晚上,我都在半夢半醒中,感覺到一股陰湿黏膩的氣息。


 


「-【」24


 


把謝淮的靈魂交給神婆後, 我能做的便就隻有等待了。


 


她說, 這就像做手術, 謝淮多久能回來, 要看他自己的意志。


 


聽到這話我反而松了一口氣。


 


謝淮的意志, 那是銅牆鐵壁般堅硬。


 


雖然如此,偶爾也還是會有點擔心。


 


他走之前說想起來了,會不會再忘掉?


 


他會不會還生我的氣?


 


但謝淮壓根沒給我太久杞人憂天的時間。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回來得這麼快。


 


還在洗臉, 剛放好的洗面奶忽然「啪」地掉了下來。


 


我愣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給它擺回去,放好。


 


「啪」又掉下來了。


 


虛空中熟悉的氣息纏繞過來,在我脖頸撒嬌似的蹭了蹭,猶豫一下, 就膩人地要往我嘴唇上湊。


 


還是那股子委屈巴巴找安慰的風格。


 


我雖嘴角止不住往上揚,但還是問了一句:「你是誰?」


 


半晌,鏡子上慢吞吞地寫上三個血紅的大字:


 


【你老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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