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性冷淡，和我結婚五年，夫妻生活掰著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我說想要孩子，她卻冷冷的說：
“生孩子可以，但我隻接受試管嬰兒。”
直到我無意間看到她和一個男大學生的聊天記錄。
男孩委屈難受的說：
“姐姐，我滑滑板摔傷腿你都不來陪我，哭了哭了。”
“明晚你會讓那老男人碰嗎？”
她說：“放心，我不會為了生孩子和他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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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你喜歡的情趣內衣，明天穿給你看。”
1
這天我調休，在整理房間的時，發現櫃子裡有一套情趣內衣。
透明的薄沙材質，蕾絲邊，還配有肉色的吊帶絲襪……
想到明天就是我和妻子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喜上眉梢，以為是妻子給我的驚喜。
同時心中也很驚訝。
妻子那方面很冷淡，哪怕熱戀時期，一個月也難得兩次。
婚後更是半年都不從有過。
看著手中的情趣內衣，我心中竟湧現出激動和期待。
可在我繼續打掃房間時，發現垃圾桶裡有一個快遞袋。
收件人姓名：王耀
電話號碼：135XXXX6672
地址：……
瞬間，我如墜冰窖。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名字會出現在快遞袋上，號碼是妻子的號碼，地址是我家的地址，但名字卻是別人。
王耀我記得，是妻子資助的貧困生。
不過好在他很努力，一年前考上了南城科大。
為了慶祝，妻子還將他帶回家吃過一次飯。
我打開手機，找到王耀的微信。
朋友圈很正常。
下意識點開‘視頻號’，我整個人愣住了。
第一個視頻中，一個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裡，雖然沒有正臉，但女人脖子上的水晶吊墜和無名指上的婚戒分外扎眼。
和我妻子楚安琪的一模一樣。
我捏緊手上的同款戒指，點開評論，隻有妻子一個人的留言。
留言內容：愛你。
我關掉手機，沉默了。
晚上，楚安琪回到家，看著我放在床頭的情趣內衣，她錯愕了片刻。
走過來紅著臉問我：“被你發現了，喜歡嗎？”
“怎麼想到買這種東西？”
“明天是我們五周年紀念日，想好好補償你一下。”
我一怔，微微點頭：“謝謝。”
我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側目看向書臺上的一個玩偶，說道：
“安琪，我們該重新有個孩子了。”
楚安琪抱著我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松開我後，順著我的目光看向玩偶，皺起眉頭：“又開始想小小了？”
小小是我和楚安琪的第一個孩子。
我們兩未婚先育。
楚安琪懷孕後，我們便將婚事辦了。
但孩子剛出生不到一年，因患有先天性心髒病離去。
自那之後，本就對那方面不感興趣的楚安琪，更是變得厭惡。
“孩子以後會有的。”楚安琪安慰道。
“可我們已經一年多沒有過了，不過……”
我看著床上的情趣內衣，故作高興的笑問道：“看來你又已經準備好了。”
“你媽今天給我打電話，還催我快點呢，兩老忍不住想要抱孫子孫女了。”
聽到我的話，楚安琪臉色一變：
“這個話題我們不是聊過了嗎？我現在並沒準備好，這隻是我給你的補償，如果你還逼我，那就算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痛，低頭道：“抱歉……”
“行了，我累了，我去洗澡了。”
楚安琪轉身離去。
我沉默的緊了緊拳頭後，來到地下停車場，將一支錄音筆藏在了她的車裡。
2
深夜，楚安琪如往常一樣，喜歡枕著我的手臂睡覺。
而我卻翻了個身，不露痕跡的將手抽離。
就在我即將睡去時，她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
“陳芒？”
我沒有回答，努力裝作呼吸平穩已經睡著的狀態。
很快，黑暗中浮現淡淡亮光，和手指輕摳屏幕的聲響。
過了好幾分鍾，楚安琪開始用力推我。
“陳芒，公司臨時有急事，我得去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
我故作迷糊的‘嗯’了一聲，“開車慢點。”
她溫柔的抱了我一下，整裝完畢離開了房間。
片刻之後，外面傳來了大門關上的聲音。
睡意全無的我立即起身，穿好衣服下樓打了輛車。
“去南大宿舍區。”
上車後，我給司機報了個地址後，打開手機。
王耀的視頻號名為‘耀眼的光’。
前段時間楚安琪的視頻號也變成了‘耀眼的芒’。
我還以為這個‘芒’字是我名字中的芒，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光和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耀’。
男孩喜歡玩滑板，經常發一些自己秀滑板操作時的視頻。
年輕那會我也喜歡玩滑板，甚至拿過全市街頭滑板冠軍。
也是那個時候，我和楚安琪相遇了，從此墜入愛河。
記得有一次，我做一個高難度動作不慎摔傷了腿，楚安琪哭的心痛不已。
自那之後，我就慢慢不再碰滑板。
現在想想，也是從我不再碰滑板之後，楚安琪才開始逐漸對我冷淡下來。
看著視頻號裡的最新視頻，我心沉了下去。
南城的出租車司機開車都很快，尤其深夜這會，沒有攝像頭的紅綠燈都闖了好幾個。
我到的時候，楚安琪的車都還沒到。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心情，漆黑的夜空開始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不一會兒，便已大雨傾盆。
我剛急忙跑到對面的肯德基門口的雨棚裡，楚安琪就發來了信息。
“陳芒，醒了沒？”
我回復：“嗯，剛被雷打醒了。”
“那你去把陽臺的窗戶關了，免得衣服淋湿。”楚安琪言語溫柔：“還有，雨下得很大，可能又會把橋底給淹了。”
“如果淹了，那我處理完事情後就在車裡講究一晚，明天一早再趕回去。”
我說：“好，辛苦了，注意安全。”
我家離楚安琪公司八公裡的距離，不近也不遠。
中間有條必經之路，而那必經之路的橋底排水很差，稍微下大一點的雨就過不了車。
繞路的話，得二十來公裡了。
而這條來南大的路，卻不需要經過橋底。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楚安琪的車，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我想多了，也許她真的去公司了呢？
可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寶馬抵達南大宿舍門口。
停下後，楚安琪從車裡飛奔而出進了宿舍大門。
過了十幾分鍾，楚安琪打著雨傘，面容焦急的攙扶著一名瘸腿的男孩上車後，急匆匆離去。
楚安琪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她真的回來了。
還特意給我買了我喜歡吃的糕點與一雙男士皮鞋。
“五周年快樂！”
看著她泛紅的眼睛與發黑的眼眶，我問：“一夜沒睡？”
“哎~沒辦法，項目部一個同事重病住院，我這個負責人隻能勇擔責任了。”楚安琪一臉無奈，然後抱著我溫柔的說道：“對不起，本來今天打算陪你的，可客戶那邊出了點問題，你也知道這個項目對我多重要，我得去一趟外地，所以……”
我淡淡回道：“嗯，沒事，工作要緊。”
楚安琪收拾完東西就走了。
我默默拆開皮鞋，看了眼上面的尺碼，隨後走到門口扔了進去。
我43碼的腳，怎麼能穿得進41碼的鞋呢？
3
為了圓去外地出差的謊言，楚安琪這次沒有開車。
我順利拿到了我的錄音筆，她開的免提。
“小耀，你沒事吧？”
“姐姐，我腳好痛……”
“沒事沒事，我現在正往你那趕，我帶你去醫院！”
男孩遲疑了一下，說道：
“明天不是姐姐和那男人結婚五周年嗎，你現在出來送我去醫院會不會不太合適……”
楚安琪溫柔道：“你啊，都崴腳了還照顧別人的感受。”
“這紀念日我本來就沒打算過，何況明天是你生日，若不是因為……”
“嗯嗯，放心，不用擔心我。”
……
上車的時候。
“小耀，坐後面吧。”楚安琪說。
男孩上車，醋意滿滿的說：“看來姐姐是不愛我了，連副駕駛都不讓坐。”
楚安琪嗔怪一聲：“什麼醋都吃隻會害了你，讓你坐後面是因為他在交警支隊有朋友，小心點為好。”
……
開車的時候。
“喂？小染，今天是你值班嗎？”
“謝天謝地，麻煩你幫我掛個骨科的急診號，嗯，嗯，謝了。”
“姐姐對我真好，大半夜冒著雨還送我去醫院。”
“知道我對你好你還崴腳，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疼在你身痛在我心啊，下次一定要注意！”
“嗯嗯，一定！”
……
回來路上。
兩人互通電話。
“嗯，放心，我回去一會會就過來陪你。”
“沒事的，我就說客戶出了問題，要去外地出幾天差。”
……
客廳裡，煙霧繚繞，我不知道這是抽的第幾根煙了。
我一遍一遍放著錄音。
直至錄音筆的電量耗盡才停止。
沉默許久，我自嘲一笑。
我向公司請了三天假，回了趟老家。
“什麼？你要離婚？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
我剛說出‘離婚’兒子，我媽就嚇得叫了起來。
“媽，我沒瘋，你也沒聽錯。”
我苦澀一笑：“我已經決定了。”
我媽皺著眉頭看著我，疑惑道：“以前我就跟你提過這事，你那時候可是……現在怎麼就想著要離婚了？”
“這不是隨了你的心意嗎？”我扯著嘴角努力裝作輕松的樣子。
第一個小孩之後楚安琪一直不願意懷孕，我媽很不樂意，吵過我幾次，現在機會來了。
聽完我的話，我媽卻果斷搖頭：“不行，這婚可不能離。”
我一愣：“為什麼？你以前……”
我媽輕哼一聲：“以前是以前，現在小楚升為項目部總監，今非昔比了。你弟馬上就要結婚，彩禮都沒個著落，你離了婚，還能拿出那麼多錢嗎？”
我捏緊拳頭，怒意升騰：“可是她出軌了，找了個男大學生當小三！”
我媽呼吸一窒，嘆了口氣：“忍忍吧，你年輕那會摔了腿，現在走路都不正常，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該為你弟弟著想啊。”
“小楚年輕漂亮，你又這樣，她去偷腥也很正常。其實也怪你，你努把力讓她懷上不就好了？”
我內心一陣冰冷，無法想象這是一個當母親該說出來的話。
“你呢？”
我冷著臉看向弟弟。
“哥，我和丹丹都說好了，彩禮十八萬八……你也知道，房子車子已經耗盡了爸媽的所有積蓄，彩禮是真拿不出了，隻能靠哥你了……”
我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弟弟，說不出話。
“行了行了，聽話，趕緊回去。”
最後，我被我媽趕了出來。
夏日炎炎，但我如深陷冰窖，全身發顫。
我本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但此刻我卻忍不住流下眼淚。
或許，我不僅應該與楚安琪離婚，也應該遠離這個家，這座城市了。
4
回去路上，楚安琪打來電話。
“喂，陳芒，我給你發信息怎麼不回？”
“回老家了，沒看到消息。”
“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工作有點累，你也出差了，就想著回家休息兩天。”
她聽出我的聲音不對，關心道：“你媽又拿生孩子的事說你了？”
“嗯……說了幾句。”
“回南城吧，我去車站接你。”楚安琪果斷地說，“晚上我們去明仁路那家麻辣蹄花店吃。”
“別把你媽的話放心上，你還有我呢，我們兩個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我沉默了，如果是以前我會感動，但現在……
“好。”
我回復了句。
三個小時後，我走出高鐵站，還未出站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楚安琪。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像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不時抬眼向出站口看過來。
“陳芒！”
她跑過來，依偎在我懷裡，溫柔說：
“以後回家一定要帶上我，我怕你受委屈。”
我看著她的心疼不像裝出來的。
那一瞬間我想，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
因為我腳的緣故，我找不到好的工作。
而她工作能力極強，漂亮，身材好，性格好，能娶到她是我的夫妻。
我們共過患難，有感情基礎，所以即使出軌，她也沒有表現出對我不耐煩。
她不願意讓我碰，我可以讓她去做試管，生一個可愛的孩子。
到時候她就不會去找一個我年輕時候的替代品。
這似乎是我的最優解。
去蹄花店的路上，楚安琪接了個電話。
我看她臉色有些不對，問她怎麼了。
她猶豫了一下。
“公司有點事......算了，說好陪你去吃蹄花的，我跟他們說我不過去了。”
我的指尖一點點掐進掌心。
“沒關系，工作重要，正好我這兩天腸胃不好，下次再去吃。”
“可是......”
“別可是了，在前面的廣場把我放下來就好，我自己逛逛。”
“行，那你去逛，想買什麼隨便買，我報銷。”
“嗯。”
我在路口下了車，目送楚安琪的車離去。
我知道，今天是王耀的生日。
他們的聊天裡提過。
楚安琪說紀念日要回家，不能陪他，等過幾天他生日的時候補償他。
一小時後，楚安琪給我發信息。
“到公司了，開工。”
我想了很久，回他：“別太累。”
晚上，我打開王耀的視頻號。
他更新了新的視頻。
照片裡的他閉上眼，雙手合十，對著蛋糕許願。
他身後的玻璃上，映出楚安琪的身影。
還有一張照片是在酒店裡。
燈光曖昧，圓床上鋪滿了花瓣。
定位是商業區的一家情侶酒店。
我回家取出結婚證，又打車前往那家酒店。
站在酒店樓下，我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派出所嗎？我要實名舉報，我妻子找鴨子。”
第2章 2
在民警的陪同下，工作人員敲開了房號為606的房門。
是王耀開的門。
他披了件浴袍，腰帶松散，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
“你們......”看到門口站著的幾個人，王耀愣住了。
“我們接到群眾舉報，麻煩配合調查。”
我跟著民警走進房間，看見衣物散落一地，從窗邊到沙發再到床邊。
床上的楚安琪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帶著怒容的質問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是我老公！我們的關系是合法的！”
民警聞言，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