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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死對頭終於破產了 3475 2024-10-29 20:54:29

  紀燃晃晃腳丫,催他:“說啊。”


  許多話在嘴邊經過,說出來怕把人嚇著,秦滿把它們總結成一句話:“……那我怕是等不到你成年的。”


  紀燃:“……”


  他跟秦滿對視一會兒,拿出手比了個六放在耳邊:“喂,110?這有個變態。”


  秦滿笑了:“你偷看我洗澡的賬還沒算,你還惡人先告狀?”


  “誰偷看了?”紀燃後悔了,昨天就不該把這事兒告訴他,“那是公共澡堂,我光明正大看的!”


  “那你呢?”秦滿問,“你高中都喜歡我了,怎麼也不找我表白?害羞?怕被我拒絕?”


  “你要點臉。”紀燃嘖道,“誰高中喜歡你了?”


  秦滿問:“不喜歡我,對我硬什麼?”


  紀燃道:“那隻能說是我對男人感興趣,換做在洗澡的是別人,沒準……”


  “沒有別人。”秦滿說穿,“你高中就是喜歡我。”


  紀燃張嘴,剛要反駁。


  “我也是。”秦滿手掌放在他腳背上,說得自然,“從高中喜歡到現在,到以後,一輩子。”


  紀燃:“……”


  紀燃腳趾動了動:“……隨你怎麼說。”


  晚飯時間,程鵬發消息來,約他晚上去打夜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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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爸爸:不打,沒力氣。


  程鵬:那出來喝酒,文文也在。就在清吧,不鬧。


  紀燃想了想,一天待在家裡確實悶得慌,幹脆同意了。


  秦滿忙著處理工作,沒法跟去。紀燃到酒吧的時候,就見嶽文文在位置上拼命跟他招手。


  “小燃燃,你不能一失戀就天天窩在家裡。”嶽文文給他滿上一杯酒,“得走出大門,看看這世界其他的美好,你會發現,小滿滿……秦滿算個屁!比他好的人多得是!”


  “誰天天窩在家裡?”紀燃接過來,喝了一口,“誰失戀了?”


  嶽文文眨眨眼,一下沒明白:“什麼意思?”


  程鵬聽懂了,幫紀燃解釋:“和好了。”


  嶽文文看了眼紀燃,對方繼續喝酒,沒反駁。 ??


  不是,這年頭的小情侶,怎麼吵架分手都當玩兒似的呢?


  “我剛剛胡說的,小滿滿當然不算屁,他比屁好一百萬倍,世上沒人比他好了。”嶽文文作勢要跟他碰杯,“戀愛萬歲。”


  嶽文文本是想開個玩笑打個趣。


  沒想到紀燃聽完,抬唇一笑,舉起杯子跟他碰了碰,空中發出一道清脆悅耳的響聲。


  “戀愛萬歲。”


  


第100章


  秦滿公司正式開始運行的那一天,紀燃送了一幅畫去,秦滿讓人把他辦公室牆上的畫拿下,掛上了這幅。


  半月後,紀燃才第一次踏進秦滿的公司。


  紀燃坐在沙發上,皺眉道:“……我就隨便買買的,沒你原先那幅畫貴。”


  “我就想掛你送的。”秦滿一笑。


  幾個員工進來,劉辰先是跟紀燃打了個招呼,其他員工立刻跟著道:“紀先生。”


  紀燃很少聽到這種稱呼,有些別扭,嗯了聲。


  秦滿穿著白襯,跟以前穿校服一樣,紐扣系到了最頂,頭也沒抬地聽著員工匯報,時不時嗯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紀燃撐下巴看著,恍惚像是回到初中那會。秦滿是學生會的,其他學生跟他上報違規記錄,他也是一言不發,偶爾點點頭。


  每周,他都能在學校批評字報上,看到秦滿一筆一劃寫下他的名字。


  後來高中,可能因為課業繁忙,秦滿就不參與學生會了。紀燃覺得沒意思,自那以後,也沒再故意找違規犯。


  紀燃正有一搭沒一搭想著,就見原本滿臉冷漠的男人突然抬起頭,準確捕捉到他的視線,緊繃的表情略微松散,露了個短暫的笑。


  員工們出去後,秦滿放下筆:“小學弟,過來。”


  “不去。”


  “來,給你看個東西。”


  紀燃皺眉,一臉狐疑地走過去。


  秦滿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邊拽了拽,然後拉開某個抽屜。


  裡面是一個相框,裡頭放著紀燃的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紀燃十分平靜:“這張也太醜了。”


  秦滿失笑:“不是讓你看這……”


  他拿出相框,露出下方的深棕色文件袋。


  紀燃:“是什麼?”


  “關於你母親的。”秦滿抬眼,“想看嗎?”


  紀燃一頓,目光緊緊盯在文件袋上,半晌才問:“……什麼方面的?”


  “往事,比你知道的更具體一些。”秦滿手往下,跟他十指緊扣,“紀國正花了大工夫藏著,我費了些時間才找到人。”


  紀燃知道這事難查。


  他找了多方渠道,花了不少錢,幾年了都沒查出什麼實質消息。這消息來得猝不及防,紀燃滾了滾喉嚨,擠出一句:“找到誰了?”


  “阿姨的經紀人。”


  紀燃拿著文件回到沙發上,捏著那根白線猶豫了幾秒,旋轉著拆開。


  裡面的東西,齊全到令人驚訝。


  十多年前的轉賬記錄,打印出來的短信內容,還有一個u盤。


  看出他的疑惑,秦滿道:“裡面是她和你母親的通話內容。”


  紀燃捏著那黑得發亮的小物件:“……通話內容?”


  “錄音。”秦滿說,“當時她為了安撫你母親,說要幫她報警,裡面有阿姨的闡述內容……還有經紀人和紀國正事後的通話,她為了確保自己無虞,也為了找紀國正拿錢,才錄下來的。”


  紀燃緊緊捏著這個u盤,指頭都泛了白。


  半分鍾後,他做了個深呼吸:“我回去了。”


  “我陪你。”秦滿立刻道。


  “不用。”紀燃咬牙,“……我想自己聽。”


  秦滿皺眉,仍牽著他不放。


  “我沒事,我自己聽。”紀燃堅持。


  秦滿猶豫片刻,還是退了一步:“那你要答應我,聽完後……不論你做什麼決定,都要告訴我,好嗎。”


  “……好。”


  秦滿果斷點頭:“我讓人送你回去,你現在不適合開車。”


  紀燃回到家,把u盤插到電腦裡,戴上耳機。


  握著鼠標的手停滯十多秒,才慢吞吞挪到名為“z敘述內容”的音頻文件上。


  點開,是經紀人的聲音:“等一下,我調制一下設備,馬上。”


  茲拉幾聲,紀燃聽見耳機裡安靜了幾秒,然後傳來一句細細的女聲:“……好了嗎?”


  這聲音,他十多年沒聽到過了。


  趙清彤是南方女子,說話的口音極其溫軟,以往紀燃聽她講睡前故事,總是能在五分鍾內迅速入睡。


  而在這個音頻的錄制時間裡,她剛經歷了一場劫難,聲音脆弱又無助,還隱隱帶著鼻音。


  紀燃平靜地聽完這五分鍾的音頻。


  因為恐懼,趙清彤敘述的內容有些混亂,但大致能聽得懂,和他所想的相差無幾。


  他視線一轉,目光挪到名為“j通話”的音頻上。


  “j通話”的音頻有兩個,紀燃原以為是一份錄音拆成了兩個文件,沒想到第二個音頻文件一點開,一個略微耳熟的沙啞男聲傳出來。


  這聲音不屬於紀國正。


  紀燃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


  下午,在紀燃第七次打開這些音頻時,電話響了。


  “紀燃,是我。”紀惟語氣嚴肅,“你現在在哪?”


  “什麼事。”


  “爸要見你。”紀惟道,“他說,你要不來,遺囑上就沒你的名字了。”


  “遺囑?”紀燃輕笑一聲。


  “嗯,律師下午過來。”紀惟默一會兒,又說,“我知道我媽找過你,你別聽她的,是你的,我不會跟你搶。”


  紀燃低頭,把目光抽離電腦屏幕:“幾點?”


  “兩點。”


  “我那位好奶奶在不在?”紀燃拿起桌上的筆,在指尖上轉了幾圈。


  “奶奶當然在……”紀惟察覺出他的語氣不對,“紀燃,你想幹什麼?”


  “我會去。”紀燃起身走到衣櫃,打開,“讓他們等著。”


  ——


  幾個月前還風風光光的紀宅,今日氣氛格外的沉重,就連佣人們都死氣沉沉的。


  紀國正坐在書桌前,早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他臉色蒼白,眼窩微陷,耐心早已隨著時間消失殆盡。


  他砰地一聲,拍向桌子:“他到底來不來?!”


  紀惟拿出手機:“我再問問。”


  “你真的通知他了?”紀老夫人皺眉,“你確切跟他說,今天立遺囑的事了?”


  紀惟無奈:“奶奶,這些事我還不至於騙你。”


  紀國正面無表情坐著。


  這段時間,他的人生像是被點上了加速鍵,一切發生得突然又迅速,打得他措手不及。


  查出重病,家庭內鬥,公司動蕩。


  一樁樁一件件,根本處理不過來。光是腦子裡那塊東西,就讓他精疲力盡,卻還要強撐起精神,收拾其他爛攤子。


  陳千瓊坐在沙發上,兩腿並攏,稍稍傾斜了一些角度,坐姿極其優雅,身側還坐著她帶來的律師。


  “他可能並不打算要你的遺產。”她淡淡道,“不然我們直接開始吧,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這是我們家的事。”紀老夫人目光鋒利,跟刀似的刮她。


  “老夫人,從法律上講,我現在還是您的兒媳婦。”陳千瓊笑道,“自家的事,我當然有說話的權利。”


  老夫人胸口一堵,懶得再跟她說話。


  是她失算了。


  當初會看上陳千瓊,是因為對方家境上乘,對他們有所助益,又及不上紀家,這樣的聯姻對象正正好,也是她極力撮合她和自己兒子的理由。


  她雖聽說過陳千瓊的脾性,但對方怎麼說也就是個女人,再厲害應該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現在看來,是她大錯特錯。


  陳千瓊卻不願意放過她:“老夫人,聽說這幾年裡,您老沒少把黑鍋往我身上扣?”


  紀老夫人背脊一僵,腦子轉得飛快,皺眉看她:“你找過紀燃了?你跟他說什麼了?”


  “您覺得呢,我不是喜歡背鍋的人。當初是誰威脅趙清彤墮胎,還找媒體給她施加壓力的,這事兒現在就該誰背起來。”陳千瓊道。


  “我那是迫不得已!”紀老夫人一拍椅子,“要不是她來勾引國正……你自己又有多高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把他留下是為了什麼!”


  “別吵了!”紀國正煩不勝煩,“再吵就通通給我出去!”


  陳千瓊卻不怕他,冷笑一聲,把矛頭指向紀國正:“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能有現在這麼多事?”


  紀惟站在牆邊,拳頭緊緊擰著,要努力堅持,才能克制自己的背脊不抵到牆上。


  他從沒想過有一日,平時這些在他面前端莊優雅的長輩,會湊作一團,爭吵到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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