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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嫁給山神生小蛇 3555 2025-06-19 15: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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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深吸一口氣,低著頭蹭小蛇腦袋:「銀卿,我明天要一個人進城,你能留在家裡照看阿翁阿奶,直到我回來嗎?」


     


    「你還會回來嗎?」銀卿破天荒地沒躲開,蜷著尾巴由著我蹭。


     


    「當然,」我笑道,「我還要回來給你生小蛇呢。」


     


    「哦。」銀卿尾巴尖有一搭沒一搭地甩,看上去很開心。


     


    10


     


    翌日一早,我便戴著帷帽進了城。


     


    崔神醫的醫館前排著長隊,我自然地走到櫃臺前,遞給店小二一塊玉牌。


     


    崔神醫從前隻是鄉野的赤腳醫生,後來被一朝中權貴抓進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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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權貴的小妾中了劇毒,聽人說了換血秘法,便要崔神醫給小妾和妻子換血,用妻的命換小妾活。


     


    崔神醫不肯,權貴便將他的親朋好友都下了獄。


     


    我外出巡查時救下了那些人,崔神醫感激我,便將祖傳的玉牌贈給了我。


     


    店小馬不停蹄地將我領進裡屋,隨後,崔神醫也趕來了。


     


    崔神醫紅著眼要給我行禮,被我止住了。


     


    「您,近來可好?」他哽咽地問。


     


    我笑著回他:「很好。」


     


    「我如今叫林闲,是一對老夫妻的義孫女,他們對我很好。」


     


    「是悠闲的闲?」


     


    我點頭。


     


    「起得好。」崔神醫欣慰道。


     


    我繼續說:「神醫,我此番來,是想問您有沒有法子能在五個月內將我的身體調養到正常人的狀態。」


     


    崔神醫愣了片刻,道:「這個正常人的狀態,是指什麼?」


     


    「自然是能生養。」我把手遞給他,「您幫我瞧瞧,我這副身子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崔神醫習慣性地把脈,默了許久才道:「有法子,但您這次,是自願的嗎?」


     


    我怔神,腦海浮現起銀卿漲紅的臉。


     


    「偶遇一良人,想同它長相廝守。」


     


    11


     


    我拿著藥從醫館出來,又到了珍寶閣。


     


    珍寶閣的老板一見到我,便把我要的東西給了我。


     


    我仔細看了看,東西沒有問題,拿出這些日子積攢的錢結了尾款。


     


    「這是一百五十兩,您點點。」


     


    「好嘞!」


     


    老板喜笑顏開,一把撈過銀子。


     


    「姑娘,我能問問這壇子裡是什麼酒嗎?」老板邊點銀子,邊細聲細氣地問。


     


    我疑惑地看他。


     


    「您別誤會,」老板瞅了瞅周圍,湊近道:「您花這麼多錢,隻為讓人從宮裡挖出這壇酒和石頭,我就想知道這是什麼酒,值不值。」


     


    「酒不值得,釀酒的人值得。」我抱著那小壇子酒,笑得溫柔。


     


    「錢貨兩訖,老板,我走了。」


     


    「欸好!您慢走。」


     


    12


     


    從珍寶閣出來時,已是霞光萬道。


     


    我朝城門漫步,快出城時卻看見一個面容冷峻的少年牽著馬,迎面走來。


     


    那是當今的大理寺卿,太後的侄子——程筠。


     


    心下一緊,我迅速拉好帷帽,抱好酒壇子加快了腳步。


     


    不想擦身而過時,仍是被他注意到了。


     


    「殿——明遠!」


     


    他急喊著,直直攔住我的去路。


     


    還是沒躲過。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輕輕掀開一角帷帽,佯裝茫然地看他:「這位公子,是在叫我?」


     


    程筠神情一滯,片刻後拱了拱手道:「抱歉,是在下認錯人了。」


     


    我睫毛微顫,偷瞄他的臉羞怯道:「無事。」


     


    他向來討厭別人盯著他的臉看。


     


    「天色已晚,姑娘快些回家吧。」程筠果然冷了臉,翻身上馬走了。


     


    幸好這次出門戴了面具,我松了口氣,轉身繼續往家走。


     


    13


     


    快到家時,我遠遠地瞧見門庭的瓦上有亮光,走近一看,才發現是銀卿躺在瓦片上。


     


    聽見我的腳步聲,銀卿支起腦袋,噌一下蹿到我身上。


     


    「你回來了。」它卷著我的手腕,尾巴尖不自覺地擺動。


     


    我摸了摸它的頭,笑道:「你特地出來等我?是不是想我了?」


     


    「隻是天氣好,我出來曬太陽,你別多想。」


     


    它說得嗤之以鼻,但那個不知掩飾的尾巴尖卻悄悄蜷起來了。


     


    害羞了啊。


     


    我覺得新奇,沒戳穿它,帶著東西回了臥房。


     


    剛把藥包和酒壇放上桌,銀卿便遊過去了。


     


    「這是什麼?」銀卿指著藥包問。


     


    我想了想,說:「喝了能變性的中藥?」


     


    「這個又是什麼?」銀卿拿尾巴尖戳了戳酒壇,嫌棄道,「好難聞的味道。」


     


    「要獻給故友的酒,」我說著探出窗看了眼天色,道,「還有時間,銀卿,陪我上山吧。」


     


    銀卿一聽,興奮地鑽進我的袖裡。


     


    14


     


    我陪著銀卿巡完山後在能看見家的大樹下挖了個坑,把石頭和舊荷包都埋了進去。


     


    本想立個陶花兒的碑,卻又怕阿翁阿奶萬一上山瞧見,便隻在墓碑上刻了朵花。


     


    「對不起,花兒,等阿翁阿奶去了,我會把你和他們葬在一起,屆時再重新給你刻上名字。」我摸著墓碑上的花喃喃道。


     


    眼眶有熱意翻湧,我抹了把臉,打開壇子給衣冠冢倒了半壇子酒。


     


    「這是你當初釀的那壇桃花酒,說好了等你滿歲離宮時一起喝的,沒想到……不過我找人把它帶出來了,希望你還能嘗到。」


     


    我低著頭,看著酒液一點點滲入底下。


     


    花兒,喝完這杯酒,下輩子不要入宮,也不要再遇見我了。


     


    「她走了。」趴在懷裡的銀卿探頭道。


     


    「誰?」


     


    「你祭拜的這個人,她的魂魄去投胎了。」


     


    哐啷!


     


    剩下的半壇酒被我失手打翻了。


     


    「那她,有說什麼嗎?」我呆呆地問。


     


    「有,」銀卿點頭,學著花兒的語調,「她說:殿下,萬福金安。」


     


    剎那間,淚如雨下。


     


    傻花兒。


     


    15


     


    許是太累,又許是見了太多故人,我當夜便發了夢魘。


     


    我夢回自己剛出生,便被跟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母後掐著脖子往水盆裡浸。


     


    「女兒!女兒!怎麼是個女兒!腌臜貨,是不是你佔了我兒子的命!


     


    「把我兒子還來!快把我兒子還來!」


     


    她狀若瘋癲,剛穿來的我被她嚇得忘了哭。


     


    「娘娘!娘娘!求您快把孩子放下!


     


    「珍兒!好孩子,你剛生產完不能激動,快快歇著。」


     


    母後的貼身宮女攔她,奶嬤嬤也把她摟在懷裡安慰。


     


    「太醫說本宮生了這胎便再也無法有孕,可她怎麼就是個女兒?


     


    「嬤嬤!本宮是皇後啊!


     


    「陛下本就有意削弱程家,無子傍身,本宮怎麼辦!程家又該怎麼辦!」


     


    母後靠在嬤嬤懷裡,如未嫁少女般抱著信賴的長輩哭泣。


     


    「那便讓她成為皇子!娘娘您記住了,今日您隻生了一位皇子!」


     


    嬤嬤聲音狠厲,餓狼般緊盯著幼小的我。


     


    16


     


    畫面一轉。


     


    三歲的我被父皇抱在懷裡,父皇指著案桌上的奏折,一字一句地教:


     


    「民為邦本,本固邦寧。


     


    「察百姓疾苦,恤其憂困。


     


    「用人之道,唯賢是舉。


     


    「廣納諫言,明得失,杜壅蔽。


     


    「明遠,父皇的話,你聽懂了嗎?」


     


    「聽懂啦!」


     


    「好!不愧是朕的兒子!」


     


    父皇龍顏大悅,抱著我去母後的宮裡用膳。


     


    原本還笑著迎接父皇的母後看見我被父皇抱在懷裡,面色冷了幾分,不著痕跡地把我搶過去,讓嬤嬤帶我入座。


     


    「你都多重了,怎麼還讓你父皇抱,把陛下累著怎麼辦?」母後嘴上在調笑,桌下的手卻在擰我的腰。


     


    三歲的女娃能有多重,她是怕我的女兒身被父皇發現。


     


    我疼得眼冒淚花,卻不敢吭聲。


     


    父皇隻以為我是被母後訓了委屈,笑我沒有男子氣概。


     


    母後聽了這話,掐得更狠了。


     


    替我布菜的嬤嬤幫著母後遮掩,聽母後說我重,給我夾的全是青菜。


     


    我不敢掙開母後的手,吃得味同嚼蠟。


     


    等父皇走了,又被母後關進了小黑屋。


     


    那是她發現我有幽閉恐懼後,刻意建出來懲罰我的。


     


    我被關在裡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無人來救我,我焦躁地用指甲摳手腕,劃出一條條血痕。


     


    17


     


    六歲那年,程筠進宮了。


     


    他成了我的伴讀。


     


    十歲的他已然是個小大人,仔細地照料著我的生活。


     


    也是第一個發現我手腕上有疤的人。


     


    他曾強闖小黑屋救我,卻被母後拿家中姊妹的婚事恐嚇。


     


    我與他的姊妹之間,他選了姊妹。


     


    我沒有怪他,也怪不了他。


     


    隻是沒人愛,也沒人選罷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早就習慣了。


     


    八歲那年,我和程筠跟著大皇兄出宮巡查,意外偵破了幾起大案。


     


    我便是在那時認識的崔神醫。


     


    那一年,我鋒芒畢露。


     


    朝中大臣誇我明君之姿,文人武將對我贊不絕口,我偵破大案的事跡在坊間流傳,聲名大噪。


     


    父皇驕傲地賜給我無數賞賜,母後抓緊時機給程家遞去消息。


     


    一個月後,我,便成了太子。


     


    程筠恭敬地跪在我面前。


     


    「願為殿下前驅,為殿下開太平坦途。」


     


    他這麼說。


     


    可我不想當太子,更不想當皇帝。


     


    我隻是得不到母愛,便想奢求父愛。


     


    我隻是,想要一點愛,卻被推上屍山血海。


     


    18


     


    成為太子後的每一天,我都膽戰心驚。


     


    但有了太子的身份,母後對我的態度好了一些。


     


    我知道,那隻是因為我是她成為太後的跳板。


     


    她隻是施舍了她不需要的東西,我卻如獲至寶。


     


    那張臉,跟媽媽實在太像,我抑制不住地貪戀。


     


    為了那點愛不被收回,我竭盡所能地做到最好,做到所有人提起我時皆是由衷地贊嘆。


     


    做到我的威望高過父皇,朝中開始流傳父皇老了,該退位讓賢的論調。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父皇不過壯年,怎肯甘心退位。


     


    他開始忌憚我,懷疑我,不再招我用膳,同我下棋論策。


     


    十歲的我,失了聖心。


     


    隨之而來的,是權力架空。


     


    除了還能上朝旁聽,我手中的工作和權柄被分散八方。


     


    母後也被限制。


     


    鬣狗聞風而動,明槍暗箭如暴雨,防不勝防。


     


    母後勃然大怒,恨不得敲我骨,啖我肉。


     


    陶花兒便是在我最狼狽時入的東宮。


     


    她和程筠不一樣,她的第一選擇都是我。


     


    為了護住她,我決定重整旗鼓。


     


    十二歲那年,我的身體開始發育了。


     


    胸隻要少吃點、穿厚點,便可以藏,但癸水不能藏。


     


    所以母後想法子把我送出宮,用花兒的命威脅我找崔神醫求藥絕了癸水。


     


    我照做了。


     


    那碗毒下了肚,疼得我撕扯著頭發滿地亂爬。


     


    崔神醫哭得直跺腳,嚷嚷著要進太醫院把宮裡的人都毒S。


     


    我聽著他的話,突然就不覺得疼了。


     


    19


     


    解決完癸水危機,奪嫡之計提上日程。


     


    後宮的軟釘子被一一拔除,年長的皇兄們接連誤入歧途,失了登上皇位的資格。


     


    今年年初,我終於熬到了父皇重病去世。


     


    本以為能順利登上皇位,卻低估了母後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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