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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沐慈 3577 2025-06-16 16:03:04

 


我就是故意詐徐鶴年。


也是故意惡心李景裕夫婦。


 


果真葉知秋聽到消息,立時就趕了過來。


 


「我可憐的女兒啊!」


 


她一邊假意哭著,一邊當著我的面就對徐鶴年拳打腳踢。


 


對方自然是不敢躲讓,倒是真真切切被揍了好幾下。


 


葉知秋也是女將出身,手上功夫不弱,加之心疼「女兒」,下手並未留情。


 


不一會兒,徐鶴年便鼻青臉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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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裕終是看不過,攔住了她:「罷了,大錯已成,你就算打S鶴年也改變不了事實啊!


 


「他那樣對你的女兒,你竟還如此雲淡風輕?」


 


葉知秋雙眼通紅,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畜生,畜生啊!」


 


愛女之心拳拳,圍觀眾人無不動容。


 


可我知道,她如此生氣,並非為我,而是為她的真正的女兒「寶珠」。


 


偏生徐鶴年不懂。


 


他立馬跪在我面前,指天發誓,他是被李寶珠勾引的。


 


他隻是不小心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但他心中還是隻愛我一人,也隻會認我一人為妻。


 


看著李景裕和葉知秋越來越黑的臉,我SS捂住臉,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12


 


張嬤嬤和李寶珠都被帶了過來。


 


恰好看見徐鶴年向我告罪這一幕。


 


看見自己費心勾搭的男人,竟然想也不想就把所有過錯都安到自己頭上,李寶珠氣得臉都青了。


 


她猛地將張嬤嬤往前一推。


 


後者順勢「撲通」跪在了大殿正中。


 


「王爺,老奴有事啟奏。」


 


她如前世般指著我,一字一句道:「李沐慈其實並非你們的女兒,而是奴婢從乞丐窩裡抱來的乞兒。


 


「奴婢良心有愧,事到如今不得不言……」


 


李寶珠挑眉看著我,眼中得意洋洋。


 


她想要告訴世人,她才是尊貴的雍王之女。


 


她等著看我身份被揭露後的茫然、無助,和痛苦絕望。


 


可惜,讓她失望了。


 


這不是三年後,不是李景裕登基後大權在握的時候。


 


葉知秋第一個反應過來,反手甩了張嬤嬤一巴掌。


 


「你在胡說什麼?沐慈是我的女兒,豈容你汙蔑?」


 


李景裕更是高喝道:「來人,將這個滿嘴胡言,離間我父女關系的老婦拖出去,亂棍打S!」


 


張嬤嬤慌了:「王爺饒命啊!奴婢已經找到小郡主,她就是寶珠啊……」


 


李寶珠急忙拿帕子擦去臉上的掩飾,哭泣道:「爹爹,娘親,我、我才是你們的女兒啊!」


 


看著她與李景裕、葉知秋幾乎如出一轍的眉眼,眾人都沉默了。


 


我這才像是緩過神來,顫抖著手指,適時「暈」了過去。


 


現場一陣雞飛狗跳。


 


李景裕更是氣得胸口疼。


 


他也心疼親生女兒,他也想認回李寶珠。


 


可斷斷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畢竟我和李寶珠一個是嬌養長大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一個卻是戰功豐厚,幾乎戰無不勝的女將軍。


 


如今大局未定,挑破了此事,我豈能再如從前一樣,心無芥蒂地助他們奪得天下?


 


13


 


我醒來後,表現得傷心欲絕。


 


葉知秋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見我醒了,立馬向我哭訴保證。


 


雖然李寶珠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可我亦是不能割舍的存在。


 


「沐慈,你與寶珠一樣,都是我們的女兒。」


 


我搖了搖頭,隻紅著眼睛輕聲道:「親疏有別,假的便是假的。」


 


葉知秋還要再勸,我打斷了她:「我與徐鶴年的婚約,就此解除!」


 


之後,無論李景裕和葉知秋怎麼辯解,我都不聽不顧。


 


我閉門不出,一副就此一蹶不振的模樣。


 


實則卻暗中命赤炎小隊兵分幾路,將先前回程中就布置好的事情撂到明面上來。


 


不久後,雍城鬧市裡流出一則小道消息來——


 


雍王李景裕的女兒李沐慈並非親生,而是他們收養的前太子遺孤。


 


前太子本就是戰神再世,隻是先前在徵伐中重傷不治。


 


而我以女子之身取得累累戰功是事實,太子之女,承襲英姿,正是理所應當。


 


李景裕與葉知秋忙著安撫李寶珠,又想拉攏我繼續為他們所用。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對外說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棄嬰,已為時已晚。


 


他們從一開始就想抹S我的功績。


 


那我就送他們一份大禮。


 


他們看重出身,那我就給自己最好的出身。


 


隻是流言終歸是流言。


 


百姓們也隻是當作飯後談資,我要「名正言順」到底還是不夠的。


 


我摩挲著掌心的虎符:「讓親自動手抱回我的張嬤嬤,好好說一說我究竟是誰吧!」


 


她的一家老小,均已被我掌控。


 


於是,幾日後,正是正午鬧市的時候,張嬤嬤高高站在城牆上,顫顫巍巍地抱著一塊暗紅色的襁褓。


 


「老奴愧對公主,愧對天下!」


 


她大叫三聲,突地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人群驚叫不已。


 


我安排好的人手裝模作樣,上前查驗屍體。


 


「這襁褓上繡的是昔日太子府的花紋。」


 


「這人好像就是雍王府的奶嬤嬤張氏。先前不是傳言沐慈將軍就是她從乞丐窩裡抱來的嗎?」


 


「什麼乞丐窩?怕不是雍王故意設計,就為了事成後好卸磨S驢?」


 


「得虧這嬤嬤還是個有良心的,以S揭開真相啊!」


 


「看來我們的沐慈將軍就是太子遺孤,是真正的公主殿下啊!」


 


……


 


14


 


我端坐在城中最豪華的酒樓裡,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


 


張嬤嬤其實是個忠心的,她本不願背主,隻是我又何其無辜?


 


弱肉強食,正是亂世生存之道。


 


「給她家人一筆銀錢,好生安葬吧!」


 


我交代副將:「今夜可一一去聯絡城中各位了。」


 


副將有些擔心:「今夜就去?他們不吭聲倒也罷了,就怕他們去告知雍王,反而打草驚蛇。」


 


大家都不是傻子。


 


雖然對李景裕利用我的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區區一個孤女,利用了便利用了,又有何妨?


 


正如前世那些文官,哪個不覺得我是天大的福分,才能以「野種」之身,為李景裕賣命?


 


可我若不是「野種」呢?


 


我若是比李景裕更值得跟隨的明主呢?


 


這幫牆頭草會知道,誰是更好的選擇。


 


我輕扣桌面,加了一句:「吩咐下去,隨我起事者生,告密者S。」


 


我是武將,武將從不囿於血統天命,而是全看誰的拳頭更硬。


 


徐鶴年比其他所有人都更了解我。


 


他知道,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Ṭüₜ仗。


 


所以,我要起事的消息一傳出,他是第一個來找我的。


 


論牆頭草,他果真永遠是第一位的。


 


他跪在我的房門外,指天發誓,他是被李寶珠勾引的。


 


他隻是不小心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但他心中還是隻愛我一人,也隻會認我一人為妻。


 


我笑意盈盈地迎了出去:「可我,怎麼才能再相信你呢?」


 


徐鶴年以為我原諒了他,一臉驚喜。


 


他從懷中摸出半塊虎符,討好似地送了過來。


 


「沐慈,我對你之心,可昭日月。」


 


我掂著那塊虎符,笑得更加真切:「我相信你。」


 


15


 


審時度勢,是人的天性和本能。


 


當țůⁿ我帶著雍城精銳出現在李景裕房中時,他震怒之後,卻又立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笑道:「沐慈,你這是作何?」


 


「王叔,沐慈已知曉身世,前十八年未曾在親生父親膝下盡孝,往後年歲自然是繼承父志,光復我李氏江山。」


 


他唇角顫抖,卻在看見我親兵手上的刀戟後又努力克制。


 


「你在胡說什麼?為父待你難道不好?」


 


我搖了搖頭:「不好。」


 


他睜大了眼睛。


 


「若是真的待我好,就算不把我如珠似寶地護著,也會真心實意地心疼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可這些年,自打有記憶以來,你們隻會不顧我生S,不斷要我上陣廝S。」


 


「怎麼會?」他露出一個極其逼真,飽含愛意的笑來,「你一直想當女將,爹娘隻是支持你實現自我啊!」


 


「瞧瞧,虛情假意,演得久了,連你自己都信了。」


 


我不願與他廢話。


 


「來人,即日起封禁雍王府。無我軍令,不得出入。」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將前世那句「也算全了我們多年父女情分」送還給了他。


 


李景裕無能地狂怒著。


 


他不懂,為何我隻是去了一趟北狄,回來後不過數月就突然變了天。


 


他不知道,赤炎軍早就潛伏回城,斷斷續續滲透進各家勢力中。


 


在我下令「起事」那一刻, 不肯聽令者已全部被血洗。


 


更別提, 徐鶴年這個孬種還第一時間哄騙李寶珠, 為我搶來了虎符。


 


前世他竊取我的半塊去表忠心。


 


這一世, 倒是風水輪流轉。


 


雍王府的大門緩緩關上。


 


李景裕在跳腳怒罵:「都怪你這個孽障, 好好的, 你為什麼非要勾引她的男人?


 


「還有你,慈母多敗兒,若不是你縱得她無法無天,她怎麼敢?」


 


恍惚中我好像還聽見了李寶珠的哭鬧和葉知秋的嘶吼聲。


 


「你怎麼有臉怪我們?還不是你?都是你不斷逼沐慈,不逼不反, 燕山一戰之前, 她明明很乖的。」


 


「爹,娘,我不要被關在這裡……我不要……」


 


無所謂了,我大步向前。


 


虛與委蛇的日子我過夠了。


 


從今往後, 我便是真正的太子遺孤, 這個國家名正言順的公主殿下。


 


至於他們, 將永遠幽禁在雍王府內,自責也好, 推諉也罷, 都不能再左右我的人生。


 


16


 


兩年後,我登基為女帝, 定年號為「鳳啟」。


 


因為與趙斯年的約定, 北狄邊疆平定,我甚至比前世更早一統天下。


 


他甚至送了自己的幼弟前來和親。


 


為表重視, 我立了那個有北狄血統的男人為皇夫。


 


朝臣略有不滿,但S了那個話最多的御史後,便再也無人反對。


 


至於一早「投誠」的徐鶴年, 我猜他原也是想天下大定後, 爭一爭這個「皇夫」的位置的。


 


可惜髒了的男人不如狗。


 


所以我設計讓他在一次不顯眼的戰役中墮馬, 被踩中了下身。


 


如今,朕也恩準他入了宮。


 


隻是一個無根的男人, 自然不配待在朕的後宮裡。


 


朕給他安排了一個倒夜香的輕松活。


 


可惜他不懂感恩,竟然在一次醉酒後胡言亂語。


 


於是第二日, 他的舌頭便不小心掉到了夜香桶裡。


 


再後來, 為平衡前朝勢力,朕又納了一堆侍夫。


 


趙斯年親自寫信, 求我不要誕下有皇夫血脈的子嗣。


 


我悵然若失地嘆了一口氣, 勾住小皇夫, 在他唇上輕輕一啄。


 


「可惜啊, 朕既答應與他合作便不好毀約, 否則,還真想借此機會吞並北狄呢!」


 


皇夫雙眼狡黠, 卻溫順又努力地回應著我。


 


「陛下, 合約而已,毀了便毀了。您乃天命所歸,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他俊俏的臉。


 


不錯!今生今世, 我李沐慈的命運,將永遠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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