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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友裝瞎被揭穿後 3423 2025-06-13 14: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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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蘇悅車禍失明後,我照顧了她兩年。


     


    所有人都覺得,我那麼掏心掏肺,她最後肯定會跟我結婚的。


     


    可直到蘇悅要做視力恢復手術前,我聽到她朋友問:


     


    “演上癮了?你眼睛不是早好了嗎?”


     


    蘇悅滿不在乎地回答:


     


    “我就是想看看他願不願意把眼角膜捐給我嘛。”


     


    “也不是真讓他給,就是考驗一下他。”


     


    後來我離開那天,蘇悅紅著眼攔在我面前,問我要怎麼才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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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一下,很客氣地說:


     


    “不好意思啊,你沒通過我的考驗。”


     


    1


     


    蘇悅車禍失明的第二年。


     


    醫院通知說,聯系到了一位合適的眼角膜捐贈者。


     


    她提前幾天住了院,做術前準備。


     


    我怕她在醫院吃不慣,住院的幾天,每頓都送飯過來。


     


    但很不巧,這次我隻是到早了十幾分鍾。


     


    就聽到她和朋友交談:


     


    “你演上癮了?早就能看見了,你幹嘛不告訴陳昉?”


     


    蘇悅垂著頭,看不起表情,語氣挺淡漠的:


     


    “我跟他說了,等我眼睛好了就結婚。”


     


    她朋友挺不能理解:


     


    “那就結唄,陳昉對你還不夠好啊?”


     


    蘇悅笑了一下,繼而又很漫不經心地繼續說:


     


    “我不會嫁給一個隻在嘴上說愛我的人。”


     


    “我就是想看看,他願不願意把眼角膜捐給我。”


     


    說完她又很大度地補充。


     


    “也不是真讓他捐,就是個考驗。”


     


    病房裡一陣哄笑聲,七嘴八舌地說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窮光蛋,小地方來的是該考驗考驗。


     


    “悅悅白富美啊也不缺人追,要不是這兩年看不見,哪輪得到陳昉這個窮小子?他是得主動點,才能追的到悅悅。”


     


    然後蘇悅就沒說話了。


     


    我也沒再繼續聽下去,那天我找了個借口說臨時有事去不了了。


     


    電話那邊蘇悅掛得很幹脆,一句多餘的也沒問。


     


    結果回去的路上,猝不及防地下了雨。


     


    我打了好久的車都沒打到,被雨淋了個透。


     


    玻璃公交站牌裡誠實地反射出我渾身狼狽的樣子。


     


    拎著飯盒渾身湿透,像一條沒人要的野狗。


     


    我本來今天去是想告訴她。


     


    那個籤了協議,要給她捐眼角膜的人。


     


    就是我。


     


    2


     


    蘇悅是因為我才出車禍失明的。


     


    在我們戀愛的第三個月。


     


    那天還正好是我生日,我約了她去看電影。


     


    結果烈日炎炎下等了幾個小時,先等來的卻是她車禍的消息。


     


    而等我終於手腳冰涼站到了手術室門口,撲頭蓋臉的卻是無盡的質問和責備。


     


    “如果不是給你打那通電話,悅悅也不會出車禍!”


     


    “陳昉,你怎麼這麼自私?”


     


    “就是你害了悅悅!”


     


    車禍前蘇悅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我的,我沒接到。


     


    就是因為那個沒接通的電話,導致她開車沒反應過來,被右轉的貨車撞翻。


     


    每個人都在說,都怪我。


     


    蘇悅還沒從手術室裡出來,我就先在鋪天蓋地的指責聲裡成了唯一的罪人。


     


    後來蘇悅被確診失明。


     


    她從最開始不相信,不接受,到後來抗拒所有人的關心。


     


    明媚陽光的富家小姐成了看不見的廢物,她是該恨我的。


     


    所以我隻能S皮賴臉地待在她身邊照顧她,事無巨細地承受她所有的壞脾氣和極端的情緒。


     


    一開始所有人都覺得我欠她的,我活該。


     


    可蘇悅脾氣越來越差,沒人受得了她。


     


    隻有我,無論被怎麼劈頭蓋臉的罵,也繼續沉默地承受。


     


    慢慢的又有人說,是我愛慘了蘇悅,才對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但隻有我自己知道。


     


    不是的,不是愛。


     


    是贖罪。


     


    在無數個夜裡,我做噩夢回到她出車禍那天。


     


    其實都恨不得那天躺在手術室裡的人是我。


     


    因為從那天開始,我就自覺低人一等,蘇悅所有的辱罵和尖銳的指責我都全盤接受。


     


    我自己也覺得我活該。


     


    我想隻有她好了,我才配重新和她站在同一個水平線。


     


    所有的愛,都已經被時間消磨成了愧疚,最後變成一道枷鎖,壓得我總是抬不起頭。


     


    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折磨裡。


     


    我最先崩潰了。


     


    決定要把眼角膜捐給她也不是因為愛,而是待在她身邊痛的太麻木了。


     


    我想毫無負擔的離開她。


     


    犧牲我自己也沒關系。


     


    我活該的。


     


    3


     


    那天晚上蘇悅又給我打電話,說腿疼得受不了,讓我快點過去。


     


    這也是她車禍的後遺症,一到陰雨連綿的天氣,受傷過的腿就會陣痛。


     


    外面下著雨,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剛開門,她就很不耐煩的抱怨。


     


    “為什麼這麼慢?我都要疼S了。”


     


    我慢半拍的頓了一下:


     


    “外面下雨了。”


     


    其實我渾身都是湿漉漉的,發絲都在滴水,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她能看見,但她語氣還是很惡劣的問:


     


    “知道下雨了為什麼不早點來?”


     


    於是我就不說話了。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個答案,她隻是有很多時候,沒法宣泄的情緒需要一個出口。


     


    我就是這個出口。


     


    我早習慣了,真的。


     


    但是蘇悅今天心情好像格外不好,我坐在床邊給她按腿的時候,她又突然要喝水。


     


    水拿到手邊,又故意碰撒。


     


    最後一小半撒在床沿,另一大半撒在我身上,玻璃杯摔在地上,滿地的玻璃碎片。


     


    地上一片狼藉,身上和床上全湿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先被她的指責逼問的開不了口。


     


    有時候我也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蘇悅能對著其他人體面,卻總是對我這麼壞。


     


    心髒好像在被她用一把錘子一點點敲碎,麻木的陣痛令我說不出話,蘇悅朝我看過來。


     


    “你也覺得我是個累贅,是嗎?”


     


    我下意識簡短的回復:“沒有。”


     


    “沒有?你早就覺得照顧我這個瞎子麻煩了吧?想把我甩到一邊,你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陳昉,你也覺得我是個廢物對不對?”


     


    她聲音越來越大,像這樣毫無理由的對著我宣泄和哭喊指責上演過無數次。


     


    我習慣了沉默的應對,在她摔完手邊所有能摔的東西之後跟她道歉。


     


    “對不起。”


     


    我說過很多很多次對不起。


     


    加上在心裡說過的簡直能有一萬次。


     


    但蘇悅沒有跟我說過一次“沒關系”。


     


    可是這次她坐在床上哭喊了很久,最後說:


     


    “覺得對不起就把你的眼角膜捐給我,醫院說那個捐獻者反悔了。”


     


    她面不改色的對著我說謊:


     


    “這樣我就原諒你。”


     


    湿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被窗外的風一吹涼的我打了個哆嗦。


     


    蘇悅很不滿我長久的沉默,又補充道:


     


    “你可以考慮一……”


     


    這次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她。


     


    “好。”


     


    總得兩不相欠吧,我在心裡說。


     


    如果她覺得,必須以這種方式結束這場漫長的,對我的單方面折磨。


     


    那就讓我們不體面的兩不相欠吧。


     


    4


     


    隻是很不巧的,第二天一早我就發燒了。


     


    叫醒我的電話是蘇悅打過來的。


     


    “你是不是反悔了?陳昉,為什麼沒來醫院?”


     


    我聽不出她的語氣,隻能簡單地歸結於她在生氣。


     


    蘇悅是很容易生氣的。


     


    喝的水溫度不合適會生氣,外面在下雨會生氣,太陽太曬了會生氣,就連周圍的人說話大聲她也會生氣。


     


    沒有人受得了這樣的蘇悅。


     


    她們也不必承受,隻能由我來承受。


     


    於是在我思考出緣由之前,就先一步條件反射的給出了回應。


     


    “……對不起,我馬上就到。”


     


    那邊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我勉強爬了起來,又想起這不是真的眼角膜移植手術。


     


    而是蘇悅的一個考驗。


     


    她在用這種方式測試我是不是真的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蘇悅是個精明的商人。


     


    但她從頭到尾也隻在我身上索取。


     


    好在我所剩無幾。


     


    她想要的都給她也沒關系。


     


    所有的一切痛苦和支撐我忍耐的根源隻有一個。


     


    誰讓我欠她的。


     


    但是好在就要結束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等她完成這個“考驗”,我就終於可以從日積月累的愧疚裡抬起頭。


     


    我也配有自由了。


     


    想到這裡我動作很快的收拾好了東西,但因為發燒,出租車剛一停下,我就蹲在醫院門口吐了個天昏地暗。


     


    大概是吐的有點耳鳴了,周圍的聲音變得微弱嘈雜,我隱約聽到路過的人說:


     


    “悅悅也真是有點過分了……”


     


    “當時就為了給林洲接機才出的車禍……好不容易這眼睛好了……一聽人回國又……”


     


    5


     


    嘈雜的聲音像潮水一樣迅速湧入耳朵,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唯有這句話不斷的在我耳邊重復:


     


    “當初就為了給林洲接機才出的車禍……為了給林洲接機……”


     


    我像被抽去脊梁,失去渾身力氣的跪坐在地上,全世界就隻剩下這句話了。


     


    腦子裡短暫的一片空白,下一秒是無法控制的喘不上氣。


     


    心髒的位置痛的太麻木,簡直要呼吸不上來。


     


    耳邊又開始幻聽蘇悅出車禍那天,她朋友對我尖銳的指責:


     


    “如果不是給你打那通電話,悅悅怎麼會出車禍!”


     


    “都怪你。”


     


    她們義正言辭的推舉我成為這個罪人,此後的日復一日,愧疚壓的我抬不起頭。


     


    我連在夢裡都在說對不起。


     


    我甚至想如果出車禍的人是我就好了,我丟掉了所有的尊嚴,毫無底線的承受了兩年。


     


    就是因為那場車禍,因為我害了蘇悅。


     


    可是現在她們說。


     


    不怪我。


     


    原來不怪我。


     


    我隻是個很可悲的替罪羊。


     


    出了那樣的事,蘇悅需要一個可以責怪的人,一個可以承擔她所有壞情緒,被她無底線侮辱也沒資格說“不”的人。


     


    她在這些人裡挑挑揀揀選中了我。


     


    更可悲的是我這樣暗無天日的熬了六百多天,終於自以為是即將觸碰到光明的時候。


     


    才知道這隻是針對我一個人的謊言。


     


    從頭到尾。


     


    都隻是我一個人的雨天。


     


    6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走進醫院的。


     


    胸口鬱結著一口濁氣,連帶著四肢都痛的不像話。


     


    我腦子不甚清醒的覺得,我現在應該立刻跑到路蘇悅的病房,在她開口之前先質問她。


     


    我要宣泄我所有的怨氣和不甘。


     


    我要她跟我道歉。


     


    我要蘇悅這個自私又冷血的人跟我說對不起,我要她承認自己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她要迎接我的憤怒,感受我的痛苦。


     


    我要對她說,這兩年來的每一天都不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討厭她。


     


    我想了那麼多那麼多要說的話。


     


    幻想裡的我被憤怒裝滿意氣風發。


     


    直到我推開那扇病房門。


     


    裡面卻不是我所設想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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