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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光明終點沒有你 4421 2025-06-11 16: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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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姐姐回來了?你出院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和言栩好過去接你。」


     


    她快步走來將我攙過去,話裡話外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我坐在客廳,一眼就瞧見沙發上有好幾處抓撓的破損。


     


    沙發縫隙裡,還有被撕碎的黑絲。


     


    我不動聲色移開視線。


     


    垃圾桶裡躺著好幾個幹涸的避孕套。


     


    「言栩,愣著幹什麼,快去給晚晚姐倒杯水。」


     


    她吩咐周言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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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周言栩會拒絕。


     


    畢竟他最討厭別人命令他。


     


    沒想到他屁顛屁顛就跑去接水。


     


    我差點笑出聲。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這個家的主人了。」


     


    我看向楚悅。


     


    周言栩剛好端著水過來,聞言不悅皺了眉:


     


    「宋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悅是我的朋友,她來咱們這玩一下怎麼了?」


     


    玩一下?


     


    我冷哼。


     


    「你們把我的家搞成什麼樣子了,還有臉說?」


     


    餐桌上堆滿了沒來得及洗的碗。


     


    客廳裡到處都是狗抓撓過的痕跡。


     


    以及真皮沙發上,被狗撓出無數道的劃痕。


     


    「等一下我叫個家政服務不就行了,你至於發火嗎......」


     


    他話沒說完,才反應過來我能看見了:


     


    「宋晚,你的眼睛......好了?」


     


    他聲線顫抖,語氣裡全是不可置信。


     


    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忌憚。


     


    畢竟這幾年來,他對我動不動冷嘲熱諷。


     


    說要不是看在我眼瞎,在國內沒人照顧的份上。


     


    他早就和我分手了。


     


    還說他們老周家娶了我做兒媳婦,真是倒了天大的霉。


     


    我向來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這一點他很清楚。


     


    我沒回答他,隻是掏出手機打算報警。


     


    私闖民宅加上故意損壞他人財物。


     


    這些夠周言栩喝一壺了。


     


    10.


     


    見我要報警,周言栩這才慌了神。


     


    將十萬塊轉給我。


     


    我讓兩人滾出去。


     


    周言栩氣憤指著我:


     


    「宋晚,你別太過分!我不是已經把錢轉給你了嗎?」


     


    「那是另外的價錢。」


     


    我淡淡道。


     


    「給你半個小時,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帶走,不然我就直接叫人過來扔垃圾桶了。」


     


    周言栩氣的臉色發白。


     


    但礙於我現在能看見,他也不好對我做什麼。


     


    隻是鐵青著臉帶著楚悅一起滾了。


     


    臨走時還甩下一句:


     


    「宋晚,你現在成功惹到我了,我是不會和你復合的!」


     


    我翻了個白眼。


     


    神經病!


     


    我打電話叫了搬家公司,將我的東西全部運往我名下的另一套別墅。


     


    至於這套,我拜託朋友幫我賣了。


     


    我有潔癖,周言栩和楚悅一起呆過的家,我嫌惡心。


     


    我將周言栩所有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


     


    畢竟,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跟S了一樣。


     


    三天後,我收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我以為是要買房子的,點了接聽。


     


    「宋晚,你為什麼要把房子賣了!」


     


    電話那頭,他氣急敗壞道。


     


    「我的房子我為什麼不能賣?」


     


    我莫名其妙。


     


    他噎了一下,聲音軟了下來: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沒和我商量就賣了呢?」


     


    「這樣吧,你把賣房子的錢分我一半,我就原諒你。


     


    「等會再把我從黑名單裡面拉出來,把你現在的地址發給我,我等下去找你。」


     


    他語氣裡全是對錢的貪婪。


     


    現在又把主意打到我這套房子上了。


     


    我冷笑。


     


    「周言栩,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憑什麼要給你轉錢?


     


    「而且,這六年來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加上各種花銷,林林總總差不多有一百多萬。


     


    「既然分手了,你把錢還我吧。」


     


    電話那頭許久都沒有聲音。


     


    周言栩將電話掛斷了。


     


    慫貨!


     


    不過我有些好奇。


     


    他一個公司老總。


     


    怎麼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


     


    我讓我爸的秘書去查了一下。


     


    這才知道。


     


    那次生日宴會上,我昏迷後周言栩對我不管不顧,反倒安慰起罪魁禍首了。


     


    因為那件事,我朋友們對他觀感很差。


     


    有的投資了他的公司才發現,他就是一個草包。


     


    外強中幹。


     


    紛紛撤資。


     


    再加上周言栩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


     


    他之所以能把周氏做大,無非是因為我幫他出謀劃策。


     


    以及我背後有我老爸撐腰。


     


    那些人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才去和周言栩合作。


     


    前段時間我爸連夜因為我的事回國,直接拋出狠話:


     


    「誰要是想和周氏合作,就是跟我過不去!」


     


    好些人紛紛撤資。


     


    目前,周言栩的公司,勉強靠著我爸的投資苟延殘喘。


     


    我勾起嘴角。


     


    我並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11.


     


    周氏最大的股東一夜撤資。


     


    周言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天都快塌了。


     


    他換了個號給我打電話。


     


    「晚晚,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怒吼。


     


    「那咋了。」


     


    我反問他。


     


    他這才想到有求與我,小心翼翼跟我說:


     


    「晚晚,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不該在你住院的時候不去看你。」


     


    他想了半天,隻想到了這件對我不好的事。


     


    那瞬間,我差點控制不住罵他。


     


    隻有這一件事嗎?


     


    剛失明時,他耐心照顧了我三個月。


     


    三個月後他就不耐煩了。


     


    天天早出晚歸。


     


    要不是他的秘書跟我打小報告。


     


    說周言栩天天在公司裡和楚悅膩歪在一起。


     


    我還以為他轉了性,腦子突然開竅了。


     


    在家裡,他動不動就暗諷我是個瞎子,什麼也不會幹。


     


    甚至將我爸送給我的珍貴紅酒轉贈他人做人情。


     


    六年,我對他的愛意徹底消磨殆盡。


     


    電話那頭周言栩約我去雲景餐廳吃飯。


     


    雲景餐廳。


     


    我輕笑一聲。


     


    也是難為他還能想起來。


     


    我就是在雲景餐廳失明的。


     


    那次,周言栩約我去雲景餐廳吃飯。


     


    在餐廳門口,一輛失控的轎車向我撞來。


     


    我隻記得當時我被撞倒在地,視神經受損導致失明。


     


    一直沉浸在悲傷裡。


     


    如今想來,那場車禍有很多蹊蹺。


     


    比如說,我站在門口時,周遭沒有任何問題。


     


    偏偏周言栩出現,拉我手準備進去的時候,那輛車突然失控向我撞來。


     


    我當時是躲閃了的。


     


    當時那麼多人。


     


    但那輛車好像跟我有仇一樣,不偏不倚就撞我一個人。


     


    慌亂間周言栩松開了我的手。


     


    他那時候看向我的眼神裡甚至帶了一絲陰狠。


     


    想到這,我打了個寒顫。


     


    周言栩還在等我的回答。


     


    「好啊,那就兩個小時候見。」


     


    我冷聲說。


     


    眼裡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恨意。


     


    如果真是周言栩和楚悅做的局。


     


    我決不讓他們好過!


     


    我拜託私家偵探去幫我調查。


     


    兩個小時後,我攜姜珩前去赴宴。


     


    落座時,周言栩看著對面的姜珩,面色瞬間就不好了。


     


    他本想發作。


     


    但礙於他有求與我,隻能忍著。


     


    「周言栩,我想跟你談談我那次出車禍的事。」


     


    我開門見山。


     


    聞言,周言栩臉上劃過一抹驚慌。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晚晚,那時候我本來想第一時間拉著你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他不耐煩道。


     


    聲線染上一絲緊張。


     


    姜珩輕笑一聲。


     


    他是心理學教授。


     


    周言栩臉上的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車禍那件事又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心虛?」


     


    姜珩直視他。


     


    「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姜珩冷冷道。


     


    周言栩的手有些發抖。


     


    他眼神極不自然瞥向別處。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我出車禍那件事真的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我失了耐心。


     


    私家偵探效率很高。


     


    剛剛已經把所有的東西全發給我了。


     


    周言栩顫抖著嘴唇:


     


    「我......」


     


    楚悅忽然過來撲到他懷裡,哭泣道:


     


    「對不起言栩,我背叛了你,你就招了吧。」


     


    周言栩猛地將楚悅推開。


     


    他不可置信看向楚悅。


     


    不待他說話,帽子叔叔過來,將二人帶走。


     


    被帶走時,周言栩努力回頭看我:


     


    「晚晚,那件事跟我沒有關系,你信我!」


     


    坐在警局裡,我冷冷看向周言栩。


     


    跟他沒有關系?


     


    鬼才信。


     


    我出車禍的前一天。


     


    楚悅哭著去找周言栩。


     


    二人自小就定了娃娃親。


     


    這本是大人們之間的玩笑話。


     


    沒想到,楚悅當了真。


     


    見周言栩帥氣,又年輕有為自己開了一家公司。


     


    不可自拔喜歡上周言栩。


     


    甚至固執覺得我是那個小三。


     


    而周言栩向來是一個驕傲自負的人。


     


    因為我的關系,他覺得在我爸跟前抬不起頭。


     


    他覺得和我談戀愛低我一頭。


     


    但偏偏,他不敢也不能提分手。


     


    他怕和我分手後我爸撤資,周氏運轉不下去。。


     


    周氏在他眼裡比我和楚悅都重要。


     


    所以,在楚悅哭著找他的時候,周言栩引導她去害我。


     


    他並沒有說怎麼陷害我。


     


    隻是簡單提了一句:


     


    「要是晚晚不在世上了,說不定我會和你在一起。」


     


    就是這句話,讓我陷入了六年的黑暗。


     


    12.


     


    因為故意傷害他人。


     


    楚悅被判了十年無期徒刑。


     


    而周言栩嚴謹來說並沒有什麼過錯。


     


    帽子叔叔對他口頭教育一番後將他放了出來。


     


    法律會放過他。


     


    我可不會!


     


    踏上飛往國外的飛機前。


     


    我將周言栩引導楚悅撞我這件事曝光。


     


    周氏集團本就岌岌可危。


     


    如今周言栩出了這一檔子事。


     


    本來周氏還能撐一段時間的。


     


    被我一搞,徹底撐不下去了。


     


    不過,這些都跟我沒有關系了。


     


    飛機落地。


     


    我爸媽在外面等我。


     


    我快步向他們走去。


     


    「眼睛還痛嗎?少看點手機,別近視了!」


     


    我爸開口就是教育我。


     


    我無奈看了他一眼:


     


    「媽,你看我爸。」


     


    我爸吹胡子瞪眼看著我。


     


    「姜家小子怎麼也來了?」


     


    我爸有些疑惑望向我身後。


     


    我一回頭,就與滿臉笑意的姜珩對上視線。


     


    「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驚訝。


     


    「我姐讓我來這裡歷練一下。」


     


    他溫聲道。


     


    二十二歲的青年,成熟穩重。


     


    比周言栩好多了。


     


    我鬼使神差想。


     


    我爸媽視線在我倆身上來回轉。


     


    「我跟你媽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


     


    兩人迅速離開。


     


    姜珩自然接過我手上的行李箱:


     


    「走吧姐姐,你家在哪,我送你。」


     


    將我送到家,姜珩並沒有急著離開。


     


    「姐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面前的青年臉上帶了一絲扭捏。


     


    我看向他。


     


    他耳朵霎時紅了。


     


    支支吾吾道:


     


    「我想問你心裡......算了,沒事!」


     


    他落荒而逃。


     


    我好笑看著他倉皇的背影。


     


    13.


     


    姜珩開始時不時來找我玩。


     


    工作不忙的時候,他會約我一起去看電影。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過著。


     


    我已經有半年沒有聽到周言栩的消息了。


     


    聽小秘書說,我離開後,周言栩解散了公司。


     


    用手上的積蓄將我的那套房子買下來,天天在別墅裡喝酒。


     


    好歹也是曾經的上司。


     


    秘書去勸過他。


     


    他神情痛苦,語氣全是懊悔:


     


    「你說,我要是在晚晚失明的那段時間好好照顧她,我們就不會分手了對嗎?周氏也不會倒閉了,對嗎?」


     


    日久見人心。


     


    這一切不都是他咎由自取嗎?


     


    後來周言栩嚴重酗酒導致失明。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聖誕節那天,姜珩約我出去玩。


     


    在拐角處,我們看到一個衣衫褴褸的盲人乞丐。


     


    冬日街頭,他穿的那樣單薄。


     


    我起了惻隱之心。


     


    買了熱氣騰騰的咖啡和面包送到他身邊。


     


    「給你,暖暖胃吧。」


     


    我用英文和他說。


     


    聽見我的聲音,乞丐頓時激動。


     


    他SS攥著我的手,語氣裡是失而復得的欣喜:


     


    「晚晚,我的晚晚!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用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眼睛。


     


    「我終於能理解你失明的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了。


     


    「我錯了晚晚,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


     


    他眼神空洞看向我。


     


    我直視他的雙眼。


     


    曾經流光溢彩的那雙眼睛,如今混濁不堪。


     


    我奮力掙脫。


     


    姜珩後怕地將我擁在懷裡。


     


    「晚晚,求你跟我回去,我要東山再起,我不能沒有你,沒有周氏。」


     


    他苦苦哀求。


     


    東山再起?


     


    我冷笑。


     


    「周言栩,你拿什麼東山再起?


     


    「況且,我為什麼要跟你復合?我可看不上一個瞎子。」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向周言栩。


     


    他面容呆滯,「啊」了一聲。


     


    再也沒說出來話。


     


    離開之際,我看到好幾個流浪漢在毆打周言栩。


     


    他們狠狠踹向灰撲撲的周言栩。


     


    周言栩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嘴上一直叫著我的名字。


     


    我收回視線。


     


    發現姜珩一臉緊張看向我。


     


    見我看他,他若無其事收回視線。


     


    隻是睫毛顫動。


     


    我牽起他的手:


     


    「你那天是不是想說,我心裡是不是還掛念著周言栩?」


     


    姜珩低垂著頭沒有看我。


     


    他的手下意識攥緊衣服。


     


    我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早在我來的時候,他就跟我沒關系了。


     


    「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


     


    「姜珩,我們要不要試一下?」


     


    他的臉瞬間爆紅。


     


    將我抵在牆上,他嗓音繾綣:


     


    「姐姐,這可是你說的。」


     


    有孩子嬉笑著將糖果遞給我。


     


    姜珩嘴唇水潤,害羞的不敢抬頭看我。


     


    下雪了。


     


    我拉著他去堆雪人。


     


    他忽然出聲:


     


    「此生也算共白頭。」


     


    他一語成箴。


     


    後來,我和姜珩結婚。


     


    婚禮那天有個瞎子乞丐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在聽到我說「我願意」時。


     


    他驀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婚禮結束後,姜珩有些遺憾:


     


    「可惜,沒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我擁他入懷,滿足道:


     


    「沒事,結果是對的,就足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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