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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許君薄情 5210 2025-06-10 15:46:52

青城人都說娘親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這輩子,以一介民女之身,竟能讓青山書院的院長許以正妻之位。


 


可私下娘親卻教導我:


 


「我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你爹爹負了我,我便棄了他,再無轉圜。」


 


娘親為我百般挑選,擇一良人成親,許以白頭。


 


可後來,爹爹負了她,娶了翰林小姐為平妻。


 


那人也負了我,當街許一賣唱女子貴妾位。


 


翰林小姐的喜轎踏進顧府當日,娘親一劍斬碎玉簪,搖身一變成了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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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把火燒了喜房,決絕離去。


 


01


 


幾日不見娘親,近日卻覺得她的眉目中多了一絲鬱色。


 


眼底神光黯淡,就連在園中賞花時,也一副神魂落魄的樣子。


 


「婉意,你爹爹他心裡有了別人。」


 


我一時愣住,半晌才問?「娘親,爹爹愛你如命,怎會有旁的女人?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誤會?」


 


她落寞地搖了搖頭。


 


「我原以為他不在意身份的差別,看來是我想差了。」


 


娘親以民女之身,嫁給了身為書院院長的爹爹,雖然爹爹極力袒護,讓娘親免於被人羞辱。


 


可她青城後院女子的交際中,仍免不了被嘲笑為破落戶。


 


十五載過去,爹爹對娘親的愛意,日益漸淡。


 


一次侯府的賞花宴,叫爹爹和翰林院新寡的千金小姐看對了眼。


 


兩人私下傳情,悄悄來往幾回,那小姐竟然懷了孕。


 


爹爹身為青山書院的院長,又是顧家這一代的家主,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一直想要一個男兒承嗣顧家香火。


 


「他日日晚歸,我隻當書院事雜拌住了他,可笑他竟是日日與那蘇小姐私下相會。」


 


娘親眼底漸紅,低聲道:「這些年,我使出渾身力氣做好顧家兒媳,掌中饋,孝順婆母,終於叫那些人閉上了嘴。」


 


「可你爹爹現在卻說,我早已不能再生,蘇小姐肚裡的孩子必須保住。」


 


說著著,她語氣堅定。


 


「婉意,我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你爹爹負了我,我便棄了他,再無轉圜。


 


「眼下,他和蘇小姐的成親的日子已定,我也要走了,你別攔我。」


 


我湊前一步,抹掉了娘親眼角的湿潤,勸慰道:


 


「娘親,我是你的女兒你,你要怎樣,我一切都聽您的。」


 


娘親聞言,破涕一笑,伸手順了順我鬢邊的長發。


 


「你與恆之如今怎樣?」


 


我面上的笑意淡了下來,頓了良久,幽幽道:


 


「娘親,隻怕女兒也要赴你後塵,他前幾日去赴瓊樓宴,帶回了一位女子,兩人言行親密更甚於我。」


 


娘親眼眶頓紅,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


 


周恆之,是青城閨秀心中的如意佳婿,弱冠之齡便以舉人之身任青山書院的山長一職,清風霽月,豐採佳貌,也是娘親為我挑選許久的好兒郎。


 


我及笄之日,求親的人踏破了顧家門楣,娘親隻問一句:「能與我女兒一生一世一雙人否?」


 


02


 


娘親常與我說:「我不求你大富大貴,但求你尋得良人一生喜樂和順,便也夠了。」


 


知府的兒子一聽娘親問話,頓時帶著聘禮打道回府。


 


青城首富的兒子,面上應允,私下卻早已收了好幾個通房。


 


這世間的男兒,早已習慣了賢妻美妾的風俗,如何能願為一女子交付真心呢?


 


直到周恆之,帶著聘禮扣響了顧府的大門。


 


「顧夫人,我願與顧小姐白頭偕老,相許一生。」


 


他說,去年元宵燈節,匆匆一眼便將我記在眼裡,入了心。


 


他知我自幼喜歡書法,便單獨為我備了一間書房,尋來我用慣了的筆墨。


 


家中的院子裡,也栽滿了我喜歡的蘇杭金桂。


 


他說:「婉意,金桂飄香時,我們永結良緣可好?」


 


我以為,他便是我此生良人。


 


十裡紅妝身著鳳冠霞帔那日,我成了他的妻。


 


洞房夜,合卺酒前,他殷殷笑意:「婉意,我周恆之此生唯你一人,定不負你。」。


 


誓言猶言在耳,可成親三載後,瓊樓宴他便帶回另一位女子。


 


那女子弱柳扶風,一見我便拜,哀切道:「謝周山長救命之恩,此生為奴為婢,也定要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我按下心中澀意,便朝恆之問道:


 


「書房還缺個人,不若讓她去書房幫忙?不要她身契,月銀按一等大丫鬟的來?」


 


他聞言一僵,眉毛擰起,面上帶著幾分不贊同。


 


「婉意,小柔身世悽苦與父親走散,被壞心腸的舅母賣進瓊樓,我本意是救她於水火,怎好叫她在我府上做個書房丫鬟?」


 


「傳出去,說我周府以勢壓人,主母不慈,到時候反倒壞了你的名聲。」


 


小柔順勢眼帶淚光,眼角撇著周恆之,悽悽哀哀道:


 


「求山長憐憫,求主母憐憫,小柔不在乎其他,隻求留在山長身邊報恩。」


 


她口口聲聲報恩,眼裡的貪欲卻叫我看個分明。


 


心裡當下便有了幾分猜測,我眸色微寒。


 


「不要她身契,她就不是周家的僕人,每月還有固定月銀,何來的以勢壓人……」


 


周恆之抬手止住了我的話,眼含深意:


 


「婉意,你向來體貼……對小柔定然有更好的安排。」


 


我攥緊了手心,定了定神,緩聲問道:


 


「那以夫君的意思?」


 


周恆之,眸色一亮,轉瞬又心虛地淺咳一聲。


 


「不如……給她一個名分,等她尋到父親再放她走便是。你一貫大度,此等安排定然會同意吧?」


 


小柔聞言,欣喜得立即拂身一禮。


 


「奴,多謝……姐姐。」


 


心下嗤笑一聲,我人還未同意,敬禮茶也未喝,這都上趕著喊上姐姐了。


 


她抱著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我眉眼微斂,試探著問:


 


「以夫君之見,小柔為妾?還是貴妾?」


 


周恆之來回踱了幾步,下一秒,拍掌笑道:「貴妾吧,府上下人們也不會輕看了她。」


 


他當即湊前一步,緊握我雙手。


 


「婉意,我就知道你會同意,嶽母都能同意嶽父娶翰林千金為平妻,你作為她的愛女,也一定願意接受小柔。」


 


小柔眉眼伶俐,當下便伏地磕了一個重重地響頭,開口道謝。


 


「院長的千金果然知書達理,心裡善良,小柔謝謝姐姐成全。」


 


我冷眼旁觀,隻覺可笑。


 


他們明明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卻硬要我陪著演一場賢妻美妾的戲碼。


 


周恆之見我答應,當下一把攙扶起起小柔心疼道:


 


「額頭都磕腫了,你身子本就纖弱更要保重好自己,」


 


「婉意向來大度,不會與你見怪的。」


 


03


 


小柔眼裡淚光閃閃,喜極而泣道:


 


「能陪著山長,我S而無憾。」


 


他們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仿佛忘了我這個周家主母的存在。


 


我眼底漸紅,心裡隱隱作痛。


 


說什麼見S相救,大概是見色起意吧。


 


周恆之見我再無異議,便扶著小柔一步步去了攜花院。他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甚至忘了我為什麼會穿上紅色吉服。


 


我隻身望月,孤零零地等著,盼著他能想起什麼。


 


往年的今天,他都是言笑晏晏撸起袖子,親自下廚給我做一碗長壽面。


 


我心下感動,嘴裡卻是嗔怪:


 


「君子,遠庖廚,你怎地不聽?」


 


他不以為然地反駁:「此乃閨房之樂,分什麼君子,女子?豈不失了夫妻情趣?」


 


今日,他新得佳人,一心惦記著她在瓊花樓受的委屈,定要親聲囑託奴婢們小心侍奉,再想不起我的生辰了。


 


我定定望著滿園裡開得正盛的桃花,眼角澀的厲害。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他說我一副花容,與灼灼桃花最是相配。是以送了我攜花院。可如今,那攜花院一夜之間替了主。


 


桃花依舊,人卻換了副面孔。


 


次日一早,我眼不見心不煩地回了顧府。


 


爹爹娶親前晚,特地來了娘親的房裡。


 


他一身素色衣衫,頭插玉色簪子,一身鳳儀宛如初見。


 


向來溫婉的娘親面色冷淡。


 


開門見山地問:「院長明日大喜,不在這主廳裡操持,來我這院子做甚?」


 


爹爹面色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緩聲道:


 


「翰林小姐已經屈尊做了顧府平妻,這顧府中饋……」


 


言下之意,要讓娘親今日交出,這顧家主母之位。


 


娘抿緊了唇,忽地笑了。


 


她抬手理了理耳發髻,嗓音微冷:


 


「也好,顧府中饋的對牌給你,你頭上的玉簪一並還我。」


 


爹爹聽了前半句,臉上浮起一絲喜意。


 


聽到後半句,面色便越發沉了下去。


 


那玉簪,是二人十八年前認識的信物。


 


當年娘親的馬匹受驚,幸被爹爹救下,娘親為表感激,便贈了這一隻不起眼的玉簪。


 


後來更憑著它,將娘親娶進門。


 


爹爹戴了十八年,如今又怎肯輕易交出。


 


便皺眉道:「娘子,我今日拿走對牌不過是為了顧家基業,但我心中最愛仍是你。」


 


「那翰林小姐頗識大體定能與你交好,我這番苦心,你為何就是不懂?」


 


娘親笑容漸淡,眼角溢出點點淚花。


 


爹爹輕嘆一聲:「你放心,即便她生下孩兒,也越不過你去,以前顧家你是最大,以後定也如此。」


 


娘親不吱聲,垂首斂眸,豆大的淚珠啪啪直落。


 


爹爹面上終於浮起幾絲不耐,呵斥道:


 


「此事已無轉圜,你隻能聽之任之!我原先竟不知,你竟如此善妒!」


 


我在屏風後攥緊了手,氣得指關節捏得通紅。


 


這世間男子與你濃情蜜意時,總恨不得發誓要與你白首偕老,百年好合。


 


等那情愛漸淡,男子卻總有千百種理由說女子種種不是。


 


原先的海誓山盟竟也成了小肚雞腸,不賢善妒。


 


罪名都是女子的,沒有男子一絲一毫的過錯。


 


我定定地看著睡在一側的男子。


 


周恆之長眉斜飛入鬢,亦如如初見一般,郎豔獨絕。


 


我不明白。


 


攜花園的與我作伴的三年,為何比不上瓊花樓的一見。


 


陪她看花賞月的人,早已不是我。


 


而是換成了柔弱孤苦的小柔,他漆黑的眸每每看向小柔時,那裡面的情意滿得都要溢出來。


 


我每每問起,他便眼含疼惜:「我若是認識她早幾年,便好了……」


 


他口中念著小柔。


 


夢裡卻又低聲喃喃:「婉意,我定不負你……」


 


04


 


我無聲笑了笑。


 


一不小心捏斷了妝臺上的檀木梳篦,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怒意。


 


想著母親的決斷,我心意已決。


 


再不留念他指尖的溫度,我將自己的玉枕直接塞進了箱底。


 


君既無意,我變休。


 


說來也好笑,夫君甚至帶著小柔,與我一同參加爹爹的婚宴。


 


娘親身著華服笑得飛揚,看著自己的夫君另娶她人。


 


我望見周恆之與小柔來來回回,面上的笑容更是淺淺淡淡。


 


可青城的闲言碎語,卻不放過我們娘倆。


 


「顧夫人恐怕一口銀牙都咬碎了,那翰林小姐一入顧府便掌起了中饋。這也難怪,畢竟生不住帶把子的兒子,院長怎能不急!」


 


有婦人刻薄的調侃:


 


「你們還不知道吧,她那女兒聽說也是家宅不寧,那周府明日也要納個貴妾呢。」


 


「誰說不是,整個青城就沒有男子不納妾的,這母女倆恁地天真,男人隨便說說,她們也竟信了,真是愚蠢!」


 


我心下暗嘆。


 


可不是愚蠢!


 


眾婦人恨不得將所有的難聽的話,全懟在我娘倆身上。


 


不是誇爹爹與翰林小姐江知晚郎才女貌。


 


就是誇周恆之與小柔是妥妥的璧人。


 


我和娘親像兩尊掛著笑容的傀儡,被眾人觀賞。


 


娘親悄悄地拉著我的手,淺笑道:「婉意,我們走吧,從此隻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樣的負心漢,咱們不要了。」


 


我望著周恆之和小柔低眉淺笑,宛若小夫妻的模樣。


 


心下大慟。


 


幾乎用盡全力,才生生逼回眼底的湿潤。


 


可他們還不罷休。


 


老祖母不嫌事大地當眾宣布,以後青山書院和顧家的家業全都歸江知晚腹中孩兒所有。


 


爹爹高聲應和,大聲贊揚著江知晚大家閨秀,品德賢良。


 


「能娶到知晚為妻,是我上輩子修來的夫妻。」


 


彼時,他已經忘了相守十八年的娘親。


 


一旁的小柔心生羨慕,湊近周恆之,悄悄問:


 


「山長,我們也要和院長夫人,一般恩愛才好。」


 


我坐在高處,清晰地看到周恆之回了個好字。


 


他甚至也忘了,自己還有個成親的三載的娘子。


 


當晚,爹爹與江知晚喝下合卺酒時,娘親一劍斬碎了玉簪,將爹爹常用的玉枕劈了個稀碎。


 


他們放下紅帳耳鬢廝磨時,娘親卷走包袱,在落閘前一身輕騎出了城門,再沒回頭。


 


而我那時,正望著攜花院的滿園紅掛出了神。


 


三年前,攜花院也是步步紅綢,喜氣鬧人,隻是如今,這喜事的主人卻換了人。


 


我含著淚將書房的字畫一下下全撕了個幹淨,和周恆之詠詩作畫的點滴日常,在腦海裡也漸漸隱去。


 


明月高懸,涼亭裡周恆之和小柔的低語嬌笑聲,格外清晰。


 


我噙著淚,深深看了一眼攜花院。


 


最後,將燭火猛力扔了進去。


 


05


 


後來,青城山的百姓們,一提到青山書院的翁婿兩,紛紛搖頭。


 


婚宴次日,顧院長沒有與新夫人享受閨房之樂,反而魔怔一般四處尋著顧主母的下落。


 


他面色悽慌,逢人便扯著袖子問:「你見到月兒了嗎……她不見了……」


 


那又哭又笑捶胸頓足的模樣,與瘋子無異。


 


可憐可恨。


 


而周恆之的行事,更是出格。


 


次日一早,如夫人的花轎都到了門口,卻遲遲不見新郎,急的新嫁娘自己掀了蓋頭入府。


 


未到半刻鍾,卻被周府小廝轟出了府。


 


那小柔不顧體面,當街便哭哭啼啼,好不悽慘。


 


聽說婚禮前夜,周家突地深夜起火,連續燒毀了當家主母的兩處院落不算,連那顧家婉意也燒成一具焦炭。


 


周恆之一見那屍體,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撕心裂肺地大哭懺悔。


 


不久,周府小廝便滿大街的找江湖遊醫和尚道士,回府救人。


 


就連周府的下人,也紛紛搖頭,說周少爺瘋了。


 


至此,青山書院的顧家母女二人,雙雙失蹤。


 


而那翁婿二人,一瘋一癲,流浪江湖。


 


等我見到娘親的對接人時,錯愕地瞪大了眼,眼前這一排排兵甲渾身透著肅S的氣息,與我娘親有何幹?


 


直到我見到娘親,她一身華服通身氣派,絲毫不像隻身流浪的模樣。


 


我使勁地揉揉眼,生怕自己連日趕路,一時看岔了眼。


 


「婉意,怎麼了?我是娘啊。」


 


熟悉的聲音一出,我鼻尖一酸,猛地撲進她懷裡。


 


那晚,我向攜花院扔了火折子後,便將娘親為我準備人偶傀儡扔了進去。


 


那傀儡仿著我的相貌制成,若不仔細看,與我本人也無異。


 


周恆之次日瘋了般滿街找大夫,定是信了那傀儡就是我本人。


 


娘親一聲「到了」,將我從紛雜的沉思中喚醒。


 


一下馬車,便看到太後祖母和皇帝舅舅,皇後舅母站在宮門口等我們。


 


娘親眼眶頓紅,乳燕投林般撲過去抱著祖母,嘴裡喃喃:


 


「母後,不孝女回來了……」


 


祖母淚光點點,不住地點著頭,臉上盡是欣慰的笑。


 


舅母一把拉起剛要跪地行禮的我,神色慈愛道:


 


「這就是姐姐的孩兒了,長得可真好,與姐姐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舅舅在一旁看著我們母女紅了眼,猛地轉過了身。


 


舅母笑著打趣道:


 


「你舅舅啊,是見到你們太高興了,走,咱們回家說話。」


 


在舅母快人快語的介紹中,我才知道,在青城人眼中隻是一介民女的娘親,其實是大舜的長公主,蕭時月。


 


後來嫁給爹爹,就隱了這層皇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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