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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戀和他的替身在我家相遇了 4404 2025-06-06 13:39:07

一個總監模樣的人招呼著同事過來,打趣道:「早知道是個大美女,我就自己去拿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頭發上的雨水。


 


寫字樓裡的人,嘴果然甜。


 


一邊幫忙搬,一邊暗戳戳偷看了四周幾眼,冷祁不在。


 


我忍不住苦笑,這麼個大人物,怎麼會吃烤魚。


 


正要離開,身後傳來高跟鞋倉促疾跑的聲音,有人欣喜地大喊:「阿祁,說好陪我吃烤魚的,這邊這邊!」


 


熟悉地聲音帶著淡淡地笑意:「慢點跑,別摔倒了。」


 


我匆忙捂住臉衝向電梯,一眼都不敢再多看。


 


她叫他……阿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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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祁吃不了辣,卻可以為了她的承諾去吃。


 


顫抖著身軀坐回車裡,冷顫半天,才發現我把冷氣調到了最低。


 


早已被生活折騰得麻木的心髒,此刻一抽一抽地生疼。


 


是當初照片上的那個姑娘,我怎麼忘了。


 


冷祁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談了那麼久,肯定是奔著結婚去的。


 


我怎麼那麼傻。


 


竟然還想著見了面,解開誤會,能夠從頭再來。


 


9


 


呆坐了一會兒,打了好幾個噴嚏,車發動了幾次,都沒反應。


 


沒油了。


 


想到房貸,我心一橫,咬咬牙,裹緊從後備廂翻出來的衝鋒衣,打開雨傘。


 


橫豎兩公裡,省點錢,自己走路回去。


 


可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能塞牙縫。


 


半刻鍾過後,狂風中,我撐著半折的雨傘站在橋上抱著橋墩暗自後悔。


 


有些錢,還是給司機賺比較好。


 


欲哭無淚之際,一輛豪車在我旁邊極速停下。


 


車窗降下,冷祁面色陰沉,語氣不善道:「上車。」


 


我搖頭,狂風糊了我一臉頭發。


 


不能上車,我意志沒那麼堅定,真上了車,很難保證我會對有主了的冷祁做些什麼。


 


冷祁沒有催促,而是打開了車門,目光切切:「你要是S了,我就把烤魚店賣了,給人當垃圾場用。」


 


……


 


軟弱的意志有時候也會因為敵人的脅迫而被迫堅定。


 


上了車,脫下全是水的衝鋒衣放到腳邊,我才發現,後座還有一個人。


 


是那個嬌俏著叫他吃烤魚的美女。


 


我瞬間如坐針毡,不明白冷祁到底什麼意思。


 


美女一言不發,雙手環臂不悅地盯著我看。


 


我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飯了。」


 


美女冷哼,「既然覺得打擾的話,你倒是別上車啊。」


 


這話實在戳心窩子,我回不上,訕訕地做回副駕駛,羞愧地扣手指。


 


到了公司,美女一甩車門下車,一路上沉默地冷祁點著方向盤,終於開口:「還是原來那個地方?」


 


我推開車門打算下車,滿懷歉意地回:「不用了,快去吃烤魚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美女本來就在生氣了,你再不回,就該吵架了。


 


下一刻,我的襯衫領子就被冷祁一把薅住往回扯,我急忙拽住前襟。


 


「這種天氣,你打不到……」


 


他話音未落,就呆愣住了。


 


我羞愧欲S,這該S的襯衫,質量為什麼這麼差,一扯就TM紐扣齊飛啊!


 


10


 


都是前一陣剛滾過床單的成年人了,按理說,心照不宣應該來個車上play。


 


現實卻像是回到了初次夜宿的晚上,尷尬在車裡蔓延。


 


下車時,我穿著冷祁的襯衫,滿臉通紅,扣子直接系到了最上面一顆。


 


冷祁穿著我的衝鋒衣,努力克制著不去撓痒痒。


 


畢竟是地攤上買的20塊貨,貼著身子穿,第二天估計得起紅疹。


 


我猶豫再三,開口,「反正到家了,還是我來穿……」


 


冷祁還是那副疏離冷淡的神情:「不用。」


 


他頓了頓,斜睨了一眼我的襯衫,接著開口,「卡和襯衫都不用還我,留著吧。」


 


我呼吸一滯,跌跌撞撞地轉身,茫然地打著傘離開。


 


原來寧願不要錢,也不想再見面了。


 


今天幫我,是他本性善良,看在往日的情分,能幫一把是一把的份上。


 


衝進雨幕,我沒回頭,也沒回家,快速急跑,直接上了頂樓。


 


衝上鼻腔的酸意幾乎要讓人窒息。


 


我需要呼吸,大口地呼吸,才能從這種近乎溺斃的情緒中逃脫出來。


 


太痛苦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遠處「堂芪集團」的大屏幕上,是冷祁的籤名,灑脫肆意,我模仿了好久,都學不會。


 


原來我隻要上了頂樓,就能看到他。


 


原來隻要換個分手的方式,我就不用和他這般如同仇人相見。


 


即使不能在一起,也能如同老友般聊聊天。


 


我將發燙的臉埋進雙手裡,不多時,就盛滿了淚水。


 


應該是發燒了……好痛……好苦……


 


無窮無盡的眼淚,絲毫沒有衝淡痛苦分毫。


 


哭了好久,腦袋昏沉的我,扶著牆壁撐著身子,一點一點挪動,往樓梯口走。


 


剛一開門,濃烈的煙味洶湧而至。


 


地上全是掐滅不久的煙頭,冷祁靠在牆角,吸完了最後一口煙。


 


他……沒走?


 


我雙眼通紅地看著他,胸腔裡的酸意直衝鼻頭。


 


他扇了扇繚繞的煙霧,好似什麼都沒看到般,接過我手中的雨傘,低低說道:「你發燒了,我送你回屋再走。」


 


11


 


好似又回到了剛高中畢業的時候。


 


他煮著姜茶,一口一口喂昏迷不醒的我喝下。


 


冰箱裡的食材被他換了一通,忙著生意沒空洗的衣服也掛到了陽臺,等我清醒過來,冷祁正趴在床邊假寐。


 


長如羽扇的睫毛顫著,他睡得並不安穩,低低地叫了我的名字,便SS咬住嘴唇,再不開口。


 


大概是夢到……我出軌那天了吧。


 


我手指一動,他立馬醒來,有些焦急地試了試我額頭,松了口氣。


 


「終於退了。」


 


我還有些迷迷瞪瞪,抓著他的手。


 


深呼吸一口氣,把臉埋了進去,不管不顧地說了起來。


 


「那年暑假,我爸撞S了人。」


 


「家裡能賣的都賣了,也填不上賠償款,我知道你肯定會陪我一起還。」


 


可我怎麼忍心呢。


 


我已經深陷泥潭,怎麼甘心看著你自折雙翼和我在泥潭裡掙扎?


 


「我不後悔把你推開,可我後悔用錯了方式。」


 


「爸媽兩年前都走了,今年年初我終於把債還清了,還買了房,不再會是你的拖累了。」


 


「我在想,要是還能見到你,我一定要解釋清楚。」


 


這麼多年,我心裡隻有你。


 


「對不起,阿祁,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再多地對不起,也彌補不了當初我對你的傷害。


 


所以我已經不渴望再和你重修舊緣。


 


你明顯已經走向了新的生活,卻還在為了我猶豫不決,走了又回來,任由女朋友生氣。


 


是我在你身上釘了名為蘇棠的釘子。


 


現在,也應該由我親手拔出,把你從陰影中徹底拉出來。


 


12


 


事情並沒有如我所想的發展。


 


那隻發熱的手掌,摩挲著我的下巴,漸漸移到了脖子。


 


幾次緊縮,又仿佛燙到似地放開。


 


良久,他才回神,直視我蓄滿淚水的眼眶,兇狠地將我按回了床上,跨坐了上來。


 


「你現在和我說出軌是假的?」


 


「為了我不被連累?」


 


我抽噎著,拼命點頭,卻從來他湿潤的雙眸裡,看到了滿滿的失望。


 


「你現在把這些說出來,到底是為了讓我釋懷,還是你自己想和我真正的了結?」


 


「你芒果過敏,廚房第二個抽屜全是芒果,是給他準備的吧,怎麼,不是說分開住了麼,還準備他的水果呢?」


 


不是的,你也喜歡吃芒果啊,冷祁,我是給你準備的。


 


我的眼淚完全停不下來,喉嚨沙啞地說不出話,隻能拼命搖頭。


 


冷祁一隻手掐著我的下颌,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梳理著貼著我額角的頭發,嗓音柔和又輕緩。


 


「和我徹底結束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和那個和我長得像的男人住在一起,把愧疚都補償在他身上,是嗎?」


 


不是的。我想開口,卻被他直接捂住了嘴。


 


「我不想聽,你騙我太多次了,我不信。」


 


「我應該謝謝你才是,你對我多好啊,十一年零七個月,四千多天,你都沒想過和我解釋一句。」


 


他低喃著,慎重地,訣別地,在我顫抖的眼睫鄭重地落下一吻。


 


「蘇棠,那個女生,不是我女朋友,可我和你,也再也不會有可能了。」


 


13


 


冷祁走後,我病了大半個月。


 


腦子漸漸清明起來。


 


抽空上了個網,才發現美女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一直在國外生活,近兩年才回來。


 


又翻了翻校友圈,看到了他們一家的合照。


 


還有高中女同學的留言。


 


「嚇S我了,原來是妹妹,嗚嗚嗚嗚……」


 


也嚇S我了。


 


冷祁話說得難聽,可我很清楚他的脾氣,若是真沒可能,肯定不會咬牙切齒地通知我。


 


我決定賭上一回。


 


把爛掉的芒果扔掉,房子掛上出租網站,收拾好了包,門鎖嘎達一聲響。


 


「糖糖,我餓了。」


 


江淮洲叫喊著進屋,卻在看到門上的出租公告兩個字後,停駐在原地。


 


我看向他,卻發現他手腕上那條情侶手鏈,已經沒了。


 


他一步步走近,眼中的欣喜漸漸消失殆盡。


 


「你要去哪?」


 


我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有點事要去……」


 


「你TM要去找那個男人是不是?他都說沒可能了,你還上趕著送上門?」


 


我懶著和小孩辯解感情這種事,繞過他就要走,卻被他一下拉住了袖子。


 


剛剛還氣勢凌人的男人,這會兒卻紅了眼眶。


 


「糖糖,我們回到以前那樣不好嗎?我沒女朋友了,你也忘了他,好不好?」


 


以前那樣?


 


我回頭,看著江淮洲,指甲掐進掌心生疼。


 


「淮洲,你並不喜歡我,你隻是希望我像從前一樣,無條件付出而已。」


 


而人,不能沉溺於虛假的安逸生活,而忘了自己曾經造下的罪孽。


 


我如此。


 


江淮洲亦然。


 


14


 


託那張黑卡的福,我剛亮出來,就被行長客氣地請入了內廳。


 


我以查看餘額為由,順利看到了冷祁的地址。


 


寸土寸金的豪華別墅區,看一眼都讓人自慚形穢。


 


沒有識別卡,我進不去,隻能蹲在旁邊的小樹林,等著那匆忙記住的車牌號。


 


坐在石頭上,打了好久的蚊子,組織了很久的語言,一片陰影突然籠罩在我頭上。


 


冷祁面無表情看了看我的大腿被蚊子叮出來的紅包,又掃了下鼓囊囊的包,竟然笑了,


 


可眼裡絲毫沒有笑意。


 


「怎麼,吵架被趕出來了?」


 


我匆忙站起身,卻因為站起身瞬間眼前發黑,踉跄了下,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等我站穩看向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冷祁,有些狼狽地松開手,又恢復成疏離的神情。


 


我摸了摸還有著他體溫的手臂,小聲說道。


 


「我想了很久,你上次說的把愧疚補給別人的事。」


 


他的身軀猛地一震,眼中瞬間染起嘲意。


 


我忍下噴湧的羞恥和難堪,伸出手,拉住他袖子的一角。


 


「如果……如果不打擾的話,我想,都……都補給你,可以嗎?」


 


說完,我就緊閉上了眼睛垂下頭,心跳如雷,等著他的審判。


 


良久,久到我喪失希望,要松開手指時。


 


冷祁的聲音,終於在頭頂響起。


 


「和其他男人同居著,怎麼補償我?」


 


毒舌來得太過直接,打得我措手不及,嘴唇動了動。


 


「真的沒談過,隻是一起住,那天我和你……就已經是分開住了。」


 


冷祁冷笑一聲,扯出袖子就要走,我連忙跟上。


 


「我暫時也沒想好,你……你想要什麼補償?」


 


冷祁的表情僵了僵,大概沒想到這一層。


 


但也隻是幾秒的時間,他拿起我的包,疾步往車走去。


 


我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十分鍾後。


 


我站在寬闊的落地窗前,看著冷祁從我的包裡拿出內衣內褲塞進他的衣櫃。


 


整個腦子都在噗嗤噗嗤地冒熱氣。


 


他不會……是想我肉償吧?


 


15


 


在浴室摔倒隻能被他抱著出去時,我看了看他下面,徹底斷絕了這個想法。


 


看向另一邊早已收拾妥當的客房,我忍下酸楚,笑道:「還是不麻煩你了,我去客房睡就行。」


 


深愛的男人對自己沒有性欲,真的是個巨大的打擊。


 


冷祁順著我的目光望去,往上掂了掂,「那是保姆住的,她去買菜了還沒回來。」


 


邊說,便把我放在床上,徑直去了浴室。


 


再出來時,我假寐,一股紅花油的味道在屋裡散開,溫熱的大掌在我的尾椎骨輕柔地推揉。


 


手的主人,仿佛看不到我赤身裸體一般。


 


直到揉搓到發紅,他才住了手,替我蓋好被子,規規矩矩地睡在另一側。


 


三十歲,孤男寡女,前任,我未著寸縷,他隻著內褲,我們蓋著同一床被子。


 


什麼都沒發生,非常單純地在睡覺。


 


我不甘心,偷偷地伸出手,他沒阻止,我更加大膽,漸漸往下走。


 


他突然轉過身,直視著我羞恥到眼尾泛淚的眼睛,冷靜道。


 


「蘇棠,我不需要你這樣的補償。」


 


我滿臉通紅,縮回了手,訕訕頷首,下午的激動徹底冷卻了。


 


「對不起。」


 


他不是想重修舊好。


 


他是想,把我放在身邊,直到某一天,他在日復一日的自虐般刺激中,從往日的陰影中走出來。


 


到時候,我在與不在,都不能再動他的心弦分毫了。


 


16


 


肉償的路斷了,做飯打掃的活有保姆在做,我其實,也補償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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