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修仙文裡虐身虐心的女配。
恰逢魔君攻打仙界,我連夜自薦:
「魔君大人,快快滴,我知道這裡有條小路。」
後來我因為穿越命格不穩,魔君掐著我的腰,語氣無奈:
「怎麼這麼嬌氣?
「你們仙族好難養。」
1
意識覺醒就在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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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我的手還按在師尊的胸口深情告白,下一秒我放下手抬腳便走。
小白花師姐還未來得及上前表演,我就已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留在原地的兩人面面相覷。
因為腦海裡導入的劇情,我對魔尊的位置一清二楚。
一群魔族將領撅著屁股,在地圖上找地方進攻的時候。
我衝進去一個滑跪抱住了魔尊的大腿。
魔族眾人:「……」
魔尊:「?」
我哭號:「大人啊,我是來棄暗投明的。
「你不知道,宋清雲此人,面上裝得一副仙門正派,暗地裡整日磋磨我。」
我撸起袖子給他看前幾日被柳條抽的傷口。
又脫下外褲,撅起屁股給他看裡衣上被踹的腳印。
今早我剛起床,那S白蓮上來就給我一腳,說我起遲了耽誤她吃飯了。
神經,手斷了嗎?要吃飯不會自己做?
蕭玉淵的臉上露出一點窘迫,視線避開了我的屁股。
他清咳一聲:「本尊知道了,你快把衣服放下。」
2
我理理衣服,正打算站直,結果腰卡住了。
鑽心的疼傳導到大腦,瞬間一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我慘兮兮地回頭,哭出了個鼻涕泡。
「大人啊,你一定要給小的做主啊!」
我撩起外衣,給他看腰上的青紫,自己也瞅了一眼,結果看見了一片血瘀。
瞬間哭得更慘了。
這麼嚴重,我不會S掉吧?
我靠,我意識才剛剛覺醒啊,嗚嗚。
蕭玉淵神色復雜,但動作迅速地上前給我把衣服放下了。
「你一個女子,怎地這般……」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我什麼,可能又覺得自己有些嘮叨,不符合人設,憋回去了。
一眾魔族大老爺們默契地移開了視線。
我怕他給我扔出去,可憐兮兮地開口:
「大人,奴家腰疼,走不了,你別趕奴家走好不好?」
蕭玉淵那張冷漠陰鬱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你見誰都自稱奴家嗎?」
我:「當然不是!
「我是想跟著尊上才自稱奴家嘟。」
我眨巴兩下眼睛,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單純可愛些。
「再說嚕。」我學著小白花的模樣對手指,「尊上您剛剛都看了我的身體了,奴家這輩子,是非尊上不可嚕。」
蕭玉淵沒回答,但耳根微紅。
魔族眾人大驚:「不可啊尊上,仙魔授受不親啊!」
3
跟仙族那群老油條比起來,魔族這群人,簡直就像是未經世事的小孩。
我一個異族,貿貿然地闖進來,不趕我出去就算了,竟然還認真地聽完了我的訴求。
唯一警醒一點的就是不同意我跟在他們魔尊身邊。
怪不得年年仙魔大戰,年年被壓著打。
現在,正中央的清俊男人正努力地裝出一副沉冷陰鬱的模樣,臉上滿是深沉:
「不是本尊不為你做主,實在是本尊才繼位,實力上實在是不行……」
我恨鐵不成鋼:「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蕭玉淵不解且疑惑:「父皇說,不行的時候就要說不行,人生在世,太逞強會吃虧的。」
我:「?」
你是真聽話啊。
長得一副人模狗樣,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其實內心是個聽話且廢柴的乖寶?
怪不得這一群手下一個比一個憨。
但是人在屋檐下,我還指望他能救我脫離苦海,所以我大手一揮:
「你不行沒關系,我行。」
我擠開一眾魔族將領,來到地圖前,手指在沙盤上劃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線。
「諸君且看,我們夜半時分從這裡出發,能直達仙族分支,雲山的老巢。」
蕭玉淵:「老巢具體指……?」
我搓搓手,笑得猥瑣:「宋清雲的寢室。
「如果用上陣法的話,還能直接傳送進他的被窩。」
魔族眾人:「!!」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是什麼隱士高人嗎?」
「好震撼!這就是強者的實力嗎?」
我擺擺手,深藏功與名。
其實是宋清雲他騷騷的,小白花師姐下山歷練,他一刻也闲不了想滾床單,就在那歷練的地方開了個傳送法陣。
小情侶調情的把戲罷了。
蕭玉淵湊上前:「聽聞仙族的陣法都有特定的法術加持,沒有本人允許擅自進入,會迷失在幻境裡的。」
我又是「嘿嘿」一笑:「巧了,這個傳送法陣一直是鄙人在維護。」
那兩個懶貨,隻想享受,一點力氣也不願意出。
偏偏原主S戀愛腦,這樣了還是對那宋清雲愛得S心塌地。
身心雙重N待,還愛成這樣,真的有點斯德哥爾摩。
魔族眾將士服氣了,交頭接耳後,對我異口同聲:
「願聽夫人調遣。」
蕭玉淵:「……等等,什麼夫人?」
4
魔將:「尊上,遇到夫人這樣的就嫁了吧,您不記得出門前老爺跟你說啥了?
「這次再一個仙門也攻不下,就不讓您回家了。
「屬下可不想流浪。
「去年老爺沒讓咱回家那一個月,屬下好懸沒餓S。」
蕭玉淵心虛,無話可說。
我摸摸鼻子,也有點心虛,原本就想混個出路,沒想到混上魔尊夫人了。
有點突飛猛進了哈。
等把宋清雲那廝給滅了,確保我後期不會被虐身虐心,再跟蕭玉淵提拜拜吧。
他們魔族還挺好說話的,應該……會放我走的吧?
至於身為仙族卻幫助魔族?
我隻能說,虛假的仙門貴族就該被打假!
既然仙族上面的人不管,那就劃分到魔族地盤,歸別人管好了。
心情愉悅的我在出徵前幹了五個大肉包子,順便炫了蕭玉淵擺在床頭的一盤靈果。
蕭玉淵出去一趟再回來,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沉默。
「你……全吃了?」
我有點昏昏欲睡:「啊對。
「咋了?很貴嗎?」
蕭玉淵:「……」
「倒也不是,就是雲杉果靈力旺盛,吃多了容易七竅流血。」
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賊恐怖的話。
我一個激靈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我嘞個豆,怪不得感覺身上感覺漲漲的,原來是經脈被充滿了?
他不說我還以為挨打的瘀青疼呢!
我從榻上滑下來,再次抱住了他的大腿,眼淚「唰唰」:「嗚嗚,大佬救命。」
蕭玉淵掐著我的腰,將我帶回榻上,語氣無奈:
「你們仙族不教識別靈果嗎?」
我瘋狂搖頭:「嗚嗚,他們N待我,上課也不帶我。」
蕭玉淵微涼的手指貼上我的額頭,充盈的靈氣似乎順著他的手指溜走了些。
我覺得舒服,抓住他的手貼在側臉。
蕭玉淵手指微微地蜷縮,半晌後,聲音輕輕的:
「你們仙族還挺難養。」
那手指在我的側臉摩梭,帶著點小心翼翼。
昏昏沉沉間,我聽見他小聲地嘟囔:
「好像沒怎麼變,跟小時候一樣嬌氣。」
5
一覺睡到了天黑。
一睜眼,對上幾雙油綠油綠的眸子。
嚇得我一個利落地起身,滾進床角。
幾雙綠眼睛同時眨了眨,為首的一拍巴掌。
「哎喲,小姑娘都怕黑,咱應該跟尊上借個夜明珠再來的!」
隨後他湊近我:「夫人,是我羅姜啊,白天我們在帳篷裡見過的。
「戰場上我是前鋒,這不入夜了嗎,魔尊讓我帶人來找您,先探探路。」
我松了口氣,恁媽,大半夜的,我以為幾隻耗子蹲床頭呢。
蕭玉淵他怎麼自己不來?前鋒先探?
看來還不夠信任我。
我揉揉困頓的眼睛,挪到床邊。
「前鋒一共幾個?」
羅姜:「四個,加夫人您一共五個。」
我拍拍床沿:「坐。」
幾雙綠豆眼兩兩對視,遲疑道:「夫人,這……不合適吧?」
我翻了個白眼:「想啥呢,傳送到對方床上,當然要在床上起陣!
「都上來坐好,準備出發了哈。」
其實是我技術比較菜嘿嘿,法力深厚的人根本不用借助物品,掐個訣就過去了。
四人都坐上來之後,我擺足架勢,費了老鼻子勁,終於在虛空中撕開了一道小口。
羅姜欲言又止:「夫人,這不是有點……太小了?」
我瞅一眼半空中那拇指大的一點縫隙,也沉默了。
原主就這麼掐訣的啊,沒錯啊!
我又試了一遍,結果還是空中的縫隙還是一丟丟大。
正當我準備嘗試第三次的時候,門簾被掀開,蕭玉淵走了進來。
身旁四個人幾乎是彈跳起步,一瞬間站得筆直。
羅姜:「尊上,您聽我們解釋,我們不是有意要坐在夫人床上的。」
幾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詳細到進門的時候踩到了三隻螞蟻。
邊說邊把蕭玉淵按在我身旁坐下。
「總而言之,是夫人在開陣法,我們對夫人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蕭玉淵坐下的瞬間。
原本隻有一條小縫隙的裂口迅速地變大,一陣耀眼的白光襲來。
下一瞬,身體一晃,腦袋一暈。
再睜眼,我和蕭玉淵順利地傳送到了宋清雲的……被窩。
6
帶著魔尊滾仙界的床單,我怕是仙族史上第一個。
房間裡寂靜無聲,光線昏暗,隻月光照亮一小片地方。
我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蓋,拖著蕭玉淵窩進被子裡面。
「今晚仙界好像要開大會,咱今天先摸一下大概地形,OK 不?」
被子裡烏漆嘛黑。
我原本還指望蕭玉淵的眼珠子也會發光來著。
他沒說話,眼珠子也不亮。
搞得好像我一個人自言自語,怪尷尬的。
我伸手往他臉上摸,想看看這廝眼睛有沒有睜著。
「喂,S了嗎,沒S說句話啊!」
老天,真讓人著急。
我們潛進來做探子的,又不是來旅遊的,他能不能走點心警惕一點!
手還沒摸到他的臉,半路被握住了。
男人掌心溫熱,聲音壓得很低:
「噓,別出聲。」
別出聲?來人了?
我的身體瞬間僵硬。
恁娘咧,來人了恁不早說?
我們可還在人家被窩裡呢,恁早說咱換個地方躲躲,好歹爬房梁上啊!
外間有推門聲,真有人進來了。
「芸兒,幾日不見,讓為師好生想念。」
我咋舌,這膩乎的嗓音。
宋清雲果真是悶著騷啊,外表冷冷清清的,私底下竟是這副嘴臉。
師姐欲拒還迎:「不要~清雲~
「還要夜襲魔軍大營呢,我的計劃還沒跟你說完……唔唔。」
隨後傳來衣衫撕裂聲、吧唧吧唧親嘴聲,還有點上不得臺面的喘息。
我嘗試跟蕭玉淵用意念交流:
「走啊哥,再不走要看活春宮了!!」
7
蕭玉淵沒回復,抓著我的手卻逐漸地上移。
我的手指觸碰到了溫熱的唇瓣,而後手指一痛。
恁媽,蕭玉淵咬了我一口。
神經啊,屬狗的?
他原形啥啊,咬人這麼疼?
我抽回手,發現被咬破的指尖亮起一點微弱的金光。
蕭玉淵的聲音這才傳來:
「是不想看活春宮,還是不想看宋清雲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我揉揉被咬的爪子,那原本浮在表面的微光「嗖」地一下沒入了血肉裡。
我:「!!」」
「臥槽,蕭玉淵!你嘴裡有毒?咬我的時候給我下蠱了?」
蕭玉淵輕笑一聲,手環過我的腰,將我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