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平陽侯府小侯爺落水後突然性情大變，嚷嚷著男女平等。
在自己姐姐的婚宴上，竟然提出要婚鬧。
我和嫡姐一同參加婚宴。
眼看小侯爺要撕碎嫡姐的衣裳，我拼S保住嫡姐清白。
小侯爺轉而欺負林家庶女。
誰承想最後迫於流言娶了林家庶女當正妻。
嫡姐聽說之後，紅著眼怒罵我。
「賤人！你就是嫉妒我被小侯爺看上，才害我丟了侯夫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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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也給了我一巴掌。
「真是個喪門星，薛家平步青雲的機會全被你毀了！」
我被嫡姐賣給乞丐，日日折磨我。
拼著最後一口氣，我和嫡姐同歸於盡。
再睜眼，我和嫡姐都回到了侯府婚宴時。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多管闲事。
那個道貌岸然的小侯爺，她愛嫁就嫁吧。
1
從山崖上摔下的劇痛讓我失去意識。
再睜眼，我竟然回到了平陽侯府大小姐大婚日。
周圍一片喜氣，世家貴女坐在席間正說說笑笑。
她們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上一世宴席進行一半，燕小侯爺帶著一幫紈绔子弟衝了進來。
面對我們的質疑，燕小侯爺一行人極其坦蕩，揚言要進行婚鬧。
他們對著世家貴女上下其手。
不顧她們的反抗，完全沒有王法和章程。
嫡姐薛晴兒素來有京城第一才女美名，首當其衝被燕景當成獵物。
面對燕景的欺辱，薛晴兒毫無反抗之力，隻能向我呼救。
為救薛晴兒，我抓著破碎瓷片以S相逼。
燕景怕鬧出人命才放過薛晴兒，轉頭去欺辱林家庶女。
我人微言輕，能保全薛晴兒清白已是不易。
可沒想到後來燕景礙於流言，娶了林家庶女為正妻。
婚後兩人異常甜蜜，還總傳出燕景為哄生氣的林姑娘，跑了幾條街去買糕點。
大家不知道內情，紛紛感嘆小侯爺的痴情。
薛晴兒知道後越發怨恨我。
原本要被撕碎衣服的人，是她。
那原本要成為侯爺夫人的人，也會是她。
「若不是你推開小侯爺，如今我才是侯爺夫人，所有人都得捧著我。
「林家那個低賤的庶女，憑什麼要我對她行禮！這一切都怪你。」
她聽不進我的解釋，聯合父親一起把我賣給乞丐。
我被乞丐折磨得生不如S，她卻還在做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我拼著最後一口氣，在她上山禮佛時將她推下山崖同歸於盡。
我看向薛晴兒，她眼中迸發出我不懂的神色。
她抓住我的手臂，低聲惡狠狠道：「小賤人，一會兒少多管闲事。」
我知道她也重生了。
2
面對薛晴兒的警告，我沒有說話，隻是怯懦地點點頭。
見我這副樣子，薛晴兒滿意地笑笑。
隨後接著跟席面上的貴女交談，隻是眼神時不時瞥向大門。
我知道她是在等燕景和那幫紈绔子弟。
「砰——」
門被踢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是一臉迷茫，隻有薛晴兒興奮地站起身。
我向旁坐坐，離這癲婆遠了些。
「燕小侯爺，這邊是女席，你這是做甚？」
在座女眷皆認識燕景，甚至還有許多對他有好感。
燕景長相俊美，無奈身體一向不好。
但在三月前，燕景落水後性情大變，就連纏繞多年的病症也好了不少。
曾經低調的性格不見蹤影，並且出口成章。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
隨口詠出的詩句驚豔朝野，就連皇上也誇了他是難得的天才。
才子總是會得到青眼。
所以即便燕景帶人滿身酒氣闖進女席，也隻是受到了質疑。
燕景揮了揮折扇，笑得風流倜儻。
「今日是我姐姐的婚宴，來的都是姐姐的好友，也是我燕某的好友，所以我和我的好友們商議，為促進大家的感情，要來一場婚鬧。」
在所有女子還未反應過來時，燕景大手一揮。
「兄弟們，開始吧。」
他身後的世家子弟一擁而上。
看清他們的意圖，所有貴女都四處逃竄。
我從席面上砸碎了一個盤子，攥著瓷片躲在角落裡。
這一世我不會救任何人。
我雖然已經及笄，但從小營養不良，身材矮小又面黃肌瘦，沒有男人將色眯眯的眼睛放在我身上。
如同上一世一樣，燕景一眼盯上嫡姐。
薛晴兒依舊站在原地，與上一世不同，這次她沒有絲毫驚慌。
而是絞著帕子，面露嬌羞，一雙剪水雙眸緊緊盯著燕臨。
本就色氣上頭的燕景哪還能忍得住，一把將薛晴兒撲倒。
薛晴兒含羞帶怯仰躺在剛才還吃飯的席面上。
燕景緊緊貼著她，一雙手在她身上來回遊走。
「小侯爺……不要啊……」
3
薛晴兒的拒絕對燕景來說更像是邀請。
在她出聲後燕景明顯更興奮。
「你好香啊，原來古代的美女這麼軟，比女明星還要好看，老子真是賺了！」
嫡姐紅了臉，輕柔推搡。
「小侯爺，這不合規矩！」
嘴上說著不合規矩，可在燕景聞她時，她咬著下唇主動抬起頭，露出了白嫩的脖頸。
周圍都是同樣喝了酒，瘋狂的世家公子。
一看到席間有點姿色的姑娘，就搶到懷裡，上下其手。
所有姑娘都害怕得到處躲。
但誰也沒有燕景膽大。
薛晴兒的外衫被扯碎，白色裡衣掛在身上。
粉紅肚兜若隱若現。
衣服裡鑽進一雙手，在裡面上下滑動著。
薛晴兒的臉瞬間潮紅。
燕景痴痴呢喃：「好香好滑啊，小娘子讓哥哥好好親親！」
薛晴兒咬著下唇，嚶嚀一聲。
很快，燕景忍不住了，扯開薛晴兒的衣帶，脫下她的襯衣，露出了凝脂般的肌膚。
薛晴兒雖然想要嫁給燕景，但不想在此地這麼多雙眼睛下洞房。
她驚叫出聲：
「啊——不行啊，小侯爺，不可以！」
好在燕景還保留最後一絲理智，沒在眾人面前太過分。
隻是不少人都被她的喊聲吸引過來。
「這不是薛刺史的嫡女薛晴兒嗎？這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小侯爺真會選啊！」
「薛大小姐這肌膚，可真是膚如凝脂，光滑如玉啊！也隻有小侯爺能碰上這種美人了，嘖嘖嘖。」
「可惜了，咱們是摸不到了，找找別人吧。」
……
我看著這荒謬的一幕，平日裡道貌岸然的世家公子，竟然是一個個衣冠禽獸。
聽著周圍的議論，薛晴兒瞬間紅了眼。
嬌軟地靠在燕景身上啜泣：「小侯爺，晴兒家雖不及侯府門楣，可父親同平陽侯一同在朝為官，今日你如此對晴兒，可要給個說法。」
燕景一聽這話立馬起身，眼神閃爍。
他隻是想玩玩，可從來都沒想過負責。
正兩難時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你們在幹什麼？」
侯府大小姐燕含帶著侍女進來。
看見燕景和薛晴兒糾纏，怒喊道：「成何體統！景兒，還不快放開她！」
4
燕景此時正缺一個脫身的借口，連忙跑到燕含身旁。
嬉笑道：「姐，我帶著好友們給你增增喜氣。」
燕含環視一周，哪裡還不懂發生了什麼。
面對弟弟闖下這麼大的禍事，她雖生氣，但木已成舟，隻能幫著圓過去。
她先讓燕景和這些紈绔子弟回到男席。
後又關緊房門。
滿屋的慌亂和啜泣並沒有讓她自亂陣腳。
「各位姐妹，我代這群渾小子給大家賠個不是，今兒是我大喜的日子，看在咱們姐妹情誼上，這事就算了。」
王家小姐平日裡和燕含有些來往，第一個站出來不服。
「你看著他們胡鬧成這樣，讓我們就算了，我們的清白怎麼辦？」
其他小姐也哭著附和：「對，我們的清白怎麼辦？」
燕含絲毫不慌，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漫不經心道：「清白？今兒是有什麼事汙了姐妹們的清白嗎？可要小聲些，傳出去怕是有辱門楣。」
侯府嫡女的手段不是我們這些小官家女兒能比的，三兩句話就唬住了大多數人。
但其中不包含薛晴兒。
她知道上一世林家庶女便是將事情鬧大了才嫁給燕景的。
她不怕鬧，她怕燕景不娶她。
在所有人都沉默時，薛晴兒踉跄兩步撲向燕含。
「小侯爺對我做出這種事，若不娶我，我沒有臉面再活了。」
她跪坐在地上，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
「燕大小姐，你也是女子，自是知道女子清白的重要，晴兒雖家世不顯，但也不會這麼白白被欺辱了！
「若是不給晴兒一個交代，晴兒便S在這裡。」
燕含眉眼盡是不耐。
我連忙上前作勢去扶薛晴兒。
「姐姐你別急，侯府雖顯赫，但我薛家也不是白丁，今日姐姐和小侯爺情投意合，定能給你一個說法。」
面對我突然幫腔，薛晴兒有些意外地瞧了我一眼。
但看我真心護她的樣子，也沒有懷疑。
燕含的臉色難看，她看薛晴兒的眼神，有種惡婆母看媳婦的感覺。
燕景自從隨口吟誦出千古名句後，已然是京中最受追捧的少年，前途無限。
無數高官想把自己女兒嫁給燕景，皆被婉拒。
侯府早就看好當今聖上胞弟的女兒，清河郡主。
聽說兩家已經開始議親了。
像我們這種小官家的女兒，她自是看不上。
5
僵持半晌後，燕含嘆了口氣。
「鳶兒，扶薛家小姐起來吧。」
聽得燕含松口，薛晴兒兩眼放光。
我正要攙扶她，卻被她直接躲開，受著燕含侍女攙扶起身。
燕含聲音微冷：「薛小姐不必尋S覓活，侯府自然會給你交代，薛小姐便回家等著吧。」
得到肯定，薛晴兒彎了眼睛，甜甜喊了聲：「謝謝姐姐。」
殊不知聽到她這麼喊，燕含眸色又冷了幾分。
其他人見薛晴兒討到承諾，也想為自身受辱討個公道。
可卻遭到燕含的冷哼。
「怎麼，各位也想自薦枕席嗎？可我是平陽侯的人，做不了其他家的主！」
這句話說得毫不留情。
自薦枕席這種話，對任何女子來講都是天大的侮辱。
薛晴兒才反應過來燕含在罵她，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如果你們還想著嫁人，不想辱沒自家門楣，就把你們的嘴管嚴了！」
一場鬧劇結束，回府的馬車上，薛晴兒上下不斷打量我。
「薛雲兒，你剛才怎麼不幫我推開小侯爺。」
我裝作不懂，單純道：「姐姐不讓我多事，我都聽姐姐的。」
薛晴兒冷哼一聲，像是確認了什麼一樣對著我得意道：「算你識相，我要嫁給小侯爺了，日後若是有個什麼武夫書生也給你相看相看。」
我笑得討好：「恭喜嫡姐嫁得高門，小侯爺那樣的人也隻有嫡姐才能配得上。」
薛晴兒頗為受用，眉眼間盡是喜色。
回府後薛晴兒連忙告知爹爹和嫡母這個好消息。
「爹、娘，女兒要嫁進侯府了。」
聽到這話，爹爹和嫡母不可置信。
「晴兒，到底怎麼回事？娘聽說你們在內席遇到了男子。」
薛晴兒拿著帕子掩面，害羞道：「娘，你別說了。」
薛晴兒這會兒知道害羞了，剛才和燕景親熱時我可沒發現她還會害羞。
她羞得說不出話，爹爹和嫡母幹著急便讓我說。
我揚起一抹笑，對著上位的兩人道：
「小侯爺醉酒在後宅胡鬧，當眾表達對姐姐的愛慕，侯府大小姐親口說讓姐姐回來等消息呢。
「雲兒恭喜姐姐要高嫁了。」
我爹和嫡母一聽，連抓著薛晴兒問是真是假。
薛晴兒害羞地點點頭。
我說得也不算錯，燕景確實當眾對薛晴兒表達愛慕。
隻不過這愛慕狂野了些。
6
薛府上下一片喜氣。
我爹隻是個五品小官，在朝中無足輕重。
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他這個大女兒博得個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
有著這個名頭，許多高門顯貴都來相看過。
可現在不論誰家貴子，也不如燕小侯爺值錢。
我爹高興，連帶著對我也和顏悅色了些，讓嫡母賞了我兩件首飾。
又囑咐我好好照顧嫡姐。
從小我便是薛晴兒的丫鬟。
我聽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要好好照顧嫡姐。
在家我是薛晴兒最貼心的侍女。
